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红袖当家花旦,古典言情天后寂月皎皎的最具悬念的前世今生小说。无可想象的真相,寂月皎皎掀起“谜·情”风暴。
爱人送给叶皎一枚明代玉镯,价值连城,可戴上后再也取不下来,从此噩梦连连。镯中困住的那位青楼名妓,倾国绝色,却勾魂蚀魄。她说,前世,她舍命救下自己的夫婿,却被叶皎横刀夺爱,陷害至死。她要代替叶皎,陪伴在今生的爱人身畔;她要让叶皎,也尝尝永生永世困于玉镯中的滋味。五百年前的冤仇,被迫在五百年后延续。前生债,今世孽,命中注定这冤家路窄,无处可逃。生死一线。身份交换的那一霎,叶皎决定回到前世,证明自己的清白。两世红妆两世情。那一世,究竟是谁害了谁?
一枚花纹有如含笑美人的玉镯,居然隐含了一个古代女子凶戾的魂魄。
现代宅女叶皎自收到这枚美人镯开始便噩梦不断,最可怕的是,那被烈火焚烧到焦黑模糊的身影居然是她的前世?
镯中女子萦烟指斥叶皎前世夺她丈夫,害她性命,但叶皎的记忆却完全相反!
萦烟魂魄凶戾,誓要夺叶皎肉身,叶皎与男友颜翌宁无法,求助于灵魂师。
叶皎返回前世寻找真相,但那一世的姐妹情、兄弟义,交织着政治利益的联姻,掩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唐家宅院儿女私情恩怨纠葛的重重面纱渐渐掀开,正德年间重臣权监相争相扶的真实帷幕层层撩起。
当尘埃落定,天道恒常,却不知,一个故事的结束,会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第一章 噩梦的开始
“妹妹,这是姐姐新调的胭脂。妹妹用了,必定更是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声音很脆,很软,很娇,糯糯得如同阳春三月的梅子酒,醺人欲醉。
我努力抬起头来,终于看到了一个很纤巧的人影,隔了层薄纱般不清晰,只有一点丹唇,隐隐蕴了抹笑意,如水纹般轻漾着。
接着,一双手伸到我跟前,看得却很清楚。
很柔白娇嫩的手,纤纤十指,细腻如精致的羊脂白玉,腕上一枚翡翠镯子,翠色流动,更将这女子手腕衬得完美无瑕,肌理如璧。
这女子左掌托了一只白玉的匣子,满满的红色膏体,嫣红柔润如敛尽了百花的风华。
“这是什么?”
“胭脂啊!妹妹不是最喜欢姐姐调的胭脂么?”声音更是柔软了,带了说不出的蛊惑。
她的另一只手,蘸了那膏体,温柔地在我面上匀开。
不知道是那胭脂膏体凉,还是她的手凉,我似乎一直在打着哆嗦,觉得好冷、好冷,甚至冲动着一心只想推开那只温柔却冰凉的手,推开那如水纹般看不清晰的人影,远远逃开那娇侬脆软的声音。
可我竟然动弹不了,只是浑身哆嗦着,不断掉下泪来。
一串串的泪珠,沿着新敷胭脂的面颊滑落,滴在水碧色的裙裾边,殷殷如血。
在那心跳如鼓的惊怖之中不知度过了多久,冰凉的手终于移开了。
“妹妹,瞧瞧,漂亮么?”
周围饰着并蒂兰蕙花纹的菱花镜拿到我跟前,明晃晃的镜面,蓦然耀出一个魔鬼般的头颅,焦黑而狰狞,似被烈火薰烤过一般,正溢着红的黄的液体;新抹的胭脂浮在外翻的几处血肉上,分不清是鲜血的红,还是胭脂的红。
“啊……”
我惊恐地大叫,撕心裂肺。
“哈哈……”
那女子却在大笑,越来越恐怖,最后已在拖着哭音了。
那哭音,渐渐变成了悲伤而凄凉地吟唱:“啦啦啦……啦啦啦……”
当那段“啦啦啦”的悲吟结束,变成相对舒缓的音乐时,我终于惊醒了,喉咙之中,还有着惊慌惨叫的尾音。
没错,是我的手机在响。
张靓颖正以她独有的清亮嗓音吟唱着孤魂游魄无处安置的悲伤和无奈,我曾经如闻天籁般痴爱如醉,甚至毫不犹豫地将这曲《画心》设置成了手机铃音。
可现在,这铃音是如此完美地与我的梦境融合作一处,传递出发自地狱的索命呐喊!
我胡乱地在睡衣袖子上蹭了蹭脸上的汗水,狠狠地按下接听键,虽想保持冷静,声音已不由得高了八度:“喂,你好,叶皎。”
那头有一瞬间的停顿,接着是男友颜翌宁熟悉的声音:“皎儿,你还没起床?”
我揉了揉还在暴疼的太阳穴,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嗯,几点了?”
“十点半,快十一点了。你昨晚又熬夜了?几点睡的?”
“两三点吧!”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望一眼还在闪着电源灯的电脑显示屏,终于神魂略定,舒适地又躺回到床上,将后脑勺贴在软软的棉枕上。
我从小喜欢涂鸦文字,大学时算是紧跟潮流,也在网上发表小说,有几篇颇是引人注意,结果叶皎之名便渐渐传开了,出版社也多有找上门约稿的。
于是,我充分发挥了自己生性懒散的天性,大学毕业后也没找工作,蹲在家里以舞文弄墨为乐。好在稿费足以糊口,男友颜翌宁又出身豪富,巴不得我只在家里乖乖待着,工人阶级的父母便也懒得管我了。
多半是最近穿越小说写多了,不然就是看多了鬼片,才会做这么个见鬼的噩梦。
手机另一端,颜翌宁略带不耐烦地叹息:“皎儿啊,你今天生日啊,怎么也那么晚睡?你旧日的同学,可都已在待月阁等你呢!”
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今天……我生日?”
“难道……你忘了?那些同学可都是两周前你自己约的,说要趁机大家聚聚,酒店也是你让我订的……”颜翌宁一如既往地发出不可思议的叹息,却是无可奈何。
不能怪我啊,谈恋爱谈了三年了,还不了解我丢三拉四的个性?
“你也不提醒我!你不知道网上无年月么?”我捡拾着掉了一地的衣裤,狡辩地大叫,“快来接我!”
“我在你楼下!”颜翌宁的回答,总算气定神闲。
我冲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大片金黄的日光,刺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楼下的小花坛边,颜翌宁修长健硕的身形正倚靠在车门上,姿态优雅,却皱着眉,直到抬头看到我,才微微一笑,舒展眉峰向我挥手。
我吐一口气,合上手机,走到电脑前,敲了敲鼠标,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脑顿时亮了,一大堆的QQ信息在右下角跳得没完没了。
打开看,果然全是祝我生日快乐的。
下一刻,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就我自己把生日给忘了呢?
这一日,玩得倒还尽兴。
在待月阁吃了午饭,闲着的老同学哄闹着冲到附近一家歌厅,开了个大号的包厢,肆无忌惮地狂吼起来。
其间,有个女生唱了那首《画心》,提醒了我早上,不,应该说中午的那场噩梦加怪梦。于是我立刻把手机拿出来,换了首喜气洋洋的生日快乐歌。
好在很少有人能有张靓颖那嗓子,清唱还能那么清澈沁凉得如同从井底钻出,让我汗毛直竖,森凉得宛如整个人被扔到了井底。
到晚上终于有了和颜翌宁单独相处的机会,共进烛光晚餐时,我已经累得呵欠连连了。
颜翌宁敲着桌子,叹道:“我说大小姐,难道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没精神?”
我垂头丧气道:“我困死了!”
颜翌宁便在我跟前掰着手指:“皎儿,就当你是两三点睡的吧,睡到十点半,也该有七八个小时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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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很多年后,我又见到了那枚玉镯。
玉色通透,碧光盈人。
镯中依然有人影翩然,漫曳长裙,含情凝睇,倦慵而笑。
我叩镯而问:“痴儿,痴儿,还不去么?”
镯答:“为何要去?我要寻的,只在这万丈红尘中。”
“我知你寻我,可我终不是你。”
“错也,错也,我要寻的,本不是你。”
“是谁?”
“一床蝴蝶梦,双枕鸳鸯睡。我要寻的,不过是前世今生一个‘情’字。”
“痴儿,痴儿,今日少年明日老,山水依旧好,人已憔悴了。五百年尚堪不破个‘情’字么?纵倚长松白石,棋局未散轲已烂,何如绿裘青笠,晚来风定钓丝闲?陶陶然乐尽天真,只作个无忧无虑自在闲人,不亦乐乎?”
“不然不然。百年虽是梦中身,风枕鸳帷,更是梦中之梦。但若连梦中都无梦,纵千万年,吾何往也?”
“可梦中之梦,不更是一场虚空?”
“你也痴了,痴了!既是梦,何必考证梦与梦中之梦,谁比谁真实,谁比谁虚空?”
我问镯。
镯问我。
一切竟无解。
其实何必有解?
人生本是一梦,又何妨,梦中再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