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世文化旗下新人当中最敢于挑战尺度的作者——冯源,用突破世俗戒尺的大胆和先锋呈现一个疯狂而极致的世界!
《八音盒》极具巧思地采用“七宗罪”为内核,将八个故事整合串联起来,既可以说是一部短篇小说集,又可以说是一个头尾串连的完整故事。虽然“七宗罪”这个概念在影视小说等作品中不乏出现,但这一次作者独辟蹊径地将所有罪恶的源头指向了爱情,在冯源的笔下爱是综合体,是个怪胎,是原罪;而罪恶也不仅仅是黑暗的、冰冷的、邪恶的,它更是感伤的、温热的、无奈的。独具特色、超越思维的想象,剑走偏锋、跨越禁忌的大尺度笔调,无不突显出了冯源独特的风格,他的这部小说集的与众不同。
冯源编著的短篇小说集《八音盒》以“七宗罪”为主题,一个被囚禁在疯人院的疯子把自己臆想成了七个人——因贪婪而被永远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死神,为幸福而贪食却最终毁灭的痴心人,因傲慢把家庭撕得片甲不留的母亲,因愤怒让自己被邪恶所吞噬的连环杀人犯,用色欲为武器的复仇者,精神上极端懒惰的囚犯,因美丽而遭受妒忌最终人间蒸发的少女,这七个人分别出现在七个短篇中,幻化成了七场不同颜色的梦境,又如同七块图案各异的拼图,拼凑出了人性和罪恶。《八音盒》最后的第八个故事则回溯到了这个疯子主体,以爱情为名,因爱而产生了恨,产生了愤怒,产生了妒忌,可能会暴食,可能会贪心,可能会……于是,爱变成了一个源头。
【一】
卡隆怀里抱着船桨坐在船的一头看着身边缓缓流过的河水,仿佛他正审视着自己的回忆,即便这回忆千年如一日,可他在闲暇时所能做的只有这样,他常年在这里等待那些他注定要遇到的人,送他们去对岸,他是个摆渡者,一个不起眼的孤独的人,每当他把手放进河水里的时候,那些黑色的河水就像是一条条幽冥的黑蛇迅速缠绕在他的手指上,极力地往他身上爬,然后他会抬起手使劲把它们甩到河里,他渴望这种甩掉的感觉,他时常会想怎样能脱离现在的生活状态,离开这里,这些想法是不能被察觉的,最好只有自己知道,可是这是注定的命运,他摆脱不了。
人都有欲望,欲望总是驱使着贪婪,神也是这样,可摆渡者不算是神也不算是人,不知道这算不算可悲,反正卡隆认为自己是可悲的,终年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河上撑着船哪儿都去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两岸间来来回回,偶尔和过河的人聊天解解闷。
卡隆看到不远处有一团光向着自己移了过来,时隐时现,他知道那是又一个灵魂,他向那团光招手,那光来到了卡隆面前把一枚硬币交到卡隆的手里,卡隆接过来在手心里掂了掂便扔到自己脚下的一个陶罐里,他把自己的黑色毡帽往下压了压便开始摇动船桨,驶到河中央的时候,那团光越来越暗了,渐渐地可以看到一个人形,是一个小男孩,卡隆每到河中央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抬头看看是哪个倒霉鬼又死了,“你是怎么死的?”卡隆习惯性地说道。“生病。”小男孩只是看着前方并没回头看卡隆。
每个人死后都会来到冥河坐船去冥界,当船驶到冥河中央的时候,人就会渐渐地变成自己童年的样子,身上的光是对尘世的留恋会渐渐地消失,当显出人形的时候才可以进入冥界,眼前的这个男孩一直看着来时的方向。
“忘不掉吗?”卡隆说道。
“或许,要是你的话你会选择忘记吗?”男孩依然没有回头。
“我是不会有这种选择的。”
“那你真可悲。”
“呵呵,或许是,有时我也这么想自己,可悲的命运。”
“可是你是永久的存在不是吗?”
“永久又怎样,了无生趣。”
“那可是很多人都想要的啊。”
“送给他们好了,拿去。”卡隆摇桨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是有意识这样做。
“你知道不可能的。”说话的瞬间男孩把头转了过去面向卡隆,那苍白的脸上只有两个黑窟窿。
“哦,原来你舍弃了你的眼睛。”卡隆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盯着那黑窟窿,船停了下来。
“这是贪婪的代价是吗?”
“是啊,谁让你下辈子不想做人呢,想跟我一样做摆渡者。”卡隆把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扔在那个陶罐上,刚好盖住那些硬币。
“当了摆渡者就没有欲望了,就彻底地解脱了。”男孩笑着又转过头去。
“可你忘了一件事,摆渡者早晚都要成为死神的,在冥河上摆渡只是消磨本有的欲望和贪婪,这是一个历练的过程,时机到了自然就要升为死神。”
“那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死神。”
“呵呵,但愿,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来接我的班吧,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要当摆渡者的人。”卡隆再次摇起了船桨。
“嗯,是这样,这要感谢命运女神。”
“那我要感谢你了。” 卡隆把船靠岸之后便拿起自己的陶罐下了船,那个男孩走在他的前面,卡隆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条他待了不知多久的冥河,他知道在成为死神之后他会得到一副新的墨镜来遮盖脸上的黑窟窿,墨镜会让他看到那些将死之人,会让他知道该去谁的身边把对方带走,而之前他看不到这些,他只能看到灵魂和黑暗。
【二】
小k一个人被锁在家里,他正在搬梯子打算翻墙出去找他的小朋友去玩,这是他作为小学生的最后一个暑假,他知道等开学上了初中就没时间再玩了,可是每一年的假期他都会被锁在家里,他觉得不能总按这种生活方式过下去,怕长大后因为惯性还要继续这样过下去,他决定今天一定要翻墙出去,让那些嘲笑他的同学知道他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无能。
他把梯子搬到墙角下,抬头看了看比他高两倍多的墙,回到屋里找了半天找了几个安全套出来,他不知道这个是干吗用的,只知道可以吹成气球好玩得很,他卖力地吹起了三个乳白色的大气球用线把末端拴牢,系在了自己的腰带上,他知道当他翻墙过去后那边是没有梯子让他顺利下去的,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减慢落地的速度,他怕疼。
小k身形瘦小,总是佝偻着背用手捂着肚子,他几乎天天这样,小k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什么东西也都吃不下,但是他不敢让他妈妈知道,每次他妈妈知道他生病便会一脸烦躁的表情,嫌弃他不中用总生病,他妈妈总说:“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病恹恹的样子,真是个废物。”小k也不想惹他妈妈生气,可是胃好不好不是他说了算的,而且他总感觉胃里有东西沉不下去,像是生吞了一只大象,他知道醋能帮助消化,他经常把家里的醋瓶当药瓶用,结果还是不起作用。随着以后胃难受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索性不告诉妈妈了,他不想再增添一份压力,反正告诉她也不会得到什么安慰的话语。
小k爬上墙之后,骑在墙上看着四周,这是他第一次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既兴奋又害怕,他扫视着这个范围内所有的建筑,和他家比起来没什么区别,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爬墙,看到的除了墙就是一栋栋的房子,于是他觉得这个地方都是由不同的墙建立起来的,每个家庭之间都是由墙来划分的,他骑在上面迎着吹来的风,乳白色的气球伴随着风的挑拨开始躁动起来。
时值初秋,天气凉爽宜人,他忽然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点高度对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威胁了,他顺势躺在了墙头上,用双手当做枕头垫在脑后,望着碧蓝的天空,云朵不知被谁撕扯成几块像旧棉絮一样随意地扔在蓝色的河流里慢慢地飘着,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儿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有那几个乳白色的气球在他眼前来回地晃着像是要逃跑,他忽然觉得这几个气球没有天上的云自由,一根细细的线就把它们拴得牢牢的,可它们根本意识不到。
这时他感到有点眩晕,于是坐起身子准备下去,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使劲把胃里的胀气挤压出来,每次这样之后他就会感觉舒服些,他把腰带上系的气球捋到背后,把身子转过来侧坐在墙上像是骑在了战马上,他双手撑在墙上心里有说不出的冲动,他紧盯着即将踏上的地面,他觉得他即将踏上一块自由之地,就像哥伦布发现的新大陆一样,他在意识中假想了好几次自己一跃而下的样子。此时他已是热血沸腾,手在墙上不停地颤抖,像是在和墙掰腕子,嘴偶尔忽然张开,身子猛地往前一倾,但是手还是不听使唤,把自己拉了回来,正当他因为害怕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卡隆就这么悄悄地来到了他家的墙下。
卡隆看着他很犹豫,什么都不说,只是把手中的陶罐掂了掂就这么看着他,小k发现一个陌生人在看着他,顿时觉得有些羞耻和不知所措,在墙上更是不知该跳下去还是保持不动。 “是要下来吗?”卡隆看着他。
“对,对,我会下去的,真的,我只是在享受这个过程,现在还不想下去。”小k支支吾吾。
“没关系,我等你。”
“等我?为什么?”
“只有当你真的下来了我才能回答你。”卡隆得意地看着他。
小k为了面子装作不想下去的样子并不成功,本以为能让眼前的陌生人帮上忙,结果看来是不可能了,“其实之前想找你帮忙的,我一个人不敢下,我第一次爬墙有些害怕。”小k有点可怜地看着卡隆,期望他能帮他。
“那好,有硬币吗?给我一块硬币我自然会帮你。”
前方不远处的麦田里惊起了一群乌鸦,嘶吼着划破长空,之前的宁静消失得无影无踪,风也停了下来没了声响。
小k犹豫了会儿便顺着梯子回到屋里找了几块硬币放在身上,又爬回原来的位置,掏出一枚硬币说:“是这个吗?”
“对,正是它。”卡隆笑着并举起了手中的陶罐。
小k把硬币扔进卡隆的陶罐里,“这下可以帮我了吗?”
“当然可以,愿意为你效劳。”卡隆来到了小k的脚下,让他踩着自己的肩膀骑在他的脖子上,这时卡隆抓住小k的双腿一下子把他举了起来,而后又稳稳地放在地上。
“您力气真大,先生。”小k抬头看着卡隆。
“是你还小。”
“你是来找人的吗?你是从哪堵墙后翻过来的?”
“墙?哈哈,对,我是从下面的墙翻上来的。”
P14-18
小说在我看来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它一经写出来便有着独立的生命,它被曲解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因为它本身就有着各种可能。小说在经过阅读人的不同、读后时间的长短,或者读者灵光闪现般地发散,它就开始越来越像你自己,像你所经历的生活,让你审视自己和自己的生活。
它一经写出便失去了完美的可能,这世界没有完美的小说,只有不断趋近完美的可能,我想有时候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害怕总是在眼前看到那完美的终点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阅读便会有新的想法想要加进去,然后失眠,重复这样的过程令我感到绝望,我知道永远不可能闯过那道终点线。
这本短篇集最早的时候是在2011年的年初就开始写了,最早完成的就是《夏日红茶》。我似乎一直对精神分裂有着迷恋,因为我总觉得精神病患者都曾是最可爱的人,或者说他们都是自我斗争的勇士,真正挖掘到人性深处的钻探先锋。最早的时候就在《我钻进了漂流瓶》中写了一段小插曲,可是觉得太含蓄了点,总想寻找一个发泄口,来释放压抑了很久的想法,我大部分的小说都是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出来的,那些看似离奇的故事可能都是确实发生过的,这样彪悍的人生有时候都让我自己对自己肃然起敬。
关于《八音盒》我最初是想把小说写成类似音乐专辑的风格,写出小说内在的韵律,就像是一首歌曲独有的引人之处,可以激发人的灵感和想象力,但是我发现很难,或者说写着写着就走了样,那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只有诗歌才能更容易表达这个关于文字和音乐的想法,我一直没敢去尝试,我怕等着我的还是失望。
我是个很懒的人,这点我很清楚,很容易就随遇而安,可是另一个我又不是这样,总是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有时候自己就会把自己搞得发疯。我想这与我的父母有关系,两个性格极端又相悖的人生下了我这个怪胎,我万万没想到羊和狼是可以生活在一起的,最初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一起?是什么约束了他们?我想最初应该是现实的有利可图让他们勉强走到一起,是固有的道德和时间把他们封存在婚姻这个罐头里,可是罐头起子不在我手里,他们生下我也没征求我的同意。
所以在《返蛹》里我想说本末倒置才能看到些许活下去的希望,回到最初待的地方才能会想起可供生命燃烧下去的温暖。
其实我一直是个很孤独的人,我对孤独隋有独钟,我不善交际,更不喜欢主动和人联系,结果就是我的朋友超不过三个,有时候人数还只是在“3”的范围内变化,有些人注定来到你的生命里又再次离开,我年龄不小不大算是到了一个该做出什么成绩来的年纪了,所以为了纪念那个死去的单纯的我,我才写了《八音盒》这个短篇。我是可以为爱牺牲很多的人,我甚至傻乎乎地为了这份信仰浪费了八年,抗日战争都胜利了我却还在原来的阵地上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句经典的诗:“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可见我当时对“爱”有多么的执著,我是多么地不怕死。
结尾篇《囚爱》我只是想说一个道理,所谓爱都是自私的,人以爱的名义满足自己所需,每个人爱的都是自己,真正舍弃一切爱别人的人定当万劫不复,所以爱情早就功和化、快餐化了,而相亲这种模式也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为了结婚而结婚,只要条件合适满足自己的要求就可以与对方一起生活,而爱情往往与婚姻无关。
当然《囚爱》不仅仅只是在阐述爱情,它阐述的是这个世界要运行下去的规律和规则,我们可能都是医院的病人,没有话语权,我们必须要听医生的,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强迫听话,直到妥协或者死亡,再或者在梦中获得永生,做一个梦中的逃亡者。 生活就是一场与自己妥协的过程,这就是大多数人所谓的可悲的成熟。
我的阅读量少得可怜,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弱点,总觉得地基不稳。最初我问过笛安,笛安说这不影响创作;问过落落,落落说这样才能做你自己;问过小四,小四说你是怎么写出东西的?我说以前有写随笔的习惯,如此才能保持一些写作状态。问过之后心里还是没有底气,看着那些前辈大师感觉望尘莫及,是的,我性格的另一面就是容易想一口吃个胖子,而且不切实际,爱妄想,又自卑,在自我矛盾中走向毁灭。
我总是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面对自己和自己的生活,一事无成,在很多人的眼中算是个异类,曾被最亲近的人嘲笑蔑视过,但是我还是死皮赖脸地活着,正是在这种状态下,也就是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构思了《摆渡者》,当然那时候打算作为一个长篇来写的,架构也不完全是如此,而今再次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还是找到了以前的手稿,但全部弃用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和梦想隔着一条河,到不了彼岸。
我总是乐于谈论爱情和性,我觉得在这两件事情上——这应该算是两件事情吧——我认为最能体现人的本质和本性的就在这些看似赤裸难以启齿的事情上,我们的欲望在这些问题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如果没了这两样的纠缠,我们的人性如何去体现,我们只能是和动物一样只会交配的低等生物。
要想让毛驴一直前进就要在它眼前不停地晃着胡萝卜,让它永远够不到,所以没有欲望和诱饵,地球将不再转动,人类将永远是猴子。
写作本身就是件很孤独很自我的事情,最多只能提供一个窗口出售前往这个奇异世界的车票,是不是往返票不得而知,重要的是在路途的风景中你是否会看到自己的影子,是否会从中找到一个突破口发现另一个自己,读一本书就是找到自己,在下一个路口转弯,走向发现自己的过程。
我的编辑是“一梨”,可惜我不是牛奶,我觉得自己是过期的毒药,顶多让人半死不活,在这要感谢她提的意见把我从迷途上拉了回来。我经常走神,或者忽然就孩子气,而她则一直保持着特有的不温不火态度,用一种微妙的距离感让我不断反省,我想这些她从没意识到过吧,在这儿谢谢你。
在我最低落的时候我放弃了很多,我痛恨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己一个个钻出来而我的手中却没有锤子,我知道在以后的生活里我可能得不到我最想要的感情和生活,因此我不得不去打造新的模具把我套进去。快不快乐不重要,能不能在小说中表达出自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开始学会妥协了,我想,这对我父母对另一些自我对很多人来说应该算是件好事吧。
我知道我的话题似乎永远都会跑题,像脱缰的野马,“野马”还是个吉他的牌子,当年涅槃乐队主唱柯本就特别喜欢这个牌子的吉他,声音低沉而闷,却又谈不上浑厚更像是垂死的挣扎。虽然柯本自杀死了,可他在很多人心中却依然活到了现在,时不时被当做标签来纪念,死,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还为时尚早。
看着这本书的八个短篇像是看着自己灵魂的八个部分,因为这些罪恶那些荒唐的事情才有了沉重感,而这八个部分在最后都会出现下一篇要叙说的动机和出口,毕竟梦终归是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直到它们彼此形成一个固定的轮回模式,乐此不疲,在这无数次的循环中像是血液流动在血管里,便有了自己的生命,我希望它能好好地活下去。
以前在网易论坛看过一个帖子,是关于处女的。说在女方最年轻貌美的时候,男方花几十块钱就可以把女方给睡了,把宝贵的第一次夺走,而这个女人还会对这种浑蛋念念不忘,最后到了这个女人不再年轻貌美的时候,却要求要结婚的对象掏出几十万,这是个什么逻辑?其实我也不懂就像我不懂爱情和人生一样,我想说的是这是我的处女作,我以前从来不在乎这个东西,但是今天我似乎很严肃地看待这个问题了,在我还算新鲜耐看的小说面前,读者花几十块钱就可以消费掉,等我日后写着没有新意令人厌烦的小说时,我还非要强迫你们埋单,我算是什么?
有些牌坊太沉重我抗不起来,我只能尽量做到自己分内的事情,做最好的自己,我只想说我尽力不会让自己失望,也不让你们失望,毕竟二十块钱不仅能买这本书,还能买一包黄鹤楼香烟、两瓶青岛啤酒、三包尿不湿、四个做工精细的仿钻戒指、五碗不加肉的拉面、六节南孚电池、七个晴天娃娃、八张耶稣画像、九粒安眠药、十个简装杜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