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 每一百年,撑船人渡贵客,她身上墨黑的官服,衣摆纹绣着红色花,当中结着红果,一簇簇很热闹,在官服上绣着倒有些柔情得不合适。 “您又来了。”摆渡之人声音苍老,倒亲切。 “是啊,又百年了。”她双目阖着养神。 “算算统共也有一万年了。” “是啊,已经这么久了。” 她年青的面孔朝气寥寥,只有威严和岁月留下的香气沉静在她衣袖间。 摆渡至岸,她下船去。天刚晴明,这一片不会改变的景致刻在她的心里,她多希望哪一天可以再也不用来到此处,希冀之地亦是绝望之处。 她席地而坐,背靠在那古大椿树,落叶色青,纷纷其盈。上古而生的长生树,早已粗越合抱,年轮定也细数不尽。她看树的眼神就像在看她这万年的春秋。 “空有三生红豆种,相思更惹悲心痛。” 再过一百年,她仍会来,盼君归。君不归,妾等至天灰。天不久灰常复青,妾心亦不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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