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家的公主们(上下)》是NHK五十周年台庆剧——《江:公主们的战国》之原作小说。该剧由上野树里、铃木保奈美联合出演,《笃姬》、《新闻女郎》编剧田渊久美子操刀创作。
《织田信长家的公主们(上下)》讲述了:她的母亲是日本战国第一美女,她的舅舅是名闻天下的织田信长,她的大姐是丰臣秀吉最心爱的淀夫人,她的二姐是京极高次的正室,她自己的一生更为传奇。她结了三次婚,最后成为比她小六岁的幕府二代将军德川秀忠的正室。她的长女千姬嫁给丰臣秀赖,五女和子嫁给后水尾天皇,而长子律川家光是后来的三代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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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织田信长家的公主们(上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日)田渊久美子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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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织田信长家的公主们(上下)》是NHK五十周年台庆剧——《江:公主们的战国》之原作小说。该剧由上野树里、铃木保奈美联合出演,《笃姬》、《新闻女郎》编剧田渊久美子操刀创作。 《织田信长家的公主们(上下)》讲述了:她的母亲是日本战国第一美女,她的舅舅是名闻天下的织田信长,她的大姐是丰臣秀吉最心爱的淀夫人,她的二姐是京极高次的正室,她自己的一生更为传奇。她结了三次婚,最后成为比她小六岁的幕府二代将军德川秀忠的正室。她的长女千姬嫁给丰臣秀赖,五女和子嫁给后水尾天皇,而长子律川家光是后来的三代将军。 内容推荐 《织田信长家的公主们(上下)》是长篇小说。 其中,上卷讲述了:织田信长的妹妹阿市被誉为日本战国第一美女,她有三个女儿:茶茶、初和江。但是年幼的江从来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到底织田家和浅井家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母亲和姐姐们都对往事闭口不谈?与此同时,三姐妹的舅舅织田信长正朝着统一天下的目标坚定前进,他建成了美轮美奂的安土城,并且邀请几位公主去安土城做客。 在那里,三个小女孩初次见识了主宰天下的各路英雄。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即将被这些男人轰轰烈烈地揭开,而在他们的背后,女人们也正进行着她们自己的战争。 下卷讲述了:在乱世中成长起来的公主们,跟随自己的丈夫走向不同的命运。 茶茶诞下了丰臣秀吉唯一的继承人。 初如愿以偿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 而命运多舛的江又将何去何从呢? 原本由丰臣秀吉一统的天下,又随着他的过世而动荡起来, 谁能隐忍到最后,成为笑傲群雄的赢家? 《织田信长家的公主们(上下)》由田渊久美子编著。 目录 上卷 序 第一章 信长 第三早 光秀 第三章 阿市 第四章 宗易 第五章 阿音 第六章 秀吉 第七章 茶茶 下卷 第一章 利休 第二章 秀赖 第三章 秀忠 第四章 三成 第五早 阿初 第六章 家康 第七章 淀 第八章 阿江 结尾 试读章节 茶茶也睡不着。 她闭起眼睛,拉上被子盖住了整个身子后把双手抱在了胸前。若是在平时,这样躺好之后总是很快就能睡着的。但今晚,她试了无数次都毫无效果,睡意依然一点也不来。 她气得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屋外呼地刮过了一阵大风。风声唤醒了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幼年记忆,她的耳畔又响起了那个不祥的声音。 那是树在围城敌军阵地上的无数旌旗迎风飘舞时发出的哗啦啦声。当时她还十分幼小,每次听到这旌旗飘舞声,就感觉有无数的鸟儿拍打着翅膀,铺天盖地地朝着小谷城直扑过来,而且风越大,这百鸟振翅的声音也就越响亮越尖厉,越让人胆战心惊。 “讨厌……” 她松开了抱在胸前的双手,伸出被子捂住了双耳。 但旌旗飘舞的声音并没有消失,而且还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和剌耳的刀枪碰撞声,甚至还有兵士的说话声和呼喊声。各种声响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洪流,滔滔滚滚地朝着她迎面扑来。她不得不蜷起了身体,咬紧嘴唇,痛苦地忍耐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门被轻轻拉开,又轻轻地合上了。 阿市睡在另一个房间里,她同样也没有睡着。战争的回忆也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般浮上了她的脑海,盘踞在她的心头。 那时,横山城已被织田军占领了。但横山城位于小谷城东南,相距还有四日里(一日里约合四公里)。与之相较,秀吉所部安营扎寨的虎御前山,和小谷城堡相距仅半日里,而且时间长达一年多,一直持续到了战争结束。 因此,年幼的茶茶和阿初两姐妹就只能背对着美丽的淡海湖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她们每天都必须面对着漫山遍野的军兵,耳闻着刀枪相碰、铠甲相撞、枪炮连射等可怕的声音。即便到了夜晚也不得安宁,依然只能在无数的篝火和嘈杂的敌军吵闹声中提心吊胆,难以安眠。 作为一个正在抚育幼儿的母亲,阿市对此深感无奈和愤怒。于是,自然而然地,她就对率军搅得孩子们日夜不得安宁的秀吉感到了刻骨铭心的强烈憎恨。 憎恨中也夹杂着恐惧。 她想起了今天在大厅里,就在自己面前被柴田胜家踢翻了的秀吉,想起了他在那一刻执拗地投向自己、仿佛要以之抚摸自己身体的眼神。他本该感到羞耻才对,但在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阿市看到的却是一种暧昧的微笑。 绝不能让那双贼眼和那副贼笑投向我的女儿们…… 她闭起了眼睛,但睡意却仍不肯到访。听说秀吉终于哄住了信长,巧妙地平息了他的怒气,获准在安土城里暂住一夜。一想到他此刻也正躺在这个城里的某个地方均匀地呼吸着,阿市就不由得感到了强烈的恶心,浑身上下不觉地起了一阵鸡皮疹瘩。 而在此时,阿江正蹑手蹑脚地走在幽暗的城堡走廊里。天上月牙般的一弯新月似乎对这人间的城堡不感兴趣,只有这里那里点着的油灯还给走廊带来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阿江在寻找信长。她有山一般的一堆问题要直接向他本人确认。她自以为在目睹了舅父对那个猴子部将的暴打,又耳闻了母亲她们所讲的那么多事情之后,自己已经清楚了解了舅父信长的可怕,但她仍然无法封闭自己的思想。 她在幽暗的走廊里寻找着,拐过一个似乎有些印象的弯后,她发现了远处透着一丝朦朦胧胧的微弱亮光。 那是一扇拉门,门里有个人。 朝着这个还亮着灯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终于走到了那扇门口。她伸出手去,想要轻轻地拉开一道缝来看一看,但就在她的手指刚触到明亮的拉门时,里面却突然传出了一声严厉的喝问: “谁?” 她大吃了一惊,心一慌,手一缩,却把原本想要关上的拉门大大地拉开了。她完全暴露了,再也无处躲藏了。她知道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顿骂了,于是干脆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她首先看到了信长。宽敞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矮书桌,壁龛里挂着一幅大挂轴,信长穿着窄袖便服,背对着壁龛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在房间里她没有看到侍童的身影。 “阿江吧。进来。” 那声音语气温和,没有要责骂的意思,反而像是有一股魔力似的吸引了她,让她身不由己地踏进了房门。 “近前来。” 阿江反手拉上门,忐忑不安、仿佛踩着松软的棉花似的战战兢兢走近书桌,在信长的对面坐了下来。信长仍在看着他的书,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到来似的。 “这个,您怎么知道……” 或是好奇或是紧张,她连问候都忘了。 P52-54 序言 阿江的记忆起始于一双手,一双男人的手,一双包裹了自己小手的男人的大手。 那是一双温暖然而粗糙的大手。阿江今年只有七岁,所以她觉得那双手很大,这很自然。但让她印象尤其深刻的是那男人的手指很长很长。 阿江记得当时他托着自己的小手,让它在掌心里弹着跳着,一会儿又翻过手掌来,让自己的小手躺在他的手背上,或者一根一根地抓着他的手指。当时她就觉得那手指很长,关节突出,越往指尖就越长越细。从那时开始,这个印象就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脑海里,至今仍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只手的印象如此深刻,因为这种记忆太一般了,无论谁都可能有的。 但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那也许是父亲的手。 这也许只是她的突发奇想,只是她非常偶然、非常模糊、非常不可靠的一个突发奇想,但它却像闪电一般强烈而鲜明,并且一下子就深入她的心底里,让她着迷,让她高兴,让她兴奋无比。 阿江知道自己的父亲浅井长政已经去世了,就在她出生的那一年战死了。而作为领有北近江的一方霸主,浅井家在称雄三代之后灭亡了。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父亲是怎么战死的?所有这些事情都没有人告诉她。无论她问谁,也无论她怎么问,母亲和两个姐姐,还有乳母和众多的侍女们,谁都不肯告诉她。 也许是因为这段记忆太痛苦,太让人伤心了吧。想到这,她也不敢由着性子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于是,有关父亲的一切就全被封死了。 不能知道父亲的情况,这让她深感失望和遗憾。她无法接受这一现实。而就在这时,那双手的记忆突然闪过了脑海,犹如划破夜空的闪电刹那间照亮了她的心灵。她欣喜异常,激动不已。她实在按捺不住了,于是就如竹筒倒豆一般噼里啪啦地把它全都倒给了母亲和姐姐们。 这是初夏里的一天。宽敞的客厅里凉风习习,让人觉得格外舒爽,惬意。三姐妹的母亲阿市一本正经地倾听着小女儿的描述,而大姐茶茶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微笑。她年长阿江四岁,长相酷似母亲,但对小妹的描述却显然并不相信。 “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这事我们难以相信。” “为什么?” “你那时刚出生不久,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是,大姐说得没错,那时你还在吃奶,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哪能记得什么?” 说话的是二姐阿初。她比阿江大三岁,比茶茶小一岁。 茶茶毕竟是长女,是大姐,因此显得自信,沉稳,文静贤淑。但阿初不一样,她性格外向,好恶形于颜色,在母亲和大姐面前爱撒娇,但对小妹却处处顶撞,毫不相让。而阿江年龄又小,又好奇,性格率直,说话没有分寸,因此经常让阿初感到无法忍受。按阿初的说法,她这么说不过是想让人告诉她父亲的事情而已。 “但我确实记得很清楚,无论是触摸时的温暖感觉,还是那手指关节很硬很硬的感觉。” “有那样的手的人多着呐,要多少有多少,你怎么知道就是父亲的呢?” “大姐,求你了,那就请给我讲讲父亲的事吧,讲什么都成。” 她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看大姐,又看看母亲。见阿江的要求如此强烈,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似的,阿市有些动摇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对小女儿保密。见母亲如此为难,茶茶开口了,她来给母亲解围了。 “父亲很温柔很慈祥,在城里时经常抱着我们,让我们坐在他的腿上。” “每次都是大姐坐左腿,我坐右腿。” 阿初说着,和姐姐一起笑了起来。看着沉浸在幸福回忆中的两个姐姐,阿江感到非常羡慕,羡慕得心都有些发痛了。但姐姐们都对父亲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自己也不能没有。于是,她紧紧抓住那只手的记忆,就像落水者紧紧抓着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似的,接口说道: “是啊,我记得那手上的皮肤非常光滑非常细腻。父亲的肯定也一样吧?” “够了,别老说个没完了!” 阿初明显感到厌烦了。 “好啦好啦。那大概是你吃奶时梦见的吧。” “不是。那双手我记得非常清楚。” “就算你记得很清楚,那又怎么样?光凭一双手你能知道什么?你只有看了,摸了,然后它才能真正地印在你的心里。” 见阿初对自己如此不屑,阿江不觉大怒。她倒竖起了两道眉毛,大声反驳道: “这是谁规定的?” “就比如说我们吃东西,你闭着眼睛吃吃看,你能知道它是什么味道吗?” “当然能!” 阿江叫着,一手抓起高脚盘里的包子,闭起眼睛,张开嘴巴就塞了进去。 “阿初,你有几个妹妹?你都十岁了,而她才七岁,你能这么欺负她吗?” 被旁边的母亲这么一说,阿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但嘴上却不肯认错: “我没欺负她。我是在告诉她这个世上的真实情况。” “二姐。” 阿江称茶茶为大姐,而称阿初为二姐。阿初转过脸来一看,只见阿江正闭着嘴巴用力地咀嚼着,费力地咽了下去,而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很不情愿但又十分无奈地对她说道: “确实好像吃不出什么味道来……” 茶茶和阿初,甚至连阿市听了都不由得相互看了看,随即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俯后仰,止也止不住。 阿市边笑边在心里想,这有必要说出来吗?再说了,你就撒个谎说我吃出味道来了也可以呀,真是的。可心里虽这么想,她其实还是非常喜欢阿江的诚实和率真。她希望阿江能平平安安地,一直这么健康地长大成人。而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她才一直没敢把阿江父亲长政之死的真相告诉她…… 茶茶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着仍阴着脸、满脸郁闷的阿江,柔声说道: “阿江,我记得父亲的手一点都不细嫩光滑,倒是多少有些粗糙的。” “是像树皮那样的吗?是整天舞枪弄棒的缘故吗?” “也可能吧。但浅井家的城堡在小谷,又建在山上,那儿的冬天特别冷,风特别大,也许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噢,是吗……” 见妹妹如此沮丧,阿初话到嘴边急忙又咽了下去。她不忍心再嘲笑妹妹了,她突然感到妹妹有些可怜了。 听着姐妹们的对话,看着垂头丧气的阿江,阿市不觉小声地自语了一句: “那也许不是你父亲的手,而是我兄长大人的吧。” “是吗?!”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阿市深感后悔。但阿江没有注意到母亲表情的这一变化,她继续追问道: “信长大人——舅父的手是细嫩光滑的吗?” “不,母亲说的是信包舅父。” 阿初插了一句道。 织田信包是织田信长的胞弟,阿市的胞兄,年长阿市四岁。阿市和茶茶三姐妹现在就生活在他的居城——伊势上野城堡中。 “我想那不是信包舅父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 阿江无言以对,她沉默了。 母亲称信包舅父为兄长,但不加尊称“大人”,她只有在称信长舅父时,才会加这个尊称,但她几乎绝口不谈信长的事。也正因此,阿江才沉默了,不敢再说了。在她看来,这肯定是因为如今信长舅父权倾朝野,名扬天下,所以,母亲要尽可能地远离他。 姐姐们也都尽力不谈信长舅父。这是很明显的,只要看看刚才阿初的反应就能明白了。 有关信长舅父的话题似乎是被禁止的,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禁止呢?阿江想问,但她不敢开口。因为她每次央求母亲说说舅父,得到的都只是母亲的断然拒绝。母亲每次都只告诉她这毫无意义,而且无论母亲刚才还是如何地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只要一提起信长舅父,她就会立刻阴下脸来,脸上变得毫无表情了。 那是阿江从未见过的、可怕的脸。在那脸色中有着某种让阿江无法理解的东西,而正是这东西深深地刺痛了阿江的心,让她久久地、久久地无法忘怀。 但是糟了,今天母亲脸上又出现了同样的神色。阿江急忙驱逐了记忆,压抑了好奇,努力想找个话题来给自己解围。但就在这时,母亲开口了: “有件事,我要先告诉你们,也好让你们有个思想准备。” 她边说边将手慢慢地移到胸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 “茶茶,你读读。” “是。” 茶茶打开信封,抽出了信笺。就在这时,阿江一眼瞥见信封背面落款中有“织田弹正忠”几个字。她猛然一惊,心跳顿时加快了。 是舅父大人。那么,这不是信长大人的来信吗? “弹正忠”这三个字她虽然还是第一次在信封上看到,但她早就从乳母和侍女们口中得知这是清洲织田家的一个分支,而如今能够以之自称的,除了一家之长织田信长外,别无他人。 她猜得不错,因为大姐的脸色陡然变了。她读了信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双眼瞥了母亲一眼,怯生生地问道: “您准备接受吗?” “别无他法。尽管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不想在亲人之间引起事端。” “什么事?信上写的是什么事?” 阿初欠身向前,推开阿江,挪到了大姐身边,茶茶一边把信装进信封,一边答道: “是舅父的来信,是信长大人的邀请信。” 阿初一听,脸上登时带上了几分警惕。 “信长大人?邀请信?上哪儿?” “安土城。在南近江。” 不待茶茶开口,阿市就接口答道。 “在那儿,兄长大人早在好几年前就动工修筑了一座巨大的城堡。” 接过茶茶递过来的信,插进怀里,阿市不高不低、毫无表情地说道: “如今那主城堡望楼眼看就要落成,所以,他想召集近亲家人聚聚,庆贺庆贺。” “呃!” 阿江一听不觉跪坐起来,兴奋地尖叫了一声。 “那我们就能见到舅父啦?!” 但谁也没理她,大家甚至连脸都没转过来。 又来了。为什么一提到信长,大家就全都变得这么沉闷,这么不高兴呢?但这又不能问,于是她只好又惴惴不安地盘起腿坐了下来。 “母亲,我可以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吗?” 沉默了一会儿,茶茶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 “你想说什么,我不听也知道。” 被母亲这么一说,茶茶干脆抬起了头,直视着母亲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许我这么做吧。” “那不行。兄长大人说了,他很久没见到你们了,很想看看你们。” “那我留下,您带着阿初和阿江去。” “不行。别忘了,你是长女。” 茶茶无言以对,沉默了。 这又是为什么?大姐显然不想去安土城。但她原本老实听话,对母亲从来都是服服帖帖的,十分顺从,今天为什么要如此固执呢?对此,阿江百思不得其解。 “大姐。” 突然,阿初开口了。她用央求的目光看着茶茶说道: “和我们一块儿去吧!……我想去,我很想去安土。” 茶茶愣住了,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想见舅父吗?” “不是舅父,是近江!我想去近江!大姐,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淡海吗?!” 阿初大声地说着,有如叫喊一般大声地说着。茶茶若有所感,不觉也把目光投向了虚空,投向了遥远、遥远的远方。 “淡海?是啊……” 看着两个姐姐的脸,阿江的脑海里恍若昨日般清晰地回忆起了一件事。 那是去年夏天里的一天,她和两个姐姐一起跑出了主城堡,来到了山坡上,在一棵巨大的松树下铺上薄席,姐妹仨并排坐在薄席上吹着海风乘凉。上野城坐落在一个濒临伊势湾的小山丘上,视野开阔,可以一览无遗地一直望到天边,望到湛蓝的海水与蔚蓝的天空相交成一条线的天边。 “真漂亮。真没想到大海的颜色也这么漂亮。” 她不由得大声赞叹起来。一阵海风带着海边礁石的芳香迎面而来,轻轻地拂过了她们的脸庞,微微地扬起了她们的发梢。但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阿初十分不屑、甚至有些厌恶的声音: “这算什么!这根本就不是海,充其量不过一摊盐水罢了。” “但要不成,能叫作海吗?” 面对着满脸困惑的阿江,阿初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能!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能够叫作海的是湖,而且只有近江的淡海湖!” 或是因为风向变了吧,一阵海水的咸味飘进了客厅。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阿市迎着海风,倏地站了起来,对恭候于三姐妹身后的侍女们吩咐道: “下月,五月底出发去安土。她们仨都比去年长高了不少,按她们现在的身材和她们的喜好,尽快准备好她们的随身衣物!” “是!” 茶茶的贴身侍女精神饱满地朗声应着,和众人一起跪伏了下去。这侍女原是茶茶的乳母,后来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着。听了她的回答,茶茶无奈地放弃了对母亲的抗争。 阿市轻轻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但刚走到客厅门边,她就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脸来对阿江说道: “除了小时候临时住过一阵的清洲外,你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吧?” “是!” 阿江大声答应了一声。见母亲似乎还挺高兴,她下定了决心,战战兢兢地向母亲提出了一个一直盘踞在她心中的问题: “母亲,近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阿市自言自语般轻轻地说了一句: “说真的……” “是!” “那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思念又最让人痛苦的地方。” 说完,不等阿江回答更不让她再提问,阿市便径直走出了客厅。茶茶和阿初也无言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了阿江孤零零的一个人。 最让人思念又最让人痛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她依然一无所知,什么都不明白。 在经历了长久而又激烈的抵抗之后英勇战死的父亲浅井长政,和嫁给了这个父亲的阿市的兄长织田信长,他们两个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那是不是一种不同于一般姻亲、同时为我所不知道的关系呢? 而且,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他们这一关系。 这真让人懊恼让人焦虑。我为什么还不长大?为什么还这么幼稚?阿江不由对自己感到非常、非常的生气。 时值天正七年(公元一五七九年)农历四月。 在伊势上野城堡外,本城山树林里的一些性急的蝉儿们已经开始振动它们的小小身体,发出令人心烦的鸣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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