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白玉兰文学丛书之一。该书是短篇小说《我曾经在这里生活》的拓展。描写的是知青生活。与《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一篇相比,无论是哪一种元素:故事,情节,细节,思想,观念,感情,都由小至大,由轻至重,由简至繁,体量的增加最终改变了存在的性质,它的面貌变得庄严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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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从前/白玉兰文学丛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陈村 |
出版社 | 东方出版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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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白玉兰文学丛书之一。该书是短篇小说《我曾经在这里生活》的拓展。描写的是知青生活。与《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一篇相比,无论是哪一种元素:故事,情节,细节,思想,观念,感情,都由小至大,由轻至重,由简至繁,体量的增加最终改变了存在的性质,它的面貌变得庄严和肃穆。 内容推荐 《我曾经在这里生活》是描写知青生活的小说。这一个短篇小说在当时知青文学的宏大叙事里,以个人经验的视角呈现独特的面貌。它并不负起对这场运动的价值评定和社会批判,它关心只在其中的人,个别的渺小的人,在他们根本无法知情的历史中,微如草芥的欢喜悲哀,生活的严肃性并不因此放过他们,他们依然面临了爱、生存与死亡的大事情。这是对知青生活的审视中一双别样的目光,它着眼点不大,但是深邃。而长篇小说《从前》,看起来有些像是从《我曾经在这里生活》扩展出来的,无论是哪一种元素:故事,情节,细节,思想,观念,感情,都由小至大,由轻至重,由简至繁,体量的增加最终改变了存在的性质,它的面貌变得庄严和肃穆。 试读章节 我站在邮筒前。看看马路对面的那幢楼,再看看它。 它是绿的,不胖不瘦,张着嘴,在等我喂它。 好吧。我举起信,投了进去。十分简单。 我还朝它看看。它还在等待。我已没什么可喂它了。昨天,我写了一晚上。我把一个夜晚送给它了。 那幢楼还是那样沉默着。我对它看了一会儿。没有她的影子,也没有别的人影。这样好。 我沿着华山路回家去。 这条路上都是洋房。长长的一条马路,只有不多的几扇门。门都是大门。竹篱笆拦在房子和人行道中间,篱笆墙后是花园。 我已经好长时候没注意过它们了。 小时候,我常来这里。我们总是一群人。我抽过这儿的篱笆。在细的那头粘一团面筋,我们赤着脚专心致志地去找知了。雄的我们叫它“响板”,比“哑板”好玩,按一下它的肚子,就叫上一阵。它要是饿了,我们给吃番茄或冬瓜。 我们也曾翻过墙去,在人家的花园,惊惶地伏在树后,把墙角的碎砖翻起,捉拿蟋蟀。这总有点危险。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也有失风的时候。他们叫嚷着冲过来,在我们逃出大门去之前堵住出口,在我们翻过墙之前拉住我们的脚。要是来得及,我总先把装着蟋蟀的竹管扔过墙去,叫伙伴们捡了快逃。要不然,竹管会被一一踩扁,蟋蟀们不免一死,那种抓到蟋蟀的兴奋也被踩成四瓣。 就在这个院子里吧,我被他们像蟋蟀一样活捉了。我刚对着墙外叫了一声“快逃!”头颈就被扼住了。他们是三个,都比我高出一头。一个个轮流上来,在我脑壳上凿了一串毛栗子,好像在试西瓜的生熟。接下来,他们把竹管没收了,照例踩碎。既然我这么爱晒太阳,他们想出一个好主意,叫我劳动。他们到阳台上去了。我没精打采地拔着草。 他们在喝水。 我觉得渴,觉得头上的太阳竟是那么热。我没法不恨他们!他们有花园,还有阳台,连蟋蟀都是他们的。我恨的是他们竟不把蟋蟀当作蟋蟀。捉它时,我张开手指,两手轻轻地靠拢,惟恐伤了它。他们却用上了那只臭脚。我为蟋蟀抱屈,那是多精神的一个“掘地牙”呵,准会把一条弄堂扫平。 我匍匐在地,学着侦察兵,慢慢朝大门爬去。他们还在喝水。前面没有树的遮挡,我吸了口气,朝大门冲过去。一拉开门,就拼命地逃。他们在我身后叫着,“捉牢伊!”我一直逃到江苏路上才朝背后看一眼。 没有人追来。 他们不过叫叫罢了。我在他们眼里,大概也是一只蟋蟀,不值得起劲。 当晚,我回到这里,隔着篱笆甩出一块块石头。玻璃碎了,我要听的就是这个声音!我跑了。我听到那里一片慌乱,他们在咒骂,在开门。我知道,我在他们眼里是一个“野蛮小鬼”,我也知道,他们怕我。我喜欢这样,因为我怕过他们。他们要我怕的。 现在,我想着这些,依然有点激动——尽管我再不会去翻墙。我甚至有点懊悔,不该朝那扇大门寄去充满柔情的信。不过,现在,我走在华山路上,它再没有昔日的骄傲。篱笆墙成排地被推倒了,要进去尽管进去,再不会有人如临大敌地吆喝。我长大了,体重一百四十斤,练过举重还练过摔跤,没人敢在我头上凿一串毛栗子。我真的长大了,因我不再为蟋蟀着迷。我要蟋蟀的话,乡下有的是,再过一个多月,我就下乡了。 我在这个城市住了十七年。我在这条路上走过无数来回。如果放慢脚步,朝远处看上一眼,会发觉它是美的。马路两边的梧桐树高高的,树梢在空中衔接上,像一个通风透光的顶棚。已经十月了,再过一阵,秋风吹过,它将抖下一身黄叶,轻轻地旋到地上,铺一条金黄金黄的路。 我走进弄堂,被矮子叫住,他叫我打牌,说纪华他们在等我。他不许我不答应。“我上去一下,就下来。”我说。他满意地走了。 我上楼去。妈妈和小姐姐都去上班了。我找出那封信的草稿,看了又看。我不知小和会不会回信。其实,我并没要她回信。回不回信是她的事,我没法要求她,我和她只是同学,并无私人关系。当然,我盼她回信。 我只是想告诉她,我的一些想法。我说我喜欢她,紧接着自嘲了几句,紧接着声明无意强加于人。我觉得应该这样。我写了,我寄走了,我解脱了。 现在,该下楼去打牌。 我们玩着纸牌,但不赌钱。如果输了,只要尽一点小小的义务,到弄堂对面的点心店给每人买一碗菜汤面。一毛五分一碗,上面有翠绿的菠菜和金黄金黄的油豆腐,味道很不错。虽然我们都不挣钱,偶然输一下还是输得起的。 昨天矮子的爸爸发工资,给了他一块钱。他去买了包“光荣”。我不想抽。我以前抽过,头晕得不行,想吐。 “抽吧,”纪华说,他也下过乡,但去了江西。“大家都抽,你好意思不抽?” “不抽。” “算了算了……” 于是,我就算了。我也“光荣”了一支。我把烟吸到嘴里就吐了出来。抽第二支时,我已能从鼻孔里冒烟。奇怪,头不再发晕,只是有些沉。 我们抽着烟玩牌,我们玩着牌聊天。我们只有不多的几天可以玩了。我们将走出家门,“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革命最艰苦的地方去”。而今天,我们还是孩子。尽管我们抽烟,我们请客,我们寄出了第一封情书,我们确确实实是个孩子。 许多年后,我想,没有比当个孩子更幸福的事了。 P4-8 序言 听——黄浦江的涛声 王安忆与东方出版中心商讨出一个很好的设想,那是祝君波先生主持东方出版中心之后的事情,他们商定,为新时期以来上海专业作家的创作,出版一套代表性的丛书。安忆说,想尽量选择各位作家处于创作巅峰期的作品。当然,不是说以后就不再有更好的作品。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假如有超越巅峰之作,肯定是被热烈欢迎的好事。安忆希望,我也关注此事,于是就有了一点感慨。 前些日子,我有事去五原路,那是我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忽然童心大发,决定去穿越一条小弄堂。那是从我的老家旁边通往安福路的狭窄的弄堂。让我惊讶不已的,是那条弯曲的窄弄,竟全然不顾外面世界的翻天覆地,甚至淡漠地应对身边的明显的变迁。比如,乌鲁木齐中路与安福路一带建造的众多豪华的大厦,它依然简陋而安静地蜿蜒着,那破旧的墙壁,那杂乱的树木,乃至那废弃的老井,与五十年前我读小学时几乎一样,连呼吸到的潮湿而带点霉味的空气也与半个世纪前的记忆相似,时间在这里好像凝固了。 当我穿过小弄堂,面对安福路沿街高档的建筑群,据说,那是香港地产巨商的得意之作,星空下,亮丽的灯光从众多窗户喷射出来,我才长长地透过气,明白毕竟已经过去了五十个年头,我也早就从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年,演变为品味过人世沧桑的感叹者。 这套书的作者,有比我年长的,也有年轻几岁的,大体算同代人。听着差不多的黄浦江的涛声成长起来,体味着大同小异的上海人的甘苦走上文坛。上海,有着她的变与不变,我们也有着自己的变与不变。丛书中的小说,记录着各种各样的变,街景的变,风俗的变,时尚的变,乃至人物内心、社会世态的变等等;同样,这些小说还证明着许多的不变,梧桐树、老洋房、石库门之类,是外在的保留,上海人的精神世界,是否也有许多难以改变的基因存在?我想,肯定有不少,上海的文化可以区别于其他地方的,除了特别的方言之外,肯定相当丰富。至于比较优劣长短,那就很难简单说清楚了。文化方面的情况,当然比数学物理的公式要模糊得多。 对于时代和社会的变迁,小说家们的记录,各有侧重不同。程乃珊与王小鹰均从所谓的大户人家走出来,但是,《金融家》与《丹青引》,是主旨、人物、艺术很大不同的作品;沈善增与阮海彪都在反映底层的生活,不过,其角度、思考的差距也是相当大;陈村和孙甘露,在先锋文学方面全有过引领风尚的美誉,但他们的创作特点。也真难归类。正是作家们散漫的观察与书写,把城市的画像丰富起来。作家的个性张扬与社会的前进脚步,在丛书里无意识地和谐起来。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张照片始终很新鲜。可能是某个西方商人或旅行者拍摄的,那是一百多年前,上海刚开埠的时刻。黄浦江畔,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马路栏杆,只见沿江排列的帆船和连接船与陆地的长长的木跳板,泛着暗光的江水奔流不息,苦力们扛着沉重的货物艰难地跋涉在那狭窄的木板上…… 今天繁华的上海,源于黄浦江上的那些木跳板。我曾经为一百多年前的照片产生灵感,有过写一部小说的冲动。后来因为懒惰而没有动笔。因此我感激这套丛书的作者们记录下来的上海的昨天与前天,由此,我们还能联想到上海的明天。 后记 这篇小说写于我29岁那年,写的是我17岁时发生的事情。 既然是小说,就虚构,或者说是虚实相间的。重读旧作,第一个感觉是写早了,写快了,应该写得好一点,多留细节。其次想,那时的记录和描述中,有许多尚还新鲜的感觉,在今天恐怕会丢。插队落户作为一种历史现象已经远去,但人的青春在永远重复。 小说中写了许多一厢情愿,许多议论,是大忌,也是年轻的毛病吧。 这次重版,除了个别错字,没去改动文本。 这小说,是我作品中,先母唯一说过“看得懂”的。小说中写的跟妈妈共同生活的日子,令我重读怆然。我在书前加上献辞:献给妈妈。 陈村 2007年12月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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