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游戏把人变成魔,只有成为魔才不至于落入鳄鱼的口。
触目惊心的基层争斗,扣人心弦的权钱博弈。一个小小的镇长职位掀起轩然大波,汹涌的波涛中人们将何去何从?
《基层镇长》是一部揭秘官场游戏规则、文风诙谐幽默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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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基层镇长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离离 |
出版社 | 吉林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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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官场游戏把人变成魔,只有成为魔才不至于落入鳄鱼的口。 触目惊心的基层争斗,扣人心弦的权钱博弈。一个小小的镇长职位掀起轩然大波,汹涌的波涛中人们将何去何从? 《基层镇长》是一部揭秘官场游戏规则、文风诙谐幽默的小说。 内容推荐 《基层镇长》是一部揭秘官场游戏规则、文风诙谐幽默的小说。 副镇长金福为一己官位与贪婪的县长花东兴沆瀣一气,令花妖镇镇长花二几次三番丢掉职务。花二铤而走险,去省城攀附上大人物,一心想保住镇长职务。他并非眼红官位,而是想为百姓做些实事。仕途之上,几经风雨的花二重返镇长之位,和金福、花东兴等人拉开持久战的帷幕…… 县委领导、市委组织部先后卷进斗争的旋涡,多年前的恩怨变得越来越诡异,被改革春风吹起来的富翁难逃权欲的摆布。几番沉浮后,花二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试读章节 花家的悲号声从镇南传到镇北,几乎震撼整个花妖镇,赶上夏日,各家各户老远听到悲号声。因为是办丧事,为忙事人进出方便,花家那道大铁门大开着,小洋楼和院落的一切曝光在人们眼皮子底下。人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有的趿拉着鞋子、有的光着膀子、有的只穿个背心,里面的大乳房也在跟着主人跑,拱得背心直颤动。一会儿工夫,花家被围观群众包围,花家院落被围得密不透风。花二头裹白布跪在媳妇月风的棺材旁捶胸顿足地哭号着,边哭号边像个老太婆一样数落着,说月凤坑死他了,说月凤为啥不带走他?说月凤本来可以顺产,为啥去拦截疯癫的花大?为啥不等他回来?花二边哭边数落边拍腿,其哭声撼鬼泣神。人群里几个女子被感染,她们由起初的好奇变成和花二一样痛哭流涕。 花铁匠蹲在一旁吧嗒旱烟,不瞅不看儿子,脸上也全无表情,只是偶尔几条皱纹在脸上疯狂地颤抖几下,表示他还有神经存在;人称花痴的花大,这时候戴顶破草帽、光着脚丫子、赤着上身出现在人们面前,下身的裤衩子散着一股难闻气味。花家疯子亮相,有人嬉皮笑脸凑上前,忘记花二这个武松存在,上前去扒花大的裤衩子,边扒边说对不上牙齿的话,说花痴你那鸟东西没被摸肿吧?咋这么臭啊?裤衩子被扒下一半,花大自己脱下,露出黑不溜秋的鸟东西,鸟东西沾满污垢,看上去像中了炮弹。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羞得直往人背后钻。花大的鸟东西向人群一一敬个巡视礼,然后撅起鸟东西抛出一杆黄醋,女人尖叫着躲闪着,男人沙着嗓子哄笑着。乞丐花六抓住花大的鸟东西就是一阵摆弄,花二看到这一幕,没费半句话,一拳砸在花六脑门儿上,花六身子一晃悠人立马倒下去,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喊活该,有人喊出人命了。花二异常冷静地说: “他死不了,我只用三分之一力气,你们谁把他弄走吧,要是再在这里瞎起哄,小心我一拳一个撂倒你们这些没事干的家伙。” 花二人高马大,那一拳让所有在场镇民望而生畏,有人议论说花二是铁匠出身,十几岁混迹铁匠铺,练就一身蛮力气,又是血气方刚年纪,要谁命轻而易举;有人悄悄抬走昏迷过去的花六。围观群众似乎没过瘾,又似乎挪不动腿。总之,他们好似没吃饱饭的饿汉,对花家丧事贪婪又留恋。 花二二十三岁娶媳妇,一连气儿娶三房媳妇,又一连气儿死三房媳妇,都是小产而死。花二头个媳妇娶进家门时,花大在京都大学就读法律系,要是不发生后来的事,花大现在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司法人员。花二第一任媳妇是镇子里陈马列的女儿,陈马列本名叫陈风,是某个建筑部门木材车间的工人,因为平常喜好和人家理论,动不动搬出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所以人们给他送了个“陈马列”的绰号。女儿死的当日,他还用毛主席的话劝解了女婿,把毛主席的话篡改成以下的样子,他说,毛主席说死人的事是经常有的,关键是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还是死得其所,我女儿为生产而死就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所以女婿儿啊,你不要过分悲伤,万事想得开阳光灿烂,想不开地狱无门。 按理说,亲生女儿突然暴亡,身为父亲得号啕着揪住花二的衣领问个究竟才对,没想到陈马列不但没急眼,还用毛主席的话安慰了花二,这使得花二很过意不去,逢年过节拎了好吃好喝去看望陈马列,赶上时间充裕还会和陈马列喝上几盅,直到娶第二房媳妇,有了新丈人,花二才逐步减少去看陈马列。陈马列的女儿是难产而死,那个时候花妖镇还没有像样的医院,大多是赤脚医生,就连花县医院也只是些卫校毕业的半瓶醋医生。家家户户生孩子,要么由家人接生,要么由接生婆接生。花二家没女人,只好请来接生婆。花二娘当年是生花二死的,花二是由三娘带大的,三娘在他七岁那年暴病身亡。花二媳妇生产时如同杀猪般号叫,号叫一声,底下冒出一摊血水,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熬到最后媳妇一声惨叫咽了气。 花铁匠舍不得花钱,给花二说了个嫁不出去的小个子媳妇,花二和她没感情,在父亲逼迫下勉强接纳了她。陈马列的女儿个头小得可怜,差点迈进侏儒队伍,花二得费很多工夫才能完成一场性事。 花二本想反抗父亲,自己选择对象,来场自由恋爱,考虑到父亲那种倔犟脾气,他只好听天由命。一天,父亲兴冲冲迈进家门,身后跟着一个蓬头垢面女子,女子个头适中,头发上沾满树叶子,还有几只大个虱子活蹦乱跳地在头发上穿梭,似乎在寻找固定安家场所,又似乎厚厚的头发里缺氧,它们爬进爬出好一阵忙活。女子衣衫褴褛得不成样子,裤腿全都破成条,衣服零零碎碎张着口,好似当年赴刑场就义的革命者。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身体散发难闻的臭水沟味道。女子进了门,花铁匠脸上的皱纹开始急速闪动,花铁匠有个毛病,无论喜事还是悲事,脸上的皱纹都会急速闪动。花铁匠嗡着嗓音对花二下了第一道命令: “去,烧几锅水,把那个大木头盆刷干净,给你媳妇洗个澡。” 花二犹疑问,花铁匠木了脸。花二知道父亲要发脾气,尽管满怀不愿,还是按父亲的旨意烧了水、刷了好久没用的木头盆。木头盆之前只有自己用过,父亲成年累月不洗澡,自然用不上。镇子里有了澡堂子,花二不再在家里泡澡,可是得背着父亲。父亲花钱方面谨小慎微,能不花的钱就不花,目的在于供大儿子念完大学。花家祖辈没出过秀才,都是些扛大活、做手艺的。背着父亲花钱很不容易,得一分一毫地积攒。改革春风刮到镇子里那会儿,镇子里多了不少店铺,还有杂耍班子出现。花二趁休息时间跑出铁匠铺临时找活干,扛麻袋、去店铺帮零工,和杂耍班子一起出场,把砖头往脑袋上拍。一次脑袋被砖头拍出血,换来五十块钱,回到铁匠铺撒谎说被一辆大卡车撞到。 水烧开了,花二认真调匀水温,不冷不热时,他向花铁匠开了口,让花铁匠通话给要饭女子。花铁匠紧密吧嗒几下嘴巴,旱烟冒出呛嗓子的辣味,随后瓮声瓮气说: “你小子是过来人,这点事还让老子费心?帮她洗澡吧,他今晚就是你媳妇了,怕个球。” 听了这话,花二心里老大不满,心想,都啥时代了,还包办婚姻?别说大城市,就是在镇子里一对对男女青年,哪个不是自由恋爱?老顽固,非把儿子折磨死吗?内心隐藏这些话,面子上还是一副恭维状,花二就是不敢惹怒花铁匠。从小到大,花二怕足花铁匠,花铁匠揍起人来,能把人打个半死,一只胳膊能担起二百斤重的铁器,也是高头大马,身子骨结实如牛。因此花大、花二全都畏惧这个经常板着面孔的爹,也因此花大拼命考上一所大学,目的在于远离凶神恶煞的花铁匠。 要饭女子躲在一旁正大口往肚子里塞杂面馒头,噎得直打嗝儿、瞪眼,还是不住地往嘴里塞,看上去好像有些日子没吃东西。花二走近她,她紧紧捂着前胸,唯恐花二看到什么。花二见她这样,双眼半瞥向花铁匠,半留神她,有些不知所措。花铁匠火刺了,一尺长的烟袋锅往鞋底上磕了下,起身、瞪眼来到女子身旁,虎着脸朝女子说了难听话: “咋了,吃饱了肚子,想翻脸不认人哪?一个穷要饭花子能有人看上,那是你的造化,愣在那做啥,还不快洗净自己,晚上你就是我儿子媳妇,穷摆设啥劲儿。”P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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