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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尼安德特人打过哈欠;古埃及法老图坦卡门也曾经伤心哭泣;穆罕穆德喜欢把脚高高翘起;蒙特苏马的士兵们受伤也会流血、被抓痒也会大笑……无论贵贱,人们无一不是通过身体来体验人生的极乐与极痛。历目前有多少情侣曾相拥爱抚?有多少战争受难者曾身心痛苦?不同文化的人们,都凭借相似的身体触摸世界:品味巧克力和香槟时,甜蜜的分子会充盈我们的舌尖;当音乐声响起时,声波会撞击我们的耳膜;我们能够闻到咖啡的香气是因为它的微粒子通过空气飘进我们鼻腔中的接受器……我们每天都在尽情享受奢靡的肉体欢愉,也在恐惧身体遭受损害或毁灭,几乎每一种神话都在期盼肉体重生,因为没有身躯,意识将无所依存。 西姆斯认为,“身体的每个器官都有故事”。在这场自然文化与人类进化论的碰撞中,他另辟蹊径,从上至下、从头到脚顺着我们身体的各个部分进行了精彩的论述,他探寻人类脚趾的神奇命运,颂扬眉毛这样细枝末节的部位,阐述了母乳哺育的历史、肚脐耳环的诱惑、握手的古老原则以及直立行走的进化如何对分娩及后背疼痛产生影响……阅读迈克尔·西姆斯著的《亚当的肚脐(人体从头到脚的趣闻和秘密)》过程就像旅行,常常会有一些奇妙的地方令人驻足流连。人类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从来都不缺乏自然传奇和文化历史。 向我们的身体致敬,不管它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平凡的还是神圣的。毕竟它承载了我们从生到死的所有思想。 目录 前言 序曲:体肤之奥 第一部分 总司令部 第一章 毛发犹存 第二章 人面相对 第三章 警觉之眼 第四章 请听我说 第五章 可笑的鼻子 第六章 古风式微笑 第二部分 世界之重 第七章 强健的臂膀 第八章 魔力之手 第九章 圣母的乳汁 第十章 亚当的肚脐 第三部分 傲然挺立 第十一章 私密部位 第十二章 人的“坐骑”——腿 参考文献选录及延伸阅读 致谢 序言 完整之躯 我咏颂人之躯体,从头到脚, 不单单是面目,不仅仅是大脑; 完整之躯更值得称扬, 女人和男人一样。 ——沃尔特·惠特曼, 美国著名诗人、人文主义者 尼安德特人打过哈欠,图坦卡蒙曾经哭泣,阿基坦的 埃莉诺打过饱嗝,不用说,紫式部也梳过头,阿斯基亚-穆 罕默德一世也曾喜欢把脚高高翘起,路易十五的侍从也渴 望能坐下休息。蒙特苏马的士兵们踩过彼此的脚趾、挠过 头、眨过眼、吃过饭,他们受伤也会流血,被挠痒也会大 笑。不论贵贱,这些人无一不是通过身体来体验人生的极 乐与极痛的。历史上有多少对情侣曾相拥爱抚,多少战争 受难者曾身心痛苦?和我们一样,他们最恐惧的也是身体 遭受损害或消亡的无数种可能,在他们的神话中,也期盼 肉体可以重生,因为没有身躯,意识将无所依存。 世界上的文化多种多样,但拥有不同文化的人们,都 依凭相似的身体,重演着先人的生死历程。走在都市的街 道上,你就可以观察到周围人群的多样性。有男有女、有 老有少,他们的身高、体形、肤色不尽相同,皮肤光泽、 脸部轮廓、眼睛形状、发质也截然不同。人人都有自己的 身体,原生文化背景则决定了人们对待身体的方式。在一 群人中,有人留着正统的鬓角,有人是先头;有非洲裔的 人梳着直发,也有欧洲人顶着一头卷毛;有人手戴人工指 甲,有人的脚涂趾甲油;有人胡子精剪,有人佩戴脐环; 有人安装着假牙,有人穿着高领衫;有人剃光了腿毛,有 人未脱腋毛;有人睫毛修剪整齐,有人脸上涂着胭脂;有 人隆胸,有人缩鼻;有人小腿紧绷,踩着高跟鞋;有人戴 着华丽夸张、拉长耳垂的耳饰。 如此折腾自己的身体,说明人们对它的反应是复杂且 具有创造性的。德国电影导演维姆·文德斯在电影《柏林 苍穹下》中,描写了人类拥有血肉之躯的欢愉和困惑,讲 述了无形无态的天使厌倦了对人类世界无尽的窥探,渴望 拥有人的肉体和生活的故事。剧本由文德斯和彼得·汉德 克撰写,创作灵感来自里尔克的诗歌和导演本人对于分裂 柏林的切身感受,传达了对于人类司空见惯的“触摸”的 强烈渴望。天使渴望握握铅笔、摸摸耳朵、伸伸脚趾、喂 喂猫咪,甚至渴望拥有因翻阅报纸而沾染油墨的手指。其 中一个天使说:“与其永远悬在空中,我更愿意拥有身体 的重量……以结束我的永生,绑缚我在大地上。每行一步 ,每阵风吹,我都希望能够说‘嘿!’”在跟一个女人有 过鱼水之欢后,他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天使所不知道 的。” 我们每天都能尽情享受天使所渴望的奢靡的肉体欢愉 。人的身体通过感官来感知世界,存在的不是意识,而是 触觉。我们通过身体与世界接触。当我们品味巧克力和香 槟时,它们的分子会充盈我们的舌尖;当音乐声响起时, 声波会撞击我们的耳膜;我们能够闻到咖啡的香气,是因 为它的微粒子通过空气飘进我们鼻子中的接收器;光子入眼,使得我们看见日光辉映下树叶的颜色;还有重要的感 官——“触觉”,使得我们能够察觉羊毛衫和棉布衫接触 皮肤时的感觉差异,感受到我们所携带的行李箱的质地, 以及阳光照在我们轻闭的眼睑上的温暖。 这些部位正好分属三个独特的区域,每一区域反映了 不同的进化历程:头和脸、手臂和躯干、生殖器和腿。三 个区域不仅是简约的学术概念,它们的划分还具有科学依 据:当代解剖学和生理学、与其他灵长类动物的比较和人 类祖先的化石遗存,都证明了这一点。每一区域都留存着 进化的痕迹,都激发着人们丰富的文化想象力。本书分为 三个部分进行论述:“总司令部”“世界之重”“傲然挺 立”。这些标题既反映了每个区域的自然演化史,又是一 个强有力的隐喻。 我选择以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的顺序来写作的原因有 两个:(1)这让整本书看上去更像一个故事或一段旅程, 比一个呆板的体系更吸引我;(2)我记得人的成长都是沿 袭这一进程的,新生儿最先能够控制的就是眼部肌肉,渐 渐地开始意识到,并能控制脸部的肌肉,然后便到了令人 心醉的重要时刻——他开始有意识地微笑。接着颈部肌肉 也逐渐强健起来,使得头部不再左摇右摆。最后,婴儿对 自己的躯干也有了自主意识,曾经无法控制的手臂和腿也 不再只是笨拙的“附属物”和“咀嚼玩具”,而变成了可 以服务于其他部位的灵巧的小手和跑跳自如的脚丫。 遗憾的是,由于版面所限,本书中有许多题目只能被 舍弃,比如:牙齿、隆胸、胡须、增肥、减重、肘膝,还 有肤色和种族主义这样的大课题。在这趟身体之旅中,有 些标志性的器官是必须要写的——如警觉机敏的眼睛。我 时常觉得写这本书的过程就像旅行,我常常会在吸引我的 地方驻足流连。我探寻人类脚趾的神奇命运、颂扬我们的 眉毛这样细枝末节的部位,就像是将“黑洞密度”这样不 可思议的物理现象浓缩进一个个微不足道的题目中。人类 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从来都不缺乏自然传奇和文化历史。 导语 迈克尔·西姆斯著的《亚当的肚脐(人体从头到脚的趣闻和秘密)》一部有趣有料的人体自然文化史。 文字灵动,充满中世纪欧洲的奇异诗风,通过人们喜闻乐见的传说,探究其背后的文化现象。 摈弃以往关于自然史、文化史、人类史的枯燥写法,用颂扬诗和反颂扬诗的方式,聚焦于人体,关注人们对自然历史的想象。 文化和自然领域交叉的“混血儿”。 从神话、艺术和近代科学的层面,来回答关于人类的优选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书评(媒体评论) 迈克尔·西姆斯知识渊博,甚至可与18世纪那些 无所不知的作家,如蒙田、罗伯特·波顿或托马斯· 布朗相匹敌,他真的就像自己作品中的主人公萨缪· 约翰逊一般博学多才……《亚当的肚脐》是一本令人 愉悦的、笔调诙谐的好书,它会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 中获得广博的知识。 ——约翰·班维尔,《纽约时报书评》 该书笔触幽默且带讽刺意味,或许还有些狡黠… …这本书可以让读者从肚脐开始,对自我的身体进行 审视。 ——《娱乐周刊》 精彩页 第一章 毛发犹存 人是兽!愚蠢、自负、狂妄,身体长满毛发。 ——伯爵夫人夏洛特, 出自英格丽·褒曼《夏日夜晚的微笑》 先知的头发 好莱坞导演赛西尔·B.德米尔明白留个耀眼的发型有多么重要。1956年,德米尔重拍了他早期的电影《十诫》,摒弃了他另一部电影《参孙和大利拉》中表现出的粗野鄙俗,却使用了该电影中的“头发意象”。当查尔顿·赫斯顿扮演的摩西爬上“圣山”山顶觐见上帝的时候,他还是褐色短须,以斗篷遮发。之后,他带着上帝秘传的“十诫”回到众人面前时,则尽显老态:胡子长了,有两绺变得灰白,遮发的斗篷不见了,露出一头令人惊异的灰色长发,从前额往后梳,盖住了耳朵。这个长发飞扬的发式,使人联想到米开朗琪罗画在西斯廷穹顶的上帝形象,也像安格尔的画作《朱庇特和西提斯》中主神的形象。下山回来的摩西看上去像个刚刚拜访过形象顾问的“族长”,其实,他刚才只是对着一丛会说话的灌木低语了一番(上帝化身为一丛灌木和火)。回到帐篷时,他忠诚的妻子西坡拉(由伊冯娜·德·卡洛饰演)带着与观众们同样的情绪问她的丈夫:“摩西……你的头发怎么了……”兽的印记 赛西尔·B.德米尔在片中塑造的这个摩西的形象,说明了头发具有极强的象征意义。对这一非常明显且易于改变的身体组成部分,不同文化则有着完全不同的认识:有的文化认为它具有最原始的魔力,有的则认为它象征着社会阶层和绝对的忠贞。人的大脑总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象征意义赋予一切事物。人一旦观察到自身的某种动物特征,就把它提炼成隐喻。很久以前,人类祖先就把“毛发”这一哺乳动物的典型印记提升到了概念的层面。 英国生物学家戴斯蒙德·莫里斯在1967年的著作《裸猿》中写道:“192种猿类都有毛发,只有一种自称‘智人’的裸猿无毛。”实际上,自认为智慧加身的物种——人类,并不绝对裸身,而是毛发尚存。除了唇部、乳头、手掌、脚心和部分外生殖器区域,我们浑身仍被毛发覆盖,只是大部分毛发细软或稀疏。和那些毛茸茸的近亲相比,我们看上去的确几近赤裸。 进化生物学家在对我们的每一个特性进行显微分析时,没有忽略毛发。看一眼其他哺乳动物,我们马上就会产生疑问。比如,现在的大象几乎无毛,这对于它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也不会给它们造成什么障碍,因为它们生活在热带。与人类一样,在热带环境中,它们也不会因为皮肤裸露在外而产生不适。它们的祖先曾生活在寒冷的北极,是名副其实的长毛动物。1871年,达尔文在《人类的起源》一书中曾谈及,生活在凉爽高地的印度象要比生活在低地的印度象毛发浓密。他说:“我们能否这样推断,原始的人类由于生活在热带地区而导致毛发逐渐变得稀疏?”对此,达尔文仍像以往一样推翻了自己的论断,因为他又发现了相反的例证:大部分的类人猿也像人类一样完全适应热带生存,却没有一种像人类一样褪去了浓密的毛发。正如戴斯蒙德·莫里斯所说,只有人类进化成了裸身无毛的样子。本书开篇的“序曲”中说:我们可能是随着汗腺的演化而褪去了毛发。人类相对稀少的毛发引起了达尔文的同事、英国博物学家艾尔弗雷德·拉赛尔·华莱士的注意,他认为这是物竞天择说的反例。他强调,即使我们生活在热带的祖先渐渐褪去了浓密的毛发,但随着原始人类的四处迁徙,流散到寒冷区域的早期人类也应该再长出厚厚的毛皮。因此他断定,“人类裸露的皮肤不可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华莱士一直在寻找人类进化与天赋之间的联系,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人类大脑的复杂性上。 达尔文曾指出,毛发作为原始哺乳动物在人体上的遗留痕迹,“在人体四肢与躯干的连接处最为浓密”,男性的胸部和面部也会留存毛发。在我们的祖先进化为双足直立行走的人类之前,这些部位都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但是有一处例外,就是“人的头顶,它一直暴露在外,却覆盖着浓密、厚实的头发”。 不仅成年人有毛发,实际上,子宫里的胎儿就已经有毛发了。母体受孕四个月后,胎儿嘴唇上方开始长出细柔的“小胡子”,茸茸的眉毛也逐渐成形。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胎儿全身会慢慢布满绒毛,到第五个月的月末,未出生的胎儿就全身是毛了,这种状态会再持续数周。生物学家管这种覆盖全身的茸毛叫作“胎毛”,这个词来自拉丁文,意思是“鸭绒”或“羊绒”。虽然有例外,但通常在出生前,我们这种“毛茸茸”的状态就改变了。在孕期的最后几周,胎儿会吞下脱落的胎毛。细碎的落发混合着黏液、胆汁和其他物质,形成胎便被排出,这是婴儿出生后的首次排便。 P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