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经典,重装上阵。万千温迷,酣畅共享。
全新修订版“温瑞安武侠精品”之“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拥有“黑帮小说的窒息、侠义小说的情仇、谍战小说的诡诈”。此外,尚有其他特色,千万温迷与侠义小说爱好者不容错过。
《惊艳一枪(共2册全新修订版)》由温巨侠亲自主持,进行了温巨侠作品出版史上最大规模的修订,核对、订正、统一了所有作品关联人物的名字、事件,完整的江湖世界跃然纸上;
收录每一部作品创作的日志,在小说之外,读者能够读到温巨侠的创作历程与人生节点上的自述,犹如一册微缩版《温瑞安自传》在手;
全面收录每一部作品出版历程中的前言、后记,温巨侠对作品的想法,对武侠小说的点评与思考,一一呈现;
温巨侠特为作家社版“温瑞安武侠精品”撰写序言《预支五百年新意》,对“四大名捕”系列的创作缘由,后续作品的发展等等逐一吐露;
陈嘉上导演执导的“四大名捕”电影三部曲第二部已定于11月22日上映、第三部也将于不久后上映,“说英雄·谁是英雄”的电视连续剧已经开拍,光影世界的英雄传奇与纸墨之间的江湖历险,足堪参照观赏阅读。
《惊艳一枪(共2册全新修订版)》:蔡京下令,要王小石暗杀诸葛先生。
——他的理由是:诸葛不死,国无宁日。言外之意是:他不死,你死。如果王小石杀不了诸葛先生,蔡京便要动用他的生杀大权,把“金风细雨楼”在京城里连根拔起!
王小石受过“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知遇之恩,而且他和正副楼主都有结拜之义。“金风细雨楼”,已成为他到京师之后的第一个家。
看来,为国为民,在情在义,他都只得杀诸葛!
……
他说到第三声“山”字之际,突然断了气。这时,那只曾啄瞎了元十三限两只眼的斑鸠“乖乖”,这才敢飞回王小石的肩上。这时际,细雪下得更密了。远处的古都城堞,已几乎望不见。箫声却转而悲切。
王小石凝神,终于看见风吹雪影中,在枯枝上,遥遥坐着一个女子。女子稚艳的神容里流露着恨。还有怨。她是望着元十三限的骸尸吹箫的,仿佛在为这天地间曾叱咤风云的一代雄豪如此凄寂死去,而奉着挽歌悲曲。
——她就是“无梦女”吗?一个年轻女子,怎会没有梦了呢?自己呢?自己以前初踏足京师时的大梦呢?那段曾经温柔的梦呢?这一瞬间,王小石宛觉自己已过了百年,已梦了百年。百年如一箭。且带着少许惊艳。
《惊艳一枪(共2册全新修订版)》的作者是温瑞安。
约会情人,要在花前月下,不管月上柳梢头,还是夜半无人私语时,都要讲究情调。
杀人呢?
酉时。
没有比这更幽美的时分。人们工作了一天,各自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家,家家升起了灶烟,人人围在桌前晚膳,孩子们在门前嬉戏,扑抓遍地的点点流萤,天空也布起了会眨眼的星灯,户户点亮了会流泪的烛光。温馨无比,无比的温馨。
没有比这更忧伤的时刻。看黑夜如何逐走黄昏,听大地如何变得逐渐沉寂。雪,在没有阳光的融解下,如何要冻结窗内的烛光;人,在工作了一整天之后,如何让疲惫去绝望了明天的期待。幽暗无尽,无尽的幽暗。
这是个特别美丽和特别凄清的时节。
这时候,王小石就在风刀霜剑里,来到孔雀楼。
他要杀人。
——必杀诸葛!
孔雀楼三楼北四窗挑出了一盏灯笼。
灯笼亮着朱印“傅”字。
王小石一看。立即上楼。
这时候。孔雀楼上都是客人。
食客。
一家大小来吃个饱的、跟三五友好来小酌的、跑江湖的、千一整天活的、潦落不得志的、当官发财得意的,全在这儿,各据一桌,或各占一席,聊天的聊天,充饥的充饥,醉翁之意的醉翁之意。
人多极了。
几乎客满。
——如此兴旺发达,岂能联想到万民疾苦、边疆告急!
王小石一上楼。见到一个手里拿着个鸟笼的相师就问:“你喝的是什么茶?”
相师想也不想,即答:“检查。”
王小石立刻就上二楼。
因为那是一句暗号。
(王小石问:“点子在不在上面?”对方答:“在。”)
在——他就上去。
上了二楼。
一上二楼,他就问那个不住打喷嚏的店伙:“山有好树,就有好水;一家好酒楼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留得住永久的客人?”
店伙答:“终生名菜。”
王小石听罢,即上三楼。
因为那也是一句暗号。
(王小石问:“一切行动都照常吗?”对方答:“照样。”)
于是他上了三楼,到了北四房。
房前站了两个人,腰系蟒鞭,背插金鞭,目含厉光,站在那儿,就像两座门神,一看便知是曾经着意打扮,其中一人,不知怎的.王小石觉得有些眼熟。
三楼都是为贵宾而设的厅房,虽人客已满,但人客都在房里,反而很觉清静。王小石一步上楼来,那两人完全不动、不看、不回头,但王小石却感觉到他们已在留意着自己。
他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过去。
直走向北三房。
还走过了北三房。
到了北四房。
他施施然经过那两人身前。
走进了第五房。
王小石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在那一房人的诧异与询问声中,他已冲了进去,他不等傅宗书的掷杯为号,已一脚踢破两房相隔的木板墙,墙倒桌翻,王小石就看见四房里有两个人正离桌而起。
其中一人,紫膛国字脸,五绺长髯如铁,不怒而威,惊而镇定,正是傅宗书。
另一人深目浓眉,脸透赤色,仓皇而起。
座上还有几个人,但王小石一眼望去,只看见这两人。
王小石冲了过去。
那人大喝一声:“拿下!”
有三个人已欺近王小石,另外一人已护在那人身前。
那三名逼近王小石的人,一人施展擒拿手要制住王小石的攻势,一人举藤盾要拦住王小石的刀,一人以扫堂腿、拦江网猛攻王小石的下盘。
这三人的攻势,王小石决不是应付不了。
不过,如果他要应付这三人的攻势,他的攻势就免不了要一缓。
他不想缓。
他不能缓。
他发出了刀和剑。
空手发出“隔空相思刀”、“凌空销魂剑”。
这三人立刻倒下了两人。
可是王小石背部也受重击。
他的血涌在喉间,但还没有溢出唇边,他已冲近诸葛先生身前。
诸葛先生身前的那名侍卫立即出刀。
一出刀,刀就断成七截。
七截刀分七个部位激射向王小石。
——原来那不是刀,而是暗器!
王小石拔刀。
刀光惊艳般地亮起,一如流星自长空划过。
七截断刀,自七个方向射出。
有人闷哼,有人哀号,有人自血光中倒了下来。
刚才三人中剩下的一人,和护在诸葛先生面前的高手,一前一后。夹击王小石。
这时,诸葛先生已跃到了窗前,准备跳下去——一落大街,要杀他就难若登天了。
王小石双袖忽然一卷,把一前一后两名敌手都卷飞出去,撞向诸葛先生!
——如果诸葛先生这时跳下去,就一定给这两人砸个正着,以这种猛势,只怕非死亦得重伤不可!
诸葛先生忽如游鱼般一溜,避过窗口,背贴板墙,那两名高手不及半声呼叫,已自窗口掉落街心。P10-13
很多侠道的朋友,因为从我的作品得知有“自成一派”文化创作推广合作社团,并形容我个人和这文艺社团为:“神州子弟今安在,天下无人不识君”。那么,什么是“自成一派”呢?“自成一派”合作社目下仍是非牟利的文化/艺/学推广集团,专事义务帮社友的作品推荐到各华人地区发表、出版甚或连载,并且到目前为止仍不收取报酬,只付出稿费薪酬。写作人和艺术工作者向来寂寞,第一声喝彩总来得太迟,我和大家能力有限,推动也时成时败,但我们乐意这样做,不理成败,也非关成败。
目下“自成一派”在港、台、中国大陆,新、马和其他各地,共有四十八位理事,和数十位社友。有的人引“自成一派”为傲,有的人仿佛生怕人知道他是其中一员,有的人则一副唯恐他自己的“派系”和“势力”给“自成一派”吞并了似的,斤斤计较,步步为营。我们可没那么大的野心,也没这么浓烈的兴趣。讽嘲的是。几乎是越有名气,越有实力和越有胸襟、学养的成员,就越以成为“自成一派”成员为荣,磊落坦荡,诚挚可感,鼓舞了人也确认了自己。就算不是“自成一派”,自己也绝对足以“自成一派”。
在武侠创作方面,标榜和提倡的观念是:自古龙提倡“大武侠时代”的名词后,以九十年代初香港有年轻一辈自成一派的朋友则提出“后武侠时代”的名称,来为武侠唱道。其实,且不管是我在较早以前所提倡的超新派还是现代派(甚或是American“Pie”),“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一种新的观念、新的方式、新的技法、新的精神和新的内涵去关注武侠。如果仍是在写还珠楼主、金庸写过的东西,而且又写得不比他们好,那就不如不写了。我们要的是创新,而且尊重传统,自传统走入现代的一种诚意的创新。一大堆浮夸堆砌的名词。已显得颟顸狼狈,切要的是交出作品来,推广和推展武侠世界、侠义精神。如果只把武侠小说写得越来越难懂,愈来愈不好看,一味抄袭,老是模仿,那么喊什么口号、搞什么名堂都是没有用的。写不出来,读不下去,一大堆道理都是废话。要继承就拿你继承的实力,要接班就得有接班的胆色。我喜欢超新武侠、现代派武侠乃至后武侠时代的接棒年轻人,除了才气,还要能够胆色过人,哪怕色胆包天都不是坏事。要是能写得更上层楼,另辟蹊径,推陈出新,赋予新意,那么,谁都是“自成一家”,“自成一派”。
这正是我们自成一派的武侠观。我们还有大计欢迎你加入、参与、共襄盛举;更欢迎你以精神、时间、金钱投注,甚至是“得把口讲”,也无任欢迎。有时候,连大力批评都是一种大力支持。
《惊艳一枪》写得不算惊艳,初稿时正值这香港的“过渡时期”里,这也算是“说英雄·谁是英雄”整个故事系列里的一部“过渡之作”而已。不过,出发有出发的雄心,日落有日落的伤心,过渡有过渡的凄美。
世上有些事,总较不从容。
这部书是“说英雄·谁是英雄”的第三部,共分6篇16章92回51万字。除了第一篇是在一九八九年初时写(那时母亲还生龙活虎地在台过年),其他的大都在一九九一年写的(从妈妈重病我返马侍疾至她仙逝到我四归大马时已近她逝世一周年忌辰),由于有很多时候都是在旅驿中的心情下撰写,所以写来很有点不容易。很有些大转折,很有纪念性。
但终于还是写完了。
完成了。
这一年,毕竟是我生命中颇重要的一年,与我其度的人都知道为什么,是什么。
一九八八年时曾答应弟妹们,每年至少写完一个整体的小说(非武侠的和中短篇的和未写完的一概还不算在内)。总算做到。一九八八年写完《刀丛里的诗》,近40万字。一九八九年完成《少年冷血》4辑16册(港版)。一九九。年写好了《少年追命》8本16集。一九九一年除了写成这《惊艳一枪》40万字之外,大概还可以交出《少年铁手》同样4辑8本,仍不算少产,只能算偶然间偷一点点的懒,在浮生里常有一段的闲。
故意要在这潮流将逝之际,特别“怀旧”一次:写几乎全男班、大打斗的武侠小说。除了第一篇和最后一篇是“回到正题”以及重新使“主角挂帅”之外,其他反而让两大超级高手(但本不是本故事系列的主要人物)和他们的派系在一山大决战。这算有意离题,也是蓄意剪接。当然跟发表连载的要求有应然关系,但跟我有心破格求新也有必然脉络。当然我知道这并不讨好。如果我只要写讨好的,我是不必独持温派武侠之义。再说,要讨好的话,我还能做别的事,不一定从事写作。
个人当然没有能力反潮流。不过潮流都是反出来的。就算改“反”为“玩”出来的,也无不可,艺术创作本就是作者与读者的共同游戏。创作上“反潮流”是注入新力的一种方法,而“迎合潮流”却是另一种生存方法。总是要先求生存,再求创新。迄今有志于写武侠小说的恐怕都逃不离这悲凉讽喻,人都说需要英雄的时代是个悲哀的时代,却不知需要英雄而总是没有英雄出现的时候才是真正最可悲的时候。对于创新潮流的斗士们,其理与英雄同。
可不是吗?
是此,《惊艳一枪》,写的反而好像是《伤心一箭》,接下去的《伤心小箭》,所写何事,却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