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杯》赞:铁骑朔风雷电。狂卷,北秦淮。血光刀影内宫闪。难见,水天白。
王占君所著《大金帝国》,带领我们回到那个天下风云逐鹿的年代,回到那个铁马金戈的大金王朝,用当时人的视角去描写那百余年间的风云际会。
以古鉴今,从那短短的王朝兴衰中我们可以看到历史的轮回,看到人性的昏暗。
王占君所著《大金帝国》生动描写了大金帝国在太祖完颜阿骨打之后九世一百一十一年的曲折发展历程,集中展现了大金朝廷内部关乎大局与私利的争斗与权谋。政治的险恶与莫测,人性的多面丰富性,都在这个几乎被人们忽略的小王朝的历史上分分明明地上演着……人物生动丰满,故事曲折,悬念横生。可读性强。
“杀马他们只能混过一时,战马总有杀光之时。”天祚信心十足,“这股金兵注定是要束手就擒的。”
“万岁,宗弼统领的步军,还有四万人马,已经距此不过百里之遥,他们的援军一到,我们的计策便落空了。”
“那又当如何?”天祚提出,“若不然我们加强攻势,在金国援兵到达之前,攻下武州,歼灭宗弼的人马。”
“万岁,此时攻城,敌必死战,只恐代价过大。”
“那你说该怎样?”
“我军留下少数人马围城,而将大队人马移至奄遏下水河谷,设下埋伏,聚歼或者击溃金国的步军,回头再来收拾宗弼岂不便当?”
“这只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天祚反问,“金军步兵统帅耶律余睹.原本我辽国大将,智谋过人,也是个难缠的主儿,他会钻进你的口袋?”
“臣有两道催命符,逼他明知圈套也往里钻。他十有八九就得中计。”大石催促,“万岁降旨吧。”
“好吧,就依元帅。”
大石叫过两名校尉,耳语吩咐一番。二人领命,离开了大队。天祚忍不住问道:“元帅,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万岁,臣已说过,是给余睹送催命符呀。”
“朕倒要看看,你这催命符是否管用。”
余睹统领的四万金国步军正在兼程前进。作为统兵大将,他明白先头马军速度快,距离过大,前后不能呼应,乃兵家大忌。因此,他不容部队休息,全速前进。眼下距武州还有大约五十里路,余睹的心更加急切。对面一骑快马疾驰而来,烟尘中一员偏将跳下马来。见了余睹伏地便拜:“大将军快去救援,宗副帅被困武州,已是危在旦夕。”
“可有宗副帅的求救文书?”
“情况紧急,来不及写信。副帅命末将口述,请大将军火速进兵,若再迟一步,只怕宗副帅连同一万马军,便全都丧命。”
“武州天险,易守难攻,宗副帅便坚守数日亦无关紧要。”
“大将军有所不知,城内水源皆被辽军投毒,我军无水可喝,也就不能做饭,哪里还有坚守之力?”
“不要再说了,本将军明白了。”余睹传令,“全军不得休息,不得用饭,全速向武州推进。”
部队已是急行军状态,几十里路程转眼走过。前面就是奄遏下水河谷.地势明显变得狭窄。副将提醒道:“大将军,前方河谷地势凶险,一旦敌人设伏.我军难免吃亏,当派小股部队前往侦察。”
报信的偏将登时便急了:“大将军,宗副帅眼巴巴地等着救援,你若再派小队探路,一耽误就要两个时辰,万一此时宗副帅被敌人打败或阵亡或遭擒,你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
“这个。”余睹未免犹豫。他承认副将提醒得很有道理,辽军真要设伏,他就要吃大亏,“若不然,我派十骑飞马走一遭,是否有埋伏一看便知,飞马往返,至多半个时辰。”
“纯属多此一举。”偏将在一旁愤愤不平地发牢骚,“辽军全在围困武州。哪里还能分兵在河谷设伏?”
说话间,前面荡起浊天的沙尘,一骑快马如飞到了面前。又是一员偏将跳下马来,伏地便拜:“大将军快发救兵,武州南门已被攻破,宗副帅带领仅剩的千余人马,正在巷战,苦苦支撑。”
“怎么.你是宗副帅麾下的偏将?”
“末将正是。”
先来的偏将答言了:“张将军,难得你能冲杀出来报信。”
“正是,算是命大吧。”张偏将答道,“不过我也已十多处刀伤箭伤,就怕是副帅他性命不保啊!”
“张偏将.”余睹问道,“你来时路上,可曾见到辽军有伏兵?”
“大将军,辽军在全力围攻武州,如有伏兵阻路,我这带伤之人如何还能前来报信?”
“说得也是。”余睹传下军令,“全军分为三队,放下行装背囊,向武州全速进发。”
金军放下辎重后,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渐渐地,河谷中的路越发狭窄,两侧的山峰越显得高峻。余睹隐隐感到一股杀气逼来:如若辽军真有埋伏,自己不等于主动送死?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左右寻找送信的两员偏将,却是不见其踪影。他未免急了:“副将,报信者何在?”
“大将军。那两个人有意煞后,早就远离先头部队,而今怕是已在后队了。”副将回答,“他二人嘀嘀咕咕不住咬耳朵,好像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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