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昆曲在清晚期到民国初期,都是以专业昆弋班社的形式存在,由几个人合股买份戏箱就可以成立一个班社,所以曾在不同时期有几个不同的昆弋班社,其历史渊源也很复杂。如果以演员的来源和地域区分,到末期基本上分三大块,一块是集中在河北高阳一带,也就是北京以南,如北方昆曲剧院的韩世昌、马祥麟、侯玉山等老前辈们都是来自河北高阳。另一块是京南不远的安新县马村,如陶显庭、白玉田、白云生等老前辈们都是这个村的。还有一块集中在京东玉田一带,历史上培养了很多有名的演员,除了我爷爷侯益才、二爷侯益泰等还有王益友、李益仲、唐益贵等前辈们。到北方昆曲剧院成立时,祖籍京东玉田的就只有我父亲侯永奎以及由旦角改行大衣箱的王鹏云等先生了。
我们祖上是满族旗人,这我一直不知道,是我父亲临终前几天亲口告诉我的。
父亲是1981年6月22日去世的,正是北方昆曲剧院建院24周年的纪念日。
爷爷侯益才的拿手戏是《猴变》,这是高腔戏,就是北京的弋阳腔。这个戏演的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猴给附体迷住了,爷爷是旦角,演这个女人,学猴的各种动作还要有女人的样子,演的、唱的、舞的都非常好,所以非常著名。
爷爷侯益才和二爷侯益泰出科后,他们一旦一生,搭班唱戏。从玉田一直到保定,沿路有13台大戏都是昆弋班。从保定又往南走到了高阳、饶阳一带唱戏。那时他们三四十岁。二爷侯益泰唱《=雷峰塔·断桥》中的许仙很有名,当时有“活许仙”之称。当时京南有个很出名的梆子演员叫“银娃娃”,后来因为二爷唱得好,当地的观众给二爷起了个绰号叫“盖京南银娃娃”。
爷爷侯益才红了之后,在当地说媒的撮合下,就把在河北饶阳县千民庄的奶奶许配给了爷爷。他们在当地结婚,生下了我的姑姑侯永娴和父亲侯永奎。一直到今天我的户口上的籍贯一栏写的不是我爷爷的籍贯地京东玉田,而是我奶奶的籍贯地河北饶阳县千民庄,这可能是对我奶奶的尊重吧。奶奶是一位农村妇女,在家操劳家务,非常不容易,她后来和我父亲也一起进北京城,她和我的妈妈都是贤妻良母,都是汉人。我爷爷和我奶奶是满汉结合,到我这辈儿也就是汉族了。
爷爷侯益才和二爷侯益泰在“益和”出科后搭班演昆弋是在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入“庆长班“开始的,他俩先后搭过“庆长班”以及“和翠班”。1911年,他们俩人搭“荣庆社”,爷爷侯益才还是“荣庆社”合股人之一。
听说我爷爷脾气很大,但待人很好,父亲的脾气就特随他;爷爷他们那时领这个班很不容易。 “荣庆社”到北京演出的第一天在天乐园,就是现在的大众剧场(已经拆除),在鲜鱼口胡同里面,戏箱要从崇文门由马车拉到戏园,当时行帮势力很强,不让前进并要从中捞油水,于是和他们发生了口角,一个非要走,一个不让走,我爷爷一气之下,说要是不让走就让马车从自己的身上轧过去,于是躺到车轱辘下,对方一看不敢惹就赶紧放行了,马车这才顺利地到达戏园子。当时我爷爷的这个举动,侯玉山先生和我父亲都给我讲过。他们还说我爷爷是挺横的,因为当时如果不能开戏,包银怎么办,五六十口子人的吃饭怎么办,这都是他该张罗的。后来演出比较顺利,也一直没有人捣乱。我爷爷就是这种性格,好抱打不平、好帮助人,我不吃也得给你吃,遇到事儿能挺身而出,是个不怕死的性格。虽是唱旦角的,但暴脾气感觉像唱武生的。爷爷的嗓子很好,传到我父亲侯永奎、姑姑侯永娴(我表兄邢荣志的母亲)那里,嗓子也都是很好。当时爷爷不让父亲、姑姑学戏,姑姑就偷着学,跟陶显庭、郝振基等学过很多戏。姑姑大嗓好,学过《草诏》、《弹词》等老生戏,也学过妁嗣学》、《学舌》等旦角戏,包括《夜奔》武生戏等她都会。在天津的堂会中还演过《草诏》,因为当时是旧社会,所以爷爷没让她唱戏,不然也是个很好的演员,这样我姑姑就没有搭班唱戏。她也许是近代昆曲舞台最早的女老生,后来我还没见过哪个女老生唱过《草诏》。
爷爷也是看出戏班内部的复杂和学戏不易,所以开始也不让我父亲学戏,让他好好上学。1917年或1918年左右,爷爷和奶奶在北京站住脚后,让父亲在珠市口刷子市胡同上小学,因为父亲常在昆班接触这些人,虽然不会曲谱,但耳音很好,会拉胡琴、吹笛子、打鼓等,文武场面他都拿得起来。父亲背着书包上学常一边走一边唱,如《夜奔》、《刀会》、《弹词》等老生戏。因他经常唱就被师爷郝振基发现了,后来就给我爷爷做工作,说我父亲是个料啊,是不是应该学几出戏。后来还有许多人都给爷爷做工作,爷爷就是不答应,但郝振基、陶显庭等这些老人们老磨他,说不学戏真是可惜这块好材料了,爷爷后来心肠也软了,就问我父亲:“愿意学戏吗?”父亲说:“愿意啊!”爷爷又问:“愿意上学还是愿意学戏?”父亲说:“愿意学戏!”爷爷说:“你学戏可别后悔,可不是我让你学的,将来可别跟我哭!”
我父亲在他自己写的《我的昆曲舞台生涯》一文中是这样回忆他的少年的:
我出生于河北省饶阳县一个村庄里,祖籍河北省玉田县,父亲和叔父都是昆弋演员,而且演唱都很有成就。艺人在旧社会被人看不起,所以我父亲早就决定不叫我干这一行。我十岁的时候,父亲和一些老前辈领着剧社在北京演戏。我们住在前门外。当时我在前门大街刷子市一个小学念书,没事就到戏院看戏,日久天长我被熏染得一天到晚哼哼昆曲,上学时在路上也唱,在家也唱。我父亲看到后不让我唱,更谈不上教戏。我就偷着唱,但有曲没词,时间一长,引起了剧社老前辈的注意。郝振基、陶显庭、王益友等先生们都和我父亲说:“叫孩子就干这一行吧。他唱的虽然没词,但是音韵很好听。”后来他们教了我两段曲子,我就经常唱。这些老前辈也经常对我父亲说我是干这一行的材料。在这种情况下,我父亲活动了心眼儿,不坚持原来的想法了。我也就慢慢地大胆学唱了。因为自己一心想学戏,又加上老前辈的支持,我开始练毯子功。我的老师是韩子峰。因为练功和学戏,我没时间念书,索性不读书了。郝振基、陶显庭、王益友等老先生都教过我戏。我的开蒙戏是《芦花荡》,演出地点是在保定大舞台。我那时十四岁,演出的效果不错。老前辈看完戏,都认为我有发展前途。他们又陆续教我学《雅观楼》、《林冲夜奔》、《夜奔》、《打虎》、《探庄》、《蜈蚣岭》等戏,就这样开始了我的舞台生涯。我十五岁那年,由王益友老师亲传的《林冲夜奔》演红了深州、武强、饶阳、安平、博野、蠡县一带。每当到这些地方演出时,当地父老乡亲对我是远接近迎,把我接到家里做好吃的给我,把我当成他们的孩子,问寒问暖,离开他们的时候父老乡亲含着泪花对我说:小武生,下次可要再来呀!我的“小武生侯永奎”这个绰号,是当地父老乡亲给我起的。我记得我在保定演戏时,剧社是没有女演员的。就是观众看戏,男女座位也都分开,男的坐男席,女的坐女席,不能坐在一起;就是一家人,男女也不能坐在一个包厢里看戏。出入戏院,男观众走前门,女观众走后门。更别提女的想唱戏了,我的亲姐姐侯永娴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形象也非常好,因姐姐非常酷爱昆曲,这样和陶显庭老师、郝振基老师学了《草诏》、《弹词》、《饭店认子》、《打子》等老生戏,学成以后,自己内部彩唱,演完以后得到了老一辈昆曲艺术家们的一致赞扬。结果我父亲坚决反对,不允许唱戏。这样慢慢就把所会的戏都荒废了,在家一直是家庭妇女,是旧社会扼杀了姐姐的艺术生命,现在想起来姐姐真是太可惜了。继承昆曲侯门只有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P4-7
《大武生——侯少奎昆曲五十年》一书是文化部“国家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全额资助项目,策划和写作单位为北方昆曲剧院,项目负责人为北方昆曲剧院刘宇宸院长。
本书主要内容由侯少奎先生本人口述,胡明明先生负责全书的创作和整理。
北方昆曲剧院张卫东、王若皓先生负责全书的修改和审定,参与的还有南京师范大学邱嫣婷小姐。
本书照片主要提供者为侯少奎先生。
本书其他部分照片的提供者还有冼跃生、陈海、王宇、胡明明、张卫东和北京市艺术研究所吴赣生以及王纪朝、卢一凡先生等,另有部分来自北方昆曲剧院艺术档案室。
本书第二部分昆曲《宝剑记·夜奔》、《单刀会·刀A》和《千里送京娘》的锣鼓经由侯双耀先生整理、侯少奎先生审定,唱腔部分由北方昆曲剧院姚昆宏女士审定。
本书部分内容参考并引用了北方昆曲剧院1997年编辑出版《荣庆传铎》一书中韩世昌、白云生、侯永奎、马祥麟等已故昆曲艺术家们生前回忆的部分文章。
本书部分注释和图片参考引用了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5月出版由吴新雷先生主编的《中国昆剧大辞典》,其他引用见文中注释。
给予本书出版大力支持的还有文化部艺术司、文化部“国家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办公室、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化艺术出版社、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国家图书馆典阅部书刊流通组、首都图书馆信息咨询中心等单位政及北方昆曲剧院张蕾、李永异、王城保、刘海鸥等同仁,在此一并表示衷心感谢。
本书所有文字和图片受《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嘞保护,未经授权许可,不得出版、引用、转载或用于其他商业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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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生:侯少奎昆曲五十年
作者:侯少奎,胡明明 著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1-1 ISBN:9787503931191 字数:460000 印次:1 版次:1 纸张:胶版纸 定价:46 元当当价:36.3 元节省:9.70 元钻石vip价:36.3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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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昆曲艺术家传记文献丛书》作为国家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的一项重要内容,正是力图将新中国培养起来的一代昆曲艺术家、理论家的艺术生涯和他们经验总结、研究撰述,进行集中呈现,把昆曲艺术与那些附着在“人”身上的非物质形态的遗产,能够真实而鲜活地结合起来。这部丛书,汇集了来自全国七个昆曲院团的表演艺术家和理论家,他们之中,有的积累十年炉火纯青的舞台经验而有独到的心得体会,有的殚毕生精力而在音乐、表演、文学等领域提炼出深入浅出的理论结晶;他们之中,有的至今仍然奉献在艺术舞台和教学的第一线,有的则未及深入整理自己的表演经验和学术观点就遗憾地离开我们。但是,正是从这些文字记录中,令我们能够强烈地感受到昆曲——这一民族戏曲艺术的最高典范,在半个世纪中继绝学而续慧命的历程。作者想,昆曲艺术今后的传承和发展,也能够从这些文字中得到很好的可以汲取的艺术营养。因之,这套丛书的出版,是值得今天的人们给以珍视的。
作者简介
侯少奎,1939年1月10日出生天津市,祖籍河北省玉田县,国家一级演员,享受国家政府津贴。侯少奎师承侯永奎先生,侯炳武先生,傅德威先生,赵松想先生,王瑞芝先生。继承的剧目有《林冲夜奔》、《单刀会》、《千里送京娘》、《麒麟阁》、《倒铜旗》、《闹昆场》、《夜出》、《武松打虎》、《五人义》、《钟馗嫁妹》、《挑华车》、《铁龙山》、《四平山》、《艳阳楼》,在全国各地演出均受到内外行的好评。一九六五年文革开始,解散了北方昆曲剧院,调到北京京剧团工作。
现任北方昆曲武生艺术极其重要的传承人。其代表剧目的表演、身段、唱腔、锣鼓、服饰、脸谱等在近一百年的传承关系中形成了一整套具有规范性、系统性的侯派昆曲武生艺术风格。
目录
独步小奎
曲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
侯少奎手书部分影印件
第一章 家
荣庆社时期
在天津的日子
北方昆曲剧院成立前后
我的从艺之路
家庭
第二章 戏
“丈夫有泪不轻弹”
昆曲《宝剑记·夜奔》林冲表演详解
昆曲《宝剑记·夜奔》林冲身段图谱
昆曲《宝剑记·夜奔》唱腔
昆曲《宝剑记·夜奔》锣鼓经详解
“大江东去浪千叠”
昆曲《单刀会·刀会》关羽表演详解
昆曲《单刀会·刀会》关羽身段图谱
昆曲《单刀会·刀会》唱腔
昆曲《单刀会·刀会》锣鼓经详解
昆曲《单刀会·刀会》关羽勾脸技法(见彩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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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山》李元霸身段图谱(见彩图3-4)
《四平山》李元霸勾脸技法(见彩图5)
第三章 艺
侯少奎“关公十二刀法”图解(见彩图6—11)
侯少奎手绘京昆戏曲经典人物脸谱二十幅(见彩图12—15)
侯少奎手书昆曲((单刀会·刀会》曲词
侯少奎录许姬传先生题词
侯少奎录张伯驹先生题词
侯少奎手书【榴花泣】·忆燕菊
【榴花泣】·忆燕菊
侯少奎画作《钟馗图》(见彩图16)
侯少奎画作《虎啸图》(见彩图17)
第四章 文
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专访侯少奎
纪念韩世昌 王燕菊
我爱这个家侯爽晖
昆曲剧院终于建立了 侯永奎
我的昆曲舞台生涯 侯永奎
我演《林冲夜奔》的一些体会 侯永奎
谈《单刀会》侯永奎
附录
侯门四代从艺人员年表
侯门从事北方昆弋演出概况表
侯永奎、侯少奎昆曲、京剧剧目一览表
侯永奎、侯少奎音像资料目录
后面的话
彩图说明
我们这个家四代从事昆曲表演艺术。清末时期爷爷侯益才唱男旦,民国时期父亲侯永奎唱武生。我和妻子王燕菊以及大女儿侯爽晖(侯爽)都是昆曲演员,小女儿侯晓牧(侯小奎)从事的是舞蹈表演艺术。
我们这个家前后四代跨越百多年的历史,与昆曲结下了不解之缘。
昆曲就是我们这个家“安身立命”的“饭碗”。
我本应该说点什么,可我嘴拙,不知说什么好,于是想起了两句著名的古训,这里,我愿借用这两句古训并改几个字,以表达我对世界非物质遗产——昆曲艺术不懈的追求和崇敬的心情,并和昆曲同仁们共勉。第一句是“曲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第二句是“品位虽高必不敢减气力”。
在我从艺50年的道路上,得到了包括我父亲在内的许多老一代昆曲名家们的指导和帮助,他们的艺术品德和艺术追求激励了我,支撑了我。
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她就是我的妻子王燕菊。我们俩从20世纪50年代起,相识、相爱到相知、相守长达半个世纪之久,没有燕菊也就没有我和我这个家的今天。燕菊为我能安心从事昆曲艺术,为了照顾这个家,付出了她全部的心血,甚至割爱了她最衷爱的昆曲艺术,她说过: “我成不成‘角儿’没关系,但你一定要成‘角儿’,一定要把侯派艺术继承下来。”
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把侯家的昆曲艺术总结出来,传承下去。
她临终前曾对我说:“少奎,我们来世还要唱昆曲。”
她的这句掏心窝子的话,如雷灌顶,我不能不从,不敢不从。
燕菊未能等到这本书的出版,于2004年8月不幸去世,这是非常大的遗憾。现在,这本书终于得以出版,也是完成了燕菊的一个心愿,是我对燕菊的庄严承诺,是献给她在天之灵最好的礼物。
我答应燕菊,把侯家的昆曲艺术总结出来,传承下去,因为,它更是我们民族的文化遗产。
我还答应燕菊,来世还要唱昆曲……
这本书的出版得到了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北方昆曲剧院等各级领导和同仁们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在此,我代表我们家四代人一并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昆曲艺术家传记文献丛书》作为国家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的一项重要内容,正是力图将新中国培养起来的一代昆曲艺术家、理论家的艺术生涯和他们经验总结、研究撰述,进行集中呈现,把昆曲艺术与那些附着在“人”身上的非物质形态的遗产,能够真实而鲜活地结合起来。这部丛书,汇集了来自全国七个昆曲院团的表演艺术家和理论家,他们之中,有的积累十年炉火纯青的舞台经验而有独到的心得体会,有的殚毕生精力而在音乐、表演、文学等领域提炼出深入浅出的理论结晶;他们之中,有的至今仍然奉献在艺术舞台和教学的第一线,有的则未及深入整理自己的表演经验和学术观点就遗憾地离开我们。但是,正是从这些文字记录中,令我们能够强烈地感受到昆曲——这一民族戏曲艺术的最高典范,在半个世纪中继绝学而续慧命的历程。作者想,昆曲艺术今后的传承和发展,也能够从这些文字中得到很好的可以汲取的艺术营养。因之,这套丛书的出版,是值得今天的人们给以珍视的。
本书为丛书之一。
本书为“昆曲艺术家传记文献丛书”之一,是国家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昆曲艺术家传记文献丛书之一,由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作者侯少奎、胡明明。全书45万字,有许多珍贵图片,第一次全面详细介绍了侯少奎从艺五十年的经历以及北方昆曲侯派武生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