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县不仅人杰,而且地灵。这里有涓涓的漳河水穿境而过,茂盛的原始森林覆盖着广袤的土地,厚重的文化古迹遗存于漳河龙川河两岸,还有如桂林山水般的奇山绿地。这些组成了漳县亮丽的风景区,即以县城、盐井、碧峰、学田坪、杨家嘴、汪家坟元墓群为主要景点的城关景区;以分水岭、露骨山、独秀石、酒店驿、遮阳山、木寨岭为主要景点的遮阳山景区;以新寺镇、滴水崖、西方景、贵清峡、西武当为主要景点的贵清山景区。本书选编的六十余位作者的八十余篇散文佳作,均是以贵清山为题材而创作的。他们从不同的侧面,以不同的手法记叙、描写或讴歌了贵清山雄奇险峻、清幽毓秀的自然风光。捧读这些作品,仿佛置身于微风习习、鸟语花香、清溪淙淙,古树森森的贵清仙境,给读者以无尽的美的享受。
人类的精神是独立而自由的,而精神又富于生命,高于生命。散文则是人类精神生命的最直接的语言形式。散文形式与我们生命中的感觉、理智和情感生活所具有的动态形式处于同构状态。失却精神,所谓散文不过一堆文字瓦砾,或者一个收拾干净的空房间而已。散文的内涵,源于个体精神的丰富性,而这丰富性我们以为则具体表现在:作者对生活的爱,大自然的爱,一切生命的爱等等。可以这样说:没有爱就没有散文。通读《灵秀神奇贵清山》一书中的散文作品,虽有立意之高低,构思之精粗,但它们有一个共同之点:那就是对贵清山的爱。基于此,才有那么多关于贵清山散文作品的产生,才有《灵秀神奇贵清山》一书的问世。
到贵清山时,逢雨。陇上仙境的贵清山云霭低垂,雨烟蒸腾,更添了几分仙气。远望,翠绿的山峦在雨中朦胧,一下变得隐约奥玄。近处的山岩水灵灵的闪着青碧之光,令你陡然生出森森寒如铁的感觉。天像孩儿脸似的善变,忽儿雨骤,忽儿雨歇,有时半山云半山雨。在山腰处缭绕的云雾,像突然被撵动的羊群,急匆匆地飘浮移动,刚才还是白乳般的润,一下子就像宣纸滴上水墨晕出乌青的云团来。
从六月天赤日炎炎的西安来,突地就甩脱了城市所谓水泥丛林的乌黑到了这雨中,青翠欲滴的绿色王国,真有一种透彻心肺的凉爽,衣的单薄,雨的霏霏,再加上点寒气,就更让人铭心刻骨了。
贵清山属甘肃漳县,这里是黄土高原与西秦岭山脉的过度交错地带。现今流注渭河的源头之水,主要就是从贵清山流出的龙川河和漳河了。渭河的发源地是漳县以西的渭源县,可惜渭源的源头之水早已断流了。所以贵清山国家森林公园的保护与建设,直接维系着流经陕西关中渭河的生命线。
贵清山的诡奇秀丽、雄浑险峻、峰锐坡陡、峡幽石异,使你对西秦岭神秘的面目有了一窥全貌的认识。贵清山三峰环翠、万壑松涛、仙桥古寺、云崖断涧,展开一幅幅诱人的如诗如画的美丽长卷,大小一百多个人文景观,原生态的自然奇迹,更让你惊喜中拍案叫绝。
贵清山也称小华山,它和西岳华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属秦岭山系不说,更以具有华山之险令人称奇。你走人石栈穿云,过转树险道,就好像到了华山的“鹞子翻身”。一转树,一翻身,异曲而同妙同险,当你踏着石阶和暴突着如虬龙树的沙石小径,需要攀援着树身,在陡峭至极的险道,一步一旋朝下行,脚好像要伸进缥缈的云雾之中。最险处,需要绕树转身,才能借力腾挪。此时听耳边风声涛声,万壑齐鸣,似山神发怒,嘶吼出赫赫声威。险道左右临万丈深渊,云雾就在身边弥漫,脚踩虚空,似乎树摇石动,你的心不由就提到嗓子眼上,惊悸之感就油然而生。而石栈半山腰,一巨石当道,上刻“回心石”三字,转树险道的绝壁陡崖间布满悬根之松,姿态万千,有挺拔巍峨亭亭如盖的,也有歪枝斜扭成龙蛇的。陪同的漳县旅游局局长马全成说:“这松,也叫华山松。”一句话就拉近了我和贵清山的距离,似乎我们早已相识。突然,乌云罩来,铜钱般大小的雨滴星落,已过了回心石,绕树而转的我们,只得为避山雨,赶快返回山顶的寺院,疾步碎跑间哪顾得了头尾,狼狈得喜逐颜开,山雨让我们回心,这一阵豪雨该算得上是“回心雨”了。
雨歇时,天放晴了,贵清山水洗一般的清,似翡翠闪着晶莹宝光,似出水芙蓉让你有惊艳的嗟哦,小鸟精灵般从一端树梢飞向另一端树梢,啾啾呜叫,乖巧而不可及,张耳捕捉那一缕缕天簌之声,怀疑是不是这小精灵把贵清山叫得绿意婆娑。如梦似的绿,使你想象的空间充溢无限的惆怅,嫩绿、粉绿、苍绿、黛绿,明黄相间处,有彩蝶儿在含着雨露的山花丛中飘浮,翩翩在属于自己的宽阔里。
贵清山是植物的王国,奇花异草、珍稀树种随处可见。植物是山之皮毛,而我更觉得植物是山之灵魂,山之生机活力之所在。中峰顶左侧有七棵古杨,一字排开,传说是七仙女贪慕贵清山景色之优美,留连忘返化做的。粗壮的树身疤痕累累,记录着历史的风雨沧桑,只有树冠蓬飞的枝条摇着轻盈,让人有几丝仙女的联想。峰顶右侧一道峡谷,密布古木云杉,约200亩,树龄最长者已上千年。这云杉也叫紫果云杉,为国家保护的珍稀树种。贵清山所谓的紫果擎天就指的这棵树。可惜的是,被称做树王的那棵巨杉已倒塌。当我们瞻仰它横卧如盘的树身时,依然感到它威势逼人,雄风赫赫。据记载,此棵巨杉高23米,树冠盖地3亩,树身需几人方可合抱。号称二王的巨杉也令人惊奇,如擎天一柱,巍峨挺拔,从云杉林中脱颖而出,独秀于贵清山。 这200亩古杉林,也称禅林。禅林望月是贵清山八景之一。我们来的时辰不对,未等到月挂树梢。此时有细雨临降,隐约聆听水珠从树梢滴落,空蒙间似佛音凌空,这一番禅林听雨,灵悟自然,自是别有一番境界了。
我们临云梦仙客亭,登鸡冠峰,越断涧仙桥,穿雷劈石小道,沉浸在山水灵气中。只见天梯石栈相勾连,峰峡贯通,秀美与险峻和谐,断涧之间飞虹使峰峦携手,万千秀色浑然一体。远望西天圣境,只见莽苍间白云遮掩,紫岚微现,胸中不由就波荡出浩然之气,感到困居城市生活的疲惫以及历经精神险道的沉重都得以化解和消除。
贵清天梯,通往贵清山另一大景点贵清峡。昔日这里鸟道横绝,人难以越。如今,整修出1288级石阶。天堑变鲜亮,但仍集奇险于一身。从上朝下望之令人目眩。雨后,山石浸了油的滑。劲烈的风呼啸的山石颤动。我们一行只得绕道下山。驱车从十里外的峡谷进山了。
庆幸的是到峡口时雨过天晴,贵清峡两侧山峰润泽而鲜亮,如一扇打开的翠屏,嶙峋之岩石雨浸水淋,玲珑剔透,瑞气祥光中,干湿浓淡显露水墨清韵。贵清山之秀,秀在峡口,真是不虚此传。山秀而水媚,峡口处就有云崖飞瀑迎接你。当地人因飞瀑处的峰头像鲸鱼,朴朴实实叫渔山瀑布,比之于云崖飞瀑虽俗但也别有意味。瀑布飞泻,似鲸倒喷,尤其在雨后,水势更为丰,如鲸倒喷也就神奇了。在斧劈刀削的峭壁悬崖下,还有浪翻雪滚、清凌凌的龙川河流经谷底,山光水色,相映成趣,更增诱人之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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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县,古称障县、武阳,后因境内之漳河命名,延用至今。从东汉章帝元年(78年)建县,已近二千年的历史。千百年来,勤劳智慧的漳县人民,在这方热土上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劳的双手为繁荣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推动社会的进步,加强民族的团结,维护国家的统一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县内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学田坪、晋家坪等文化遗址表明,早在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齐家文化、马家窑文化时期,先人们就在这里生息繁衍,创造着自己的古老文明,亦足可证明,祖先们创业的艰辛和辉煌。
在漫长的岁月中,这里曾诞生过众多杰出的人物,他们或因功勋卓著彪炳史册,或因品德高尚享誉陇上,或因学识不凡受人钦敬……他们如夏夜苍穹的星群,在漳县历史的星空中光彩闪烁,生生不息。远者无考,仅宋、元以后,就有以陇右王汪世显为代表的三王十国公和180余位文臣武将,影响西北、西南数省的军政、经济、文化等达百年之久,而清代中州名臣、河南巡抚、陇上著名诗人王宪亦诞生在这里,他的诗书集于一炉的《贵清山放歌》,既是格律诗之佳作,又是书法之精品,因而至今依然拥有很多的读者。而邑人杨学震、杨国桢、韩世英等人主修的《武阳志》、《漳县志》、《重修漳县志》等志书,不仅体例完备,叙事练达,而且资料浩繁、内容丰富,是难得的志书佳作。还有新寺镇桥头村人陈大猷的短文《和虎寺记》,其文笔优美,立论深刻,针砭性强,具有警世作用,可与刘基的《卖柑者言》媲美。尤其值得一书的是:我国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著名边塞诗人高适,以及唐、宋时期的严武、张舜民、游师雄、黄庭坚等人都曾在这方古老的土地上留下了足迹。他们以漳县生活为题材创作的作品,如《滴水崖》、《盐井》、《军城早秋》、《水磨赋》等作品,既是我国文学宝库中的瑰宝,又为漳县的山水着实增色。而清嘉庆时期在漳县任职多年、清正廉明、重视教育、为本地培养了一批德才兼备的人才的知县福建人苏履吉,他所创作的《留别武阳士民》、《盐井》等诗作,其感情真挚,明白如话、脍炙人口。
漳县不仅人杰,而且地灵。这里有涓涓的漳河水穿境而过,茂盛的原始森林覆盖着广袤的土地,厚重的文化古迹遗存于漳河龙川河两岸,还有如桂林山水般的奇山绿地。这些组成了漳县亮丽的风景区,即以县城、盐井、碧峰、学田坪、杨家嘴、汪家坟元墓群为主要景点的城关景区;以分水岭、露骨山、独秀石、酒店驿、遮阳山、木寨岭为主要景点的遮阳山景区;以新寺镇、滴水崖、西方景、贵清峡、西武当为主要景点的贵清山景区。该书选编的六十余位作者的八十余篇散文佳作,均是以贵清山为题材而创作的。他们从不同的侧面,以不同的手法记叙、描写或讴歌了贵清山雄奇险峻、清幽毓秀的自然风光。捧读这些作品,仿佛置身于微风习习、鸟语花香、清溪淙淙,古树森森的贵清仙境,给读者以无尽的美的享受。贵清有佳景,贵清有奇境。因了她的奇和佳,便产生了这么多的美文。老作家何嶽笔耕不辍,颇为勤奋,在甘肃乃至国内都享有盛誉。漳县是他的第二故乡,故对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和这里的一草一木充满着深深的感恩之情,选入该书的佳作《贵清山的迎客卡公》,不但文辞优美,意境深远,通篇还散发着浓浓的爱,这爱便是对家乡的爱,对贵清山的爱,这是一种平凡的爱,又是一种伟大的爱。在这红尘滚滚的尘世,更是被那些心灵世界物化了的俗子至死难以理解的爱。陈自仁是漳县盐井人,对生养自己的家乡,满怀着无限的眷恋。这种眷恋之情,萦绕于怀,久弥不去,因而,那贵清山极为普通的雾,在他的笔下便赋予了神奇,满含着空灵与无限的生机。故此,他感到那号称雾都重庆的雾,“让人压抑、闷热、烦躁”,号称“雾海”的西双版纳的雾,则“过于缠绵,过于潮湿、过于黏稠”,于是,他由衷地感叹道:“天下之雾,唯有贵清山的最美,唯有贵清山的最奇。贵清山的雾,让人心旷神怡,过目难忘,又给人以无穷的遐想。所以,在贵清山看雾不叫‘看’,应该叫‘赏’。”“起雾了!雾从贵清峡袅袅升起,似轻柔的水,像飘动的纱。”“起雾了!雾从天空徐徐而降,似失落的白云,像飞来的丝绸,披在贵清山巅……然后,拾天梯而下,掠过1288个台阶,走向峡谷,走向大地,去寻访潺潺的流水,去聆听啁啾的鸟语。”奇哉,陈自仁,不愧是写景的高手,真该感谢你给广大读者奉献的这篇“贵清山赏雾图”。我想,倘若贵清山的山神有灵,定然会保佑你。
远在青年时代,就拜读过牛正寰的短篇名作《风雪茫茫》,不但为其优美的文笔喝彩,更为她的胆识所折服。选人该书的散文佳作《埋在深山的瑰宝》,发表于20世纪80年代初的《甘肃日报》。光阴匆匆,白云苍狗,距今已快30年了。但优秀的文学作品,绝不会因时间的推移有丝毫的褪色,而是时间愈长,愈加显示出其深邃的理想光彩。大概是作者曾在漳县这方热土上学习、生活多年的缘故吧!这篇作品写得是那么亲切动人、清俊不凡。尤其是那段写白桦林的文字,读之是那么形象逼真,怦然心动,除此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字里行间,充满着巨大的人文关怀。文章的结尾这样写道:“给家里接上自来水,人、畜饮水分开;给窗上嵌上玻璃,又明亮又隔风;给屋里装上火炉,又干净又舒适;铺条柏油路,修医疗站,建学校,建电站……我们全没了睡意,不觉窗缝里已透进了曙色。”欣慰的是,作者多年前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不仅柏油路通到了文中主人的家乡,而且医院、学校等都建起来了。据我们了解,近年来,漳县县委和政府为了打造贵清山的旅游品牌,做了许多实事和大事,其中之一,就是为美化环境,将贵清山周边的村庄迁至发达的集镇了。倘若作者能到贵清山重游,我们相信必然会写出更多更美的作品。文艺理论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说,人的性格是感性世界最高的美,而最高的美只属于那些代表社会发展方向的先进人物和优秀个性。我们以为邵振国的《禅林挂月》,不仅写了禅林的松柏树,而且以树写人,从而歌颂了那种:没有自己的意欲,更无物欲和诸种功利,呈现出自己的生命状态的贵清人。成倬先生的《风雨贵清山》则以记实、抒情的文笔,真实地向读者展示了当年为贵清山的早日“出世”奉献者的艰辛努力,读之,无不使人为之动容。以上所举,只是本书中极少的几篇,限于篇幅,就不再赘述了。可以毫无夸张地讲,选集中的文章虽不能说字字珠玑,篇篇碧玉,但多数作品可称为美文。天地生人生万物,同时生文章,这些文章之所以能“出生”,当然应归功于贵清山的灵秀神奇。
古人说:人为天地之心;文源于心。写作的过程和文章风格的丰富性,也凸现着作者精神世界的丰富性。选集中有以人物言行为主的记叙性散文,有感情强烈的抒情性散文,有内涵深沉的哲理性散文……当然,由于作者的年龄和人生经历不尽相同,文学的修养及对生活的见识各有高低,艺术感受能力及表达技巧也有差异,但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作者们抒写出了心灵深处对贵清山最真挚、最美好的情感。因此,本书是一本广大读者值得一读的书。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本书选用了政协漳县委员会编辑的《漳县文史资料》中有关贵清山的部分文章,在本书的编写过程中,得到了漳县有关领导的大力支持,在此谨表衷心的感谢!
2008年5月15日
在桃花盛开、蝶飞蜂舞的阳春三月,校对完了《灵秀神奇贵清山》一书的清样。凝视书稿,身体虽感有些疲劳,但内心是那么愉悦而兴奋,充实而丰富,就像三月的田野,清新生机,多姿多彩。
人类的精神是独立而自由的,而精神又富于生命,高于生命。散文则是人类精神生命的最直接的语言形式。散文形式与我们生命中的感觉、理智和情感生活所具有的动态形式处于同构状态。失却精神,所谓散文不过一堆文字瓦砾,或者一个收拾干净的空房间而已。散文的内涵,源于个体精神的丰富性,而这丰富性我们以为则具体表现在:作者对生活的爱,大自然的爱,一切生命的爱等等。可以这样说:没有爱就没有散文。通读《灵秀神奇贵清山》一书中的散文作品,虽有立意之高低,构思之精粗,但它们有一个共同之点:那就是对贵清山的爱。基于此,才有那么多关于贵清山散文作品的产生,才有《灵秀神奇贵清山》一书的问世。
我们怀着虔诚的心,将该书献给广大读者和关心陇上仙境贵清山的人们,并真诚地希望得到大家的批评指正,以期将来有机会再版时,把这一工作做得更好。三月陇上,风丽日和,蓝天如镜,南雁北归,大地吐绿,渭水轻歌,在和煦的春光巾,谨志以上文字,是为编后语。
编者
2008年3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