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书确乎是小人儿的爱物。八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人,有哪个没有过几本爱不释手、连最好的朋友都舍不得借去过夜的小人书?本书以小人书为支点,选择不同的剖面切入,融艺术鉴赏、人生体悟和情感想象于一炉,既典雅蕴藉、又俏皮灵动,亦庄亦谐、张弛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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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小麦的小人书 |
分类 | 少儿童书-启蒙益智-低幼读物 |
作者 | 蔡小容 |
出版社 | 北京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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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小人书确乎是小人儿的爱物。八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人,有哪个没有过几本爱不释手、连最好的朋友都舍不得借去过夜的小人书?本书以小人书为支点,选择不同的剖面切入,融艺术鉴赏、人生体悟和情感想象于一炉,既典雅蕴藉、又俏皮灵动,亦庄亦谐、张弛有道。 内容推荐 这是一本既有趣味,又有品质的书。小人书,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前风行中国大地几十年,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雅俗共赏的连环画。作者以连环画为支点,选择不同的剖面切入,深致浅出,融艺术鉴赏、人生体悟和情感想象于一炉。作者文笔独特,既典雅蕴藉、又俏皮灵动,亦庄亦谐,张弛有道,显示出深厚的文字功力。这个总题为《浮生旧梦说连环》的系列散文2008-2009年陆续在《天涯》、《文学自由谈》、《美文》、《人民文学》、《读库》等刊物以集中或连载形式发表,备受关注,好评如潮。文章分为六辑:“山乡”、“打仗”、“贺家班”、“好姻缘”、“古装”、“隋唐”,并配有相应的连环画,文图相得益彰。集结成一本书,不同读者的阅读期待、审美需求、怀旧心理、收藏品味都将得到满足,它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 目录 序 鬼市 辑一 山乡系列 无处不在的日光 舍得画鸭 跑马溜溜的云哟 若烹小鲜 地主婆的院子 自古来草膘料劲水精神 梅子欠点儿酸 杏黄时节割麦子 海边出生,海里成长 辑二 打仗系列 荷花箭,荷叶香 埋地雷的游戏 小秃子海娃不见了 玉宝喜得睡不着觉 桂娃是爹的闺女 辑三 贺家班系列 神仙也怕难为情 喜气包围清溪乡 大公无私格色人 城里姑娘学挑水 辑四 好姻缘系列 百日恩 金不换 树缠藤 盖满川 辑五 古装系列 阿睹何物乎 赶考的罗伦 良宵 但是相思莫相负 青花瓷器 闭门推出窗前月 好一朵带刺的玫瑰花 一娘生九子 若佛 杨康的一种假定 小商河界 美哉关羽 辑六 隋唐系列 楔子 南阳关前 一把罗扇 咬金 呼雷豹认识黄骠马 机械英雄观 宇文家的事 圆情 这卖马的是谁 单二员外买马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后记 寻找这些连环画家 附录1 《小麦的小人书》引用连环画一览 附录2 【浮生旧梦说连环】已发表作品一览 试读章节 无处不在的日光 我对这本书的思念,是双重的,因为我小时候已经思念过它一回了。我小时候是找人借的它,几天的时间里翻看得熟稔而亲昵,归还后,我开始想念它。它的情节在我心里熟极而流,可我还是想把它捧在手上,捧在眼前:“忽然,响起了几下敲门声:‘同志,同志,你睡了吗?’我猜到是房东大娘,就要起身开门,她在外边又说:‘睡下了就别起来啦。我来看你好几趟,没听见动静,还当你工作哪。’“我赶忙披衣下炕。房东大娘接着说:‘你要是不看书,不写字,就关了灯,开着灯睡觉,浪费电呀!……”说不上来为什么如此平常的场景对我有种吸引,就仿佛夜间行走在乡村,看见关闭着的农合窗户透出黄灯光,心头涌起惆怅和向往。其后的情节,我渐渐忘了,隐约都是发生在白天,留给我喧嚷和闹吵的依稀印象。我越是想把头脑中残留的印象看清,它就越是加速地浅淡下去,我一点也捞不着了。与它暌隔二十多年了,我不计代价地耗掉一个上午的时间,辗转搭车找到连环画市场,一家一家问,把这本书找了出来,花十元钱买下。回到家才翻开它——这十元钱花得值啊,原来它画得如许好。原来正是因为它不惜工本的细腻刻画,它才占据了我那么深的记忆层面,我一直把我对它的思念当作一般的怀旧,原来不尽是。这本书是1973年出版的,70年代的连环画家,把画给小孩子看的小人书当作严肃事业,无一笔敷衍,倾其所有;要一奉十。在这保存了三十多年的小书上,三十多年前画家的铅笔笔触历历可见,虽然经过了印刷的工序——它只是批量印刷了上百万册中的一册——那笔触的质感仍是十足的。画面既有线描的清秀,又有素描的质地,那农家的院落、院墙、房屋、树,无不绘写得栩栩如生,我好像是在一个设法保存了60年代老样子的农家院子里参观,很想伸手摸一摸那有点粗糙,又极其温润的墙。景物亲切如旧,而让一幅幅画面无比生动的,是它们呈现日光感——太阳不在画面中,而日光无处不在。树的影子提示日光。椿树的影子浓密,桃树的影子稀落,还有瓜秧,低矮地伏在它自己的影子上。人的影子照应日光。房东大娘的影子深稳,侯小手的影子虚浮,他俩一个挺着胸,一个躬着背。站在门边的孩子,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噙在口里,有着晌午的懒洋洋。换个角度从屋内望出去,院里是明的,大面积的白,屋内则是暗的,门与门槛、柜子、水缸,都投下阴影,更强调了外面正午的目光。“……房东大娘一语把他道破:‘不用收了硬的来软的,我全不吃。告诉你,这是两种思想的斗争!’侯小手耍无赖说:‘你不让我过日子?’‘我让你过社会主义日子!咱们闲话少说,就这么办啦!’大娘说着管自走了。”“社会主义日子”,那时候的小人书都是这个调门,它解释了画面中日光感的来源。割稻的间隙,社员们坐在高处的梯田上休憩,下面一望无际的田野尽收眼底,一条条一块块,田问的树影,倾斜而完整地投在大地上。车把式赶着马车在公路上奔跑,奔跑在社会主义大道上。大道上洒满金光,田野上更是一片金黄。社员们挥汗如雨,他们的长相和笑容,都是60年代风格的,笃信社会主义已经实现并享受着幸福和自豪的。《房东大娘》这本连环画中的故事与日光非常匹配。原著中并未提及阳光,而绘者感受到了,他们让目光进入了几乎每一个场景,准确表现了那个年代的氛围。 舍得画鸭 我是登高把这本“放鸭记))找出来的。巴掌大块店面,不钱的小人书摞在门口书架上,店主认为值钱的,就码在店内架子的高处,一直顶到天花板。他自己坐的那把椅子垫张报纸给人踩上去瞧,我觉得他应该备把70年代的梯子,因为旧木头梯子跟小人书更般配,是一路货。 怕书抽多了塌架,我站在高处也只能有节制地看,抽一本看一本,或凭书脊判断。《放鸭记》,这个“鸭”字估计有戏。随便翻开一页,一望无际的稻田,随着小路蜿蜒,小路的另一面的轮廓,是由沿途的树来划清的,树也由近及远,蜿蜒而去。旁边还有道水渠,一台拖拉机正要横插过来。这本书我要了。 “20元。”店主说。他翻开一大本连环画收藏指南给我看几本文革版小人书的指导价:30~40元。 “那是那一本,不是这一本。”我说。 “我这本还好些。这鸭子,画得几好哟!”他自己翻开书欣赏了一阵。许多幅画面上,都有十几二十多只的鸭,姿态各异。如果以数量算,卖20元也不多。“好吧。”也许不是他好说话,是他刚才大开口。我也喜滋滋地拿着书走了。这本书让我目力丰盛,仓廪充实。它的每一幅图上的景物,都是我喜欢的,构图也极其合我心意,就好像是我自己用相机取的景。要是这画家跟我认识,我俩绝对说得来,因为我们的审美眼光是如此相似。 但这本书辣不是一个人画的。绘者署名是“海门县文化馆”,“文革。期间常有这样集体创作的连环画作。我从不知合作画画是怎么回事,怎样分工的?人物应该是同一个人画,否则难以做到一致,然后,可能由一个人决定构图,同时画出构图中的景物。这本书的景物绘写可谓幼细,光是树就画了好多种,而且每一片树叶子都完整地画出了,甚至不知名的野草也用工笔。还有庄稼,以及各种蔬菜的叶、藤、果、秧,无不繁密茂盛。繁密处繁密,留白处也留白,树叶的空隙里点缀一只跑过的鸡,或者下一幅将要出现的人的伏笔,这样就出来了空间的层次感。是不是有一个人专司画鸭呢?鸭不算特别难画,难的是如何铺排这许多只鸭。汪曾祺在《鸡鸭名家》里说,每只鸡都不同,而鸭都是一个样子的。真的是这样,世上的鸭都是麻花色、神气憨拙、摇摇摆摆走路的。可你不能把一样的鸭子画成一个样。画面上线条光滑饱满的鸭,显然是天天在水里养得溜光水滑的:“向阳渠里散游着斑斑驳驳的鸭子,有的在扎猛子找螺蛳吃,有的扑着渠水追逐柳条上的蚂蚱,有的抖着翅膀在撒欢。”就算依样画出种种情状来也要当心,可能个个鸭子生动,整幅群鸭图却呆板了。须得动静结合、疏密有致、主次分明,既要有出格的鸭子,也要有规矩的鸭子,听你调度。有时候群鸭也可以姿态划一——在它们列队走路的时候,此时,就必须要安排一只不听话的鸭,偷跑出队伍去吃点什么。 怎样才能画好鸭昵?就像王冕画荷花一样吧:坐在河边,观察它。鸭群来了。它们在水上走得那样平稳,涟漪在它们身后分出一道平静的水路。看到前方有什么物事,鸭会习惯性地伸长脖子,先于它的身体去探询,伸长的脖子,线条仍是光润的。水面上静止的鸭,往往回头在用嘴巴整理翅膀。兴奋的鸭,立起身来扑腾;纵情的鸭,把头扎进水里;一时撒欢跑上岸的鸭,必定高举双翅,撒开了两腿飞跑。——看得多了,笔下自然流泻,大概其实不必笨拙地设计,画面该如何安排。 真是舍得工夫。方寸大的一幅画,费多少工呀,而说起来,一幅就只算一幅,并不多记工分的。画家连个名字也没落,估计稿酬也只是个意思,另外给几本样书。画的人,现在老了,偶尔戴上老花镜,找出已经没人看了的、自己藏了几十年的小人书来看看,这是我年轻的时候,画的鸭…… 跑马溜溜的云哟 “咦,这本书是偷来的嘛!上面没盖章子。”爸爸在忙着他的话让我紧张,这本小人书不知道是谁丢在我这儿的,我很喜欢它,谁知它竟是偷来的呢?它的封底,确实没盖新华书店的戳印。我拿左手遮挡,不让人瞧见,右手用蓝色铅笔在封底上描出一个扁长的椭圆,椭圆里顺着走势均匀而工整地写上:“宜昌市新华书店”。哎呀,小时候的我多么聪明哪。这本小人书定价三角一分,真算贵的,放到现在它就更值钱:它是1964年出版的,且是初版,也不知是因何风云际会,它于70年代末落在我的手上。倘若它辗转流落于现在的连环画市场,贩卖它的人准会揶揄地对我讲:“你才开始玩,不要玩这个。这个贵。先玩点便宜的,喏。”去他的,我从来不是玩。我要这些小人书,是因为我爱它们,玩它们的人才玩成了贩子。《耕云记》是作家李準的名作。它“通过一个小姑娘在党的培养下成为公社气象员,以及后来在党委的支持下开办气象站的经过,说明气象工作对农业生产的重要性。”这内容提要太确切了,确切得恰好落在我的盲区里,我关注的总是细节而非全局,谨毛失貌。书里特别打动我的字句,都是关乎景物或情氛的,而且它们在我心里都是以当年妈妈讲给我听的腔调复述: “淑英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老远她就看见公社的红旗罗!她又看着两边的麦海,黄灿灿的油菜花,真是兴奋。” 序言 有一个梦我总也做不完,绵延多年,我好多回地走进去:一条背街的巷子,一家不起眼的门面,进去一看,呀,好多小人书。我从小就到处寻觅的,《说唐》的各种异本罕本,就在那一排排用橡皮筋兜着的木架子上。我取下来翻看,一页页,绘写得栩栩如生,比醒时看得还真切。——看完了,我就醒了,可惜又是梦,我差点就把那书买到手了。待到天明才明白,夜来看到的那许多画幅,其实是我自己臆想中的创作,在白天我可不具备如此的想象力。 我怅然于它只是梦。仿佛冯骥才笔下的鬼市:“天没睁眼,地没睁眼,鬼市上的人都把眼珠子睁得贼亮……那些绕来绕去绕回来的羊肠子道儿上,天天天亮前摆鬼市。”天明即散。大冯那里好象有一切的老版连环画,他自己说的。他倒是连环画收藏的一座重镇。 陪伴我长大的小人书,在我家的书柜里曾经堆积如山,如今所剩无几了。有的是早就没了的,别人找我大批量地借,借了不还,我不好意思追讨。后来我离家上班,我妈退休后闲着没事,拿我的小人书出去练摊儿。——妈妈,我小时候,这些书你一本本地讲给我听,你都忘了么?可是我又说不得,我自己早年散出去的书还少吗?我在借我书的人家里看到我的书,那人说句:“这书是你的呢。”我都不拿走,我还能怨谁? 那些书一定还在世上。我的可能已经不在,但它们的姊妹兄弟,当年按同一套模版印出来的,肯定还在,不分你我。我在上海碰到有人晚上出来摆摊卖他家里的小人书的。我也在天津的文化街淘过,还专程跑到杨柳青画社,扛回了几卷贺友直、王叔晖的大画册。最让我憾恨的是这桩:我曾在一家店子看到有贺友直的《山乡巨变》重印本,还价不成,铺子正要打烊,不多说就收了摊,后来就没卖的了。 有一个夜晚,我无意间撞进一个连环画网站。我是见事太迟,怎么早没想到上网去搜?你想要的任何东西,网上都有的。仿佛芝麻洞开了大门,我想到一本搜一本,直看到月过中天。出门望月,月朗风清——这回我不是做梦呢? 它们都还在,我放心了。于是不着急,过一阵子再去,结果芝麻又关门了:网站改成了付费的。我对网络的未知深浅,正如我对交通的不能掌握,前者不敢贸入,后者倒可以探索。我还是到物质世界去找寻连环画吧。 武汉的连环画市场在汉口崇仁路。不会走路不要紧,网络会帮助我这种人,输入我的所在地、目的地,立即就有一条红线在地图上劈出一条路来,最正确最便捷的。顺路可以看看武汉三镇的格局,我在其间呆了十来年都没形成个概念,象个外地人。崇仁路将成为我的经常出没之处。我要找的小人书,不外三种: 我从前有过的,或是小时候看过的; 画功精湛,堪为吾师的; 有情趣,有意思的。 崇仁路确是小人书的集中营。每一本看着都象是我家的,翻开看,不是,同样的书有好多本,码成一长摞。我的书没有流落到这里。流落到这里的书都要卖个好价钱。 上月下旬,我跑去崇仁路赶集,第七届全国连环画交流会在那里举行。去时已是第三日,我在人家淘剩的摊子上淘,也碰着了好些我心上想着的书。我家里从前的老书好些都给我买回来了,除了叫价太贵的,我就在那摊子上把它看一遍。也买着了不少好货:刘继卣的《东郭先生》、张令涛胡若佛的《小谢》、卢延光的《长生殿》、高燕的《贵妇还乡》。 有一个摊子上有本《墨子攻宋》,王叔晖的。旧,他要二十元。我说五元,他不肯。 “八元!八元给你,我要赶火车了。”我后来又从他那儿经过时他冲我喊。 “五元,五元我就要。” 最终他没卖,我也没买,他赶火车去了。这个倒不要紧,王叔晖的连环画要买《杨门女将》、《西厢记》。 有一家店面就是本地的。我方在看,邻人就去把老板找来了。他正在吃饭,embroidery design,胖,戴副眼镜。近十月的天气了,他还打个赤膊。 “这一个抽屉是一块的,这一个抽屉是两块的,本来是这样,但是他们给我翻乱了。你找好了给我看一下,高不过两块,低不过一块,反正我不会瞎要。”这老板的脾性、声口都可以做武汉人的标本。 我让他去吃饭,我找好了两本文革版的书拿给他看。付钱时我说:“因为我家里从前有这本书……” “是的,蛮怀旧。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有这个市场。上次有个人,他连书的名字都不晓得,就跟我说了个大概内容,我给他把那本书找出来了。你刚才说的书我有,但是现在找不出来,等我翻出来了放着,你下回再来。” 若干宝贝,已尽入我囊中。正要大笑拂衣归去,忽然想起一事,就问起《山乡巨变》。我找她买了几本旧《连环画报》的女人说:“咦,你先在我这里坐着翻画报的时候,你旁边就有个人在卖《山乡巨变》哪,你怎么没看一眼?” 咳。我偏偏错过了他。在这市场里逛了半日,饿得胃也扁了,蹲得眼前金星直冒,也该回去了。隔几日,翻报纸,得知武昌的另一家古玩市场马上又要开交易会,我又跑去赶场。这里主要是做古玩生意的,连环画的门面全都关着门。有一家开着,卖的都是各种连环画的重印本。 刘继卣的《朝阳沟》,一看就要了。我有贺友直的《朝阳沟》画册,可以做个对照。 “刘继卣的是人美版的,贺友直的是上美版的。”老板说。 “《山乡巨变》呢?” “《山乡巨变》卖完了。进了二十套,一下就完了。我再去订货。” 我留了电话给他。架上一本《草原烽火》,我若有所动地取下来——长袍、奴隶、血衣,它们逼近我记忆尽头的一本书。我看它时不超过三岁。那书没头没尾,而且每一页都给我撕成了三两截,幼年的我看不懂,只留下了关于血衣的恐怖记忆。几个模糊的情节大致找到了,但直到我看到书中一个地主小妾的微笑的脸,我才完全肯定:这就是那本书! 但我没有买下它。它属于我意识初开,蒙昧混沌之处的一个神秘,我不想完全破解它。 2007,10,23 – 24 后记 寻找这些连环画家 《小麦的小人书》是我近两年来所写的“浮生旧梦说连环”系列散文的结集。我写作的本意是以连环画为载体,盛纳我个人的艺术鉴赏、人生体悟和情感想象等内容,也探索一下散文写作能够走多远,散文的境界可以有多辽阔。我原以为这批文章冷僻,难以发表,写来自娱亦可,结果却证明,绝壁反是生路:从2008到2009年,它们陆续在《天涯》、《文学自由谈》、《美文》、《人民文学》、《读库》等刊物以集中或连载形式发表,尤其《人民文学》将它们作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六十周年特选专稿”,重磅连续推出。在一线期刊全部发表后,再由北京大学出版社结集成书,对这批文章而言,可谓最完美的压轴。北京大学是中国最负盛名的高等学府,我的人没能进入北大,让我的书进入北大吧。 然而这些连环画作品的版权是一个巨大问题。因为我的写作是以连环画为支点的,对涉及的大量画作都有描绘、评点或赏析,所以我必须把图画一起附上,我的这本散文集是一本图文书。我所写到的连环画家,我除了熟悉他们的作品,跟他们本人全不相识。我的图片来源有三种:一是我自小的珍藏,二是我辗转奔波于连环画收藏市场的收获,三是付费或免费从网络上搜索下载。要取得这些连环画作者的授权,同意我在书中使用他们的作品,这一条非常难,足以使出版产生风险。 我对连环画家们充满敬意。他们画的小人书,是我从幼年到今天的伴陪。时光深处,一个小女孩无可言说的寂寞,寂寞中的思绪和想象,都在小人书上留下暗记。倘若仔细编排,它们可以给我做成一份隐秘的成长地形图。成年后,我以趋于成熟的眼光和心智来重温这些图画,产生了大量的感想,构成我写作这批文章的来源。我用心写作,我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所有的灵性、情性、感悟和识见的凝聚,我调动了几十年的生命积累。我希望我的文章能够配得上画家们的画,以此作为他们的作品滋养我的回报。这些连环图画,我对它们怀有的是浓厚的喜爱、欣赏和感激之情,我引用并描写它们,绝无亵渎之意,也绝非恶意侵权。但从出版程序上,我需要寻找它们的作者,这些我不知道联系方式的画家。 我费了许多工夫,向行内人打听、从网上搜索,寄出了许多封信。我这篇《寻找这些连环画家》的说明刚刚在博客上贴出,就有网友指点我怎样可以找到贺友直先生,这位未留姓名的朋友还当即给我快递来一本贺老的画册——多可爱的开端,使我相信凭性情做事未必是冒险,世间的情理或许能大于法理。我首先就想找贺友直先生,因为他的作品是被我引用最多的。2009年第五期的《人民文学》刊发我的“贺家班”系列,我的四篇文章分别写他画的《小二黑结婚》、《山乡巨变》、《李双双》和《朝阳沟》,作为对建国六十周年历程的回顾,我挑选他的这四部作品分别代表解放区、合作化、大跃进和上山下乡四个时期,勾勒其间人们的生活和情感。小人书是时代的产物,《人民文学》约我写这个特辑是看中了它对艺术、文学、历史乃至时政的承载量,它的确是一个绝妙的角度,小中见大,活泼生动。我给贺友直先生写信,88岁的老先生很快就回了信,给予授权和认可,使我倍感支持和鼓励。贺老作为连环画界的里程碑人物,又兼德高望重,他的态度和回应为我随后与其他画家就有关事宜的联系商讨提供了一个极佳的样范。 《小麦的小人书》,这部书稿从写作,到发表,到出版。都非常愉快。对困难重重的图片版权问题,我将尽最大努力,希望愉快而圆满地解决。唯愿我的文字、画家们的画、刊物和出版社、还有朋友们的鼎力支持,以及这所有方面所包含的美意能结下无穷无尽的善缘。 我衷心感谢这些连环画艺术家。几年前我曾给我自己的长篇小说《日居月诸》画了几十幅插图,画出来后我忽然明白,是谁教我画画的,我的老师是谁。 书评(媒体评论) 小容的文字冰雪聪明,但不因聪明而锐利——锐利不小心就是刻薄——而是,因聪明而善解人意,而佻挞摇曳。她写连环画,画中有的写得出,画中未尽的写得如画,文笔与画笔争锋,竟不知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李敬泽,著名文学评论家,《人民文学》主编 读《浮生旧梦说连环》,有“静日闲谈玉生香”之感。仿佛在午后静谧的阳光中,微尘在金黄的光束里舞蹈,小容静坐桌前,在连环画的方寸之地流连:《鸡毛信》、《朝阳沟》、《西厢记》、《杨家将》、《说唐》……面对这些承载了自己(也是一代人)童年记忆、成长感悟的人物形象,连环画大师们精美绝伦的线条,小容细细抚摩,捏碎合拢,于呼吸吐纳之间运筹帷幄,撒豆成兵,最终成就了独特的“这一个”——小麦的小人书。文字尤美,不在辞藻,而在气韵生动,灵、俏、妙,读之依稀仿佛可见一个灵狐般的身影。 ——王雁翎,《天涯》副主编 我最喜欢蔡小容的《浮生旧梦说隋唐》。难得她把关于《说唐》的连环画写得这么好,学识与才情融会得如同罗成的那支枪,“舞得风雨不透”。 ——孔庆东,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天涯》2009年第2期分量很重。罗岗谈五四,张承志谈日本,汪晖谈异议,李云雷谈80年代,都很精彩。但我最喜欢的是蔡小容的《浮生旧梦说隋唐》。我曾经与蔡小容谈过连环画,我不过是个连环画迷,而她是个专家。《隋唐演义》也是我们共同的爱好。难得她把关于《说唐》的连环画写得这么好,学识与才情融汇得如同罗成的那支枪,“舞得风雨不透”,看这样的文章,真是冰激凌蘸辣酱——爽得没法说。 ——孔庆东,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蔡小容,70年代人的光阴书写者,为整整一代人奉献出了一本动人的岁月典籍:《浮生旧梦说连环》。这本书的内蕴和情怀都相当高涨,是她酝酿三十年后自然而然摘下的果实。这些果实在枝头被阳光雨露挽留了那么久,所以显得格外香气饱满、回味深长。除了意趣盎然、细腻雅致等行文优势,这本书的最大价值在于它是一个非常罕见的多维度互动文本:读者哪里是在读一本书呢,分明是在同时读四本精彩的书——我读它,感觉自己在同时阅读故事的原著者、绘者、蔡小容,还有我自己的时光书。 ——胡破卷,新语丝文学奖第一名获得者 大才女蔡小容——有一句老俗话叫“不服高人有罪啊”,信然!今年《天涯》第2期发表了武汉大学蔡小容老师的《浮生旧梦说隋唐》,我读后目眩良久,呆若木鸡,一月不知肉味儿。 ——沧州黄智,自由写作者 小容评说连环画,避开专业术语,以文人的视角和笔法,从感受上解读画面。被评说的画就像一只温度计,评说者有多大能耐,它就能爬升到一个怎样的高度。事实上我更看重这评说者的语言,小容的文字来自源远流长的正统汉语,讲究一字一乾坤,一句一意象,文里千秋在字的背后,三言两语,万马奔腾。如此功力,劲道! ——杨沐:《手绢·连环画·说说麦穗》 小麦的《浮生旧梦说连环》,心思其实并不在介绍和评论小人书上,更多的是以一个阅读者、叙述者的口吻参与其中,讲自己先前的触动,讲自己现在的感悟,一个关于成长的主题,时不时地会冒出来。我们看到一个女孩晶莹通透的目光,精灵一般,我们体味到她的水一般的率真,她的玉一般的温润。而小麦并没有停留在此,她一直在探索,在分辨,在询问。作家拼什么,还不是拼对生命的感悟,和那独到的、令人幡然醒悟的表达。 ——网上的羊:《麦收八十三场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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