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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沙漠与沙(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赵毅衡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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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沙漠与沙》完整收录赵毅衡所有小说作品,旨在展现著名学者学术之外的创作才情,既包括其中篇小说代表作《居士林的阿辽沙》《沙漠与沙》,也收录了《妓与侠》《夜与港湾》《开局》《山河寂寞》等短篇佳构。作者文笔凝练,视角独特,其小说作品与其叙述理论完美融合,别有一番境界。 作者简介 赵毅衡(1943- ),专攻符号学、叙述学、形式论。中国社会科学院硕士,伯克利加州大学博士。1988年起任教于英国伦敦大学;2002年起任四川大学教授。著有《远游的诗神》《重访新批评》《文学符号学》《当说者被说的时候:比较叙述学导论》《符号学:原理与推演》《广义叙述学》以及The Uneasy Narrator: Chinese Fiction from the Traditional to the Modern, Toward a Modern Zen Theatre等。 目录 妓与侠 夜与港湾 开局 山河寂寞 市场街的诗人们 芜城 裸谷 俄狄浦斯在深圳 晁盖之死 易经与考夫曼先生 绛衣人 蛊舞 敌档 少将与中尉 忧郁的布鲁斯 在历史的背后 小小说六则 注视三章 居士林的阿辽沙 沙漠与沙 原版后记 新版后记 导语 当代文坛罕见的学者型小说,以元小说的策略,追寻被历史“谋杀”的意义。 赵毅衡小说作品完整结集,新民说典藏版,陆智昌装帧设计。 学者小说,文笔老辣,凝字炼句之功极深,每篇故事都散发出男性荷尔蒙……如临深渊,如仰高山之感。 后记 每次听到有人问我“你 怎么会写小说”,总觉得 挺逗。这问题大有问题。 应当问:“你怎么不早写 小说?”此话无人问过, 是我常问自己。回答却一 样不容易,三两句说不清 的事。有时我幽它一默: “小姑嫁错郎。” 一想,也不对,像事 业不顺心者把责任全推到 毕业志愿指导教师身上。 我从无福气得到一点这方 面的指点,只有在煤矿挖 煤的七十年代将结束时, 我准备考研究生,一位矿 部主任对我说:“党叫干 啥就干啥。”他拍拍我肩 膀,减轻此警告的冲击力 。对此我很领情,但研究 生还是要考的。 即使当时有高人指点 :“别急着去做学问,何 妨试试创作。”我会写小 说吗?不会。原因简单而 颇为实际:太慢,浪费十 年之后我已等不及,况且 工棚紧挤的双层床之间没 有一张桌子。 那位矿部主任果然实 践他的警告,用许多大红 公章阻止我“自谋出路”读 研究生。能}留出煤矿已 得念佛,还想别的? 学问做得不怎么样, 只是十年无书读之后,读 什么都可以。一九八一年 ,我得到了富布赖特学者 研究奖,跑遍了美国的图 书馆和文学档案库,翻检 二十世纪初美国一二三流 诗人关于中国诗的通信投 稿等等。无聊题目已做得 自得其乐。 一九八三年,在北京 参加中美比较文学第一次 会议,在筹备会上钱锺书 先生用一连串惊天动地的 俏皮话和宏经僻典的引证 说明了他的观点之后,突 然说:“在座的青年朋友 ,不要做‘学’忘了‘文’。”当 时我一惊,马上又镇静了 :世上能有几个钱锺书呢 ? 此后又因为非常偶然 的原因,到加州大学伯克 利分校去读了四年书,四 年忙着写报告哄教授,忙 着教书赚学费,忙着拿高 分抢奖学金,连学问都不 做。 我心里着急了。我已 赔不起时间。早早读完, 打起包裹,把我买的上千 册书运回我尚无寸地之房 的北京,完全没有留在国 外的想法。最后一次去图 书馆还书时,路上遇到导 师白之先生。他说:“伦 敦大学东方学院打电话来 ,说要招聘教师,你何不 去一次?” 免费玩一次欧洲,何 乐不为?这一路遇,却把 我朝学术方向又推了一把 ,此后就没有走回头路的 机会。 因此,对虚拟的问题“ 你怎么不早写小说”只有 一个简短的回答:“从来 就没有机会。”命运的鞭 子催着我在学术之路上颠 簸,从来没有尝试另一种 选择的可能。 不过回过头来问,如 果有选择,我会早十年或 十五年成为一个小说家吗 ?这当然又是虚拟的问题 ,但从规律来看,似乎不 太可能:凡是学问能玩几 下子的人,创作总不太行 ——古人才高,《沧浪诗 话》远比《沧浪集》写得 漂亮;《笠翁十种曲》怎 么也比不上《闲情偶寄》 的戏剧理论;写论文都“ 笔底常带感情”的梁启超 ,小说写得像讲义;而胡 适“尝试”用创作说明其理 论,只给现代文学添了几 分窘。 自然,例外也是有的 ——茅盾作为理论家和小 说家都领袖群伦;意大利 符号学家艾柯几部长篇巨 制让人叹服;英国文学理 论家戴维·洛奇写小说讽 刺理论界入木三分;美国 女批评家苏珊·桑塔格写 小说一样才气横溢。 说到底,这些都只是 例外,在庞大的文人队伍 中,这样的例外不形成统 计学上有意义的数字。学 术,创作,哪一行都得穷 毕生之力,能做出点成绩 已算侥幸中之侥幸。尤其 是我这一代,浪费掉的岁 月最多,被命运播弄得最 惨,“文革”前入学,六七 届到七。届毕业的大学生 ,看着前面几年受完高等 教育者,在八十年代成为 功力深厚的学科带头人; 再看后生几年的所谓老三 届,没有半生不熟的专业 教育束缚,在广阔天地里 又少了点管束,多了一点 心灵自由,新时期崭头露 角的艺术家多出于此辈。 自此以后,一代比一代机 伶聪明,让人看得目瞪口 呆。以五年一个学术代来 计,我们这个“文革代”, 可以说是共和国旗帜下长 大的最呆笨、最没出息、 最少才气的一代,在任何 行当都是人才出得最少, 留在西方的职业人士也最 少。我们只有半生可用, 能入一行就算不错了,何 复艺术? 既然如此,我怎么会 在近三年写起小说来?说 起来可能不信,写小说是 我的怕挤恐惧症逼出来的 。我从小怕挤,情愿步行 也不去用肘子功夺公共汽 车之门;曾经想入团,那 推搡劲儿把我吓坏了;入 了学术圈,发现同行轧挤 得更惨。记得在“搞”外国 文学时,一位前辈说:“ 上面老头儿还没去,你们 下面又挤上来了。”可能 是酒后真情,那股怨艾, 听得我毛骨悚然。我心想 ,研究莎士比亚,怎么不 到英国学界去挤?中国莎 学界怎么嫌人多? 想到此,心里不是滋 味,立即决定离开外国文 学研究界,转向翻译;不 久遇挤如故,转向现代文 论;不久遇挤如故,转向 比较文学;不久又如故, 转向诗论诗学;不久又如 故,转向叙述学。至今算 来,平均每三年改一次学 术方向,而今可以对每一 辆公共汽车门前的拥挤者 说:“其实上面挺空的, 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上这 个车。” 为怕招人嫌,如此躲 法,也算煞费苦心了吧。 即使这 精彩页 妓与侠 席与言被让进品香楼。他是老客,熟门熟路。好远,小厮已经在扬声唱:“席老爷到。” “抱歉,到晚了。”他冲着对他行礼的鸨母让礼,“听说阿母又收养了一个女儿,绝色佳人,气韵不凡。” 徐三娘得意地笑了:“都在等您呢。小女今晚专服侍席老爷。” “别叫我做大头了,”席与言也笑道,“我花不起那么多钱。” “席老爷是大场面上的人,小女龌龊,不堪执帚。” 说着,席与言就被让进楼上一间内厢。今晚是几个文友在品香楼设酒局。席与言没有几个官府上的朋友,那些书记幕僚觉得这个医官太不守本分,狂狷过度。席与言也向来我行我素,不屑于区区医道本业。虽不赴试,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遇文人能吟诗作赋,见武人会讲兵论剑。偶作艳词,还在风月场称为一绝。 席与言掀帘进房,席面上已是觥筹交错,男女杂坐。看到席与言进来,都哄哄闹闹地起来让座。几个佳人,都是见过的,上来嘻嘻笑地施礼。有人高叫道:“来得好,来得好,叫与言兄对付你。岂不闻‘晓风残月柳三变,滴粉搓酥席与言’?” “可真没听说,”一个女子讥诮地说,“滴汗入粉只能搓了!” 那妓女正背对门口与人调笑,这时转过身来,与席与言正打个照面,一下子满面羞红,低下头去。 “好厉害,好厉害,”众人大笑,“倚红铁嘴不让人,须席兄亲手惩治!” 席与言拱手一让,却一时语塞。他觉得这叫倚红的女子似曾相识。多年游宦幕僚,萍踪天涯,冲州撞府,很可能在哪个地方见过。低首瞬眸之后,那女子粲然启齿:“席老爷恕罪,贱妾妄言,该死该死。” “哪里哪里,歪诗劣句,正要请倚红女弹劾。” 众人大笑:“好好,不打不相识。罚酒三盅,倚红侑酒。” 酒席闹哄哄地又转到另一个红粉身上,倚红也被别人拉在膝上谈笑。席与言这才得以仔细端详她的脸容。她可能已有二十多年华,风月场中,这个年纪几乎算美人迟暮,但也正有一种成熟的妖娆。这女子眉眼飞动,虽说不上天姿绝色,但有一种气韵,一种非凡世的姿容,他心中不由得喝彩。 “输了,罚酒。”那边又哄闹起来,“不然倚红唱曲顶罪,唱曲唱曲!” “太丑太丑,”倚红说,“见不得雅人。”边说着,她爽然站起来,到屋角一张方几上取了早就备在那里的琵琶。 听得多了,席与言也算得半个行家。倚红弹琵琶的姿态看来出自从小受训练,千家养女先教曲,娼家世传。所谓四弦入抱,半面遮羞,错杂弹来,人弦上板。席与言听出那是《一络索》的过门。 天目春色浓如雾 她的歌喉相当清越动听,席与言不由得敛容屏息。 念昔年归去 血色裙罗别君难 一点点 啼红雨 倚红眼扫了一下全场,席与言觉得倚红几乎是嗔怪地朝他瞟了一眼。风月场上故技,他想。但他突然觉得这首曲子在讲一件事,一件他永不可能忘记,偏偏今夜没有记起的事。 嘈嘈切切一段拨弦已毕,倚红吸口气,又唱了下去: 此去马蹄何处 向碧山归路 孤寺夜色看月时 还忆着 朱颜不 琵琶声停时,席与言猛一下站起来,想朝倚红走去。但在满堂喝彩中,倚红已转身应付众人半戏谑的恭维。席与言只好转过身来,面对窗外的夜景。 品香楼坐落在玉莲亭东侧,面朝断桥。浅碧窗纱,映着远山,落日最后一丝余晖正在消逝。西湖湖面上,十多艘画舫驶过,而一边的昭庆寺溜水桥一带街市,已是点点灯火,一派锦绣。 她早认出我了!她在戏弄我!席与言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点得再明白不过:天目,血色裙罗,马蹄何处,孤寺夜色,记得朱颜否?还要怎么说?真是愚不可及!四年了吧,他想,胡须长了,痴愚依然。 他假作如厕,离开宴席,找到正在照应其他房间的徐三娘。 “倚红是哪个州府转来的?” 徐三娘拍手高笑:“席老爷有意了?” “就算有意吧。想知道来历。” “明人不暗语。一个衢州客带来的,要价不小,一千两。” 徐三娘的话要打折扣。这灾乱遍地的年月,到处是生计无着的流民。席与言说:“我看她是摇钱树,你不会吃亏。” “席老爷,我们妓家一向只收养幼女,自己调教。我看倚红姿色非常,才破此例。您真是独具慧眼。” “今夜我不走了。” “老爷常客,就算鄙楼一点敬意。以后道署上有事还得求您。” “不敢不敢。你知道我不沾公事。” 他们推来让去,席与言最后开了一百两银票。 P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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