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收录了作者近期所作的关于孙中山先生与海军护法、护法研究的新论文，以叙述历史过程、分析历史事件与评价历史人物为主。同样收录的还有护法舰队官佐略历、程玉堂先生荣哀录、程璧光殉国记等。真实、客观、准确，反映了护法时期南北海军的复杂关系，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以纪念孙中山140周年诞辰。

本书收录了作者近期所作的关于孙中山先生与海军护法、护法研究的新论文，以叙述历史过程、分析历史事件与评价历史人物为主。同样收录的还有护法舰队官佐略历、程玉堂先生荣哀录、程璧光殉国记等。

论  文

中山革命诸役与海军

海军南下护法若干问题考

孙中山莅任海陆军大元帅纪实与就职地点考

孙中山就职答词与宣言两文的标题日期考

大元帅府设署士敏土厂日期考

孙中山与“永丰”舰

孙中山肯定程璧光与陆荣廷的会晤

孙中山令军舰炮击粤督署问题浅析

孙中山解释炮击粤督署的两篇演说

孙中山令军舰炮击粤督署日期考

孙中山几篇涉及海军的文电题注考释

援闽粤军的创建与护法舰队

军政府改组商议中程璧光遇刺事件

新发现孙中山一组文电

程璧光纪念铜像筹建始末

祭礼庄重悼念经年——程璧光吊祭授勋事略

程璧光碑矗沪的历史渊源

护法舰队闽粤派对粤桂战争的分歧与孙中山斗争策略的胜利

孙中山任命伍廷芳等职务令日期考

孙中山改组护法舰队的若干问题

孙中山敦劝陈炯明的一则轶电

孙中山乘驾军舰反击陈逆之变

伍延芳谒见孙中山时间地点军舰考

孙中山从“楚豫”舰移驻“永丰”舰原因与日期考

孙中山复汤廷光函日期考

孙中山在“永丰”舰对记者谈话的记录稿考

孙中山在“永丰”舰对记者谈话的新闻稿

孙中山在军舰上对外界的谈话

孙中山与广州各社团代表的谈话

孙中山在省河与香港《士蔑西报》记者的三次谈话

1923年大本营重建前后孙中山与驻粤海军

孙中山致虎门长洲要塞司令电日期考

孙中山躬临“永丰”舰勖勉官兵的演说

孙中山在香港大学的演说日期考

孙中山视察“永翔”舰对官兵的演说

林葆怿在护法斗争中的功与过

爱国海军将领汤廷光

孙中山与温树德关系浅析

孙中山在广州国民党党务会议的讲话日期释疑

孙中山在广州各界欢送会的演说日期辨析

鼓呼维护共和的几次殡葬礼

护法舰队官佐略历

陈策传略

林永谟传略

盛延祺小传

潘文治小传

欧阳琳小传

招桂章小传

护法舰队各时期舰长姓氏表

护法海军官佐学历、官职简介

《程玉堂先生荣哀录》

序一

序二

程璧光遗墨

故海军总长程公传略

讣闻与哀启

孙大元帅与非常国会关于程璧光逝世的哀悼文牍

悼念程璧光筹备会通电(五则) 

护法省区哀悼程璧光逝世电(六则) 

程璧光追悼会仪式

孙中山等致悼程璧光诔文(二十八幅) 

孙中山等致悼程璧光挽额(四十八幅) 

各界人士致悼程璧光挽联(六百六十九件) 

《程璧光殉国记》

序一

序二

程璧光遗墨(十一件)

第一章 程璧光之家族学业及政绩

第二章 服官民国后之程璧光

第三章 护法筹议之程璧光

第四章 护法进行之程璧光(上) 

第五章 护法进行之程璧光(中) 

第六章 护法进行之程璧光(下) 

第七章 程璧光与地方问题

第八章 程璧光之殉国

附录：涉及海军护法的著作、文章索引

孙中山就任大元帅职的日期，各种史书的说法是一致的，即9月10日。但就职地点之说则存在分歧，一说在广东省议会，理由是当时国会非常会议借省议会会议场开会；一说在广州“河南”的士敏土厂。第一种说法是目睹人罗翼群的回忆，他说：“9月10日，中山先生在广东省议会(国会开会地点)就任海陆军大元帅职，并经择定‘河南’士敏土厂地址为大元帅府办公地点(选择‘河南’为帅府办公地，主要是借助于福军司令李福林的武装巩卫)”[2]。第二种说法的理由是广州省河以北的市区为桂系军阀所控制，大元帅府只好设于广州“河南”士敏土厂内。

选择位于省河以南的士敏土厂为帅府办公地，以便借助福军兵力捍卫帅府，两种不同说法有共同的解释，也是符合当时复杂的广州军事政治形势的。问题是叙述历史事件的情节必须依据史实，而就职地点与帅府设置何处是不同的两码事，并且，第一次护法运动期间的大元帅府曾先后设署于黄埔与“河南”士敏土厂两处，这一历史事实只能用史实来回答。

对孙中山就任海陆军大元帅职，当时各主要的报纸都用显著的标题作了详细的报道，上海《民国日报》于9月16日在《大元帅就职纪盛》标题下记载了这一盛况，其中说孙君由黄埔乘“舞风”军舰抵省，在天字码头登岸后，即乘自动汽车，以“海圻”舰军乐队为前导，两旁以“海圻”军舰水兵及福军护卫，同行者有侍从武官黄大伟及海、陆军官数人，天字码头有滇军三十三团官兵全副武装迎候，永胜寺则由林虎派出步兵一营在该处保护，随至非常国会。所到之处，军警擎枪示敬。孙身衣大元帅礼服，既至国会，众均出迎。场内则由警察、游击队保护，场外则由福军及滇军保护。孙抵会后，鸣炮奏乐，开会，各议员鱼贯入席，是日出席议员147人。孙晋议场，众大鼓掌，主席代表国会致祝词说：“往者元首丛脞，政出非法，乱者乘之。国会不敢自放其责，而有军政府组织大纲之议决，惟鉴约法未复，国权无主，则授大元帅临时统治之职。自视职始，祈竭诚尽智，相我法纪，以返邦人于真正共和之域。国会非常会议愿与大元帅共勉之。谨告。”致词毕，孙君登台宣言就职，宣读誓词说：“文谨受职，誓竭真诚执行国会非常会议所授与之任务，勉副国会代表国民之期望，并告我邦人。谨言”-3 J。由此可见，孙中山就任海陆军大元帅誓词的宣读日期是9月10日。它登载在1917年9月17日的《军政府公报》上，标题为《大元帅就职宣言》，因没署明日期，又与9月1日孙中山在接受大元帅证书时的答词刊登在同一期《军政府公报》之上，因而使人们易于产生错觉，似乎《大元帅就职宣言》与《大元帅答词》是在同一天即9月1日发生的事情。从现见到的各种史料看，把孙中山就任大元帅职的誓词(即《孙中山全集》第四卷第137页所载的《就大元帅职宣言》)酌定为9月1日，实是日期上的误植。

根据当年的报章所记载，国会非常会议为孙中山莅任大元帅职所举行的典礼，盛况空前，民情沸腾。但桂系军阀表现冷漠。粤省督军陈炳煜没有到会，只以他兼任省长的名义派秘书长彭华绚代表出席。南下护法的海军舰队海圻舰舰长汤廷光等舰长五人到会，体现出海军护法舰队对成立孙中山为首的军政府积极支持的坚定立场。海军舰队对护法斗争的积极行动，增强了海军南下的声势，一时海军护法义声盈粤海；而孙中山正是有了这支力量的支持，才能够在桂系军阀盘踞的广州地区开创出一块护法斗争的基地，并且在初期，把大元帅府与海军舰队司令部分别设于黄埔公园与停泊在黄埔河上的“海圻”军舰上。这种部署可见孙中山与海军舰队在护法初期的关系是相当密切的，工作部署也是比较配合的。

关于大元帅府早期暂设于黄埔的原因，上海《民国日报》在报道就职盛况的同时，曾在“帅府设在黄埔”的小标题下作了说明：“孙大元帅在9月10日就职，原拟择于城内旧藩司署为元帅府，后以别因，现以黄埔公园为暂时元帅府，以后择有适当之地，再行迁改云。”

9月26日上海《民国日报》在《元帅府内容》的标题下报道说：“孙大元帅暨全部职员，顷既迁至士敏土厂办公，所有侍卫军队亦已妥为支配。刻下元帅府前并有“永丰”炮舰停泊，以供差遣。至府中公务亦经分科办理。”从这二条新闻报道中可以看出：孙中山宣誓就任大元帅职后，大元帅府最先暂设于黄埔公园内，帅府迁至广州“河南”士敏土[4]厂内是该月中旬以后的事情，因此说孙“在广州‘河南’士敏土厂就中华民国军政府海陆军大元帅职”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

除了当年报纸的有关报道外，关于孙中山是在省议会场就任大元帅职及就职后隔一段时间大元帅府才迁往“河南”士敏土厂办公的问题，还有以下三个公函可作最有力的证明：一是《申报》当年8月27日登载的《粤督署就国会开会场所致粤省议会函》。该函说：“顷接国会非常会议筹备处来缄，以国会同人因时局危急，商决依法国先例，在粤开国会非常会议。会议场所拟借贵省省议会之会议场所，希转商省议会从速见复为盼。”

P26-27

在《护法运动史料汇编》(花城出版社，2003年版)的“前言”中，作者回顾了“孙中山与海军护法”课题的研究过程，初期侧重点与主要精力放在海军护法斗争历史经验的探讨，后来随着研究范围的扩展，加上史料搜集拓展到整段护法运动历史时期，因而编辑了内分“海军护法”、“国会议员护法”、“护法各派政见”、“粤督省长更迭”四篇的《护法运动史料汇编》。它的出版连同早期出版的《护法舰队史》、《孙中山与护法海军论集》，作者曾一度认为课题研究已告一段落。上述各书出版后社会反映很好，一篇书评说：“编者深知编纂史料之所以至关重要，是因为要了解历史真相，原始史料最可靠，因它蕴藏有重要使用价值。”另一篇书介认为：“这二百万字原始史料为史书撰著提供最可靠的依据”，对“海军护法”进行更深层的史料搜集和拓展。这些评价与读者反响，促使我深深思索，如何使掌握的史料发挥与扩展它的社会效益；继又想起程璧光侄孙女慕兰、慕胜两女士献送的《程玉堂先生荣哀录》(可能是孤本)，内有珍贵的孙中山轶文及众多人物从各个角度评价程璧光事迹的挽额、诔文、挽联七百多件，它反映了护法时期南北海军的复杂关系；而莫汝非(字纪彭)编撰的《程璧光殉国记》一书，原版现也仅存三几本，且已有残损；台北文海出版社虽重印过此书，但缺了很有史料价值的程璧光手书。鉴于以上的考虑，若不将珍稀史料付印出版献给史学者研究，那就有违治史求实与促进史学繁荣的宗旨。因为，历史研究无论是搜集编纂史料或撰著论史，无不为求弄清历史真相，探索历史经验以启迪后人。而能为学术界提供使用价值高的原始史料，这是学术研究应有之义，也是学术人生中最有意义的奉献。因此，作者深深感到有出版《孙中山与海军护法研究》的必要，并趁书稿付梓之机遇，将护法时期编印的“荣哀录”与“殉国记”连同刊印，以飨读者。欣逢孙中山140周年诞辰(1866～2006)来临之际，作者这一愿望幸蒙学苑出版社社长孟白先生的大力支持而顺利实现。

希望本书的出版成为引玉之砖，倘能有利于海军护法问题与护法运动研究的深入，以致引发学术争鸣，那作者就能在学术研究中获得更多学者的指教。而因学术见解不同引起争论总比让史料埋藏不露、不同观点处于沉寂状态要好得多，对于繁荣史学也更为有益。书中收入近期所作的新论文，其写作思想与过去的论文一样，叙述历史过程、分析历史事件与评价历史人物都坚持据史料论述。当发现史书上的传统观点以至“权威”提法，若有与史实不符则决不因循；历史当事人的追忆、评述，若与史实有矛盾或评价欠妥，就据史料予以考辨订正，以图去伪存真，避免以讹传讹、贻误后人。论文对某些事件的论述、考证和对人物的评价是有点新见解的，至于这些新意是否符合历史真实，烦劳读者批评指正。

真实性是历史学的生命，客观、准确的史料是论述的基石。因此，作者始终坚持求实原则与探索精神，撰文力求客观准确与有所突破。所持态度是：拓荒愿履险，创新喜众评。

作者于广州中山大学

2006年6月

回眸半世纪治学历程与研究海军护法二十年，挑战与机遇同在，耕耘与成果相连，真实与永恒伴存。耄耋岁月编稿撰著，悠然而乐，喜悦感悟交融中，拾句铭之，博览精研得自在，秉笔直书任飞鸿。学有所成缘求实，释疑去伪寻其真。诚然，七六叟出书，晚年作如老树果，其味甘苦与价值分量，祈智者鉴之!

本书成稿与出版如同以前的编、著之作，乃系”众毛攒裘”的成果、挚友助我之产物与同侪密切协助的结果。知我者曾赠句勘勉：“黉舍治学力求真，史料珍贵编著忙。不历寒霜多次苦，梅香那得四方闻。”欣逢孙中山140周年诞辰前夕，本书有幸与广大读者见面。际此拙著出版之时，谨以挚诚向长期大力支持笔者研究工作、鼎力襄助，并献出珍贵史料的北京清华大学程慕胜教授和程慕兰女士、程慕贞女士、洪南狮女士，向提供军舰照片的海军司令部离休干部杨志本老先生，致以衷心感谢！对热情支持拙稿出版成书的北京学苑出版社社长孟白先生和为本书能高质量面世而付出辛勤劳动及乐于承担校对工作的广州市文史研究馆馆员欧安年副研究员致以衷心感谢！此外还要指出，作者在整理史料、论文打字、校对清样等工作中，得到女儿汤晓梅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