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成立至一九六六年,是我国长篇小说创作出版的一个高潮期。十余年间,有大批作品问世,其中数十部影响广泛,极一时之盛。这些作品坚持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以满腔热忱和质朴的表现方法,讴歌了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及社会主义建设等不同历史时期我国人民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和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代表了那时期我国长篇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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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晋阳秋(中国当代长篇小说藏本)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慕湘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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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新中成立至一九六六年,是我国长篇小说创作出版的一个高潮期。十余年间,有大批作品问世,其中数十部影响广泛,极一时之盛。这些作品坚持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以满腔热忱和质朴的表现方法,讴歌了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及社会主义建设等不同历史时期我国人民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和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代表了那时期我国长篇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内容推荐 本书讲述的是“七七”事变后,中国共产党在山西太原地区,广泛发动群众,积极开展抗日救亡运动的火热斗争生活。故事以共产党人郭松赴太原县开展牺盟会工作,组织发动群众进行反劣绅、反投降、反封建斗争,组建抗日队伍上山打游击的主要线索来展开情节。围绕这一主线,通过对郭松与兰蓉、江明波的革命三角关系,杨守业与吴姨太、丁来昌的反革命三角关系,以及高世俊与小娥的农村青年恋爱关系,杨洪文与李凝芳的知识青年恋爱关系等几组不同的恋爱关系及其一波三折的过程,来刻画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不同身份、地位、阶层人们的丰富情感世界,从侧面反映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从组建到壮大的艰难而又传奇的历程,剧情烘托“革命加爱情”这一崇高的主题与格调。 试读章节 第一章 一九三七年初秋,在卢沟桥事变发生不久的一天上午,郭松离开了救亡热潮汹涌澎湃的太原。 因为落了几场大雨,公路上汽车不通了,他在车马纷沓的新南门外搭了一辆胶轮大车。车是空的,只坐他一个人。赶车人跨上车沿,一挥鞭子,车奔驰起来,不一会儿到了汾河边。汾河大桥被水冲断还没修复,大车沿着河岸的辙印向下游走了一段,在一处河身宽阔的浅水地方过了河,又从一片被践踏过的高粱地里斜着插上了公路。 碧蓝的晴空没有一丝云彩,也没有一点风,虽然时间还不到上午九点钟,酷热的阳光已像火一样地烤在人的身上。郭松敞开衣襟,把草帽拉向左侧,遮住被太阳照晒的半边脸,两只神色饱满的大眼睛凝视着前方。前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汾河平川,茂密的高粱、玉茭、谷子、豆子,像一片绿油油的.海洋。笔直的公路穿过田野,傍着峰峦起伏的西山一直伸向远方,在那里正有他要去的一个陌生地方。现在他还无法想像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脑子里一会儿出现一座古城,一会儿出现几条大街,好像梦影似的飘忽朦咙难以捉摸。他想向赶车的探问一点情况。走了一阵,等车走平稳了,赶车人放下了鞭子,他开口问道:“你贵姓啊?” “我姓刘,叫刘五。”赶车的脸朝前方回答说。看样子他有五十岁了,好像是个不大爱说话的人,但一说起话来却十分干脆直爽。 “你是太原县城里的人吗?” “我是城南的,离城还有五里地。” “这车是你自己的吗?” 刘五被问得笑了。“我的?我得死了另托生!这是掌柜家的。我临时给人家打帮工,掌柜的不叫跑空车,才揽了你这个回头脚。” 他说完,回头看了郭松一眼,只见这个顶多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生得齐齐整整,丰润而白皙的脸庞,浓黑的眉毛,秀美的眼睛,洁白而整齐的牙齿,满脸流露着年轻人妩媚而又愉快的英武神态。再看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中山服,带着一个小铺盖卷,满口外乡口音,既不像个学生,更不像个买卖人,说起话来满脸和气,也不像个衙门里混官差的。他不禁纳起闷来,便试探地问道:“你到太原县是到衙门里,还是到学堂里?” 郭松笑了笑,说道:“你看我像个干什么的?” 刘五转过身来摇摇头,说:“猜不准。” 郭松往前挪了挪,和他并肩坐到车沿上,亲切地说道:“我是牺盟会的,到你们县上去工作。” “牺盟会的?”刘五瞪起惊讶的眼睛,又重新打量了郭松一下,似乎牺盟会引起了他心里的什么疑问。停了一下,他终于忍不住地问道:“听说牺盟会和共产党是一事,是真的吗?” 郭松笑了。这问题使他很难回答,他眨了眨眼睛,解释说:“牺盟会是主张抗日救国的,谁抗日就和谁是一事。” 刘五似乎并不满足这个回答,想了想又问道:“这会儿共产党不犯法了吧?” 郭松不知他问的意思,便顺口答道:“共产党主张抗日救国,犯什么法?” 刘五又问道:“那么抗日也不犯法了?” 郭松点了点头,说:“抗日再犯法,我们就要亡国了。你听说过卢沟桥事变吗?日本鬼子把北平、天津都占了,政府再不抵抗,全国老百姓都不答应了。现在已经开始了抗日战争。” 刘五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皱着双眉,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神情激动地问道:“去年春天叫防共团杀了的人,共产党过来还能报仇吗?” 郭松听他话里有话,惊奇地注视着他,问道:“你们那里杀过共产党吗?” 刘五脸色立时阴沉下来,眼睛望着远方,半天没有开口。 郭松以为他对自己还不相信,便和婉地说道:“你放心说吧!我们牺盟会也有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共产党。” 刘五把眼光移到郭松身上,嘴唇颤动了几下,咬着牙痛苦地说:“我的小子就是死在防共团手里的!” 郭松这才明白了他刚才一连串问话的意思,立刻对这不幸的老人感到异常亲切,连忙问道:“你儿子是共产党吗?” “谁知道呢!”刘五满肚子冤屈好像找到了诉说的人,愤慨地说道,“我跟前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没娘,我一手把他拉扯大,十五岁上到太原进了工厂。去年春天红军过黄河,工厂停了工,刚回家不到三天,就叫防共团抓了去,说他抗日,抗日就是共产党……” 郭松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青年被枪杀的情景,激愤得像有把火在胸膛里燃烧起来。他忙问道:“你们县里防共团的头子是谁?” 刘五用力咬着腮颊骨,恨恨地说道:“杨守业!外号叫杨剥皮。”说完,他向前后左右扫视了一下,见路上没有人,又摇着头低声说道, “这个人是我们这里的活阎王,方圆几十里没人敢惹他,你到了县里就知道了。” 郭松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十分注意地问道:“这个人现在还在吗?” 刘五脸色阴沉地说:“怎么不在!这会儿防共团没有了,他又当了商会会长。” 郭松又问道:“他从前干过什么?” 刘五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提起他的根底谁不知道!他本来是城南西堰村的人,从小就是个有名的泼皮赖鬼,耍钱、打架、讹人、动刀子,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后来走口外贩了几年牲口;那几年衙门里禁烟,在黄河岸上又私贩了一阵子大烟;就这么他才发了财,在村里买房子置地,在西山上开了煤窑,在城里开了粮店、缸房,又置了房产,势派一天比一天大,在地面上说一不二,连衙门口都是给他开的。你想,我们穷人受了欺负,谁敢吭气?” 一个阴影袭进了郭松的心头,他仿佛看到一个凶恶的土豪在挡着他的去路。这两天他对未来的工作所做的各种快意的想望,立刻都模糊起来了。对这种人他最痛恨,也有足够的勇气和经验来进行斗争;然而,现在是统一战线,要团结他们共同抗日;他觉得这比直截了当进行斗争还要复杂,还要困难。虽然他早已准备着应付这种事情,但真实的事情临到面前,却比预想的更要沉重。 他默默地沉思了一阵,不觉把念头又转到刘五身上。他觉得这个受尽了磨难渴望着报仇的人,身上正蕴藏着一种坚忍的力量;而像他这样的人,在地方上一定还会有很多。只要把工作做好,时机一到,这些人都会挺起胸膛握紧拳头起来斗争的。相形之下,那些土豪恶霸的影子却显得异常渺小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立刻又开朗起来,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如此的亲切,他决心要和他结下关系,希望从他身上能找到一条开辟工作的线索。 “以后你能给我帮点忙吗?”他露出满脸笑容说。 “嗯?”刘五疑问地看着他,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 郭松解释说:“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们牺盟会一方面抗日,一方面也给穷人办事。天下的穷人最多,只有穷人齐了心,抗日才有力量。咱们大家都是穷人,要互相帮助。” 刘五点点头,说:“你这话说得很对,只有穷人才知道穷人的苦情。” 郭松又说:“我到这里来,只一个人,以后办起事来,还得靠大家伙。” 刘五看了看郭松,不知该说什么,他始终还不知道郭松是来办什么事的,便爽直地问道:“你是下来办什么公事的?” 郭松笑了笑,说:“我的工作就是抗日救国。”接着他把牺盟会怎样组织老百姓、老百姓团结起来怎样有力量、现在中国唯一的希望就是全国人民齐心起来抗战等等道理讲了一遍。 刘五细心地听着,连连点头。等郭松说完,他爽朗地说道:“咱们庄稼人办公事不行,若说是出点力,那是现成。真的都能像先生你把话说到咱们穷人心眼里,我看没个不齐心的。” 郭松把满含热情的眼光盯在刘五的脸上,说:“以后不要再叫我先生了,我姓郭,叫郭松。” 刘五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心里感到热烘烘的。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随着大车的颠簸,身子摇晃着。走了一阵,太阳已升到当空,天气更热了。郭松不禁着急地问道:“还有多远呀?” “快啦,这四十里不算大,庄稼人步行走,一天打来回。”刘五说着,甩了一下鞭子,车跑得更快了。 当他们驶过一个村庄,刚出村口,刘五指着前方说:“看,那不是城墙!” 郭松抬头一看,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城垣,雄伟地屹立在公路东侧青翠的田野当中,那里便是他所要到的太原县城了。他立刻心情跃动起来。他就要走进这个陌生的小城,开始他的新生活了。在那里他将会遇到一些什么样的人,遭遇到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呢?他惴惴不安地猜想起来。 大车很快驶进西关,从发出咚咚声响的高大阴凉的城门洞驶进城里。在坎坷不平的街上,刘五跳下车,问道:“拉到什么地方?” 郭松想了想,说:“先到县政府吧!”说着,他也跳下车来。 沿着大街走过一带朱漆斑驳的古旧宅院,便进到热闹的街市。两边全是挂着各色招牌的店铺。有铺面宽敞而陈设古陋的杂货店、米粮店;有镶着玻璃门窗的绸布店、文具店;偶尔还有一两家洋门脸儿的镶牙馆、照相馆;窄小得几乎使人不易发现的成衣铺里,缝纫机在嗒嗒嗒地跳动;黑森森的药铺里叮叮当当地在舂药;面房的石磨呼呼地转着,远远便听见脚踏箩哐噔哐噔的撞击声;饭馆里冒出浓郁的肉香,有人在里面纵声猜拳嚷叫。郭松沿街看着,觉得市容虽然简陋,远不及省城繁华,但车马行人,来来往往,别有一番热闹景象。 走过了最热闹的十字路口,在东街路北一座大照壁里面便是县政府。郭松忙给刘五付车钱,刘五再三辞让说:“你留着用吧!” 郭松神色严正地说:“你回去怎么给掌柜的交代,难道能让你贴上车钱?”说着把钱强塞在刘五手里,很亲热地说,“以后进城到牺盟会来吧!” 刘五把钱装进口袋里,苦笑着点点头。站在衙门口,他似乎有些畏怯,已不像先前那样亲切坦然了。当他刚走了几步,郭松又喊回他,问道:“你是什么村的?刚才我没记住,过两天下乡看你去。” 刘五回头大声说:“花塔村,出了南门不远就是。”郭松掏出小本记下了。 郭松提着行李走进县政府的传达室,掏出一封公文,递给一个差役。那差役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眼,叫他候一候,拿着公文进去了。 郭松坐立不安地等着,那差役却一直不见出来。等了约有半个多小时,才见另一个差役走出来,问道:“你是郭特派员吗?县长有请。” 郭松随着他走过了宽阔的大院子,又穿过了大堂,走进一个挂着“议事室”木牌的房子里。 “请你稍等一下,县长一会儿就出来。”那差役说了一声便走了。 屋子里非常闷热,迎面悬挂着蒋介石、阎锡山的大幅相片,当中放着一张蒙着白布的长案子,陈设十分简单。郭松在长案边一把椅子上坐下,心神不宁地想像着马上要见到的县长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衙门,在他的印象里,衙门是一个十分凶险可憎的地方。在那里曾经夺去过自己同志的可贵生命,曾经制造过许多人问的不平;而现在自己为了工作,居然来到这里同这些人直接打交道,他心里不禁浮起对未来的种种疑虑。 又等了很久,眼看天已过午,肚子饿得叫起来了,才见先前那个差役恭恭敬敬地把门推开,一个穿着整齐的柞丝绸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见郭松便满面笑容地操着一口晋南口音说道:“阁下是郭特派员吗?兄弟是马宜轩。” 郭松立刻站起来,只见他方方的脸,稀疏的头发,腮边和颈后鼓起丰满的肌肉,肚子向前腆着,这一切都表示他已到了“发福”的年纪。郭松赶忙热情而礼貌地说道:“是马县长吗?我是郭松,是来这里牺盟会工作的。” “早知道阁下要来,省府的公事已经来了几天了。”马县长说着伸出手让郭松坐了,他也在对面坐下。差役赶忙倒了两杯茶送到两人面前。 马县长端量着郭松,沉默了顷刻,笑眯眯地说道:“今天天气热得很啊!” 郭松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初次到这里来,一切都很生疏,以后请县长多多帮助。” 马县长笑了笑,说:“兄弟也刚到任不久,彼此一样,不必客气。” 郭松留神观察着县长的神态,见他一副官场应酬的派头,虽然礼貌周到,全是虚情假意。他知道自己最不善于应付这种人,便也极力谨慎地考虑着自己的言语。停了一下,他问道:“这里有过救亡活动吗?” 马县长皱着眉,迟疑地说道:“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公道团梁团长知道得最详细,他会给阁下介绍的。” 简单交谈了几句之后,马县长板起面孔喊进差役来,问道:“郭特派员办公的地方收拾好了没有?” 差役直挺挺地站着,回答说:“收拾好了。” 郭松见县长露出送客的意思,便赶忙站起来,说道:“县长请忙吧!” 马县长也站起来,说道:“阁下安置好之后,改日再领教吧!”说完,点头哈腰地把郭松送到屋子外面。 郭松随着那个差役又回到了传达室。那差役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找人送你去。” 郭松等了半晌,只见一个人敞着衣襟打着哈欠走进来,说道:“是你要到北街街公所去住吗?” 郭松见他问得突然,但立即明白这人是来领他找住处的,便顺口答道:“是的。” 那人看了郭松一眼,十分不耐烦地说:“昨天就和街上说好了,你去吧!” 郭松苦笑着,为难地说:“我初来这里,恐怕找不见。” “好找得很。”那人用手指比画着说,“从这里往西走,到了十字路口再往北走,路西有个大门就是。那里有个看门的,他知道。” 郭松笑了笑,委婉地说道:“这里能不能派个人给我引引路?” 那人皱着眉头沉默了顷刻,没好声气地说:“好,走吧!” 郭松扛起行李随着他走了。 到了北街街公所,看门的不在。那人说:“你等一下吧!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说完便走了。 郭松放下行李,看了看这所院子,房子十分古老,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破败景象。五间高大的上房,门上挂着锁,他走过去无意中拉了一下,却应手而脱,原来是一把坏锁。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敞厅,左侧靠后墙有一张木床,窗前放着一张桌子,几条凳子,墙角里凌乱地放着一堆杂物:有过年闹社火的锣鼓、高跷、纸灯、彩布;还有一堆乱纸破书,他翻开看了看,都是当初防共团印发的咒骂共产党的宣传品。满屋蛛网尘封,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面对着这样一个住处和刚才在县政府所受到的冷遇,使他意识到这处境对他所含的某种敌意。他咬了咬牙,把满腔气愤忍住,到下房里找了一把笤帚,便动手打扫屋子。P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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