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成长记忆,右岸是无法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最小说》超人气作者蓝侬、夏初澈、宇华……“TN·文学之星”全国36强,雷文科、王羽、刘洲……首次集体登场,用文字演绎人生的冷暖跌宕,描绘世事的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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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锦(4三周年映画全纪录散文卷再见萤火虫)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祁定江 |
出版社 | 文化艺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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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岁月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成长记忆,右岸是无法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最小说》超人气作者蓝侬、夏初澈、宇华……“TN·文学之星”全国36强,雷文科、王羽、刘洲……首次集体登场,用文字演绎人生的冷暖跌宕,描绘世事的荡气回肠。 内容推荐 《最小说》史上最豪华阵容!超人气作者集体登场! “锦书”的孪生兄弟,尊贵非凡! 本书是“锦”之小说卷——“再见萤火虫”。由蓝侬、宇华、白艾昕、刘洲、崔秀霞、傻正、夏清、雷文科等超人气作者联袂贡献!新作独家授权发表! 全书精美手绘封面插画,全彩铜版纸彩色插图,专业时尚摄影内文配图,标准杂志化图文排版设计。 目录 鸣镝 秘密 蓝侬 灰姑娘没有童话 奉波 降大调协奏曲 白艾昕 青春,光影散场 宇华 少年残像 溯寻年华残像 宇华 旧时光 白艾昕 图书馆里的莫西干人 陈磊 听薇 白艾昕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甜蜜蜜 火耳 复刻记忆 夏清 直到世界的尽头 肖国惠 爱与痛的边缘 吕岑 相思门 小城记事 刘洲 相思门 崔秀霞 棋盘镇的彻夜狂欢 谢丹丹 香烛船 颜禾 未来之城 未来之城 傻正 老友记 塔图 爱不留白 刘晓明 行者 万方中 试读章节 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的一瞬间,我深深地觉得我解放了。6月份的阳光顿时变得可爱了,照在我身上真像是情人的抚摸。我想高考已经被我征服了,它已经是我的过去时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通宵达旦的作业,没有没完没了的补课,没有要死要活的背书,没有昏昏欲睡的课程了。 我反复地让这个想法回旋在脑袋里,就好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样喜滋滋的,浑身冒着欢乐的气泡。接下来的几个月,我要使劲化妆,逛街,旅游,看电视,读小说,做头发,谈恋爱,睡懒觉,长时间发呆……排名不分先后。总之,就是把那些一直没办法做的事情通通做一遍。这是多么美好的前景、多么美好的人生啊! ——然后,我就一下子跌进了那个该死的井窟窿里。 事后,据当时走在我后面的王思奇同学回忆,本来我在他前边一蹦一跳地欢畅地撒着丫子走路,然后“轰啊”一声巨响,我一下子就不见了。听到这里我敲敲他的脑袋瓜子,愤怒地说:“轰你个头的啊,我有那么重吗?你以为是飞机坠毁啊?!”然后,王思奇就讪讪地对我笑,接着说:“我一看,天上还飞着你的文具袋,前面好大一个井窟窿。而你就掉在了里面,人事不省。我就赶紧把你弄了出来,送到医院。” 要说起来,我还真要好好谢谢王思奇同学。我们虽然是——哦不,虽然曾经是一个班的同学,但几年下来,我好像基本上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只知道班里头有这么一号人,高高瘦瘦,唇红齿白,长得挺干净漂亮的,但是整天扑在学习里。拿蚊子的话说就是:“生活没有一点情趣可言”,所以自然也就不在大家的意淫范围内了。但是他一看到我不小心(蚊子:“你那哪是不小心,简直就是没有心!那么大一窟窿也能掉进去?”)掉进了井窟窿,马上奋不顾身下去救我,为此,还弄了一身脏。这种高尚的精神深深地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于是,我美好的前景、美好的人生就葬送在了这一摔里头。真是名副其实地栽了一个大跟头。当时那位老医生特别慈祥地捏着胡子跟我说:“没事儿,就是骨折了。问题不大,住两个月医院就行。”我一听这话就掉了眼泪。老医生急了,说:“别哭别哭。你这小姑娘哭什么呀!又不是什么绝症。跟你说,我技术好得很,保管两个月后你活蹦乱跳的……”我一听立马哭得更伤心了。他哪知道,我美好的暑假就这么彻底地毁了。 而这位高尚的王思奇同学继续发扬精神,在我住院的期间隔三差五地来慰问我。我跟蚊子说我们以前也没这么熟啊。难道他这是在“送佛送到西”?蚊子一听,“呸呸”两声,说:“送你归西啊?你这个没心眼的,他肯定是喜欢上你了。”说完就诡异地朝我笑。我看着她刚烫的卷曲的大波浪和眉毛下画的淡蓝色眼影,心里老没底的。只好转移话题:“你这波浪烫得可真难看。”蚊子把头发一扬,妩媚地说:“你就嫉妒吧,小妹妹。” 我确实嫉妒。拿着镜子对着里面那个傻妞看。本来我计划得好好的,我要去配副隐形眼镜。要去拉个离子烫,再挑染个酸橙色——或者酒红色。然后把眉毛修一修,把脑门子上的那颗痣去了。再买几身热力四射的裙子穿起来,向一个成熟妖娆的女大学生形象转变。可天不遂人愿,我还没幻想几分钟就出了事。现在,我只好继续顶着我傻乎乎的学生头,戴着一副眼镜,穿着医院里千篇一律的病号服,形容惨淡地对着我高高架起的腿——它被厚厚的白石膏包裹着,粗得跟柱子似的,活像是一头大象的腿。 而我的一群死党们,以蚊子为首,如今个个都花枝招展眉飞色舞,顺利地完成了革命的转变。一来医院就让我自惭形秽。而且蚊子总是不忘春风般温暖地对我说:“小妞啊,你看我今天穿的这个吊带裙。漂亮吧,是昨天熊剑给我买的。”“小妞啊,你看我这对耳环,戴起来好重的噢。”“小妞呀,你看我这个高跟鞋,高吧?穿着特别扭,不过我在慢慢习惯。熊剑说我现在特女人。”……每次,我都带着一肚子怨气说“难看”“丑死了”“没见过这么傻气的”,接着她就会说:“你就嫉妒吧,小妹妹。”这已经变成了她可耻的口头禅。 熊剑是蚊子的男朋友,也是我们班最帅的男生。他们在高中偷偷摸摸地早恋了一年,高考完的第二天,蚊子立刻就把熊剑领回家里吃饭,气壮山河地跟她爸爸妈妈摊牌。还使唤熊剑饭后去洗碗。蚊子爸妈当时脸黑得吓人,但依然“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上门女婿”。蚊子跟我转述的时候,我心想事后她肯定被她妈妈唠叨死了。 她妈妈唠叨她的时候,总是提我:“你看人家郭妞(是的,我一直因为这个名字而困扰不已……),多听话,多乖巧啊,多懂事儿,你怎么不知道多跟人学学!”这都是因为我总是把表面功夫做得好。每次我去蚊子家借一块学习之名行一起厮混之实的时候,总是礼貌得像韩国电视剧里的被婆婆欺负的可怜儿媳。“阿姨好”“叔叔好”地叫个不停。回到房间,蚊子就使劲儿骂我虚伪。说“你长大了肯定是个风生水起的主”。我说你就这么一根筋通到底吧,将来肯定是个骂街的主。然后她就过来掐我。 我和蚊子的深厚情谊是在高一结下的。我们同桌以后,惊讶地发现我们虽然性格上千差万别,但审美却十分一致,比如我们都深深地迷恋着周渝民。蚊子总结原因说:“就是那种气质高贵、爱理不理的调调呀。真让人难以自拔!”然后我觉得她真是一个受虐狂。我喜欢周渝民完全是因为他的……长相。好吧,我承认是一个肤浅的人。 我们还十分一致地认为熊剑是我们班最帅的男生。他对人也老是爱理不理的,特别有范儿。于是蚊子老去烦他,每次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就激动地傻笑。于是我更加确认她是一个受虐狂。而我,依然停留在欣赏他的英俊长相的肤浅层面……高二的时候,蚊子终于痛下决心,决定要像野草杉菜一样,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斩获这名帅哥。她开始更加疯狂地骚扰熊剑,像一只真正的蚊子一样紧紧环绕在他的周围。并且大放厥词,搞得全班尽人皆知李文乐在追求熊剑,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舆论力量。后来,蚊子要找熊剑的时候,总会有热心的同学告诉她熊剑躲在男厕所,然后热心的同学们就一起把熊剑从厕所轰了出来……我深深地可怜着熊剑同学的悲惨命运,就劝蚊子不要把别人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呢。结果蚊子特豪放:“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里,有天早上蚊子的电话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我一接起来,那边就传来高亢的女声:“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傻乎乎地问:“你终于学会系鞋带了?”然后蚊子用更加高亢的声音(她以为她在唱莎拉?布莱曼)说:“不是,我追到熊剑了!哈哈哈哈。他刚刚答应做我男朋友了……喂,熊剑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过来过来,别不好意思。”我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笑着说:“你笑死我呀,你他就在你身边啊!好了好了,我恭喜你,我要回去睡觉了!”一口气说完,我就特别矫健地挂了电话,一股脑钻回了被窝。 很长时间以后,蚊子才沮丧地对我说:“原来熊剑不爱理人并不是因为他有性格,而是因为……耳背。”我眼泪差点又笑出来。 万恶的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我妈对我的成绩还挺满意的,我们得意扬扬地发现分数和估计的一分不差。也是,我妈给我弄回来答案以后就开始致力于和我一起估分。她真是兢兢业业到恨不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到了最后,她对我怎么答卷的了如指掌,偶尔会蹦出来一句诸如“你说你,数学倒数第二道题少写的那个步骤到底是会扣两分还是三分啊?”真叫一个惊世骇俗。我整天躺在病床上就这点无聊的事情,这还估不准我真没什么活头了——我妈也没什么活头了。 蚊子说她压根没有估分。她说她妈每次叫她估分的时候她就说忘了自己填的答案。然后她妈就照例夸我损她。可是拿到分数以后,我听见她嘀咕了一句“比我估得好”。说明她其实还是偷偷估过分的。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据说熊剑考得倒不怎么样。而当我把王思奇的那高得不像话的分数报出来以后,我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个不争气的!”我也不客气地狠狠地回敬了她一眼,心里的台词是:“我要争气你也得遗传点能争气的基因啊!”不过我估计我妈没有从我的眼神里看出这么复杂的含义…… 填志愿那两天,我们一个个都心急如焚。据说以前填志愿是在出分数以前,我们都不敢想象。那真是不止心脏,五内都要俱焚了。 我对蚊子说:“蚊子,你填的哪个学校?咱们一起吧!”我们俩分数都差不多。我心里有把小算盘。 蚊子沉痛地说:“A校。熊剑那个大笨蛋拖我后腿呀。” 我笑笑,说:“那你就抛弃他算了吧。” 蚊子说:“我也想啊,可我怕万一他一伤心要和我同归于尽……” 于是我起身去挠她。就知道她不会抛弃熊剑的。 闹了一通,我说:“那我也填A校了。” 蚊子立刻说:“别别别,别为了姐们耽误自己的前途啊。” “我舍不得离开你嘛……”我专注地盯着自己雪白的大象腿,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傻。 蚊子抱住我,叹口气说:“既然你这么死心塌地,我也就不拦你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有魅力啊!”我心里一句话默默地没有说出口。 后来王思奇来看我,我问他填的清华还是北大啊,他说还没决定呢。又问我填的什么。我就说A校。王思奇顿了顿,说:“你的分数可以填更好的学校呀。”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板一眼的。我心虚没理他,闭目养神。后来他在我旁边坐了半天,期间共计削了四个苹果,三个我没要,他自己吃了。我说:“哪有你这样的?把送给病人的水果都吃了。”他立刻满脸窘态,傻乎乎地说明天给我买。 “跟你开玩笑呢!”我也不欺负老实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P4-6 序言 贰 上海。我来了 我把行李塞到座位底下,睡了一觉。醒来时便快到上海了。 方慧早早答应过在徐家汇站接我。 在出站口,我拎了一大包行李,比孕妇还笨拙。方慧则似壁纸地站在远处。她是在我看到她之前看到我的。 在楼梯口遇到了马岩龙(莫小七)。 “你是……” “他是杨鑫。”方慧知道我和马岩龙是十届的老朋友,于是抢着介绍。 “哦,是星星啊。”说着,马岩龙的胳膊就伸了过来,好像在他乡遇到了故知。两年前我们便是这样打招呼的,这一抱勾起了许多往事。 今年我睡214房间靠门的那张床。当我很随意地把包塞到床底下时并不知道这张床几天之后成了泰安招待所最牛逼的床。 吴洲住在215房间,就隔了一堵墙。他穿得很少,好像冬天已经遥远了。我再看看自己这一身行头:灰白色的羽绒服,黑色加厚运动裤。两年前,吴洲来新概念还一脸羞怯,现在已经放得很开了。我们握手问好。他说中文永远都是第一声,声音很细,像唱戏的,和以前一样。 同住214房间的有一个人叫陆江涛,总是喜欢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逗笑所有人,他自己却不笑。 方慧告诉我,她和陆江涛乘地铁时,一路上三四十分钟,陆江涛手扶栏杆一声不吭。方慧心想这人怎么不理人啊,也就不敢和他说话。过几天大家都熟悉了以后,方慧问他当时在想什么,陆江涛说:“我一路上都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和你说话。” 第二天,方慧、吴洲、陆江涛和我一起去离泰安不远的锦江之星找选手聊天,约稿。遇到一个左撇子,方慧惊讶地说:“你用左手写字啊!左撇子都很聪明的!”一旁的陆江涛双手交叉在胸口,很淡定很深沉地说:“也不一定。”为此我们笑了他一个星期,还送了他一个“冷场王”的绰号。 第三天,省登宇请选手们吃饭,问我们吃什么。省登宇是新概念的前辈,现在成了杂志主编,混得相当好,每次来大家都想着狠狠宰他几顿:他问我们吃火锅还是炒菜,方慧说:“火锅,要辣的。”吴洲说:“炒菜吧,炒菜贵,嚎……(小沈阳的语调)”到了陆江涛,他双手插进口袋,一脸严肃地说:“还是……吃西餐吧。”大家又被冷了一次。省登宇说:“那我们把你放在麦当劳然后我们去吃饭。” 第四天考完试了,我们坐车去城隍庙。在公交站台,我指着站台上一个男性的简笔画(旁边还有一个女性的)问陆江涛像不像迈克尔·杰克逊的。他思考片刻,淡淡地走上来,对着两个简笔画边指边说:“男厕所,女厕所。”而后转身离开。 陆江涛是个传奇,只能这么说。 同住的还有夏克勋和徐衍,都是方慧在十一届的最好的朋友。这两人都很牛逼,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中深藏不露的那一类人。 果然不假,徐衍是第十一届的一等奖获得者,今年又拿了一等奖。而且他本人极其低调,颇有实力大作家的风范。 更有劲的是夏克勋,此人极喜欢扯淡胡侃。方慧他们都叫他勋勋,他有句套用过来的名言,“看我把一个蛋扯得栩栩如生,炉火纯青。”据说原话是马东的,方慧说他就崇拜能扯淡的人。 他是带了女朋友去参加新概念的,可是每次和我们扯起来,都会把他的女朋友忘在一边,说了大半天话才想起她来,然后再去哄。 方慧说和勋勋特别玩得来,说实话,我也很喜欢他的性格。 第四天,在城隍庙,我又接到了萌芽的电话,让我立即到青松城。电话里编辑告诉我,李老师会在青松城等我。 方慧向来对新鲜事物好奇至极,自告奋勇地要陪我一起去。路上我们都很开心,我觉得自己突然小了十几岁,我像孩子一样倚在她的肩上,而后被她一把推开,推回十八九岁。 传说中的李老师在青松城出现了。 “李老师好!” “你知道我是谁吗?”李老师惊讶地问。 “呃……不晓得,他们告诉我李老师会来接我。” 他说他叫李其纲,我汗死了。我们在一楼茶座坐下,一会儿,来了一位美女。她说她叫杨华——给我小说写过评论文的那位! 气氛开始严肃,方慧开始坐立不安,频频向我使眼色,想要离开,但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不好离开了。 李其纲问方慧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说不是,是比女朋友还要好的朋友。 那天,方慧喝的是奶昔,我们仨喝的是茶。李其纲买的单。据他说张悦然很喜欢我的文章,原本我的分数不高,李其纲的原话是“可以跳黄浦江了”,是张悦然还有他们俩把我从江里捞上来的。李其纲补充道:“我拯救的不是杨鑫,而是才华。”他说话时挺严肃,不像在开玩笑。我立马想到了陆江涛,差点儿笑出来。 我轻声地对方慧说“陆江涛”,方慧极力忍住笑,干咳了几声。 他们让我回去准备一份发言稿,颁奖大会那天要代表获奖者发言。李其纲瞄了一眼我的衣服,说:“怎么穿得还没我阳光?”(后来这句话不胫而走)我想说:“但我穿得比你阳刚!”但没敢说。李其纲又瞄了一眼我的头发,说:“头发像小狮子。”我想说,你还没见过大公鸡。但也没说。我当时说:“我回去穿得阳刚——不不,阳光一点,把头发弄得好看一点。” 发言那天,我的衣服是借陆江涛的,头发在青松城附近理发店做了个定型。 次日,遇到李其纲,赵长天在一旁,白发三千丈。李老师介绍了一下,而后说:“发型在哪里做的?衣服也很阳光嘛。” 发言的时候,很多老朋友起哄地鼓掌叫喊,我硬着头皮,走上去了。 “在座的每一个人,一起比赛的同学,我所仰慕的老师,上午好! “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站在这里,也不会想到脚上这双不是很干净的鞋会和这块地板发生什么关系。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此刻,我看到了灯光,看到了话筒,想要唱歌。但我一张口,大家大概会不惜用鸡蛋砸我。我看到,很多张脸在焦急地等待着复赛结果。 “所以,废话到此结束。” 我是这样开头的,后面又傻乎乎地谈了一些我对写东西的看法,然后就晕晕乎乎地下来了。 发完言,领了一块重重的玻璃奖杯,便去吃午饭了。那块玻璃砖太重了,不方便携带,我就送给了方慧,用她的话来说,“就当做对她的鞭策”。 关于新概念一等奖,杨雨辰还有一句著名的话,“一等奖是睡出来的。”因为在我现在睡的床上躺过的另外五位猛男都是一等奖的获得者。我睡的那张床被戏称为“灵床”。 那天午饭是在方慧家的店里吃的。夏克勋,吴洲,还有我们很多人,一起去的。方慧的妈妈请客。在徐家汇天钥桥路323号,有两家靠在一起的店,一家叫“沧浪亭”,一家叫“茶语珍味汤包馆”,都是她家开的,生意很好,东西很好吃。在上海的朋友可以去试试哈。 那一天,大家都突生感慨,因为就快分别了,空气里满是伤感的因素。 叁 淡淡的 此时,我双手重叠着,放在冰冷的玻璃上。头很沉,前额重重地压在手背上。椅子没有放正,腰持久地扭曲着,有些酸疼,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换个姿势。腿随意地弯曲着,搁在办公桌底下,发麻了很久。整个人像一只沉重而多余的包袱,被桌椅支撑着;又像是房屋推倒后在废墟上的砖块,一块压着一块,低处的陷入泥土中。 石英钟在响,像是大冷天发抖的牙齿的撞击声。日光灯发出吱吱的声响,像是大热天虫子的叫唤。我不喜欢这些声音,可是我说不出理由。它们理所当然地发出这种声音。这些夏天雷雨过后泥塘般浑浊的声音。 我不喜欢这玻璃的温度,冷冷的,针一样刺进手心。我不喜欢桌子的尺寸,椅子的高度。我陷入桌椅之中,像被不入流的词人数着字数填入词牌音韵中的汉字。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做这个,不应该做那个。我高三了,就应该心无杂念地做“天利38套”。到了午夜十二点,就应该去睡觉。 我想起新概念里每一个认识的人,想起我们每个人的人生,每个人的生活。一切都那么偶然,我感到我生活中绝大多数的偶然性来自外界。我必须循规蹈矩地做一切。 我想起新概念里每一个认识的人,想起前几天我刚到泰安,满大厅的人,我一个一个去辨认,看见很多老朋友,还有一些在等着我的朋友们。那种感动和激动,现在还记得。 我想起第十届的情景,还有十二届的情景,很多记忆重合在一起,混杂不清,很多很多的面孔,很多很多的话语,在眼前、耳边,晃动,然后模糊。 我的心底响起了Mozart的练习曲,心情随着音乐沉浮。我是不懂音乐的人,却由衷地喜欢Mozart。在他的曲子中,一个音可以拖七八秒,一秒钟又可以过七八个音,自由,随性。在指尖涌流,放纵。沉默,忧伤,压抑,零度的窒息与绝望,每根神经猛地绷紧,在Mozart的练习曲里,灵魂无限自由。也只有在他的音乐里,我才能暂时忘记从新概念回来后的巨大失落与不舍。 而我的生活也不过是一支练习曲,重重的音,刻板的节拍,千篇一律。 我在怀念过去的十二届,一起的朋友,还有既爱笑又爱哭的方慧。一切都是淡淡的。像烟囱口升起的轻烟,在风里渐渐稀散了。我知道十二届已经结束了,或许,也是另一种开始吧。 书评(媒体评论) 回忆是一件漫长的事情,就好似抽茧剥丝一般,所有的快乐与疼痛都历历在目。 ——白艾昕 生活,类似于一种固体胶,它粘粘住了大多数人的命运,你无法从中抽离,那只能逆来顺受般接受它此起彼伏的冰冷与硬,那是现实。如果你要挣脱它的束缚,告别枷锁,那么,你只有一个命运,就是被大多数人抛弃。 ——吕岑 梦与醒中间就如隔着一道无形的墙,人有时站在墙的这头,有时站在墙的那头,一直都搞不清楚哪一头更真实一些。有时候,人活在不知道中,比活在什么都知道里面,要好一些,也要有意思得多。 ——傻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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