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坚编著的《昆明记(我的故乡我的城市)》是一本地域文化类读物,用随笔的形式图文并茂地讲述了春城昆明的风情民俗、逸闻趣事。书中除了对昆明的历史、人文、地理、经济等进行了饶有趣味的介绍外,也对于昆明的新旧更替提出了质疑,体现了他对故乡难以言表的深情。他以坦然的胸襟接受昆明的新变化,对于城市如何更好地发展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使本书具有了别样的人文情怀。于坚富有诗意的文笔,饱含深情,带给读者关于老昆明的不一样的美的体验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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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昆明记(我的故乡我的城市)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于坚 |
出版社 | 重庆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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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于坚编著的《昆明记(我的故乡我的城市)》是一本地域文化类读物,用随笔的形式图文并茂地讲述了春城昆明的风情民俗、逸闻趣事。书中除了对昆明的历史、人文、地理、经济等进行了饶有趣味的介绍外,也对于昆明的新旧更替提出了质疑,体现了他对故乡难以言表的深情。他以坦然的胸襟接受昆明的新变化,对于城市如何更好地发展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使本书具有了别样的人文情怀。于坚富有诗意的文笔,饱含深情,带给读者关于老昆明的不一样的美的体验和感悟。 内容推荐 昆明是作者于坚的故乡,他生在这里,生活到花甲之年。《昆明记(我的故乡我的城市)》的作者从个人记忆和时代变迁两个维度,叙述了他眼中昆明的种种样貌,包括这座城市的历史、自然环境和人们鲜活的生活。书中的摄影作品来自作者1980年代以来在昆明各地的“街拍”,老的照片中充满了苍凉,而新的照片在活力之外也透出一种城市特有的疲惫。文字与照片相结合,这本书稿将“昆明”这座城市体现得淋漓尽致,埋藏着对“故乡”变迁的千思万绪。 目录 故乡 我的故乡,我的城市 何谓日常生活——以昆明为例 椅子——宜良散记 嘪—a i ! 滇池月夜 献给外祖母的挽歌 滇池 礼拜日的昆明翠湖公园 赞美昆明海鸥 哀滇池 再版后记 试读章节 我的故乡 我的城市 故乡那些永不结束的金色黄昏,使我对世界产生了一种天堂般的感受…… 从前,有一个地方叫“昆明”。 落日时分,当中国的城市从北方的平原上开始,一座一座沉入黑暗之后,南方高原之上的昆明依然处于白昼的光芒中。这座古老的城邦接近太阳,阳光要在中国大多数都市都沦入黑暗之后,才从这个城市暗下去。因此这个城市永远有金色的黄昏,光辉的街道。我童年的街道面对着落日,那街道像是一直铺到太阳里去。在那石板铺成的路面上,走过来倒垃圾的马车,像天神派来的使者,马车金光闪闪地停下来,赶马车的大爹摇响黄铜铃铛,倒垃圾的人鱼贯来到街道上,他们的脸一张张被日光照亮,又消失在街区的阴影中。昆明主要的街道都是东西向的,因此在日落之前,这个城市到处是通往落日的街道,闪着光,犹如刚刚被女仆们用抹布擦过的地板。天空蔚蓝而透明,空气清新,灰色瓦顶上的房头草微微摇晃着,梧桐树的躯干像镀金的豹子那样闪闪烁烁。透过某些人家未关严的大门,可以看见玫瑰、兰花、月季在古老的庭院里开放。落日渐渐地下去了,彩云布满天空,像是昆明周围山冈中野兽们超现实主义的梦,红色的狮子,紫色的熊,长在羊群中的孔雀,山羊的脸变成了虎,独步于海滨的象、从巨鲸的尾巴里长出来的棉花……刚刚形成就变形了,像是画家达利脑海里那些转瞬即逝的灵感,昆明在彩云的笼罩下了,天空里有蝙蝠和燕子在飞行。黄昏中总是有那么一刻,光芒渐暗,在恍恍惚惚、朦朦胧胧之中,城市变成了紫灰色,世界像是被拉掉了电闸,忽然停下来,街道上的人仿佛往昔年代的幽灵,不动了,着了魔似的静止,定格,安静无声,稍顷,才渐渐地恢复了动静。某家铺子歇业,上门板的声音响起来,灯火也亮起来了,猛抬头,发现巨大的黄月亮已经像镜子一样挂在武成路的东头,但还不到两层楼高,适乎可以照出自己的脸;下面,一个永远积着污水的水洼在闪光,一面挂在清代木阁楼的镶花窗子上用来照妖怪的小圆镜晃了一下,真的照出了一张女妖的脸,孩子们惊叫着奔回家去……到八点钟左右,夜晚才姗姗来迟,明月皎洁,照耀着染布巷的青石小路、照耀着吹箫巷的瓦和圆通寺的大殿……少年时代,故乡那些永不结束的金色黄昏,使我对世界产生了一种天堂般的感受,虽然世界并非如梦境,但昆明确实给予我过这样的感受,这种感受深刻地影响了我的整个人生,使我在内心中永远爱着,爱着这个与生俱来的世界。 一个焕然一新的故乡,令我的写怍就像是一种谎言…… 多年前,我阅读诗人歌德的传记,当时作者已经59岁,他儿时的法兰克福依然如故,世界改变了,但故乡依然是故乡,“一切都让人想起城市和地方上都扰攘不安的久已逝去的时代。”“一种对古色古香的爱慕之情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可以说,正是这种“古色古香的”东西,是古老的美因河大桥、卡尔大帝和他嗣君的城堡遗址中尚存的萨耳宫、老商业区、巴托罗缪教堂周围的商店街、“毗连市场的狭窄而肮脏的肉案”造就了伟大的歌德。我可以肯定,在一个刚刚完工、粉刷一新的小区,是不会诞生歌德之类的人物的。李白、歌德、曹雪芹这样的人物总是在“古色古香的东西”中诞生,这是文明史的一个普遍经验。故乡并不仅仅是一些失效过期的建筑物,而是孕育诗人的那种东西。一个地方要诞生歌德这样的人物,恐怕得有三百年的功夫,等待那种“古色古香的”氛围出现。“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是人生的一个基本情节,生命的普遍结局。多年前我相信我也会重返我少年时代长大的街道和大院,指着那棵老枇杷树对我的后代说,我小时候就在这棵树上玩,还用小便浇过树根。但后来我发现我永远不可能写一部像歌德那样的回忆录了,我在这个城市不过生活了四十多年,我的城市已经焕然一新,往日生活的痕迹荡然无存,举目可见皆是我不认识的建筑和街道,石灰和水泥的新鲜气味,它的造型、亮度、色彩都是我所陌生的,在这里没有我生命刻下的丝毫的痕迹,最多只是“到此一游”罢。我没有语词和证据来描述它,我只有默然,与那些初到此地的民工一样,默然无语,找不着北。人并不是立即就可以适应任何一种新的东西,搬一次家,要把房间里的光线、家具、色彩气味调整到位,使你在其中有家长的感觉,身体的延伸部分的感觉,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时间,至少需要发生过一百个故事。一个焕然一新的故乡,令我的写作就像是一种谎言,我的诗歌辞典是在昔日的故乡诞生的,是往日的生活造就了它。那一日,是个雨天,出一阵太阳下一场小雨,我独自回到我少年时代的街区,那街区刚刚拆掉,犹如发生了地震。P41-43 后记 此书是十三年前应江苏美术出版社顾华明先生之约写成的。 十三年过去,我的朋友楚尘再版此书,做了一些修订。并增加了一些我写过的与昆明有关的诗和文章。 我为母语、地方、故乡写作。 这时代的写作的趋势是为世界或者国际写作。而我自命是故乡诗人。一个故乡主义者,一个地方主义者,这意味着一种更具体、原始的、个人的民族主义。 作为昆明人和自以为是的写作者,这部书使我终于对自己的老家有个交代,它生我养我,赋予我生命、人生、世界观以及谋生手段,我不能辜负。 我说过,我已经失去了故乡,我是在自己故乡被流放的尤利西斯。我想说屈原,但屈原是神,我不敢。尤利西斯是一种知识,这种古代知识如今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在此时代,谁又能从“被尤利西斯”中逃脱呢,尤利西斯不是某个人的命运,而是世界命运。 唉,我那些浪迹四海的朋友呵,多年前我说你们将来会落叶归根。很抱歉,当你们还在路上的时间,我也在我们共同的家乡被流放了,一个在家的无家可归者。老话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种祸不是战争、地震,但是它产生同样的心灵经验,被拆除,被流放,永远在空间上失去故乡世界。根这个东西我们过去一直以为是某种可以种植在心灵深处的抽象事物,其实它就是昆明家乡街道上的具体事实,就是那个盘根错节的被泥土紧密裹缠的东西。我童年时代,院子里有一棵已经生长了上百年的枇杷树,它在我中年时代被连根拔除,我发现我的内心世界也被改变了。过去我与这棵枇杷树是一种亲在(Dasein,海德格尔)的关系,现在我被从这棵老树的阴影里赶出来,回忆它的气味、秋天金黄的枇杷果和夏日的阴影,这种经验就像与亲人的生离死别。一个生活在老昆明中的居民与一个生活在新昆明中的居民肯定是两个人,饮水的方式都不一样了,其实这就是“不在世”了。我从未想到要与这个世界对抗,是这个世界将我在我自己的家里变成了一个苦闷的流放者。流放者索尔仁尼琴的愤怒尚可指向某个当局,我的苦闷却无处申诉,因为进步神话也是我全部写作的支柱之一。这个时代创造了高速公路可以直达的人工的西伯利亚,我甚至连“途中”的那些传奇性遭遇都没有。这是另一种流放,是索尔仁尼琴们所不知道的,对于我这种家乡宝来说,这种流放更残酷。在我们时代,写作已经自动地成了“在流放地”,无论你在路上还是在所谓故乡。人类的前景仅仅是,朝向未来的一次次流放,直到大地上再没有流放地。 在这个全球化时代,同质化的妖魔席卷世界,无数古老的民族在“进步”面前都失去了抵抗力,只能跟着进步这个女神屁股后面亦步亦趋了。在世界文明史上,人类曾经抵抗并战胜各式各样的灭族灭门的灾难,但没有一个时代,民族和地方如此地脆弱且声笔狼藉,摧枯拉朽的同质化运动受到举世欢呼,“最后之人”的时代在加速到来。 我的文字可以再版,但失去的故乡昆明永远无法再版了。 十年前,在此书中我曾经说“过去的世界是一个世界,今日的世界是一个世界。”后来我发现西方也有类似的说法:“The pastis another coun!ry”(“过去是另一个世界”。西方的一句现代格言)。经验产生格言,而这格言是没有地方、母语的。知识分子今天更喜欢谈论普遍经验,而某些普遍经验也前所未有,“被尤利西斯”是一个新经验。 “现代再也不能向历史借鉴模式了,它被迫从自身创造规范。”(哈贝马斯) “现代世界开始于人把自身从自然中分裂出来的时候。因为他不再拥有一个家园,无论如何他摆脱不了被遗弃的感觉。”(谢林《艺术哲学》) 今天中国的新经验其实不过是使我们在200年后,随着西方,体验到这种被遗弃的孤独感。 公元前311年前后,屈原在流放途中写下了悲歌《哀郢》,这位伟大的诗人写道,“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东。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而忘反”。 屈原丧失的只是故乡本土,他还可以回来,而我们丧失的是故乡这种历史。 没有故乡了,谁也没有故乡了。这个世界越来越没有边界、没有地方、没有方言、没有特产。 怀旧已经太迟了,旧已经成为虚无。 我们只能适应一个更大的故乡,人类共同的世界故乡。 我不是怀旧,其实还有什么旧可以怀呢?我所怀着乃虚无一片。 唯有语言可以超越虚无吗? 我只是记录了我的记忆,我的经验,我曾经使用过的语言和口音,我曾经叫唤过的那些名字。我依恋这种语言,它的内在声音是昆明话。 文字的力量仅仅在于,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世界。 从前,有一个地方,叫做昆明…… 2012年12月18日星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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