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敔编著的《我和我母亲的疼痛》是一个女儿陪伴身患绝症的母亲度过她生命中最后半年的记录。以日记体的形式,写出了作者与母亲病中的感人经历。不仅是一个女儿对母亲生病的照顾与不舍,更是从现在反观过往,思考“母亲”与“女儿”之间的“爱”,呈现出了一个母亲独特的一生。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我和我母亲的疼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赵敔 |
出版社 | 花城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赵敔编著的《我和我母亲的疼痛》是一个女儿陪伴身患绝症的母亲度过她生命中最后半年的记录。以日记体的形式,写出了作者与母亲病中的感人经历。不仅是一个女儿对母亲生病的照顾与不舍,更是从现在反观过往,思考“母亲”与“女儿”之间的“爱”,呈现出了一个母亲独特的一生。 内容推荐 曾经紧握你的那双手,有一天被你倔犟又拼命地挣脱等到重新握住那双手,你却感到疼痛与隔膜最后一次放开那双手,别忘记,她给过你世上最无保留的爱这是一本能引起两代人共鸣与反思的感动之书,赵敔编著的《我和我母亲的疼痛》记录的是母女缘分的最后160个日夜,两代人各自跋涉的人生追忆。至亲至情,生离死别,深切真实,感人至深。身为父母,身为儿女,每个人都会有相伴一生的爱与痛。 目录 第一章 你回来陪陪我吧 第二章 人老了就像一盏油灯 第三章 只能彼此守望,而非朝夕相伴 第四章 转瞬即逝的片段 第五章 三个人的年夜饭 第六章 眼泪是最没用的 第七章 生而向死的无奈 第八章 人生就是一次旅行 第九章 只谈友谊,不谈告别 第十章 别走,你们别走 代后记县城生活 一代一代的爱与挣脱:母亲和女儿/沈睿 试读章节 “你回来陪陪我吧。”母亲说,我们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电话线,一根电缆、光缆,或者只是看不见的电波。总之,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清晰、果断、决绝,就像她每次对我说的:“变天了,再加一件衣服。”而我此时坐在老板的宝马车里——她几个月前刚买的,她之前开的是一辆奥迪A6,我不明白她一个人为什么要开两辆车,为了这辆车,她找了所有能找的朋友帮她摇号。那时,北京已经开始限购,买新车需要先排队摇号,摇中的概率很低,但她终于还是如愿了。车里还有公司里的其他同事,我们一起去谈一个已经谈了半年的项目。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意味着新业务的启动,为了这次谈判,我匆忙地将母亲从医院接回家。之前,她再次住进医院时没有告诉我,我只知道,第二次化疗诱发了严重的带状疱疹,为此不得不再次住进医院,但面对她的病情,全省最有权威的专家也束手无策,只说:“由此引发的疼痛令病人痛不欲生,为此有患者用死来结束这种痛苦。”专家陈述这种痛苦的时候没有感情色彩,对他来说,这就是疾病的表征,而不是感同身受的情感抚慰。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没那么痛苦了,勉强可以吃点东西。我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母亲脸上满是吃惊,当然,我同样没有告诉她返程时间,五天后我就得返回北京工作。 临走那天,母亲坚持从卧室挪到客厅,我把一床毯子盖在她身上。在一堆纤维织物下面,她的身体几乎化为无形,“消瘦”是近两年来我每次见她就想脱口而出的词汇。当我们都了解这种无名的消瘦是癌细胞的作用后,就不再轻易使用这个词了。只是母亲的脸庞始终都很饱满,肉感化解了她略有些方的脸庞,尤其是年纪越来越大之后,倒显得比年轻时更加丰盈而又风韵绰约。母亲年轻时是个美人,追求者无数,我在黑白照片上看到的她,双眼神采飞扬,可少女的矜持和拘谨让她不够绽放,不如中年以后有种自信的张扬。 我们对坐着,母亲就那样看着我,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她始终不说,只是听我七拉八扯地说些不痛不痒的事。我向来就怕她不说话地看着我,因为她不说,我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别走了,你一走家里就只有我自己,太冷清、太孤单。”即便在心里,母亲也不会说:“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从被确诊为肺癌晚期起,她就想要创造奇迹。她一辈子都在跟命斗,出生在战火纷飞中,先天不足的早产儿,上学晚却立志做个医生。整个大学时代,胃出血、神经衰弱、国家三年自然灾害导致的营养不良,让她更像弱不禁风的林黛玉,但后来竞成长为一名雷厉风行的妇产科大夫,以及一个把家操持得井井有条的主妇。当我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还有她大学时代的追求者无比感慨地追忆那些青春岁月。在他们的想象中,母亲更应该是赋诗葬花焚书稿、多愁善感的样子。其实,母亲从来都不喜欢林黛玉,她一直努力让自己成为林巧稚。她从不轻易示弱,不论是向男人、向命运,还是向疾病,更何况向我。 送我的车到楼下了,我俯下身浅浅地抱了抱她的身体,她顺势拉住我的手。母亲的手向来都很有劲,那种劲儿不是干粗重的活儿练就的,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和反对的力量。只是一握,很快就松开了,我转身走向门,开门关门,逃也似的离开家。车开动的时候,我连回身看一眼楼上窗户的想法都不敢有。此时,母亲已经不能自主地起身走向阳台,像以往一样看看是谁开车送我,看看我是不是回身挥手。十年前,我去了北京,母亲都极少去机场送我,我们都不喜欢送别,不论走多远走多久。 我回答说:“好。”母亲便不再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但我已经在心里决定谈判结束就向老板辞职。一年来,我几乎每个月都在请假,这次不能再请假了。一个月、两个月,不,我心里对母亲的预期是半年或者一年,不会更久了。对一个确诊时就已经是晚期的肺癌患者来说,在经过了所有可能采用的治疗方法之后,一年八个月的时间已经算是奇迹。这是必须要面对的结果。 车里的其他人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我重新加人其中,心想着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去辞职。一周前,我刚回来工作。P2-4 后记 基督教认为,上帝花了七天时间创造了世界;藏传佛教认为,生死之间有一个中阴期,正好是七七四十九天。 一 母亲深度昏迷了七天,整整七天。七天中,我目睹着她的眼睛从清透到混沌,直至蒙上一层厚厚的翳,然后她对我们的声音不再有反应。这是一个生命从鲜活到枯萎的过程。 我看见监护仪上的氧饱和度跌破了临界点,他们告诉我,如果跌破这个临界点就意味着没有希望了。之前也有跌破临界点的时候,但总是很快又回升上来,但这次没有。我跑出去叫护士,虽然我知道,一切都已经徒劳。七天,母亲不吃不喝地躺了七天,同学、同事、朋友、亲戚都来看过她,每个人都试图对她说点什么来唤醒她,但她只是听着,没有回应。她一辈子都在笑盈盈地跟人们说话,此刻,她躺在那儿,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对于触摸也没有反应。他们问我:“还有谁没有来看过?”我想了想,说:“都来过了。”再想了想说:“还有县里的人没来。” 二十年前,母亲遵照父亲的遗愿,把他葬回县医院的后山上。父亲说,那里是他这一辈子待得最久的地方,算得上第二故乡。医院的后山上有一片松林和一片果林,被我们叫作“花果山”,那里曾经是我们一家人的“后花园”,有着我们这家人最快乐、最自在的记忆。那时,父母都还青春年少,而我才蹒跚学步。一年前,我回去给父亲扫墓,我已经十年没有回去看过他了。我离开了家,离他也越来越远。 县城里的人说:“把墓重新修整一下,顺便扩成合葬墓。以地方的习俗,在老人身体不好的时候为她修墓叫作‘冲喜’,这样她就会慢慢好起来。”这次我没有征求母亲的意见,做主把原来的墓改成了合葬墓。有一段时间,母亲的状况果真好转,她甚至出门旅游了。 那天下午,来了几个人,都是父亲和母亲在县医院教过的学生,他们都还记得我,说了很多我小时候的事。他们走后不久,氧饱和度便开始下降,跌破了临界点,再也没有升回来。 护士让我在外面等,我知道,他们要做最后的努力。我给林木打电话,他和舅舅在来医院的路上,我的声音在闪电、雷鸣、狂风、暴雨的背景音中显得十分平静,就像几分钟前的风和日丽。几分钟后,雷电和暴雨骤然停了,他们让我进去。 我和姓铁的护士一起给母亲穿衣服,他们说,这里的临终病人都由她来做最后的护理。“主任,我和你女儿一起给你穿衣服,你要配合啊。”她一边动手穿着一边念念有词。母亲的身体温暖、柔软,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给她穿戴完毕。我坐回沙发,告别的人都在来这里的路上,这是我与母亲单独相处的最后机会,她躺在那里,不再疼痛。小铁拿来自己平时用的化妆品,说:“主任喜欢漂亮,要让她美美地走。”我的鼻子一酸,泪水流了一脸。 二 我坐在延龄的旁边,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偶尔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没有上小学,被带到省城,住在我家,我常对他行使姐姐或者城里人的权威,迫使他听从我的指挥。他是一个长相极为出众的农村孩子,就算在城里也属于招人喜欢的那种——大眼睛,虎头虎脑。他是父母在县城认的义子,他的祖父母、外祖父母、父母几乎都曾是我父母的病人。现在,他都已经是一个十岁孩子的父亲,他儿子跟他当年长得一模一样,而他现在只剩下中年男人被生活压迫后的沉默,还有就是我不愿看到的颓然。 快到县城时,我和他的话开始多起来,县城是我们唯一的话题。严格地说,我没有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年,父母离开后,我与这里的联系原本就该结束了。延龄说:“姐,你多少年没有回来了,变化可大了。”他用“回来”这个动词定义了我与这座县城的关系。 …… 据说,有一年他们中有两人在报考医生资格证前跑到父亲的墓前磕了头,求父亲保佑他们顺利通过。结果,两人都顺利通过,于是又来给父亲磕了头。他们俩现在已经是县里另一家医院的骨干。 不一会儿,大担小担挑上来的汤汤水水、饭菜糕点都吃得精光。大家又按顺序到墓前磕头,这是临走前的告别。女人们则在墓前焚烧纸钱,我也加入其中,她们要求我大声向父母喊话,如果不喊话,他们就收不到我的心意。 接下来的三天,每天早上都要上山给新墓“送水”,意思是不能让新上路的人路上口渴,同时也是再送他一程。新修的墓边特别预埋了一个小土罐,每天上山都要由我象征性地往里面加点水,这个工作一定要我来完成。 下山的路上,女人们把每个上山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然后接着喊:“回去喽!大伙回去喽!”她们说,只要是上山的人,尤其是小孩子一定要喊到,否则他们的灵魂会迷失,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路上,遇到沟、桥、路口,男人们就停车,烧些纸钱,说是为新上路的人买通守在路上的小鬼,让他们不被为难。 新修的合墓比二十年前的气派了很多,墓碑上写着父母各自的生平,也有人们的怀念和对他们医术的称赞。墓碑上的字是母亲的另一个弟弟写的,他在书法上颇有造诣。我曾经跟着他学过几天写字,可惜,我生性懒惰,半路荒废了。只记得他说:“写好字,最要紧的是学会执笔,而握笔最重要的是懂得浅执,每根手指放在正确的位置上,把握不要过于用力,这样笔锋才能张弛有度。” 五 白家的大门从早到晚都敞开着,不论是亲戚、邻居,还是隔壁家的狗都可以随便出入。堂屋的方几桌上永远都摆满时鲜的水果或县城的特产。 晚上,橘黄的灯光下,全家人聚在堂屋里,有一搭没一搭、东家长西家短地闲扯,串门的客人总能随时接过话茬儿。小辈儿的在一旁沏茶倒水,主人也不刻意寒暄。有时,隔壁家的男人只是闷闷地抽完手里的烟便起身走了,竟连一个告别都没有。我在最靠里的角落坐着,这样可以看到屋里所有的人和他们的行动。年长的几乎都记得我,总是过来说几句关于父母的事迹,我便以延龄的辈分向他们问好,应和他们的回忆,回答他们关于北京的工作和生活的种种好奇。 延龄常驻邻县工作,这次专程到省城接我们回家。这些天,他几乎不在家吃饭,他是自家的长孙,回家一次总有不少表亲需要走动。因为身体的关系,他已经下决心不再喝酒,但这些天总免不了是醉着回来的。他从外面回来,坐下就一言不发地埋头抽烟,妻子泡了茶递过来,然后把剥好的核桃仁放在他手里。作为护士,她自然知道酒精的坏处,但她从不责备埋怨。 父亲按当地的规矩给这个义子取名吴鸥,没有儿子的父亲希望他终能翱翔天空,自在而高远。这个名字用隶书被刻在墓碑上,村子的伙伴也都叫他“老鸥”,倒是我还习惯叫他的乳名。 书评(媒体评论) 我钦佩赵敌的勇气,因为这样写母亲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我喜欢赵敌的文字:真实、自然、流畅准确,毫不矫揉造作,这是她多年来的厚积薄发。在中国文学和中国女性文学的写作上,这篇作品开拓了新领域,达到了新高度。这是每个写作者都梦想的,只有勇气和才气才能使人到达这个里程。——沈睿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