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母亲在喊我，在圆通寺／喊我，在海峡这：、边／喊我，在海峡那边／喊，在江南，在江南／多寺的江南，多亭的／江南，多风筝的／江南啊，钟声里／的江南／站在基隆港，想——想／想回也回不去的／多燕子的江南。

余光中先生是乌镇人，自小生活于……”这是来自于戴斌专著的《天下--旅游学术随笔集(2)》的节选部分。

《天下--旅游学术随笔集(2)》是一日记式的随笔，说她是日记式，因为她包含有以时间的顺序来记录工作、抒发感悟，可以还原主人的工作和生活轨迹。

戴斌专著的《天下--旅游学术随笔集(2)》记录的是戴斌离开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到中国旅游研究院最初几年的从创建到基本成型的心路历程。

有居无意的青苔

光影摇落的谷场

红瓷

转身

葫芦

纪念，或者方向

近冬的江南

想起十二月党人

秦淮明月今时关

当是你在引领我的前行

潜伏的海角

五月槐

金戈铁马入梦来

七月流火

大歌山语

衣秋的古镇

家国计儿女情

木兰的星情

新鞋子、旧鞋子

论语中的失空斩

船说

阳光洒于九曲河岸

风雨稻草人

故乡

双城记

目送

八月的天空

传奇

雪国

乱花

叫我如何不想她

不知所措

家后

天下

柳飘絮飞的时节

光影的故事

在那遥远的地方

洒满青花的旅程

南国的南洋

榴莲飘飘的校园

多情剑客无情剑

年年岁岁花相似

彩云追月

历史的天空

头发青了

红楼梦中船歌声

吉檀伽利

一千零一夜 

少年，少年

近冬的江南

十月中旬开始，各种学术演讲和非学术活动的日程越发密集起来。从前，以教员的身份在校园讲学，从概念、定理、模块到体系，一路下来，不管水平如何，倒也落得个逻辑严谨的表象。又或者，以学者的名义在产业经济的田野里观察和指导，尽力把商业逻辑与中国国情以及旅游业情有机结合起来。十余年走过以后，也算在学界和业界博得些许的虚名。而今，作为一个国家级专业研究机构和旅游智库的领导者，自觉须得站在更高的角度，从更广的视野去做些方向性的研究。就常识而言，越是具体的方法和观点，对实践的指导意义越强。然而，就人类的知识体系而言，除了直接作用于生产和生活实践活动的理、工、农、医等自然科学外，还是经济、管理、法律、政治等社会科学，更有文学、音乐、艺术等人文学学科，更有哲学和宗教。越是具有普世价值的知识，可能看起来越是没有直接的用处，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吧。又或者，当我们涉足宏观范畴和历史视角的主题时，传统的学术话语方式和官方讲话可能都需要做相应的调整。但是究竟如何调，却没有一个明晰的和可资借鉴的路径。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观点、数据、案例、框架、字词句、语感、节奏、张力等众多因素都与此有关。具体到实践中，如何把握其轻重缓急，却着实为一个不小的难题，只能摸索着前行吧。只是从记录下来的演讲，特别是那些非学术性质的文字来看，近期不经意间已经引用了一些传统的诗词文章。如同老家房前屋后的槐柳，随着一个人成长和远行，这些已经有些模糊的景象又会渐渐清晰起来，成为行程中挥之不去的意境。

由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主办的“首届两岸观光旅游学术研讨会”，主持开幕式’的计金标副校长要我讲话。站在台上，我说自己在二外工作了八年，已经把最美好的才情都给了这片校园，更多的时间里是作为一名教员在这里为了未来而守护和行走，只会“讲课”，不会“讲话”。非要讲的话，那就给大家读一段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所作的《春天，遂想起》中的片段吧：

清明节，母亲在喊我，在圆通寺／喊我，在海峡这：、边／喊我，在海峡那边／喊，在江南，在江南／多寺的江南，多亭的／江南，多风筝的／江南啊，钟声里／的江南／站在基隆港，想——想／想回也回不去的／多燕子的江南。  余光中先生是乌镇人，自小生活于典型的江南水乡，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去了台湾，却因为那一湾浅浅的海峡，长期无法回到梦中的家园。之所以引用这些诗句，是因为诗人所表述的是对故园江南的无尽的眷恋。还有，那些近在咫尺，想回，也回不去的忧伤啊。而今，同脉同文的两岸终于可以越来越方便地来往了。这一……

心中有个恋人 身外有个世界

春节之前，戴斌博士来信，说他的第二部随笔《天下》已整理完毕，即将出版，问我能否为之作序?我冒冒然就答应了。戴斌的第一部随笔《语·路》是谢彦君写的序，他们都是写随笔的高手，我一个纯理科训练出来的人，写的文字划根火柴都会燃烧起来，答应之后就有一些悔意。

之所以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缘于2006年在广州花园酒店的一次闲聊，我们都有一致的认同，衡量学者和学术机构最终的表现不是研究经费的多少，不是当时有什么声誉和影响，不是发表成果的数量，而是若干年之后为知识的创新与积累，以及为文明的传承留下了些什么。从此之后，尽管我们的研究方向不同，交往多起来了。特别是2008年戴斌到国家旅游局中国旅游研究院工作之后，我被聘为研究院的学术委员，每年都要一起开2—3次会议，见面更多了。

十几万字多的《天下》，我花了2天读完，有几点印象深刻的感受，记录下来，与她未来的读者共享。

·《天下》是一部日记式的随笔，说她是日记式，因为她以时间的顺序来记录工作、抒发感悟，可以还原主人的工作和生活轨迹。本部随笔记录的是戴斌离开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到中国旅游研究院最初几年的从创建到基本成型的心路历程。

·历史贡献和国家需求。身处中华民族这个伟大的转折与发展时代，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既想做出有历史贡献的知识创新，又想为国家的发展做出实际的贡献，这种时而矛盾、时而一致的思想争斗在《天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身体和智力透支。鱼与熊掌都想兼得，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心，使我们这一代的一部分知识分子即使承担了大量的行政工作也不愿意放下学术研究，本来工作应该做加法的同时也做减法才合理。戴斌现在工作的中国旅游研究院是一个半官半学的混合体机构，双重身份决定了其领导人既要按官场的游戏规则参加大量的“应酬”，又要像知识分子那样亲自操刀写自己的文章和演讲稿，因此往往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间才属于自己。我没有具体计算戴斌一年要在国内外出多少趟差，开多少次会，做多少场演讲，负责多少课题，但我知道他的工作量远远大于我，自叹弗如，可能换任何一个人都是难于承担的。每年这样的工作量和压力，除了身体和智力的严重透支，还有什么捷径可走?想起刘欢演唱的《心中的太阳》中的歌词，心中有个恋人，身外有个世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应该属于、属于哪一个?或许，为了“可持续发展”，我们不能全选，只能属于一个!

·责任与信仰。工作强迫症，身体和智力的双重透支，无论是用感性，还是理性都无法解释，只有责任和信仰可以支撑。现今的中国似乎正处在一个缺乏信仰和责任的时代，也有人用狄更斯的话说，我们处在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糟糕的时代。实际上，若不是从责任和信仰的角度，很难理解戴斌在随笔中对更年轻一代的“谆谆教诲”，很难理解他的另外一本书《一个大学校长的梦想》的本意，可能会被误读为好为人师与年少轻狂!

·小城意识和鸿鹄之志。多年前一位从事历史学研究的学者评论他们社科院一些来自小城镇的同事时说，这些人往往取得一点小成就沾沾自喜、不思进取，觉得完成了从农村进入城市的转化就大功告成了，他把这种行为称作“小城意识”。戴斌来自安徽农村，但没有一点“小城意识”，随笔中自始至终渗透着他的鸿鹄之志。

·研究思想的平民化。如果将研究的平民思想看做“小城意识”的话，小城意识就没有什么不好。随笔反映了戴斌学术思想发生了的变化，从大都市走向了小城。他过去主要研究高级饭店，后来关注“平民”饭店，关注中国最广大的普通百姓的旅游“权利”，在云南临沧考察之后又关注到了边疆旅游开发对原住民的发展和影响。

·亲情·乡情·友情。除了工作的记录思考，戴斌在随笔中有很多笔墨在叙述回家乡见父母的思乡之情，乡亲到北京找他帮忙解决不了时的无奈之情，对下属同事的友情。

随笔反映的东西还很多很多，1000个读者有1000个解读，在读的过程中对49篇随笔都记录了点滴，想多写一点，转念一想，打住，还是留给读者自己去体会吧!

保继刚

2013年2月12日干彩云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