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苏编著的《古槐》展现了田园牧歌般的生活场景,充满温情,人与人之间和谐共处,生趣盎然。读之令人陶醉莞尔。从农人们的故事里,读者可以感受到小孟庄人对土地,对生活强烈的爱与眷恋。《古槐》共分上中下三篇。读完本书,相信你会被作者的优美文笔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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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古槐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严苏 |
出版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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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严苏编著的《古槐》展现了田园牧歌般的生活场景,充满温情,人与人之间和谐共处,生趣盎然。读之令人陶醉莞尔。从农人们的故事里,读者可以感受到小孟庄人对土地,对生活强烈的爱与眷恋。《古槐》共分上中下三篇。读完本书,相信你会被作者的优美文笔所感染。 内容推荐 严苏编著的《古槐》描写了一个叫做“小孟庄”的古老乡村今天所发生的种种田野故事,作者以人物为线索,写了乡村小人物的生存状态、他们的心情与期望,他们那些像村口大古槐树叶一样繁茂的生活故事,令人读之动容感佩。作者文笔优美,语言独特,故事生动,读后给人以美的享受。 目录 上篇 1孟三宝 2网子 3坠子 4大虫 5孟宏图 6大虫妈 7尿喜大 8大虫妈 9大虫与尿喜 10网子 11坠子 中篇 12孟三宝 侣孟宏图 14洪雁 15大丫 16坠子 17大丫 18孟宏图与洪雁 19孟宏图与大丫 20洪雁 21洪雁与大丫 22大虫妈与孟宏图 23坠子与大丫 24孟三宝 25孟宏图与洪雁 26孟三宝 27大虫与尿喜 28坠子与大丫 29网子妈与洪雁 30洪雁 31坠子与大丫 下篇 32孟三宝 33孟宏图 34孟三宝 35孟宏图 36大贵 37大虫与尿喜 38孟三宝 39明亮 40大虫与尿喜 41网子 42大虫与大贵 后记 试读章节 日头像火球,升出一竿高天就热了。 无风,树叶一动不动。知了“吱——吱——”叫,吵得人耳朵里像飞进一群蜜蜂。 孟三宝把饭桌放在屋檐下,孙英芝把饭端出来,又回屋拿炝黄瓜。孙英芝手脚不停地忙了一早晨,才得空坐下。太阳一寸寸往上爬,像蚕吃桑叶,不停地啃食屋檐下这一片阴凉。孟三宝看阴凉一线线少去,将桌子往后挪,人也跟着往后退,有点像捉迷藏。孙英芝牙齿一颗不少,吃饭挺利索的,黄瓜嚼得“呱吱、呱吱”响,吃完饭就去灶上拾掇。孟三宝缺牙少齿,嘴巴一动,嘴里发出“吧唧、吧唧”声,仿佛一个人穿着破胶鞋在泥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行走。饭是秸面稀饭,孙英芝怕不耐饿,搓几个秸面疙瘩。面疙瘩软和,没牙也能嚼动,孟三宝喜欢吃。疙瘩吃下肚,碗里还剩半碗稀饭,孟三宝端起碗,几口就喝光了。 孟三宝手扶饭桌站起来,把碗送到灶上去,给孙英芝洗刷。灶屋窗户小,还上着玻璃,不通风,里面比外面热。孙英芝的脸上全是汗,前胸后背湿溻溻的。孟三宝看着心疼,将电风扇拖出来,对着锅灶吹。孙英芝见了说:“赶紧关上,我不热!” 孟三宝说:“有福不会享,天生的受罪命!”想想又说,“我晓得你怕花电费。说不热,你脸上是啥,是狗屎还是猫尿?” 孙英芝生气了,把手里的碗“哐当”扔下,骂道:“老东西说啥呢?早饭吃的枪子啊,张口就伤人!” 自从回到小孟庄,孟三宝和孙英芝每天都要戗几句,不戗日子就无滋味,像做饭忘记放盐。 孟三宝被一顿抢白,心里窝火,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后往外走。大黑狗趴在门槛上,伸长舌头,“哈哧、哈哧”直喘气,哈喇子顺着舌尖往下滴。孟三宝嫌大黑狗挡道,跺脚骂道:“好狗不挡道,到旁边睡去!”大黑狗不太情愿,懒懒地爬起,挪个地方重新趴下。孟三宝把饭桌挪进屋里,看看没事可做,拿上芭蕉扇,到古槐下乘凉去。 古槐的树阴有半个打谷场大,可容纳几十人。来人不用带凳子,先来坐在树根上,后到者脱只鞋子放到屁股下,坐着也挺舒服。树下寸草不生,地面坚硬,用手摸光滑细腻,像孩子屁股。 树下坐着一群人,孟三宝老远就看到,来者清一色全是大老爷们。孟三宝知道,老娘们上午不来这里,要来也是午饭后。老娘们全属驴,上午要围着灶台转,把一家老小的吃食忙出来。按说孙英芝没这么忙,她和孟三宝两个人的饭,上灶就好,但孙英芝闲不住,她养猫喂狗,春天还要孵一窝小鸡。从母鸡蹲窝那天起,孙英芝就像照顾产妇那样照看母鸡,一会喂水,一会喂食,夜里也不消停。二十一天,小鸡出壳了,她把母鸡和小鸡放到院子里,母鸡在前面“咯、咯”呼唤,小鸡“叽、叽、叽”跟在后面,这里张张,那里瞧瞧,满眼都是稀罕事。孟三宝从外面回来,人就变成了仙鹤,走路提着脚,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害怕踩着小鸡。就这样,孙英芝还要乱嚷嚷:“老东西,你可要注意哦,踩着我的心肝宝贝,我可不饶你。”让孟三宝气不得笑不得。孙英芝嘴上嚷嚷,手却不闲着——她在鼓捣小鸡吃食。孟三宝不理她,低头走自己的路。孙英芝把小鸡喂饱了,看它们钻进母鸡翅膀下睡觉去,这才抬头看日头,一看吓一跳——乖乖隆哩咚,光顾忙小鸡,把自己和老东西的饭忘脑后去了。孙英芝拍掉手上的谷粒,赶紧往灶屋去,一路走一路嘀咕:“今天的日头被疯狗撵了,跑得恁快,屁大工夫就蹿到头顶上。”孙英芝锅上添水,锅下填草,陀螺似的转来转去,忙急了拿孟三宝当出气筒,说他是甩手掌柜,油瓶倒了不知扶一把。孟三宝可不是这样的人,若真像孙英芝说的那样,他在小孟村就不会受人尊重,人家有事也不会找他调停。 兔急乱咬人,人急无好语。孙英芝说孟三宝那些话,孟三宝是左耳进、右耳出,从不往心里去。 世上有三种人:一是自成人,二是说教成人,三是打骂不成人。孟三宝是前者,是自成人。 听孟三宝同辈的人说,孟三宝出生后就没吃过他母亲的奶。原因是,孟三宝出生后,他的母亲得了产后风。这病在当时可是不治之症,只要得上,等于被判了死刑。孟三宝的父亲救人心切,连夜请来郎中。郎中见是这病,怕坏了名声,背上药箱就要走。孟三宝的父亲抢步拦下郎中,“扑通”跪下,让他死马当成活马医,治好治坏都记着他的恩。男人膝下有黄金。郎中见此,不再推辞。孟三宝的母亲算是命大,郎中的药在她身上很快见效,当天稳住病情,第二天有明显好转。孟三宝的母亲从鬼门关转悠一圈又返回人间。孟三宝的父亲一高兴,两腿一软又给郎中跪下——这次下跪是谢恩。孟三宝的母亲保住性命,却断了奶水,两只大奶子像两条空口袋,瘪瘪地挂在胸口。孟三宝没了口粮,像只病猫,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他父亲抱着他满村走,见到奶孩子的女人就上门,人家可怜这对父子,多少喂一口。孟三宝就这么有一口无一口的过了一个月。满月后,孟三宝的父亲不再抱他出门,用山芋糊、秸面稀饭瞎对付,竟然把孟三宝喂活了。 孟三宝的母亲把三宝生下后,肚子就板结了,再没有怀过。不怀好啊,有了三个带把的,孟三宝的父亲知足了。P4-6 后记 孟三宝心细,答应过人家的事怕忘记,随手记到纸片上。这天在家翻纸片,看到一张纸上写着“看到得金说说他”。说什么?一时想不起,就后悔记录时没把话写周全。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当初使用纸片就是备忘,现在记了还是想不起,看来真的老了。孙英芝见孟三宝在叹气,问:“好好的,叹啥气呀?” 孟三宝摇着纸片说:“我答应过宏图,说看到得金说说他,现在想不起说啥了。” 孙英芝试探着说:“是不是买房的事?” 孟三宝闻后猛拍大腿,笑说:“老东西,被你说着了,还真是这事!”又问,“你咋知道的?” 孙英芝生气道:“我好心好意告诉你,却遭你骂。早知这样还不如不说,叫你想去,想破头脑壳!” 孟三宝感到冤枉,睁大眼睛说:“说我骂你,我骂你啥了?” 孙英芝寸步不让,说:“话刚出口就不承认,啥人呀?” 孟三宝抬脚往门外走,说:“没工夫跟你扯,我找得金去!” 孙英芝见孟三宝找得金,不计前嫌,提醒说:“调停为主,别乱当家!” 孟三宝说:“我知道。”突然想起早年大贵恋爱时闹的风波,回头说,“算起来得金这条小命还是我给的,当他一回家也不大发!” 孙英芝跟出来问:“得金的小命是你给的?说我听听,你是他亲大还是亲妈?” 孟三宝说:“你是真忘还是假忘?当年我冒着风险去调停,不是我出面,大贵不被玉珍父亲的扁担劈伤,也被玉珍的未婚夫砍残。你想啊,大贵伤了或是残了,玉珍会嫁他?玉珍不嫁他,会有得金?” 孙英芝撇撇嘴,拖声拉调地“哦”了一声,说:“还说我陈芝麻烂谷子,你怎么也陈芝麻烂谷子了?” 老底被揭穿,孟三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他笑着对孙英芝说:“你将我军,是想我和你戗是吧?告诉你,我今天没兴趣戗,也没工夫戗!”说着走了。孙英芝纳闷,不知孟三宝今天怎么了,放在往日,不争个面红耳赤不会走人。孙英芝记得清楚,自打孟三宝退休回家,两个人碰鼻子撞脸,每天都要戗几回,天长日久养成习惯,好像不戗日子就寡淡无味。想到这,孙英芝“扑哧”笑了,自语道:“是闲大发了,放在早年,想戗也没心思。” 孟三宝不知孙英芝在家琢磨他,出门一路向东。大贵成家后搬出老宅,三间泥草屋住了十多年,漏了修,修了漏,去年推倒重建。时间过去一年,孟三宝想要是放在今天,大贵一定会掂量,是翻建合算,还是到街上买房合算。眼下看,大贵一定选择后者。一路想着,不觉已到大贵门前。院门虚掩着,堂屋的门敞开,说明家里有人。孟三宝想进去,又怕突兀,重重地跺了几下脚,大声问:“有人吗?”听到说话声,狗在院内叫起来。玉珍闻声而出,看是孟三宝,忙说:“是先生啊,快请屋里坐!” 狗看主人对来者如此热情,赶紧摇尾巴,还把身子往孟三宝腿上蹭。孟三宝走进院子,问:“得金在吗?” 玉珍说:“在。”说后喊得金,得金应声而出。孟三宝让玉珍忙自己的事去,他和得金说说话。 玉珍“哦”地一声走开去。 得金记忆里,先生是第一次来他家,也是第一次找他说话,所以很紧张,一会挖鼻孔,一会搓衣角。孟三宝见得金勾着头,像犯错的学生不敢面对老师,他笑着说:“得金啊,看你的脸皮比姑娘还薄!” 得金低着头说:“我怕先生呢。”跟着补充说,“不是我一个人怕,跟我一般大的人都怕……” 孟三宝笑着说:“我不是老虎,怕我啥?” 得金小声说:“先生有学问,你家明亮大爷更有学问。” 孟三宝问:“你们怕有学问的人?” 得金说:“是呢。” 话题由此展开,孟三宝看得金放松了,把话引入正题,得金听了点头。点头表示认可。当说的话说了,得金也点了头。最后,孟三宝要得金表明态度。得金想了想说:“大和爹同意到街上买房,我就进城打工!” 孟三宝说:“打工不为你大,不为你爹,为的是你自己。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得金说:“这个我懂。” 孟三宝又说:“你打工了,和你大两双手挣钱,不要几年就能买房;如果你坐吃山空,指望你大养活你,买房就变成遥远的事。你琢磨一下,看我说得对不对?” 得金低头琢磨,好久才说:“先生,我错了。” 孟三宝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话说到这里,问题算是解决了。孟三宝见好就收,从大贵家出来,抬脚向古槐走去。大伙全来了,孟宏图坐在老地方,见孟三宝走过来,慌忙站起。孟三宝小声对他说:“我去找得金了。” 孟宏图问:“和他说啦?” 孟三宝说:“说了。” 孟宏图问:“他说啥了?” 孟三宝说:“得金这孩子明事理,把道理说透,他能掂出轻和重。” 孟宏图感激涕零,说:“还是先生面子大。先生,我怎么报答你哦!” 孟三宝说:“举手之劳,客气啥呀?” 大伙见他俩说悄悄话,竖起耳朵听。孟宏图注意到,拿出烟荷包,央大伙抽。坠子绷着脸说:“不抽!” 孟三宝奇怪道:“昨天见你抽的,今天戒啦?” 坠子往女人那边看一眼,抬高声音说:“戒不了,我的‘瘾’大着呢!” 孟宏图把烟荷包往前伸,说:“瘾大,那就抽吧!” 坠子表情夸张,大声说:“有人怕‘二手烟’,我抽了人家会说我‘毒害’她!” 洪雁听出坠子把矛头指向她,那边话音刚落,她这边就接上了:“哪里跑出来的黄毛野人,缺少管教啊!” 大丫听了笑说:“缺少管教,你帮我管一管!” 洪雁掉转枪口,对大丫说:“死大丫,坠子是你男人,我管了你不跟我拼命啊?” 大丫一脸正经,说:“你管吧,我不拼命!” 两个女人嘴上说话,手在下面忙活,你抓我一把,我挠你一下,动的都是痒处,没几个回合,两个人都笑倒了。毕竟上了岁数,闹一会都气喘吁吁,洪雁败下阵来,求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大丫也想收手,她看洪雁笑成一摊泥,又打起精神,手放在嘴上呵气,吓唬说:“还敢跟我动手不?” 洪雁再次求饶,说:“不敢了!” 平静下来,洪雁问:“刚才说啥来着?” 大虫家的笑说:“死女人,自己说过的话不记得,坠子的话你倒上心!” 洪雁怕大丫再扑过来挠她,说:“你别挑拨离间好不好!” 女人们听了都笑。 尿喜家的说:“我想起了,先前说的是菜,说现在的菜不香,吃在嘴里水叽叽的,没味。” 大虫妈牙齿掉光了,腮帮皮挂挂的,远看像两团蜘蛛网,她听女人们说菜不好吃,也发表意见:“谁说不是?过去炒一盘菜,能香半条庄子,现在炒肉都不香。” 洪雁说:“全怪化肥。” 坠子听到了,插嘴说:“洪雁啊,你说全怪化肥,难道猪也下化肥?” 洪雁说:“猪不下化肥,但是猪吃饲料。我听养猪的说,猪吃饲料,一天能长一二斤,不要半年就出栏。” 坠子惊讶道:“一天长一二斤,是你趴猪屁眼上吹的吧?” 大丫见坠子不说正经话,嗔怪道:“咋这么说话,不上线!” 坠子讨个没趣,头缩回去,不再乱插嘴。 女人们说话没定性,刚才说菜,这会又说买房,七嘴八舌,各执己见,说好说坏的都有,最后请孟三宝裁定。 这是大事,孟三宝思谋良久,字斟句酌地说:“实不相瞒,开头我也吃不准。”女人放下手中活计,男人忘了抽烟,等孟三宝说下去。 孟三宝把坐在古槐下的男人一一看过,说:“在场的男人大多进城打过工,城里好还是农村好,你们最有发言权。眼下进城去的是你们的儿子、孙子,他们在城里待久了,想换环境,过城市生活,这很正常!” “是呢!是呢!”赞成买房的女人点头附和。 “都到街上住,小孟庄这个家不要啦?那么好的田撂荒不种啦?”反对买房的女人说出她们的担忧。 孟三宝说:“你们放心,房子在,小孟庄的家就在!家在,地就不会撂荒!” 2014年6月1日初稿 2014年7月18日改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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