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西域》西域,是一个伟大的地名,人类各大文明在那里发生了最大规模的汇集、交流和融合。西域,这个看似最缺少文化的地方,却变成了最热闹的文化集市。旷野大漠、霜雪千里,消除了每种文明身上原有的杀伐气、暴戾气;驼铃沙海、枯枝夕阳,增添了每个旅行者对人性、友情的饥渴。
《一个人的西域》作者陈达达痴迷独自远行,他觉得真正的旅行是孤独寂寞相伴,是与自己的灵魂最深度的对话。旅行最深刻的意义在于:我们通过闯入、突破、征服的探险旅行,逐步认识到自己,标示着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观看他人,并更加深入地了解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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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一个人的西域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陈达达 |
出版社 | 中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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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一个人的西域》西域,是一个伟大的地名,人类各大文明在那里发生了最大规模的汇集、交流和融合。西域,这个看似最缺少文化的地方,却变成了最热闹的文化集市。旷野大漠、霜雪千里,消除了每种文明身上原有的杀伐气、暴戾气;驼铃沙海、枯枝夕阳,增添了每个旅行者对人性、友情的饥渴。 《一个人的西域》作者陈达达痴迷独自远行,他觉得真正的旅行是孤独寂寞相伴,是与自己的灵魂最深度的对话。旅行最深刻的意义在于:我们通过闯入、突破、征服的探险旅行,逐步认识到自己,标示着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观看他人,并更加深入地了解了自己。 内容推荐 由于对古代西域丝绸之路的向往,在大量的阅读准备后,《一个人的西域》作者陈达达沿着探险家斯文赫定的西域探险路线,踏着玄奘的足迹,独自一人,搭车穿越了柴达木荒漠无人区和塔里木盆地沙漠南沿绿洲,最后登上帕米尔高原。 《一个人的西域》作者试图以今日的旅途感受,用故事散文的结构,述说西域丝绸之路南道的沧桑悠远,和历史变迁。 目录 缘起 一、出发 日月山往事越千年 二、青海湖的黄昏 高原反应的折磨 三、校车上的学生 茶卡盐湖的科普 四、柯柯镇的清冷和诗意 唐古特人出没之地 五、奇遇 德令哈的错觉,不落的夕阳,买买提明的生意 六、穿越柴达木盆地, 两个穆斯林的“昏礼”和一个“塔琏湖”的美梦 七、穿越盐泽戈壁, 黑夜中的雅丹,老茫崖的南八仙 八、翻越阿尔金山, 在花土沟告别祁漫塔格 九、进入库姆塔格沙漠 古丝路南道的起点 楼兰古国,罗布泊、米兰遗址 十、走进塔里木盆地 瓦石峡,沙漠绿洲,车尔臣河边滑沙 十一、塔克拉玛干沙漠南沿 且末的维吾尔农庄,南疆的棉花与哈密瓜 十二、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 民丰县,塔中油田,沙漠第一村与安迪尔古城传说 十三,浩渺茫茫的沙漠腹地 尼雅河,精绝古国 十四、分手,依依惜别 于田县的好运气,见到库尔班大叔 十五、闯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 克里雅河尾闾,沙埋古城的传说,达里雅布依乡 十六、沙漠腹地的绿洲 达里雅布依乡的篝火晚宴,喀拉墩沙漠遗址 十七、告别达里雅布依衣乡 故事里的沙漠遗址丹丹乌里克,绿洲生态 十八、向昆仑山致敬 重返丝路南道,和田软玉,玉帛之路 十九、昆仑山下的南疆重镇 漫步和田市,古城寻踪 二十、今昔于阗古国 瞿萨旦那“地乳”的传说,疯狂的掘玉人 二十一、钻进玉龙喀什河大峡谷 喀什塔什乡,昆仑山脚的挖玉人,一伙土匪的故事 二十二、昆仑山脚的“黑山村” 喀拉古塔格 徒步的天堂,中国最原始美丽的村庄、电视民工库尔班江 二十三、和田的穆斯林绅士 佛教与伊斯兰教的于阗大撞击,以及和田美女 二十四、离开和田 喀喇汗王朝,历史的“口香糖” 二十五、喀喇汗王朝的崛起 抵临喀什噶尔之夜的百年宗教战争,真主伟大 二十六、南疆重镇喀什噶尔 语言障碍的烦恼,老乡,一段伟大的世纪对话 二十七、离海洋最远的城市 古代东西方商贸之结,文明交汇之结 伟大的历史学家汤因比选择的宜居之地 二十八、阔孜其亚贝西 吐曼河边的高台民居,游走古巷 二十九、层层叠叠的民居,曲径通幽的街巷 庭院、老人和孩子,土陶作坊的吾术尔大妈 三十、 喀什噶尔巴扎 漫步古城,“原点在这里” 三十一、 艾提尕尔清真寺 《古兰经》说,“贫困会使人变得脆弱敏感,也容易使他被别人影响”。 穆斯林的精神世界,关于麻扎的一个寓言故事 三十二、 前往帕米尔高原 红山,穿过盖孜峡谷,翻越九别峰“山墙” 三十三、 葱岭,“世界顶上的第二层楼” 布伦口山谷下的白沙海,与公格尔峰握手 三十四、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 喀拉库勒湖,苏巴什达坂,萨雷阔勒岭 三十五、塔什库尔干塔吉克 石头城,在塔格敦巴什帕米尔谷地,柯尔克孜人毡房 三十六、终点,红其拉甫边防哨所 帕米尔高原雪山“结点”,古代丝绸之路冰川关隘,昆仑山颂 三十七、没有终点的结束 一条伟大的冰川古道,写在明铁盖达坂冰川的书信 后记 跋:回到“一个人的西域” 试读章节 一般而言,对于一个行者的浪漫描绘大多是这样的:一个人,脚蹬皮靴,背着背包,挎着相机,头戴鸭舌帽,或许还拄一根拐杖,拖着长长的身影,默默地前行。而此时的我,恰是如此这般,在通向格尔木的柏油大路上,信步向前。这,或许就是我要追寻的那份独行的特别感受。在高原的黄昏中,一个人徒步在柏油路上,神情坚毅、坦然笃定。天地之间,从脚下延伸而去、伸向远方的柏油大路,宛如一条无尽的琴弦;而视线所及,那所有晚归的牦牛、绵羊和赶羊的牧人以及疾驰过往的车辆和天空的飞鸟,无一不是这琴弦上律动的音符;那厚厚乌云中喷薄而出的光芒,也宛如一片炫目般金黄的颂唱;我触动快门的咔嚓声,此时此刻,仿若旷野中渐行渐远的回响…… 我,成了一个高原的舞者?抑或是一个落魄的诗人? 记得第一个拉我在这“弦”上跳舞的,即第一个让我搭车的人,是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回民大爷。也许他在后面早已看见了路边背包独行的我,于是,就在我的前面不远处,把他的农用车急速地停了下来。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回民大爷已从车窗里探出头,对我招手示意。我在意外的惊喜中,朝着前面的他一路小跑…… “到哪?”刚靠近车窗,就听见他用蹩脚的普通话问。 “青海湖。”我喘着气回答。老人将头往车里一偏,示意我上车。 “呵呵,运气不错啊!”我暗自得意。 “15元。”突然,大爷回头冲我一笑。 一开始,我颇感诧异,但我立即回过神来,并回答道:“没事,没事……应该的。”我心想:“区区15元的顺风车,也算是没有乱来呀!” 到达青海湖已是傍晚,管理处已经下班。也许是在高原的缘故,此刻的夕阳居然还没有落下西山,天空阴云笼罩,寒意扑面。而那最后的一抹夕阳,却不时从移动的云层缝隙中顽强地挤出一缕缕金黄,静静地洒在湖面上。此刻的辽阔,顿然间成就了我一个人安静、空灵的肃穆。 这个季节的青海湖,游人寥寥,雨过天刚晴,阴云又密布,显得格外的灰暗和清冷。此刻的天空,恰如一个独行者的冷眼,神色暗淡,萎靡不振。我本想在湖边江西沟街口客栈就地安歇,可突然发现,乌云又被顽强的落日之光撕破,照亮了傍晚寂静的湖面。于是,我奔向湖边,尽量抓住这难以捉摸的余光,在夕阳残照里,开始了海拔高度3300米的海阔天空之暮色遐想。 有关青海湖的成因,有一个传说颇具诗意。据说文成公主远嫁松赞干布,行至赤岭日月山,当她扔下手中能够照出家乡长安景象的日月宝镜,毅然决然地准备继续西行之时,那镜子突然闪出一道金光,洒在了日月山脚下,顿时便汇成了碧波荡漾的青海湖。可是今天,那些地质科学专家们却有意无意地要来为难这个美丽的古老传说,证明青海湖的构造是因为四周山脉边缘断裂而形成的断陷湖。 青海湖,初期原是一个淡水湖泊,且与黄河水系相通,那时湖水正是通过我刚刚一路走过来的那个东南方向的倒淌河泄入黄河的。但是,后来由于所谓的新构造运动,东部的日月山、野牛山迅速上升隆起,便使原来注入黄河的倒淌河被堵塞,迫使它反转回流倒灌,青海湖遂演变成了闭塞湖,也由淡水湖逐渐变成了今天的咸水湖,倒淌河也因此而得名。 举目环顾,四周的高山将青海湖紧紧环抱。从山下到湖畔,尽是广袤平坦、苍茫无际的千里草原,而烟波浩渺、碧波连天的青海湖,就像是一面碧蓝的镜面镶嵌其间。雨季的秋日,辽阔起伏的草原,在夕阳光照之下宛如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金黄色绒毯,逆光下的牛羊和斑斓的野花,把金色的绒毯点缀得如锦似缎。湖畔大片的农田麦浪翻滚,菜花泛金,在夕阳下熠熠闪亮,湖面上不时有飞翔的海鸟滑过。可转瞬之间,落日沉没,黑夜袭来,惊喜顿时落幕。望着湖心中那挺拔而立、与我同岁的“鱼雷发射基地”的构筑物轮廓,我欲罢不能,却又无可奈何。 我意兴阑珊地走回街道,忽然,身体陡感不适,脑袋似爆裂般疼痛难忍。在路边的藏家驿站强迫自己咽下一碗面条后,我便匆匆回到了客栈。我裹紧被盖躺在床上,独身一人,落寞虚弱,多么希望身边能有个人与我说话交谈。疼痛难忍时甚至想到了明天就干脆从这里打道回府。后来,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我索性将房间里所有能盖的被子,统统都叠压在身上。我心里清楚,如果今夜不能挺住,明天的旅程,乃至我整个穿越柴达木盆地以及横跨西域的计划,就会彻底泡汤。而今天,我才刚刚开了个头,这叫我情何以堪呀!无奈,我只能默默地躺在重重的被子底下,一动不动,紧闭双唇,尽量不让夜晚的寒冷从缝隙中侵入…… 当次日清晨醒来以后,我知道,我赢了!不过,回想起来,那一夜的深睡,甚是悲壮,在内心深处,我曾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倒下。说实话,在我过往所有旅行的日志里,还不曾有过失败与撤退! 第二天一大早,小雨,拍摄青海湖日出的希望彻底破灭,但是,继续上路的心情却显得格外的清新。告别客栈,我沿着向西的柏油路继续西行。回望渐渐远去的江西沟,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天空中,迎面飘洒而至的细细雨滴,就好像披挂了一身明亮的期待;而那一份怡然的告别,也恰如刚刚沐浴而出的柔嫩的豪迈! P7-13 序言 缘起 如今,地球上几乎找不到哪一处未被人类征服和认知的荒莽之地,甚至连宇宙的外星球也开始留下了人类的足迹和身影。探险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然而,我们人类的好奇心却丝毫未减,梦想依然存在。尽管现在已经不是英雄辈出的年代,但是谁都愿意成为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难道不是吗? “Because it’s there!”(山在那里!)这句比已故登山家马洛里本人还要出名的名言,其实说的应该就是——“梦想在那里!”所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让自己成为自己的英雄,同时捍卫着你与生俱来的荣誉,将令我们每一个人都为之奋斗终生。 1897年3月的某一天,32岁的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九死一生地穿越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好不容易从藏北可可西里走出来后,沿着柴达木荒漠,经漠北来到北京。由当时俄国驻北京代理公使帕夫洛夫引荐,斯文赫定受到了高大睿智的清末老政治家李鸿章的亲切接见和宴请。 正是因为他对这次会见的精彩记述,令我对斯文赫定,以及他所走过的西域探险之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令我无法遏制住内心的冲动,并暗下决心:有朝一日,我将独走斯文赫定所走过的西域古道,穿越柴达木和整个西域南疆。 那么,李鸿章宴请斯文赫定时,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呢?据斯文赫定后来的描述,“那是一顿多么美好的晚餐!”先是李鸿章畅谈了1896年(即甲午惨败后,李鸿章被慈禧“凉拌”在京的那段日子)他去莫斯科参加俄皇加冕仪式的旅行,后来,斯文赫定也兴致勃勃地聊到了自己横跨亚洲腹地——沙漠雪域的探险。 “大人去年既然已经到了欧洲,何不拜访瑞典?”斯文赫定问。 “时间不允许。不过你倒是可以给我讲讲:瑞典是个什么样子?人民的生活如何?”李鸿章反问道。 “瑞典是个泱泱大国,社会安和乐利。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没有富人,也没有穷人……” “多么特别的国家!我得奉劝俄国沙皇赶紧攻占瑞典。”李鸿章打断了斯文赫定,并转头打趣地对旁边的帕夫洛夫说,弄得后者一脸的尴尬,不知如何圆场。李鸿章又接着对斯文赫定说:“你说你旅行过西域新疆、藏北、柴达木和漠南,为什么你非要跨越这些臣属于我们的国土呢?” “为了探索还不为世人所知的处女地,并将它们绘制成地图,同时勘察其地理、地质和植物的分布。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哪些地方适合我们瑞典国王占领。” 李鸿章深谙语中的幽默,哈哈大笑起来,并竖起大拇指说:“年轻人,有勇气、有勇气啊!” 这是一个老政治家和一位年轻的冒险家的对话,我之所以要记录下来,就是因为在那个晚清时代的特殊背景下,老者沧桑的睿智和年轻人的机灵与无畏,在他们短短的几句对话中尽显无遗,令我好像也身临其境,难以忘怀。 这样一来,在我后来的阅读中,斯文赫定和李鸿章两个人就成了主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己亲身去新疆的独行之旅,远不及我在书本地图上的行走那样畅快淋漓,尽管新疆的很多地方至今我都还未曾亲临其境,但我依然了如指掌,对很多的历史事件如数家珍。 杨镰老先生在《斯文赫定的探察活动及<亚洲腹地探险八年>》一文中,称赫定为“中国西部的最后一位古典探险家,也是第一位现代探险家”。这一说法算是相当的准确。 “当汽车车队驶上坎坷多阻的西行征途时,昔日的盟友——被称为‘瀚海之舟’的骆驼就成了一个时代行将结束,另一个新时代即将开始的象征。”沙漠中的“无韵之诗”——骆驼队的铃声早已成为过去,“驼铃和马銮铃被代之以喧闹的汽笛和喇叭时,昔日的浪漫风情就所剩无几了。” 汽车取代了骆驼,尽管少了太多的浪漫,但是行走在广阔西域的“丝绸之路”上,其诱人之处却无处不在,依然深深地吸引着我,好像从来也不曾因为时代的变迁而消失或者变味。我一个人搭车横跨沙漠戈壁,在某种程度上虽然是单调乏味的,可也有难于言表的魅力。无论是沙漠还是草原,尽管日复一日展现的都是些平淡而又荒凉的景观,可是,我从来都不曾厌倦过,而且还永远不会感到满足。“凡是到过沙漠的人,总是渴望能旧地重游。这广袤无垠的大地,如同大海一般,使人就像着了魔一样地迷念着它。” 今天,一说起“丝绸之路”,估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真正使“丝绸之路”具有全方位立体感并在中国被普遍接受的,正是探险家斯文赫定。 “丝绸之路(Silk Road)”,这一名称不是在中国文献中首先使用的。该名称最早可能是由李希霍芬教授提出的。另一个西方学者赫尔曼也曾将自己的著作题名为《中国和叙利亚之间的古代丝绸之路》,到了斯文赫定这里,他干脆把自己的一本书直接定名为《丝绸之路》。 斯文赫定在《丝绸之路》中讲道:“丝绸之路的全程,从西安经安西、喀什噶尔、撒马尔罕和塞琉西亚,直至推罗,直线距离是4200英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条交通干线是穿越整个旧世界的最长的路。从文化-历史的观点看,这是连接地球上存在过的各民族和各大陆的最重要的纽带。2000~3000年前,在洛阳、西安和其他一些大地方的重要贸易中心,中国商人永远不会知道,那些由他们的商队往西运送的无数大捆丝绸,到何处才是终点。只有推罗和地中海其他港口的腓尼基水手才知道罗马才是其主要的市场。而罗马人则只知道这种sericum(绸缎)、serica(丝织物)是在亚洲最东边的被称为“赛里斯人”的民族生产和出口的。拉丁语中的silk(丝绸),显然源自汉语的ssu\\sse\\sser。” 我曾在几次的丝路独行之旅中,看到了一条像找不到头尾的灰黄色长蛇,那是伸展在大漠之中的古长城遗址,也看到了矗立路边、默然无声地见证逝去的辉煌时代的无数烽火台。“烽火台一座接一座,似心跳一般有规律地隐现在道路的尘土和冬天的寒雾之中,似乎铁了心要和事物消亡的法则抗拒下去。”每当汽车在沙漠绿洲笔直的国道上风驰电掣般飞奔时,车窗外“嗖嗖”的风声,“恍然如流的岁月拍打着双翼疾驰而过。” 如今,当我们沿着古代西域的“丝绸之路”行走之时,只有通过想象,才能看到过去那一幅幅丰富多彩、辉煌繁盛的画面,那川流不息的商队和旅行者每次为了抵达一个新的绿洲而雀跃欢腾的景象。 记得斯文赫定在其旅行的笔记中这样写道:“旅途中,我一直都在想象,仿佛已看到一条崭新的公路穿越草原和沙漠,一路上有无数的桥梁在河川小溪和水渠沟壑上,仿佛路已筑到安西、敦煌、罗布泊北岸,然后沿着孔雀河到库尔勒,再继续西行至库车、阿克苏和喀什噶尔。”这一切,今天已经彻底变成了现实。可有谁知道,这些通往西域的公路大道曾经是斯文赫定带领他的勘察队,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克服了千难万险才得以测定。 当然,西域探险家的故事并非从斯文赫定才开始有的。其实,早在斯文赫定以前,中国的玄奘、法显。乃至张骞就已经完成了西域探险的壮举。 “有意思的是,中国历史上的探险旅行,多半是带回知识与文化,改变了‘自己’;但近代西方的探险旅行却是输出了殖民和帝国,改变了‘别人’。”台湾学者詹宏志的这个说法好像是对的,但是细想一下也不尽然。我们知道汉武帝派出张骞凿空西域,远征葱岭,难道不是输出帝国,改变了西域吗? 然而,詹宏志先生的另外一句话却说得相当在理。他说,如今的旅行内容和从前的探险已经有所不同,大都是发生在内在,不发生在外部。“现代旅行文学比起历史上任何时刻都深刻而丰富,因为积累已厚,了解深邃,载诸文字也就渐渐脱离了猎奇采风,进入意蕴无穷之境。” 我们通过闯入、突破、征服的探险旅行,逐步认识到自己,标示着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观看他人,并更加深入地了解了自己。这就是我沿着古代西域丝路去“独行”的原因,也是我一路“吟唱”的主题。我深知,自己的独自行走,不在于要发现什么,重要的是在于发现过程的真实感受。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把自己所读到的那些关于西域丝路的文字整理串联出一条线索,为后来者画上一张行走的地图。这个工作,一方面是为知识,一方面是为乐趣。通过这个工作可以让我们按图索骥,安然穿越大漠,走进“丝绸之路”。 不过,在你我出发之前,“我们知道过去那些凿空探险的人曾经想过什么吗?我们知道那些善于行走、善于反省的旅行家们说过什么吗?现在该轮到我们阅读、我们思考、我们书写的时候了”。 后记 如若有一件事人们不能指责我的话,那就是在这个“独行吟唱”的叙述里,我的思维中所缺乏的连贯性以及在历史、地理、考古和文学方面的专家级精度。沿着古代西域的丝绸之路一路走来,从公元前1世纪,一直走到今天;从青藏高原穿越柴达木和塔里木两个盆地,再走到帕米尔高原,这“八千里路云和月”确实不易,道路的艰难,历史的悠远,知识的浩渺,体力的透支和记忆力的衰减,对于我这个非专业的旅行爱好者而言,完全是一次生命的涅槃。 幸好,那些旅程的驿站,或者城镇,恰恰是我不连贯思绪的旅途标点。它们构成了丝路一贯的兴衰轨迹,沿着它,你能触摸到历史的温度,以及生存的逻辑。 一般而言,“我们的旅行者和他所穿越的世界,彼此都在对方身上抵消了:旅行者使得世界的客观现实,使得它的个别性显现了出来,而与此同时,这一世界也一步步地构成了旅行者自己的个别意识。景色只是在我的感受中才有真实性,而在相关的、当即的返回中,我的感觉的真实性也不存在于别处,而只存在于即时即地感受到的事物中。”《旅行者》的阿兰罗布一格里耶如是说。 这样一来,我少了许多的胆怯,(对于上述专业领域而言)哪怕你们原谅了我的疯狂和鲁莽,我依然认为,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是有独特意义的。我,与我在所走道路上看见的、听到的、阅读的、记录的种种,经过这个独行吟唱中彼此消长的双重运动,从世界的生成和我的生成中,其实已经逐渐地分娩出了我们另外一个崭新的生成。 没错,我已经把这一条西域丝绸之路描绘成了另外的一个样子,我在用游记勾勒历史,用散文描述考古,用脚步丈量地理,用情感连接丝路。是攻略,又是西域的传奇故事;是游记,又是历史地理的探索;是娱乐,又是严肃的生存思考;是追梦,更是一种精神的境界! 不,我没有迷路,请我的读者放心!尽管我不能确切地知道我还要走向何方,但我头脑中依然保留着我希望在眼前这一部集子中所介绍的那些东西,那些散漫的游记,历史的引证,考古的发现,以及地理学的说明。尽管它们远远不够正统,而且在你们接受它时也有风险,但仪凭运气估计是找不到出路的,所以,我以玄奘为此生的标榜,笃定、坚韧、孤独和凭借一往无前的勇气,坚持至今。当然,任何的旅行都或多或少包含着一部分漫无目的的游荡。 我热爱旅行,前行在陌生的土地上,迎接困难的作品(一个非文字专业的莽撞思想者的作品,总需要我自己也在里头挣扎),我穿越雪域和高原,冰山和峡谷,湍急的河流,生长着沉默胡杨的绝望沙漠,生活着呆滞骆驼的危险沼泽,然后,突然间,笨重的大鸟响亮地拍打着翅膀,怪叫着飞起来。还有同样活生生的植物,有的纤细干枯,有的粗壮巨硕,有的是野生的红柳,有的是栽培的果树;一会儿是异乡藩国的模样,一会儿又是非常熟悉的古老城邦的废墟,就像是星星点点的未来城市,我都渴望着不放过哪怕任何一个机会,并紧紧抓住不放。 既然我们衰老的脚步赶不上思绪的追忆,那为什么我们还不快马加鞭呢?我几乎就没有停止过用脚步来丈量地球,体力上的疲劳随着年岁的增长如期而至,而天真的热情却丝毫不减。 假如说,旅行者使得景色出现,那么,文学家则重新虚构他自己曾是的那个旅行者;而我,则捡了个便宜,在一条2000多年来由古代先辈们所走出来的丝路孔道上,靠记录古人的传奇,居然成了一个写故事的旅行者。那么,接下来,读者朋友们为什么不可以与我一道,做一次轻松的旅行,做一次旅行文学的创造呢?也就是说,通过自己的独行吟唱,我们归还给自己真正的生活,并消失在其中,恰如旅行者消失在景色中…… 诚然,生成的链条在延续着:旅行者,文学家、思想家做着解释,同时做着结构和解构的读者,再就是我自己,在围绕这个独行吟唱的大纲,所做出的全部访谈和讲座中,分析着读者、批评家们对我作品所做出的指责和批评,而这一切恰恰构成了我新的旅行过程,我在这一旅行中应邀为自己辩护…… 如果你问我:“你为什么写作?”那么我只能这样回答说:。我写作是为了试图明白我为什么渴望写作。” 然而,当我煞有介事地介入我所渴望的发现和叙述的历史地理事件中时,我才发现自己介入的程度,恰恰是我不自由的程度。 “经常,噢!旅行者,这片苍白的景象凝望着你,你这同样苍白的人。” 但愿我们在一个人的旅途中,时常这样来调侃自己.因为这是面对苍穹的自我激励,让我们的生命不再苍白,而赋予这生命非凡的意义。 在此,我必须要感谢那些支持和鼓励我的家人、朋友,以及新浪微博和博客上那些从未谋面的网友与粉丝。尤其是我的爱人,晓雯老师自始至终都是书稿的第一个阅读者、欣赏者和批评者,她运用她良好的基础语文功底为本书做出了大量、及时的语法修改,我的老师,南开大学的李冬君教授,在我的写作过程中,一直给予我鼓励和指导,令我在三个月的孤独笔耕中,洒满了一地的友谊花种-李老师的夫君,刘刚兄更是不嫌弃我的才疏寡陋,为本书作跋,让我倍感欣慰和幸福,北京报业的白继开兄弟知道我在写他家乡的故事后,也给予了我有力的帮助与关切,并拿出了他在达里雅布依乡的珍藏摄影作品,而摄影师库尔班江·赛买提兄弟,更是不吝笔墨,让我把遥远的喀拉古塔格村镶嵌在了我西域南疆的和田之旅-最后,我不得不感谢中信出版社的王强与何寅,没有你们,以及你们身后的团队,就不可能成就我一个人的西域。 陈达达 2013一02—28于重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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