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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堂蒜苔之歌/莫言文集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莫言
出版社 当代世界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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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莫言,以其独特的创作技巧,在中国文坛享有盛誉,至今他已发表的长篇小说近十部,中短篇小说上百篇。他的小说以其斑斓的色彩,新奇的感觉,丰厚而独特的意象,推出一个类似于马尔克斯的马孔多小镇的高密县东北乡的艺术世界,以至有的评论家评论说,莫言就是中国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对乡村生活的记忆是莫言许多文学作品的素材和背景。

本书是他的长篇小说之一《天堂蒜苔之歌》。

内容推荐

千言万语,何若莫言!莫言自谓“莫”言,笔下却是千言万语。不论题材为何,他那滔滔不绝、丰富辗转的辞锋,总是他的注册商标。这大约是小说家自嘲或自许的游戏 了。也因为这千言万语,又引来文学批评者千百附丽的声音。谈论莫言的种种,从女性主义到国族论述,这几年还真造就不少会议及学位论文。但学院里的众声嘈杂,莫言似乎一概“默”言以对,纸上文章提小说家的最后寄托的种种“说法”,必须建立在这层自知之明上。

本书是他的长篇小说之一《天堂蒜苔之歌》。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试读章节

他被拖得心跳气喘,满身臭汗。定下脚,一抬眼望见一片黑黑的槐树林。槐林西侧,有三间红砖的瓦屋,他不常到村后来,弄不清这是谁的家。警察把他架到槐树林子里,直着腰喘气。他看到他们肩膀周围和腰带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心里生出了对警察的敬仰和怜悯之情。高金角弯着腰踅进槐树林子,低声说:“在屋里……我趴在窗外看了,正四仰八叉地在炕上睡觉呢……”

“怎——怎么抓?”结巴警察看着同伴问,“还让高村长把他骗出来?这小子当过兵,怕不好对付。”

他立刻猜到了他们要抓谁。高马,他们一定要捉高马!他鄙夷地看着秃头的村主任高金角,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但转瞬间那怒气便消了,心里竟奇怪地盼望着警察多抓些人与自己做伴。如果全村男人都被抓走,老婆的心就会平和,他想。

“不要了,冲进去抓就是,实在不行就用电棒放倒他!”警察说。

“首长,没我的事,我走啦。”高金角说。

“怎——怎么没事呢?你看着他!”

他恨恨地盯着高金角。

“首长,不行,我可看不住他,万一跑了,我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高金角瞄一眼高羊,目光立即便跳了。

结巴警察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汗,问:“高羊,你敢跑吗?”

他一时邪火攻心,竟咬牙切齿地说:“敢!”

结巴警察嘻嘻地笑起来,龇出两颗亮晶晶的小虎牙:“你——你听到了没有,他——他还敢跑!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结巴警察从腰里掏出一串亮晶晶的小钥匙,随便摸着镣铐的中间,咔嚓咔嚓替他开了铐。警察笑眯眯地对他笑。摸着手脖子上被镣铐咬出来的紫色槽印,一阵巨大的感激的浪潮包围了他。他又一次流了泪。他执拗地对着自己的心说:淌眼泪归眼泪,我没有哭。

他满怀希望地仰望着警察的脸,问:“同志,俺可以回家了吗?”

警察说:“回家?早晚要送你回家,但现在不行。”

结巴警察对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转到了他背后,猛力一推,把他拥到了一棵槐树上。在他的鼻子被粗糙的树皮撞酸的一瞬间,双手又被结巴警察抓去,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两个钢圈又套到了他的手脖子上。他怀抱着一棵碗口粗的槐树,看不到自己的手。他跟树连在了一起。他恼怒地用额头撞树,树上的叶子瑟瑟抖,蝉惊飞,冰凉的蝉尿落了他一脖子。

他听到结巴警察说:“你不是要跑——跑吗?跑吧,有力气拔出树来,你——你抱着树跑吧!”

他扭动着身体,一根坚硬尖利的槐针扎进了肚皮,仿佛连肠子都扎着了,因为他感到肠子猛烈地抽动一下。为了让槐针从肚皮上拔出来,他不得不把双臂死劲往后拉——忍受着弹簧镣铐咬进手脖的痛苦。他弓着背,垂着头,看到黑红色的槐针已从肚皮上拔出来,针尖上挂着一缕白色的纤维。肚皮上的孔里慢慢地渗出了一滴血,也是黑红色,跟槐树针的颜色一样。他在低头的时候,还看到自己被尿浸湿的裤衩已经半干了,尿渍的边缘曲曲折折,好像天边的云团。他还看到了右脚的踝子骨它肿胀起来,发着青,破烂的皮肤退到肿包的旁边,翻卷着,有清楚的纹理,宛若白色透明的蛇蜕。

他把身体旋转了一下,避开了那根槐针,用仇视的、胆怯的目光去跟踪警察的脚。那四只脚上套着黑色的皮鞋,鞋面虽然积满了尘土,但还能闪烁出亮光。他想,如果他们穿的是布鞋,自己的踝子骨绝不会肿得这样高。他动了一下脚,像裂开了一条骨缝般地抱尖辣的痛苦放射出来。他眼里盈满了泪水,但他还是认真地提醒自己:“高羊,你流了泪,但你没有哭!”  两个警察蹑手蹑脚,一个握着枪,另一个擎着黑棒子,往高马的院子逼近着。

高马院落的东墙倒了半截,只剩下半米高的砖基,警察俩一抬腿就跨了过去。院子里的景物一目了然:两棵耷拉着叶子的臭椿树立在西墙根,几只鸡卧在树阴下喘气,阳光像银子一样洒在地上。灼热的银箔般的阳光铺叠在当院里堆着的那些腐烂的蒜薹上。蒜薹堆上冒着若有若无的白气。高羊恶心,直想呕吐。自从上个月里蒜薹跌价后,他就把这些细长光滑的玩艺儿跟粪便里的蛔虫联系在一起,越是恶心越是这样想。一只破了底的铁锅反扣在窗前。他辨认出了,那个提着黑棒的是结巴警察。结巴警察伸长了脖颈,往窗户里张望着。窗户里是炕。高马躺在炕上。村主任高金角又用背靠住了一棵树,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几只白色的脏鸡在阳光下的一堆乱草里躺着,伸展着翅膀,■煞着羽毛挨晒。“鸡晒翅膀,三日内必有大雨”,他的心感到安慰,歪着头,去看交叉的槐枝分割破天。天似乎是湛蓝的,紫色的阳光飞雨般下射着,连一片云也没有。鸡又动了动,用爪子把一些草蹬开。另一名警察立在结巴警察背后,平端着蓝汪汪的枪,大张着嘴,似乎连喘气也没有。

他低了一下头,把额上的冷汗往树皮上蹭了蹭。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你推我搡,好像在推让着。高羊马上猜到了他们推让什么。他们好像决定了。结巴警察把腰带往上提提,另一位警察闭上嘴,远看已无嘴唇,只有一条紧张的发亮的细线。高金角对准槐树放了一个很长的屁。警察的身体紧缩起来,好像要向老鼠发起冲击的狸猫一样。

“高马!快跑啊!警察抓你啦!”他高叫着。把话喊出来后,他全身发冷,牙齿嗒嗒地撞击着。他知道自己害怕了,后悔了,便在抖颤中紧住嘴唇,眼巴巴地看着。结巴警察回了一下头,脚被那口暗红色的破锅绊了一下,趔趄了两趔趄,但没有摔倒在地。另一个警察举着手枪冲进了房门。结巴警察紧随着同伴冲了进去。房门发出破裂的咯吱声,又发出撞在墙上的咣瞠声。

“举起手来!”

“举起手来!”

高羊满眼是泪,他对自己说:“没有哭……没有哭……”他仿佛看到两个明亮的钢圈套到了高马粗壮的手脖子上,那钢圈与自己手脖子上的钢圈一模一样。双手发胀,发沉,隔着槐树看不到自己的手,但他能感觉到,像气体一样在手内膨胀了的鲜血,随时都会胀破皮肤喷射出来。

屋子里一阵乱响,窗户哗啷一声开了。一道黑色的影子闪过,他看到只穿着一条草绿色大裤衩子的高马跌在破锅上。但高马一翻身就爬了起来。高马翻身爬起的动作又笨又拙:屁股撅得高高的,四个爪子着地,很像刚会爬行的婴孩在“支锅”。他咧了咧嘴,他听到脑子深处一个似自己非自己的人在说:“你没有笑,知道不知道,你没有笑。”

没有哭,也没有笑,他披着一件蓑衣,光着头,像个大刺猬,赤着脚站在街上。大雨过后,厚重的破云里射出一道金色的阳光,阳光从西边天射出,东边天出现一道彩虹,街上流水哗哗响,水上漂浮着鸡毛蒜皮死耗子。一群光腚的男孩子站在一堆黑色的粪肥旁,手持柳条和柴棍,轻轻地掸打着一只青蛙的背,在掸打过程中,青蛙的肚皮逐渐膨胀,眼睛紧闭,四肢绷直,肚皮高高支起。“支锅”啦,“支锅”啦。快抽快打,快抽快打!嘭!青蛙爆炸。

你没哭,也没有笑,高羊!

彩虹消逝,天空瓦蓝,阳光如火。

嘭!

结巴警察从窗口跳出,笨重皮鞋跺在破锅上,跺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一条腿站在锅里,一条腿在锅沿上摩擦着,一只手还紧握着黑棒子,一只手扶着地。“支锅”啦!“支锅”啦!另一位警察从门口跑出来,一只手端着枪,口里高喊:“站住!站住!再跑就开枪了!”他并不开枪。高马已敏捷地跳过残墙,几步蹿过胡同,惊飞了躺在乱草中晒翅膀的老母鸡,它们咯咯地叫着,跟在高马身后跑。结巴警察的大檐帽被窗框碰掉,先掉在窗台上,又掉到结巴警察腚上,又落在地上滚动,滚动着,被持枪警察踢了一脚。P6-9

序言

十四年前,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件极具爆炸性的事件——数千农民因为切身利益受到了严重的侵害,自发地聚集起来,包围了县政府,砸了办公设备,酿成了震惊全国的“蒜薹事件”——促使我放下正在创作着的家族小说,用了三十五天的时间,写出了这部义愤填膺的长篇小说。在初版的卷首,我曾经杜撰了一段斯大林语录:

小说家总是想远离政治,小说却自己逼近了政治。小说家总是想关心“人的命运”,却忘了关心自己的命运。这就是他们的悲剧所在。

小说发表后,许多人问我:这段话,是斯大林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说的?为什么查遍斯大林全集,也找不到出处?

我的回答是:这段话是斯大林在我的梦中、用他的烟斗指点着我的额头、语重心长地单独对我说的,还没来得及往他的全集里收,因此你们查不到——这是狡辩,也是抵赖。但我相信:斯大林是能够说出这些话的,他没说是他还没来得及说。

长期以来,社会主义阵营里的文学,总是在政治的漩涡里挣扎。为了逃避政治的迫害,作家们有的为政治大唱赞歌,有的则躲在黑屋子里,偷偷地写他们的《大师与玛格丽特》。

进入80年代以来,文学终于渐渐地摆脱了沉重的政治枷锁的束缚,赢得了自己的相对独立的地位。但也许是基于对沉重的历史的恐惧和反感,当时的年轻作家,大都不屑于近距离地反映现实生活,而是把笔触伸向遥远的过去,尽量地淡化作品的时代背景。大家基本上都感到纤细的脖颈难以承受“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桂冠,瘦弱的肩膀难以担当“人民群众代言人”的重担。创作是个性化的劳动,是作家内心痛苦的宣泄,这样的认识,一时几乎成为大家的共识。如果谁还妄图用作家的身份干预政治、用文学作品疗治社会弊病,大概会成为被嘲笑的对象。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写了这部为农民鸣不平的急就章。

其实也没有想到要替农民说话,因为我本身就是农民。现实生活中发生的蒜薹事件,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索,引爆了我心中郁积日久的激情。我并没有像人们传说的那样,秘密地去那个发生了蒜薹事件的县里调查采访。我所依据的素材就是一张粗略地报道了蒜薹事件过程的地方报纸。但当我拿起笔来,家乡的父老乡亲便争先恐后地挤进了蒜薹事件,扮演了他们各自最合适扮演的角色。

说起来还是陈词滥调——我写的还是我熟悉的人物、还是我熟悉的环境。书中那位惨死在乡镇小官僚车轮下的四叔,就是以我的四叔为原型的。也许正因为是人物和环境的亲切,才使得这部小说没有变成一部报告文学。当时在书的后记里我申明:这是一部小说,我不为对号入座者的健康负责。现在我还是要申明:这是一部小说,小说中的事件,只不过是悬挂小说人物的钉子。蒜薹事件早已陈旧不堪,但小说中的人物也许还有几丝活气。

在刚刚走上文学道路时,我常常向报界和朋友们预报我即将开始的创作计划,但《天堂蒜薹之歌》使我明白了,一个作家的创作,往往是身不由己的。在他向一个设定的目标前进时,常常会走到与设定的目标背道而驰的地方。这可以理解成作家的职业性悲剧,也可以看成是宿命。当然有一些意志如铁的作家能够战胜情感的驱使,目不斜视地奔向既定目标,可惜我做不到。在艺术的道路上,我甘愿受各种诱惑,到许多暗藏杀机的斜路上探险。

在新的世纪里,但愿再也没有这样的事件刺激着我写出这样的小说。

2000年12月29日夜

书评(媒体评论)

莫言——中国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作为一名诚实的小说家,(他)采取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写出充满时空感和生命感的世界。

——【日】藤井省三

莫言的风格、对话、情绪和描写往往交融为一种多层次意义网络,其精致缜密的肌质通常体现为冗长的复合句。他镂金错彩、繁华奢侈的语吉赋予素材一种具有讽刺效果的高贵感。

——【英】加内斯·威克雷

史诗般的小说,一流的中国作家。

——《里士满时报》书评

莫言是世界级作家,可能是老舍、鲁迅以来最有前途的中国作家。英译《红高梁》的出现是英语文学一大盛事,由此可见中国小说在二十一世纪的活力和影响力。

——M·托马斯·英格教授

他的作品是拉丁美洲文学和中国文学融合在一起的非常优秀的文学。……在我们之间,文学上的血缘关系非常类似。可以说,再也没有人比莫言更接近我的文学特质了。

——【日】大江健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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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3:2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