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书中，经济新闻记者丹布赖奥迪近距离审视了该集团的多宗交易，深入挖掘了这家充满秘密会议、等价交换的公司众多的秘密以及其声名显赫的成员：斯蒂芬·诺里斯、戴维·鲁宾斯坦、弗兰克·卡卢奇、詹姆斯·贝克……通过本书，你将得以进入凯雷集团内部，观察这些交易是如何缔结的，各国政府又是如何被施加影响从而接受凯雷集团的。

对于局外人而言，作为全球最大的私募资本投资公司之一的凯雷集团，可能看上去和任何一家在复杂的金融、投资界打拼的公司并无区别。但这家公司的秘密比人们知道的要多。它掌管着140亿美元的资金，雇员名册看上去就像是一部商界与政界的名人录，投资组合涵盖了防务、航空、电信和医疗卫生等行业的数百家公司。它在一个被称为“铁三角”的势力显赫且回报丰厚的世界里运行。在这个世界里，商界、政界与军界水乳交融。

但是对于凯雷集团而言，为了在华盛顿政治、国家安全和私募资本的边缘地带开展业务，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在一些人看来，凯雷集团是一家体现着裙带关系、种种利益冲突和大发战争财的公司，他们的这种看法可能是对的。

在《铁三角：透视凯集团的秘密世界》一书中，经济新闻记者丹布赖奥迪近距离审视了该集团的多宗交易，深入挖掘了这家以“紧密连结全球的巨大网络”为自我宣传的公司的众多声名显赫的成员。你将得以进入凯雷集团内部，观察这些交易是如何缔结的，各国政府又是如何被施加影响从而接受凯雷集团的。你也会明白，在你死我活的商战中，问题会如何连连涌现。

凯雷集团大事记年表

人物角色

前言

第一章 政客、商人和不走运的因纽特人

第二章 凯特空公司

第三章 清洁工先生

第四章 卡卢奇的关系网

第五章 走向防务

第六章 一位阿拉伯救世主

第七章 维纳尔公司的政府雇佣军

第八章 走出阴影

第九章 突破资金瓶颈

第十章 雇用小布什

第十一章 家族生意

第十二章 大炮计划风波

第十三章 “9·11”

结语

后记

致谢

附录一 凯雷集团概况

附录二 凯雷集团通信

译后记

参考文献

在1988年9月，凯雷集团又得到了一位既为公司带来丰富阅历，同时又带来争议的人物，此人就是尼克松总统的前人事主管弗雷德里克·马利克。马利克在尼克松手下扮演着铁腕人物的角色，因而被人送上了“斧头”这一绰号。在20世纪80年代，他曾是诺里斯和达尼埃洛在万豪集团的上司。马利克是老布什的密友，他曾奉老布什之命出色地担任新奥尔良党代会总协调人，做为奖励，老布什在1988年8月任命他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但这份激动并未维持多久。在马利克上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华盛顿就爆出了一桩丑闻。

1988年9月初，《华盛顿邮报》报道说：1971年7月，奉尼克松总统之命，马利克曾经统计过在美国劳工统计局工作的犹太人的数目。尼克松的疑虑心理当时正处于巅峰状态，他相信该局里有一个“犹太小团伙”正企图攻击他，他们通过向公众发布不利于他的不准确数据，来损害自己的民意支持率。在1971年7月27曰的一份备忘录中，马利克报告说，在该局的35名高级官员中，确实有13名是犹太人，并向尼克松提供了这些人的名单。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劳工统计局的首席经济学家彼得·亨勒(Peter Henle)和雇员分析事务主管贺罗尔德·戈尔德斯坦(Harold Goldstein)被调整至该局的较低职位上。在这些事情发生时，人们根本不知道尼克松的反犹太情绪。直到17年后，《华盛顿邮报》记者在翻看尼克松政府时期的旧档案时挖掘出了那份要命的备忘录，这才让此事重新回来纠缠马利克。

在该消息爆出后，马利克迅速辞去了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副主席的职务，他承认自己确实为尼克松总统统计了这些数据，但并不是为了要调整那两位犹太要员的职位，自己未曾料及终究造成的损失。马利克明白自己会被打上反犹太人的标签。他明白公众绝不会容忍任何出于种族主义立场的政治活动。他明白自己正面临着危险，也即刻明白自己应当去哪里才好。

在消息见报的当天，诺里斯就打电话给马利克，劝他平静下来，并请他前来凯雷集团位于宾夕法尼亚大道上的办公室。马利克让自己的车队悄悄溜进凯雷集团的车库，避免让任何人看到。“我一生当中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那样紧张，他当时的心情忐忑不安到了极点，”诺里斯回忆说，“他真的是在颤抖。”诺里斯将马利克安置到自己隔壁的办公室，凯雷集团给他开了一笔薪水——这笔钱按理说将由他今后挣回来。到这一刻，马利克摇身变为这家新生公司中人脉最广的雇员。他为凯雷集团带来了与布什家族、沙特王室及华盛顿无数权威人士的深厚关系。尽管他的名誉之前严重受损，但他接下来还是成功领导了该公司的几桩大买卖，包括收购凯特空(Craterair)公司这样一桩不成功的交易，凯特空是一家总部位于得克萨斯的航空餐饮公司，曾经雇用过小布什。尽管马利克待在凯雷集团只不过是为了度过逃亡的时间，躲过人们对于其反犹太行为的愤怒，但他确实为凯雷集团与几位共和党大佬之间建立了的联系。很快，他就又参与了老布什竞选连任的选战活动，重新回到公众生活之中。但在老布什输给克林顿之后，马利克发现自己在凯雷集团再也不受欢迎了。“谁也不想要他回去，无处可去让马利克十分尴尬，”诺里斯说，“这样做的确是不对的。”马利克至今仍然对自己昔日所受的这种“不公正待遇”耿耿于怀。“他的妻子到现在还在憎恨我。”诺里斯说。

尽管在凯雷集团的时间短暂，但马利克最终永远地改变了这家公司的面貌。“我带来了更大的知名度，更多的名角。”马利克在接受本书作者采访时说。但他又刻意而迅速地指出自己并未直接加入凯雷集团。他说：“我只是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在那儿办公而已。”

1988年秋天，马利克又让凯雷集团进行了另一桩欠考虑的交易，去收购当时最大的商业房地产经纪商冷泉银行家商务公司(Coldwell Banker Commercial)。直到今天，他仍然断言自己在那桩交易上是独立于凯雷集团之外的。马利克说：“那是我自己的交易，用的是我自己的资金，他们只是参与了而已。”就是这种独立于凯雷集团之外的态度，最终导致马利克和鲁宾斯坦之间摩擦不断，因而在老布什落败之后，凯雷集团觉得没有必要再让他回来。鲁宾斯坦和康韦提到马利克时，常常说他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不速之客”。不过正是马利克向他们展示了政治联系在达成交易中的作用，凯雷集团的经营者也把这一点铭记于心。

然而，房地产市场最后并未像人们预想的那样，能从日本人在美国的投资项目中赚钱，收购冷泉银行家商务公司这一桩交易也宣告失败。与此同时，马利克还在帮助一位得克萨斯人购买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球队得克萨斯游骑兵，此人就是当时的总统老布什的儿子小布什。和马利克在凯雷集团“办公”时所操办的其他交易一样，那些将他从艰难处境中拯救出来的凯雷人，发现自己完全被排斥在“得克萨斯游骑兵”的收购谈判之外。

有一桩交易，马利克倒是让凯雷集团参与了，但后来双方都认为他要是不这样做就好了。这是一起典型的杠杆收购案，也是兴盛发达的20世纪80年代的最后一批大型交易，凯雷集团促成了对万豪旗下的子公司因弗莱特航空餐饮业务的收购。这家公司后来被华尔街的金融分析师们称为凯特空公司，而直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该收购一直是凯雷集团业绩上挥之不去的一个污点。尽管这桩交易成为一次重大挫败，但它并非一无是处。它将让这家苦苦挣扎的公司结识一位得克萨斯生意人，此人就是布什总统。P10-13

在新千年破晓之际，美国正在为10年内的第二次海湾战争作准备，一场显示着美国特色的，在过去3个世纪中一直在进行着的辩论又风行一时：做个美国人究竟意味着什么？美国到底是一个地方还是代表着一种精神？

英国人可能最热爱自己的语言，法国人可能最爱惜自己的钱财，但美国人最爱的莫过于争辩自己到底是谁。在所有那些过去的岁月里，在所有此类争论中，从开国元勋杰斐逊(Jefferson)和汉密尔顿(Hamilton)的针锋相对，到改良党与其保守派代表人物帕特·布坎南(Pat Blachanan)那让人困惑的政治立场，美国的故事基本上从来没有偏离其一开始就确立好的发展主线太远。

就如许多学者们所做的那样，你可能需要花费毕生的时间，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解剖“美国经验”，但无论你在哪里停下脚步，都会面对构筑我们历史的同一个问题：在一个民主国家里，合法权力的边界到底在哪里？

从“XYZ事件”到“五角大楼文件”，这一问题最终帮助我们了解了发生在美国人公共生活领域的几乎一切事情。而从本质上来说，促成《铁三角：透视凯雷集团的秘密世界》(The Iron Triangle: Inside the Secret World of the Carlyle Group)的也是同一问题。这也正是为何上一代美国人制定了《谢尔曼反垄断法》(Sherman Antitrust Act)，而后来的美国人又对该法案大肆删减的原因。

为了到达我们这个国家想去的地方，并在此期间不致蜕变为一个专制国家，美国人无休止地在途中试图作出种种矫正，而这样一些事件最终也就构成了这个国家的历史。当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总统悲叹美国人如此痴迷于在“水门(事件)里打滚”时，他忽视了一个关键点：作为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我们实际上别无选择。

2003年的冬天，在美国的怒火再一次准备扑向伊拉克时，一种易于察觉的感觉开始在这片土地上四下流传，虽然并不是所有美国民众都有同样的感觉，但相当多的人认为，我们应该在“沙盘”上划出一道界线，标示出那种我们决不想去的地方。这样一个时刻，这样一种心态究竟是怎样到来的？虽然我们拥有政治事件因果关系的可见机制，我们仍感觉到在正在发生着的一些事情中，有一部分已经超出了我们普通民众的视野。我们虽然看到了原因，也看到了其结果，但传递力量的齿轮的组装过程，却并不为人所见，似乎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进行的。

进入这些黑暗的房子并打开所有的灯光，以便所有人都可能看到实际上正在发生的事情，需要依靠“新闻文化”的努力，尤其是美国独特的当代“新闻文化”——我们称之为“调查性新闻”——的努力。在这一努力完成之时，真实信息就袒露无遗了，我们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幅透视画中，我们以前甚至从来不会想到它的存在。在这一方面，人们会想起雅各布·A·里斯(Jacob A．Riis)的《另一半人如何生活》(How the Other Half Lives)，或者时间更近一点，想起韦兹(wise)和罗斯(Ross)合著的《隐形政府》(Invisible Government)。在某些时候，虽然这些著作披露出来的情况将一些看不见的点连成了一线，但很快就被人们当作“阴谋理论”，而“理所当然”地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如果想让自己在鸡尾酒会上一个人孤零零呆着，那么你可以试着暗示说自己有可靠的证据表明日美欧三边委员会实际上正控制着世界)。

布赖奥迪的调查不会遭遇这种命运，这不仅是因为《铁三角》里的事实是准确的，而且这些事实所共同呈现的图景也是真实的。1964年的《隐形政府》帮助我们深入了解了那些很快就将美国推向印度支那的丛林与高地的一些不可见的“齿轮”，和这本书一样，《铁三角》带我们见识了这样一些人：对于他们在中东地缘政治中起到的作用，我们现在只是偶尔能惊鸿一瞥，而且从来没有人刻意地去观察他们。

在华盛顿的外交政策机器里，凯雷集团占据的是所有房间中光线最暗的一问——栖身于从白宫沿宾夕法尼亚大道步行只需5分钟的办公室里。布赖奥迪已经不邀自来地步入这个房间，轻捷地按亮了灯光，将一架雇用退休政界大佬的高速运转的庞大机器整个地暴露在人们眼前：连续多届政府的大佬们在走出白宫、重归私人生活后，这部轰隆作响的机器立刻雇用了他们，让他们在各自最擅长的领域内，得心应手地进行工作(具有代表性的是航空和防务领域)。

在这个房间内，你将遇到凯雷集团那位直言不讳、急躁鲁莽而又饶有趣味的创始人斯蒂芬·诺里斯(Stephen Norris)。他曾经是万豪集团(Marriott Corporation)旗下一家宾馆的经理，他领会到如何利用国会在20世纪80年代末为一些商业失败的因纽特人而通过的一项免税制度，将其转变成为一个能让亏损“变钱”的花招，通过转让亏损减税指标营利。

就是从这样一场税务计谋中走出了凯雷集团——“凯雷集团”这一名号是由诺里斯和他的一些密友们在纽约的“凯雷宾馆”里举行了一次筹备会议后取的，该集团看上去似乎是一件仿造的王室家具，需要的是一纸信誉证书。

在书中，你将看到无休止地追求卓越的戴维·鲁宾斯坦(David Rubenstein)。当然，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卡特政府内那个机敏过人的神奇小子，当时年仅27岁的他就已经拥有了总统国内政策副助理的头衔，据说他在整整4年的时间里，每日三餐都是靠白宫自动售货机上的垃圾食品过活。  

在书中你还将碰到脸颊瘦削的弗兰克·卡卢奇(Frank Carllacci，绰号“幽灵弗兰克”)。他有着朦胧的过去。有种种指控说，他在中央情报局的职业生涯，就是以在艾森豪威尔时期对扎伊尔总统帕特里斯·卢蒙巴(Patrice Lumumba)的一次不成功的刺杀图谋开始的，当然卡卢奇本人一直对此事予以否认。你将看到他在卡特政府末期坐上中情局副局长的宝座，然后又从里根政府的第一届任期早早“退休”，去担任西尔斯国际贸易集团(Sears World Trade)的总裁；让人们感到好奇的是，这家公司既不从事贸易生意，也不在乎有没有收入。随后，他又被政府的“大旋转门”拉回华盛顿，在国家安全委员会里任职，再次在里根手下工作，接着又跳到了国防部，最后又走出“大旋转门”，回到私人机构效力。在里根总统第二任期即将结束时，他已开始在自己位于凯雷集团的办公桌前落座。

你还将碰到像詹姆斯·贝克(James Baker)这样的人物，他曾经是老布什政府的国务卿，他也加入了凯雷集团；你甚至还能碰上老布什(George Bush)，他如今是凯雷集团的一位高级顾问。

这样一来，你将第一次走到幕后，亲眼看看这个神秘集团所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意”。看它如何敲定一桩桩生意，看它让哪些人改变了主意，以及是如何让他们改变的。很多内容将让你觉得轻松愉悦，你将碰上像沙特王子阿尔瓦利德·本·塔拉勒(Prince Alwaleed bin Talal)这样带有一定喜剧色彩人物，他一直在世界各地将自己宣传为沙特王室的顶尖人物，不过事实已经证明他曾是一位不太称职的投资者，在网络泡沫经济的巅峰时期，王子曾经将沙特的巨额资金倾泻到网络股票中。

而有些方面又确实会让你觉得沉重，你将进入维纳尔公司(Vinnell Corporation)这样一个令人惊骇的世界，对普通人来说，这一世界迄今为止几乎完全是隐形的。然而，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该公司就一直在训练沙特军队如何保卫本国的油田。目前在沙特令人难以置信地存在着超过4．5万人的私人雇佣军成员，这些人在为维纳尔公司及9其类似的机构工作。在1992年至1997年期间，维纳尔公司曾经是凯雷集团的一个子公司。

对于所有这一切，人们将如何看待？当然是想了解更多的东西，这就是一本像《铁三角》这样的书籍贡献巨大的原因所在：它在把玩这个主题。半个世纪以前，道格拉斯·麦克阿瑟(Douglas MacArthur)被三军总司令哈里。杜鲁门(Harry Truman)从朝鲜战场上召回华盛顿，并因其战争行为所产生的一场争执而被解除指挥权，之后在国会联席会议上，在一个美国人生活当ee最值得铭记的时刻，他深情地说道，“老兵永远不死，他们只会悄然远去……”，随后他退休回到了纽约沃尔多夫酒店的顶层公寓套房里，从此很少再出现在公众面前。而在今天，他退休后更有可能是去了凯雷集团，在那里，他将发现一个名叫丹·布赖奥迪的人正在追踪自己的一举一动。

克里斯托弗·拜伦(Christopher Byron)

2003年3月

这是一个被《商业周刊》描述为试图“搅混种种阴谋理论”的举动，凯雷集团任命长期担任IBM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的郭士纳作为卡卢奇在凯雷集团董事长一职的继任者。卡卢奇则保持荣誉主席的角色。《纽约时报》引用公职人员廉正中心执行董事查尔斯·刘易斯的话说：“我不能肯定这当中的动机是什么，但这看上去像是让凯雷集团远离其‘利用华盛顿的前政要们发财’这一形象的一大举措。”

郭士纳肯定将让人们对凯雷集团的财务信用产生一种新的感觉，据凯雷集团新闻发布会介绍，他将把自己20％的时间花在财务信用方面。这肯定会加强“铁三角”商业的一面。郭士纳曾在IBM公司任职，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他惊人地扭转了这家计算机制造商的经营困境，而且和近来的许多首席执行官不同的是，他的公司和他遗留下来的经营财富在他离开后完好无损。他对全球市场的认识对于凯雷集团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但和往常一样，该公司仍然将由鲁宾斯坦、康韦和达尼埃洛来掌握。凯雷集团的初来乍到者可别被郭士纳无可指摘的商业“血统”所迷惑了：这仍然是一家依靠政治权力发财的公司，而且可能永远都将是如此。

凯雷集团是有关华盛顿如何运转的一个让人痛苦的例子。《铁三角》让你对活动于权力核心的这个“东西”有了内部人士一般的观察。 

——司法监察组织总裁托马斯·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