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玛丽编著的《绿山墙的安妮》被誉为最甜蜜的描写儿童生活的小说,一个让两位英国首相都为之着迷的美妙故事,一本让家长、老师和孩子都能从中获得感悟的心灵读物。
安妮,这个长着红头发、满脸雀斑、爱幻想的女孩,用她的直率影响着周围的人,以爱心赢得友谊,用倔强坚持自己的天性,用浪漫的幻想抵御现实的残酷和孤独。这个普通女孩的坚强、乐观以及无私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安妮纯真善良、热爱生活、个性鲜明、善于幻想、自尊自强,不但得到马修和玛丽拉的喜爱,还赢得了老师和同学的敬重和友谊。
同时文中马修和玛丽拉兄妹对安妮发自肺腑的疼爱和无私的付出,同样感人至深。
《绿山墙的安妮》由蒙哥玛丽编著。
《绿山墙的安妮》讲述了:
马修与玛丽拉兄妹俩在绿山墙农舍过着平淡从容的生活。为了给患有心脏病的马修找个帮手,他们打算从孤儿院收养一个男孩,不料阴差阳错,孤儿院送来的竟是一个满头红发、喋喋不休的11岁女孩安妮。
小安妮天真热情,满脑子都是浪漫的想象。在她的想象中,顽皮的小溪在冰雪覆盖下欢笑;如果玫瑰会说话,一定会给我们讲很多有趣的故事;她还把自己的影子和回声想象成两个知心朋友,向她们诉说心事……然而,由于酷爱想象以及“爱美之心”,安妮给自己惹来了一连串的麻烦,她不断地闯祸,也不断地改正错误。在朋友、家人和老师的关爱中,小孤女安妮渐渐变成了绿山墙里快乐的小主人。
绿山墙农舍
安妮醒来,从床上坐起,天已大亮了。她心情慌乱地凝视着窗外,一片活泼的阳光正在泻进窗来,窗外蓝色的天空,因有某种轻软的、洁白的东西飘过而时隐时现。
她忽然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里,首先是一阵兴奋的冲动,紧接着是可怕的回忆。这里是绿山墙,他们不想要她,因为她不是个男孩!
但是,现在是早晨,而且,是的,一株开满花儿的樱桃树就在窗外。她一跃跳下床去,跨过地板,打开推拉窗,窗户吱吱嘎嘎地好不容易被推了上去,好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随即就紧紧地卡上了,根本不需要什么东西撑住它。
安妮跪在窗口,凝望着6月的清晨,眼神闪耀着喜悦。
她跪在那儿,浑然忘记了一切,脑子里只留下她四周的美好景物,直到一只手搁在她的肩膀上,她才猛然惊醒。小小的梦想家竟没有听见玛丽拉已经走进了屋子。
“这会儿你该穿衣服了,”她简短地说。
玛丽拉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对这孩子说话,这种不舒服的茫然失措的情绪使她话说得简单生硬,其实她并不想用这样的口吻。
安妮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哦!它简直美极了!”她向外面的世界用力地挥了挥手臂。
“你最好还是穿好衣服下楼。”玛丽拉说,“早饭做好了。洗洗脸,梳一下头发,就让窗户开着,收拾好床,手脚麻利点儿。”
安妮如果决心要做好什么事情,显然是能够做得很利索的,因为她不到10分钟就下楼来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已经梳过,编成了辫子,脸也洗过了,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渗透她整个心灵,因为她已经完成了玛丽拉要求她干的所有事情。然而,她其实忘记把被子放回到原处了。
“今天早晨我特别饿,”她迅速地坐到玛丽拉为她摆的椅子上,“世界看上去不像昨晚那么凄凉混乱了。我真高兴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但是我也很喜欢下雨的早晨。所有的早晨都很有趣,你觉得呢?”
“很遗憾,还是管管你的舌头吧!”玛丽拉说,“小女孩说这么多实在是太过分了。”
于是安妮闭上了嘴,她的舌头如此顺从,以至于她的沉默弄得玛丽拉神经不安,觉得很不自然,马修也闭着嘴,这是很自然的,所以,这是顿安静的早餐。
整个早餐过程中,安妮变得越来越茫然起来,她机械地吃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惘然地盯着窗外的天空。害得玛丽拉更加不安起来,她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别看这孩子人在吃饭,她的魂儿已展开想象的翅膀,远走高飞到某处缥缈的云端去了。谁的身边还要这样的孩子?
马修还是想留下她,简直不可理喻。玛丽拉觉得今天早上的他并没有改变昨天晚上的看法,他还是想要她。这就是马修——把一时稀奇古怪的想法装到脑子里,然后就是用让人惊讶的沉默来坚持,这种极端沉默的固执往往比他说出口时更为有力,而且有效。
当早餐结束时,安妮从她出神的沉思中摆脱出来,主动提出要去洗涤餐具。
“你能把餐具洗好吗?”玛丽拉不信任地问道。
“完全能够洗好,不过我照顾孩子更拿手。对于这一点我已经积累了很多经验。可惜你们这里没有什么孩子要我照顾。”
“现在有你在这儿,我可不想再要什么孩子。凭良心说,你已经够成问题的了。该怎么安置你,我还不知道呢?马修是做事最荒唐的男人。”
“我觉得他很可爱,”安妮不赞成地说,“他是那么富有同情心,不介意我说多少话——他好像挺喜欢我说话。我一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和我是同类人。”
“你们都很古怪,不错,这就是你们的志趣相投。”玛丽拉嗤之以鼻。
“你洗盘子吧!拿上热水,然后要擦干。早上我有很多事,下午还要去白沙见斯潘塞太太,你跟我一起去,然后我们看看该拿你怎么办。洗完盘子以后,上楼收拾你的床。”
玛丽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安妮,看出她洗起碗来倒是得心应手。后来安妮整理起床铺来就没有那么顺手了,因为她压根就没学会过拉扯鸭绒被的本领。再后来,玛丽拉为了支开她,告诉她说可以出去散散心,吃中饭时再回来。
安妮溜到门口,脸色和眼睛都在发亮,到了门槛上,她却停了下来,绕了几圈,回到桌边坐下了,神采全熄了,就像有人在她身上洒了灭火剂一样。
当玛丽拉从地窖那儿回来时,安妮已经双手捧着下巴,眼睛凝视着天空,又陷入了沉思。玛丽拉没有管她,直到提前准备的午饭放到桌上,才破坏了她那出神的表情。
“我想今天下午我能够用一下母马和轻便马车吧?”玛丽拉说。
马修点点头,愁闷地瞅着安妮。玛丽拉截断他的神态,冷酷无情地说:“我要去趟白沙镇把这事解决了。我会带安妮一起去,斯潘塞太太或许会安排把她立刻送回新瓦斯科舍省。我会把你的下午茶摆上桌,并准时回来给牛挤奶。”
马修仍旧什么也没说,玛丽拉觉得自己在浪费口舌。
时间到了,马修套好车,玛丽拉和安妮准备出发了。马修打开院子门,她们缓缓地驶过去,他突然开口了,但好像并不是跟她们说话,“溪边的小杰利·伯奥特早上来过了,我告诉他,我夏天可能要雇他干活。”
玛丽拉没有回答他,她恶狠狠地给了倒霉的马一鞭子,肥肥的马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它愤怒地穿过小路,速度快得让人担忧。玛丽拉从马车里回过头来,看见恼人的马修靠在门上,充满渴望地注视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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