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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藏在草间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耿立
出版社 贵州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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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耿立的作品连续四年入选“中国散文排行榜”“中国随笔排行榜”!

《光明日报》《文艺报》《南方都市报》《文汇读书周报》《散文海外版》等多家媒体评论耿立散文!

耿立的文字向来沉郁悲怆,书者大气磅礴,读者荡气回肠,从现场感十足直面锥心刺骨痛苦记忆的《无法湮灭的悲怆》,到饱含悲天悯人、慷慨激昂人道情怀的《绕不过的肉身》,耿立散文写作的境界进入人生的阔大与沉实。

内容推荐

《藏在草间》的五十四篇散文,写母亲暮年的无奈,写父亲的痛与通达,亲情的脆弱与不可靠,都催人肝肠,写黄壤平原的农具风物的遗存让人感怀,写缠绵诗意的童年啊水墨的意蕴。

对黄壤平原人与事本真的描述既不是田园将芜兮,胡不归的诗意栖息,也非锄禾日当午的唏嘘哀叹。

目录

自序

高过乡村的光

乡土时间

狗年月

藏在草间

归于泥土

地瓜的乳头

棉布

眼里的屋檐

风吹歪

一地月光

一头来自异乡的驴子

白棺

心痕

七驼子

玉米的墓园

致不孝之子

父亲的墓志铭

祭婶娘

茅根

蟋蟀入我床下

白夜

风雪黄昏

惊悸蛙声

焚烧的夏天

稻草人

搂草——虚拟的乡情

斫草

背草

怀念乡土——虚拟的乡情

遥望纺车

别样亲情——虚拟的乡情

继父——虚拟的乡情

一枝花

跛唢呐

平原小记

泥之河

老水河

铁笛

笛韵

到杉皮小屋去——虚拟的乡情

石匠留下的歌

童年的梦痕

平原的那边

白杨林中的学校

白杨林的村庄

给妈妈的生日

月下的蒙头红

赶往冬至的蘑菇

世间有牛

村戏

驴魂

我是公社小社员

编年(之一)

还乡

试读章节

高过乡村的光

光是乡村的支撑,我的本意光是乡村的灵魂,是温暖,它的脚步无处不在,随便在哪个地方,沟渠柴垛狗窝,你都感到它的存在。是她挽高了树,挽高了房檐,使乡村有了深邃和辽远。

每次回家,我都感到对乡村老家木镇光的不适应。见到它,我像做错什么似的,眼睛就低下去。春天的光发绿,夏季的光发黑,秋季的光发黄,冬天的光发红。

春天的光用草芽似的小手,一点也不生分地抓挠我的头发衣领,浑身痒痒,燥热,它要剥掉你的衣裳。也许,把春天的光比成狗的舌头更为合适,那还是长满舌苔如小锯齿的舌头。我小学时家里养的白狗,到我高中出外求学,每次回家,它都扑到我身上,用爪子扒我的肩膀,亲昵如兄弟,用舌头舔我的手,舒服且痒,就如阳光抚慰。当我从汽车上走下,像踩在了光堆积的草垛上,脚步踉跄,很不适应光。我像要被光咯吱了一样,就想笑,我说的是冬天的光,那样的懒散,如小孩的屁股,是穿开裆裤露出的如春天小鸭的屁股,冬天木镇的阳光是嫩的,你不好意思去摸她。摸小孩的屁股,弄不好可能惹一身骚,但木镇冬天的阳光不会。

缘于光,木镇的一切都有了别样的韵致,在深秋的时候,冬季就在门槛外徘徊,新的被窝刚进去还是有点凉,你在昏昏的油灯下,把头蒙进被窝,你憋住气,然后狠狠地猛吸一口,那粗布的被子,沿着姐姐或者母亲用棉线缝制的被子的针脚,哗地一下,棉花的新鲜,那是百分之百的世俗的温暖,是包裹着阳光、纯棉的温暖,针脚里透着光,是夏季的,是秋季的。也许晚几天,在冬日的院落里,在一根铁丝上晒被子后,夜里,你就会嗅到光烤糊了的尿炕的咸咸的味道,我说,那是光的味道,这岂能是城里的被子所能比拟的?光是什么颜色,没人能弄通,那是一种杂乱和错综,你分不清鸡雏和鸟雏嘴角的黄是一种肉色还是一种光。早春的柳条和晚秋的杏叶,是光把冬的光秃变成了扶疏,也是光把那种蓊郁删繁就简成光秃,风和节气是物候的表面,内在的光的脾气才使我们看到了颜色的各种面貌。

没有光的黑夜,木镇是惊恐和不可知的,一切都小心翼翼,人们在那个时辰常听到孩子夜哭,那样嘹亮,顺着街筒子跑,要是有狗的乱吠,那连夜空的星星也会惊吓躲藏得干净。记得小时侯的黑夜,是冬天,蒙在被子里听木梆子打更的吆喝:防火防盗防蜡烛和暖棉被的火罩……

其实那是对光的吆喝,有了光,那惊恐就不会在街筒子里高一脚低一脚地跑了,那些狗在柴垛也不会狂躁乱叫。

想到光,我在完小读书的时候,用靛蓝的墨水瓶,加上洋铁片做盖子,自制了一盏煤油灯,那必须用棉花搓成一个捻子,洋铁片的盖子用铁钉敲一下孔。

靛蓝的墨水瓶是我在公社的院落里捡的,像做贼似的,把靛蓝墨水瓶装在棉布褂子里。用手紧紧攥着,生怕跑了,手心汗津津的。那是夏季,我就先把蝌蚪放在墨水瓶里,还没有洗净的墨水,就如天一样瓦蓝,蝌蚪如鸟游在天空里。后来瓶子里的蝌蚪生出了脚,瓶子里开始有了蛙声,不能把蛙声储藏在靛蓝墨水瓶里,就放回野地。让蛙声与拔节的庄稼和天空的星星一道,比幽闭在我的墨水瓶人道。

秋季里,我就把靛蓝墨水瓶改制成油灯,那光是昏黄的,把和我住在一起的羊放大到墙上,影子怪异。有时父亲到我住的土屋里,借助煤油灯光,把手指绞在一块,变幻出兔子和狗的形象。

那使我感到了煤油灯光的神奇,但我注意到父亲的影子也贴在墙上,风一过,油灯的灯苗就摇晃,父亲的影子也摇晃在墙上,如一个到集市打酒的人,在半道酒葫芦裂了一个口子,打酒的人就用嘴接着那滴滴答答的酒,一会儿就成了灯影下父亲的形象,摇摇晃晃,有些陶醉。  也许光使人思索黑暗的含义,当有一天木镇没有光的时候,那会怎么样,父亲说自己不知道,那我们去问队长。我知道了父亲的极限,什么事情都要找队长,连这哲学意味的问题也找队长,我们队长只是苦笑,把这看成农村的杞人或者神经而已。

没有不与光联系的事物,在天底下,不只木镇。犁铧下的土在光下酥软,少女的乳房在光下膨胀,一根草,一朵花,一声蝼蛄的叫,即使远处如逗号的黑黑的鸟巢。光让它显形就显形,不显形不行;光不让它显形,它怎么显形也不行。

在这明灭之中,我们看到了代谢,看到了陈旧,也看见了许多惊喜。地下蚯蚓低声对土地的问候,家雀在屋檐的弧线,远处老人白发环绕的脑门……这一切都在光中给了我们新的组合与凸显,在你陡然睁开眼,感到光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淌泪的冲动,又一个召唤到我们身边来了,生命是如此神奇。

我常思考一些木镇的无关紧要的问题。在我的感觉里,光有点类似勾引者和教唆者的味道。是她让土地解开了怀抱,放掉禁锢;是她让种子不再安心睡眠,把紧存内在的欲望澎湃汹涌。我的想法是春天的光来了,只是悄悄地在发光,我家的白狗就一改温顺的模样,门扉和柴垛不再是它的领地,它的腿好像是老寒腿遇到了火,开始舒展。白狗那些日子白天黑夜不着家,木镇人说驴浪呱嗒嘴,狗浪跑断腿,就是阳光惹的,狗在墙角在街道东嗅嗅,西闻闻,一见异性,就如运动员,在异性的屁股后颠来颠去……

阳光养料,对于庄稼和人,都一样。光的关怀下,庄稼绿了黄了,人们来了去了,年轻过,年老过。木镇的人一到年老,就在门旁或者土墙外晒暖,所谓晒暖就是让阳光像晒糖食一样晒人,糖食一晒,内部的细菌和虫卵等坏物死去,人老了,就在阳光下接受最后的养料。

一个人一辈子能晒几次暖?这谁知道。有的老人在晒暖的时候,脖子一梗,嘴角流出口水,就死去了,像庄稼收割了一茬。故去老人的木镇像夏季割掉麦子后剩下的麦茬地,阳光还在,也许,最后连麦茬也没有了。阳光还在。

P1-3

序言

如何走近乡土?

作为一个从泥土走出的肉身与灵魂,有时身体和身体某处不能安顿的东西,常常使人想到自己的来路。

一次在与友人就餐的时候,暮色从窗外爬上,感到如虫的蠕动,我想到了乡间的此时,那泥土里还储存着牛羊蹄子的踢踏、草鸡上树翅膀的颤动和母亲焦灼的等待么?

离开了乡土,反而感到那里有许多的秘密和暗道,横亘在面前。我如寻找钥匙的人,能用铜的铁的还是铝的钥匙,打开泥土的锁么?我感到了疑惑,我的文字,是积攒的还没有成型的钥匙吧。泥土里有多少的秘密呢,玉米的触须,谷穗头颅的凝重,你能说出多少?即使草叶上透明的露珠。

和友人叙话,谈到人也有很多的锁等待打开,比如身体,也许有一种钥匙轻轻一触,身体就张开了。是啊,乡土也是有体温有体香的。我说可能是檐间鸟儿的啁啾,是花的钥匙,只一下的叫,那花就热泪盈眶,张开了,把颜色涂抹在地边沟渠,涂抹在墙头窗台。

我是从乡间走出的,那里还埋藏着父母的骨殖,骨殖随着岁月慢慢就成了黄壤的一部分。前些日子,老家的人到了我所供职的处所,说是修建一处石氏家族的祠堂,让我拿出一部分钱能让快要停顿马上要上瓦的庇护列祖列宗的房屋竣工,我只有苦笑着拿出和他们的期待落差很大的一部分钱。

他们说到春节的时候,邀我回家祭祖吃大锅菜,也许,除夕的时候回到那片土地,大地冰冻的季节与肃穆的心情是相一致的吧。站在黑压压的队列里,看挂在墙上的一排排的名字,能找到父亲伯父,也能找到爷爷和爷爷的弟兄,往上呢,血脉的上游呢?也许是那个击壤而歌的老人吧,在初民时代,有一个老人这样咿呀歌唱:

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

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他坐地而歌,仰面而唱,以大地为坐盘,以日行为现象,把自己和天、地的关系定位下来,这个击壤的老人,我想他就蹲在族谱的顶端,溶化在血液中,落实在遗传里。这是诗意么?对乡土的描写向来有田园诗和悯农的差异,记得李锐把这种描写当作中国文人的慢性病。是啊,许多文人,在城市里唱着归去来兮却一直滞留在城市,把乡村描绘成世外桃源,作所谓的田园诗,这是中国诗歌一个重要的传统。另一方面还有一种传统叫悯农,对农民的生活做痛苦状,边写诗边唏嘘“锄禾日当午”、“路有冻死骨”,这些必要的控诉和田园诗并行。一个诗人可以同时逍遥写出不是以农民为读者的田园诗,也可以写出非常尖锐的悯农诗,这是中国传统的两面。但以农民的心态写农民的,代言农民或者就是农民写手的有几人?

写这些诗的人赞美劳动也赞美人民,但他绝不让自己的子孙做一个泥腿子。道德的高地是这些不去农村、身上不会被草伤害被草亲昵、住在城里却享受了劳动成果的人写给自己陶醉的,以麻醉自己哀民生多艰的情怀。拒绝对农民做过度诗意的描写,有一说一,实话实说,这也许是我散文的底线。鲁迅先生是对乡土采取严峻态度的,虽然鲁迅先生的维度有的人不舒服,先生用立人和最大的自由的思想来烛照宗法制下的农村和乡土,着力刻画封建闭塞的乡村中的愚昧和弱者的不幸。

当然,另一派作家则陶醉于乡村的田园风光,这也是一种追求。但乡村真的是诗意盎然么?来自大地的夜哭呢?虽然田园的恬静使我们获得灵魂的安宁,但还有被遮蔽的一面呢?我记得自己读沈从文的文字时,曾被所谓的“田园诗人”所迷惑,有谁读懂先生的悲悯和悲哀呢?在《边城》里,人们读到的仅仅是诗意和所谓的意境么?无疑这是个以童话为外壳的故事:一个老人,一个女孩,一只狗。但童话并不是以诗意为唯一指向的。

如水墨画展开的画幅,最后的结局却是祖父去世了,健壮如小牛的天保淹死了,美丽的白塔坍塌了,姑娘的情人出走了,“也许永远不回来了”,尚不谙世事艰辛的翠翠,将再一次面临母亲的悲剧,翠翠那一双“清明如水晶”的眸子,将要“直面惨淡的人生”。

其实在沈从文先生的《湘西散记》中,我读出更多的是沉重,在诗意的青山绿水间,那些妓女、船工、士兵和农民们是没有体味诗意的余暇的,他们被生活深重到叫人透不过气的重负所击倒:

“于是,我就在道尹衙门口平地上看到了一大堆肮脏血污的人头。还有在衙门口鹿角上,辕门上,也无处不是人头。”“我那时已经可以自由出门,一有机会就常常到城头上去看对河杀人。每当人已杀过不及看那一砍时,便与其他小孩比赛眼力,一二三四屈指计数那一片死尸的数目。或者又跟随了犯人,到天王庙看他们掷茭。看那乡下人,如何闭了眼睛把手中一副竹茭用力抛去,有些人到已应开释时还不敢睁开眼睛。又看着些虽应死去,还想念到家中小孩与小牛猪羊的,那份颓丧那份对神埋怨的神情,真使我永远忘不了。也影响到我一生对于滥用权力的特别厌恶。”“但革命在我印象中不能忘记的,却只是关于杀戮那几千农民的几幅颜色鲜明的图画。”(《辛亥革命的一课》)

这样的文字,似重锤般地敲击读到它的人,所谓的诗意其实是人们对沈从文先生描写的湘西苗族土家族异质文化的误读罢了。

人们需要诗意,但这样的诗意应该不是有意的虚饰,对土地见皮见骨的描写,那也是一种苍凉的诗意,田园也好,悯农也好,这两派的血脉也一直没有淤塞而流到如今。但是今天传统乡村破灭,乌托邦已经不复存在,而那种把农村仅仅视为一个需要同情的弱势群体来看待的作品,做悯农状的姿态也值得怀疑。如何走向一个更有价值的乡土叙事,找到现实的切入口,是横亘在愿意为乡土写作的人面前的一座山。

有位评论家描述他回到江西老家农村的见闻,旧日熟悉的乡村生活在他眼中已经土崩瓦解:农民自给自足的生活已经很大程度上改变,他们用打工挣来的钱买猪肉、酸菜和糕点吃;原来按照风水来布局的村落,现在被打破。为了交通方便,村民们争相在通往县城的公路边建房,原来以操场或祠堂为中心的放射状村落已经被沿着公路的长条状取代。

最让人感到不适应的变化,是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村子里只剩下了老人和小孩。整个乡村失去了往昔的生机勃勃,成了空心的村庄。留守在家的老人们等着孩子挣钱回来盖个房子,农闲时在家打打麻将。

在全球化和现代化的浪潮面前,世界不再以家族所在的乡村为中心。对于乡村的人来说,他们向往的中心在县城、在省城、在北京上海广州,这个链条最后指向的是现代化的西方。

我想老家的石氏祠堂也该上梁上瓦了,上梁的鞭炮声与酒醉后的热闹也该散尽了,祠堂也该是黄昏下鸟雀的天堂了,那些先人的灵魂在享受后人的冷猪头后,是该为后世的子孙祝福呢,还是冷眼相待呢?

祠堂也许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心灵的栖居之地,也许是洒泪的地方,倾诉的地方。祠堂的门楣上照例有一些文字,老家的人说,那些文字可能让我拟定,然后找毛笔字写的好的写一下。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文字的乏力,怎样的文字配和泥土作注?但来自乡土的基因是无法改变的,一提那埋藏父母的乡土,我仍是热泪盈眶。老艾青说:

为什么我的双眼满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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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12:5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