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胡新龙主编的《北大记忆》由北京大学120周年校庆筹备委员会秘书处编写。2016年11月19日,北京大学120周年校庆筹备学生执行团正式成立。执行团隶属于秘书处,是北大学子的代表、校庆筹备的突击队。这本书的作者,主要是执行团特稿采写部的同学们。他们对北京大学部分院士、哲学社会科学资深教授、知名老教授进行访谈,通过对谈的形式捕捉老先生们的北大记忆,了解北大不同历史时期的点滴经历,也透过老先生们的讲述,串联起不同学科的发展历程,记录真实动人的北大故事。这些珍贵的记忆,以及老先生们对北大未来的愿景和对后辈的殷切期望,必将成为鼓励新一代青年学子奋力前行的力量之源。 由学生主笔,书写老先生们的北大记忆,是这本书最核心的特色。他们秉承“继承历史,面向未来”的理念,将青春的力量与北大人的责任感相结合,对北大历史、现实中值得挖掘的话题进行细致采访和深度探讨,力图通过120周年校庆,将北大文化、学术、精神、思想的内涵展现给世界。 目录 王夔 抗战胜利那年我初入燕园 刘安武 我不聪明,只是机遇好,愿意坐“冷板凳” 郭锡良 我的求学路 马克垚 文化自信与中国史学 胡壮麟 要发展,要创新,特别是年轻人 严家炎 文学是痴情者的事业 严文明 从物理学到考古学 陈佳洱 沉得住心,毕生奉献,服务人民 楼宇烈 不要把中国文化“分门别类” 张恭庆 什么时候数学的根才能扎在我们中国的大地上? 吴慰慈 我在北大教书一辈子,从没有动摇过 叶朗 我的工作是三个“同心圆” 许智宏 把工作做好,为师生服务 钱乘旦 听懂历史的声音
导语 2018年是北京大学建校120周年。以“守正创新,引领未来”为主题,北京大学陆续开展了丰富多彩的校庆活动,不落俗套,开风气之先,以求全校凝心聚力、促进发展,更总结经验、鉴往知来、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胡新龙主编的《北大记忆》描写了14为当代北大知名教授在北大的治学经历,具有非常高的励志、文献价值。 书评(媒体评论) 这些大师对北大精神的影响,是永远不会磨灭 的……对大学生进行引导的工作,是一所大学所肩 负的文化使命;同时,同学们也要特别注意提升自 己的人生境界,不断追求高尚的精神生活。 ——叶朗 我们应该有这样一种意识,就是一代会比一代 好。 ——马克垚 年轻人要实现理想,就是要把现实变得更理想 。如果现实超越理想,还要我们干什么呢?现实永 远会有很多不完美,所以需要我们不断地去改善、 去改变。 ——楼宇烈 你学这个为的是服务,所以学了要用;你学化 学,就要用化学的基础去做一些能够服务人群的事 情。 ——主夔 科学史上无数事实表明,丰富的纯粹数学成果 是创新思想的宝库。 ——张恭庆 我一直说北大人不偷生。他们不一定追求高官 厚禄,但是对于自己所钻研的领域一定是坚持又坚 持,勤奋又勤奋。 ——吴慰慈 历史是会说话的,能听见历史说话已经不容易 ,而能听懂历史所说的话,那就是巨大的智慧。 ——钱乘旦
精彩页 走进燕园:这里不要求你学多少知识,而是提供了一个自由的学习环境 我是七十二年前走进燕园的。我出生于天津,小学毕业时,平津沦陷;到1945年6月中学毕业时,日本还占领着大半个中国。当时,南开、北大等大学都已西迁,日本人接管了原北大。父母都不赞成我去上伪北大,但除了北大之外也没有合适的学校,所以我就在新华银行做练习生,管票据交换,每天在嘈杂的环境中不停地打算盘。正当我觉得非常无聊,但也无奈的时候,8月15日,日本投降了! 8月下旬燕京大学招生,同学们奔走相告。燕京的效率特别高,从报名、考试到被录取,仅仅一个多月,10月1日就开学上课。我们这批本来惴惴不安、前途渺茫的中学生,突然问从沦陷区来到这个环境,恍如隔世。这个突变、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成为我们放下心来好好学习的动力。 在燕京,一年级只分院,不分系。我报的是理学院。理学院包括物理系、生物系、数学系、化学系和医学预科,都上同样的基础课。就是学医的,也要跟着学物理的读普通物理,跟着学化学的读普通化学……所以他们当时的理科基础,比起现在学医的人要扎实得多。一年以后,理学院的学生就要选系,我按照原来的意愿选择了化学。说实在的,如果放在一个宽裕的时代,我会学文科的。因为中学时期,我把课余时间都花在看父亲关于文字学、哲学和古代史的书上了。我接触了“五四”时期的学者们提倡的科学方法,对这方面兴趣很大。 你问我到底为什么选了化学?和当时那个环境有关系。说高了,一个是国家刚胜利,百废待兴,肯定需要这方面的人;说低了,将来家庭需要靠我来维持。所以我要学一个“实用”的专业,就选了化学。所想的不过是毕业以后自己可以办一个小工厂——当时所谓的工厂,就是一个很小的作坊,有一个地方能配药,做点儿肥皂、雪花膏、眼药水而已。不过,经过大学四年的学习,这个原始的想法有了根本的改变。 我们那一届化学系大概有一二十人。燕京的化学系也是以无机、有机、分析、物化等课程为基础。可能不像北大化学系那样高深,但是给我们培育了一个观点:你学这个为的是服务,所以学了要用;你学化学,就要用化学的基础去做一些能够服务人群的事情。 那时候实验课比现在多,要求也比现在严格得多。比如分析实验,误差要在1‰以内,如果达不到,必须重做,还得一直做到达到标准为止,一直拖到晚上也得达标。当然,老师会在旁边指点,看着你哪里儿操作不当了。现在实验是到时间就下课,不管做好做坏,所以学生没有得到应该有的严格训练。 那个时候的“学”,就是掌握最核心的内容:学习的方法、学习的规律,以及自主学习的能力。而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有目的地选修或旁听课程,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燕京选修课特别多,除了化学以外,我可以选其他任何系的任何一门课。当时我想要了解研究方法的问题,这是我中学时就在脑子里提出的问题。不单单是从化学系的课程中学到的,也是从选修课中领悟到的。我从同学那里了解到,哪个老师在哪方面讲课有特长,就去旁听或者选修。我学过很多这样的课:林耀华先生的社会学、侯仁之先生的历史地理、戴文赛先生的天文、夏震寰先生的流体力学、陈梦家先生的甲骨文……我选他们的课抱着一个目的,就是从他们的讲解中获取科学研究方法。例如我永远记着林先生讲的寻找“Missing Link”的研究方法;从侯先生那里学到的是如何把古今中外考察的结果归纳分析得到一个结论。我在中学就对古代文字有兴趣,比如我名字中的“夔”字的字源是什么,我就选了陈梦家先生的甲骨文,听他讲怎样解读古文字。当然,我也选修了一些化学系的课,像陶瓷、制革、玻璃仪器制作,大都是“实用”的。 P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