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副总统是仅次于总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但这只是说说罢了。凡是在这个位子上坐过的人心里都清楚,副总统一职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光鲜,也根本没有那样实权在握,甚至曾被奚落为“人类政治史上最无足轻重的工作”、“四轮马车上的第五个轮子”。
《美国的副总统们》列举了时至今日的全部美国副总统,共计47位,谈及了他们的生平逸事,那些曾经辉煌的政治抱负和权力梦想都随着各自的就任而降温或者雪藏。他们距离总统之位不仅是一个“副”字,更多的还是煎熬和隐忍,无可奈何之际,也是无事可做之人,慢慢地最终成为一个词语,被丢进或者摆放在书架深处。本书由张岚、韩梦泽编著。
副总统一度是美国历史上最有权力的人。副总统的地位一度一落千丈。第25任副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把副总统比作“四轮马车上的第五个轮子”。第28任副总统托马斯·马歇尔曾经讲过这样一个笑话:从前有兄弟两人,一个离家出走作了水手,另一个当上了美国的副总统,从此以后,人们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两个的消息。他们距离总统的不仅是一个心跳、一个“副”字,更多的则是煎熬和隐忍,无可奈何,也无事可做。副总统的现状是否有所改观呢?
《美国的副总统们》列举了时至今日的全部美国副总统,共计47位。谈及他们的生平和轶事,那些曾经辉煌的政治抱负和权力梦想都随着各自的就任而降温或者雪藏,他们距离总统的不仅是一个心跳、一个“副”字,更多的则是煎熬和隐忍,无可奈何之际,也是无事可做之人,慢慢地最终成为一个词汇,被丢进或者摆放在书架深处。
《美国的副总统们》是一部介绍美国副总统的历史的图书,实际上相当于介绍了美国开国以来的相关历史,重大政治事件都有所涉及,文笔生动,读来令人兴致盎然。本书由张岚、韩梦泽编著。
1789年4月,美国首任总统选举活动结束后,身在马萨诸塞州伯明特瑞(今昆西市)的阿比盖尔收到了丈夫约翰·亚当斯的来信。这肯定不是一封报喜信,亚当斯把自己落选总统后的不满情绪都发泄在其中。尤其是对自己新获得的副总统职务,亚当斯更是如此奚落道:“我的国家用她的聪明才智为我安排了一个最无所取的、发明者在任何时候都想象和创造不出的、外形花哨而不切实际的工作。”可以理解,亚当斯那会儿除了和老婆诉诉苦,私下里再骂骂咧咧的,也没别的指望了。
不过,在当时并不是约翰·亚当斯一个人对“副总统”这样一个职务不满。副总统职务设定之初,就遭到一些人的强烈反对,甚至在1787年,当有关它的条文被写入宪法时,依旧有人对其进行阻挠。当时美国开国元勋本杰明·富兰克林在制宪会议上,公开发表声明反对设立副总统职务,并称“如果他们坚持要设的话,那我将称其为‘多余阁下’”。富兰克林的一席话让与会成员们频频含笑点头,当然也包括约翰·亚当斯本人,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第一个受用“多余阁下”称呼的人竟会是他自己。很对,最会捉弄人的就是命运。
虽然约翰·亚当斯一直想和它划清界限,但美国历史上“首任副总统”的称号终究还是落在他头上,而“多余”也成为他这一头衔上的标志。想弄清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就要从1789年2月4日说起。这一天是美国首任总统的选举日,也是全民注目的日子,根据美国宪法规定,美利坚合众国的“第一任总统”将在这一天诞生。
与现在美国总统选举不同,第一次总统选举没有设置自下而上的初选、提名大会、竞争候选人、竞选演说等活动,它只是根据当时宪法第二章第一节第三款的规定,安排了选举人团选举。选举人团的成员共计69人,分别来自当时10个州(纽约州除外)。这些身兼重任的选举人团成员,其中大多数的身份是拥有大片土地、财力雄厚的庄园主,毕竟在当时来讲,“拥有国家的人,才有资格管理国家”。当然也有一些很特别的州,表现得不是那么俗气。即便你是大地主和大财主,倘若你是无神论者、犹太人或罗马天主教徒,照样会被踢出局。他们只想把门槛提高到自己所认可的群体,也凑合算是一种民主。
在选举过程中,为防止选举人过分偏心自己州,国会也费了不少心思,讨论后采取了相关规定,其中包括:每个选举人投两票,即推举两位候选人担任总统,选一名本州人士,但不得同时选两名本州人士。换而言之,他要么选举一个外州人,要么弃权。这一规定意在打破各州之间的平衡,防止选举人为维护本州利益而造成选举僵局。同时,这样选举的结果使正副总统同时出炉,即得票最多的候选人当选总统,得票次多的候选人当选副总统。这与当今正副总统候选人搭伴儿竞选的做法截然不同。虽然这种做法有其局限性,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首届大选的经验不足,但同时它也体现出当时政治形势对总统选举的影响。当时的美国刚刚独立,政权内还不存在政党,也就不存在政党推出的正副总统候选人,所以当时的候选人都是以个人身份参选的,然后再通过所在州的选举或推荐,最终成为总统候选人,这倒有点像“超级女声”的比赛。
在总统选举日当天,各选举人在本州聚会投票,结果要待新国会3月4日集会时,由参院议长点查选票后宣布,而新政府也将于当天正式行使职权。但是,民众的耐性出乎国会意料,选举结果早在新国会开会前就不胫而走,并被登载报纸,四处传播。一时间几乎尽人皆知:华盛顿做“第一国父”了,全票通过选举,出任美国第一任总统;亚当斯获得34票,当选副总统。
面对这样的选举结果,华盛顿欣然接受,凭借自己在独立战争中建立起的崇高威望,“第一国父”的头衔对他而言受之无愧。而且,在1787年费城制宪会议上,制宪者们就早已把这位美国革命的英雄看做是他们未来任何一种政府的绝对领导者。因此,对于无须亲自出马参加竞选的华盛顿来说,一切皆已注定,只需留在自己的弗农山庄中静候佳音。
亚当斯可就没有这样的心境了,虽然隐约感知总统非华盛顿莫属,但选举中自己竟然失去了35张选票,实在让他恼火。而即将被授予的“首任副总统”的头衔,更是让他在悲苦之余,一肚子怨气。一向以暴脾气闻名的亚当斯,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曾向身边的朋友发泄道:“把我选为副总统,真是一种卑鄙的举动。这种选举对我来说,不是赐福而是充满了诅咒。这样做太不公平了。这次选举还有没有起码的常识或体面的行为?”甚至,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亚当斯的脑海里曾闪现过几回辞职的念头。不过,一向以理性著称的亚当斯,考虑到因为自己的私怨,很可能对新成立的政府产生负面影响,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从中可见亚当斯的深明大义,这才是政治家的风范。
其实,以亚当斯的才能学识和在外交方面立下的汗马功劳,做总统也没问题,但是做第一任总统——美国民众心目中的偶像“第一国父”,他永远不及华盛顿。不说别的,单就外表个人气质来看,亚当斯就逊色不少。身高只有5.5英尺(1.67米)的他在海拔上明显比身高6.2英尺(1.89米)的华盛顿矮了一大截,另外亚当斯本人总是以满头凌乱的卷发、过于臃肿的体态、时常发作的暴脾气暴露在公众面前,相对华盛顿的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举止儒雅,自然他在民众中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某些人还送了个“圆肚先生”的绰号给他。谁说,外貌真的不重要?
不过,在这次以貌取人又貌似公正的总统选举活动背后,依然隐藏着一只不安分的黑手,它就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当华盛顿最初对是否参选总统一职犹豫不决时,汉密尔顿作为他在独立战争时的老部下,第一个站出来说服他,让他相信这绝对是民众的心声,是“举国上下一致拥戴您当总统的心愿”。当然,一贯有操纵欲的汉密尔顿,为确保自己的老司令顺利获胜,索性在幕后帮了个“小忙”。
选举过程中,汉密尔顿唯恐亚当斯会与华盛顿一起获得69票,从而使选举结果最终交到国会去裁决,于是,散布了一些不利于亚当斯的言论,使得选举人在投第二张选票时不把亚当斯作为最佳人选。虽然汉密尔顿的这些“小动作”实属多余,不过他的诡计最后还是把亚当斯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事后,弄清了真相的亚当斯十分气愤。在给一位友人的信中,亚当斯称汉密尔顿是“卑鄙的苏格兰商贩”,并说“这个阴谋家正用这种隐晦而又卑鄙的手段为我设下陷阱”。或许可以这么猜测,假如没有汉密尔顿这么一闹,亚当斯的得票可能接近60张,多少可以换回点儿安慰,虽然也没啥大用。
当然,亚当斯还是选择站到了“第一国父”的身后。1789年4月30日,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在纽约举行了他的隆重的就职仪式。P1-4
在美国,副总统是仅次于总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但这只是说说罢了。从理论上讲,美国政府中非常重要的两个职位——国务卿和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都受副总统的管辖,可是,他们更愿意听总统的。因此,凡是在这个位子上坐过的人心里都清楚,副总统一职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光鲜,也根本没有那样实权在握,甚至曾被奚落为“人类政治史上最无足轻重的工作”、“四轮马车上的第五个轮子”,究其根源,这可能与美国宪法中赋予副总统的职责有关。
在美国宪法中,副总统的实际职权只有两项。其一,“副总统为参议院议长,但无投票权,除非(争论)双方票数相等”。由于宪法遵从权力制衡原则,副总统在平时的参议院投票中不具投票权,只有当投票双方票数相等,如50票支持50票反对时(美国参议院共100名议员),副总统才可以投下关键一票,以打破僵局。但这种情况在美国历史上是鲜有的,除非这些议员成心给他们的副总统一个这样的表现机会。其二,“一旦总统被罢免,或者死亡、辞职、因故不能视事,其权力应交给副总统”。这等于是说,总统必须倒大霉副总统才能有机会,副总统是应对总统诅咒的需要而诞生的。在美国历史上共有8位副总统因总统死于任内而继任,只有杰拉尔德·福特是因为总统理查德-尼克松辞职而继任的。因为“水门事件”丑闻,尼克松被迫辞职,所以副总统因总统辞职而继任。副总统经常被指与总统“只有一个心跳的距离”,这么说,无非为了激励副总统们好好干下去,同时还有鞭策总统们要好好活下去的意义。
当然,副总统会视乎总统的不同需要,担任一些并非在宪法内列出的职责,例如政策发言人或某事务的顾问等,依旧还是无足轻重。现任副总统亦于总统大选中充当点算选举人票数的主持人,这和在参议院的日常工作有些类似,但也具娱乐性。并非所有副总统都乐于去接手这份差事。2001年,兼任副总统及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戈尔就需要宣布自己于选举中落败,这既是职责也是无奈,不难想象,他的对手们看到这一景象会是怎样的笑声朗朗。
根据宪法,当美国总统因故不能执行其权力时,副总统可以暂时代行总统的权力,直到进行临时大选。宪法还规定,担任美国副总统最基本的条件是在美国出生的美国公民,至少35岁以及居住在美国14年,也就是说如果你想做最年轻的美国副总统,那么你必须降生在美国本土,并从21岁起就长期居住在这块国土上。可以看出,宪法对副总统的条件作了严格的明文规定,但在职权上却又不那么大方。无疑,在美国最不拥护宪法以及最痛恨宪法的人之中,有历任及现任副总统。
四年一度的美国总统竞选中,副总统候选人会和总统候选人组成搭档,进行各方面的组织和拉票活动,也将参与和其他副总统候选人的竞争、辩论等活动。
待总统候选人当选后,副总统候选人才正式出任副总统,这等于是托了总统的福。一般来说,总统候选人都会找一些来自党内的不同人士(例如代表国家不同地区的人士,或持有不同政见的人士等)来做副总统候选人搭档,以提高自身的代表性。事实证明,找出这样一个又听话又体面的副手,一点儿也不难。
上任后,副总统也必须对国会和宪法宣誓效忠,并在任期内有义务接受最高法院的传唤。与美国总统就职必须进行宣誓的规定不同的是,美国宪法没有规定一份正式的副总统就职官方誓词。所以自1789年至今,已经出现和使用了数个誓词版本,既是副总统的就职誓词,也是其作为参议长代表全体参议院议员和政府官员进行宣誓的誓词。而较为普遍的是一个自1884年开始使用的誓词版本:“我,XXX(副总统的姓名),做郑重宣誓(或‘保证’),我将支持和捍卫美国宪法,反对所有的内外敌人,我将忠诚地维护真理,将以自由的名义,抛弃所有的内心保留,绝不逃避职责,恪尽职守,至死不渝。愿上帝帮助我。”幸好有了这样一个固定版本,才使得后来的副总统们彻底摆脱了宪法给他们带来的不负责的负面感受,从而终结了靠脱口秀就职的时代。
2006年,美国副总统能拿到21.57万美元的年薪,其办公室在白宫的西翼,每周定期与总统会面,并可出席白宫的相关会议。美国副总统也拥有自己固定的官邸,它位于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美国海军天文台一号楼。很难考证早期的那些副总统为了方便工作如何吃力地把自己安置在首都居住,至少他们的后任们可以不再为宿舍发愁,从而影响到本不重要的工作情绪了。
1965年7月6日,美国国会通过了第二十五条宪法修正案,明确规定了总统职务出缺时,应由副总统继任总统职务,并对这一程序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具体的实施规则作出了详细的规定。不过,与“当选担任总统职务不得超过两次”的规定不同,修正案中没有限制副总统的连任次数。这或许是对这一职务的轻视,又或许是根本没必要去规定。
本书列举了时至今日的全部美国副总统,共计47位,谈及了他们的生平逸事,那些曾经辉煌的政治抱负和权力梦想都随着各自的就任而降温或者雪藏。他们距离总统之位不仅是一个“副”字,更多的还是煎熬和隐忍,无可奈何之际,也是无事可做之人,慢慢地最终成为一个词语,被丢进或者摆放在书架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