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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叫板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罗萌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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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是以写作国粹系列小说而蜚声文坛的海南省作家罗萌的又一30万字的新作,是继《梨园风流》后作家的又一部以京剧舞台生活为背景的长篇力作,写作这部《叫板》,用作家自己的话说,是“为了遗失多年的梨园梦”,“在戏梦人生的起伏和悲欢里,描写了艺人与票友对京剧艺术的痴迷、个人的多舛命运与梨园的沧桑变迁”。

内容推荐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罗萌曾在辽宁省的一座城市戏剧舞台上扮演生角多年,深谙个中况味。他身边既有唱作俱佳德艺出众的长者,也有心机诡诈巧言令色之辈,一个小舞台浓缩着一个大社会。写作这部《叫板》,用作家自己的话说,是“为了遗失多年的梨园梦”,“在戏梦人生的起伏和悲欢里,描写了艺人与票友对京剧艺术的痴迷、个人的多舛命运与梨园的沧桑变迁”。

目录

为了遗失多年的梨园梦(代序)

正文

试读章节

两年时间里,“者儿营”各位老大演绎的“第三者”、“第四者”甚至“第五者”的故事,可谓丰富多彩,但都统统被我归类在五花八门的红尘故事中,没有予以太多的关注,也关注不过来,如今毕业又已十多年,早就淡忘得一干二净,但对我们“棍儿营”的故事,特别是我和李崮儿之间的故事,却是一直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我和李崮儿的故事,起始于班里一次小品作业讲评会。

那次小品作业,我写的是一个妻子和第三者化仇为友的故事。戏一开始,妻子阴错阳差收到第三者捎给丈夫的便条儿,约丈夫某日某时在某地约会,妻子怒火中烧,却没让丈夫知道,到了约会时间,就直接赴约去“讨伐”第三者。两人唇枪舌战之后,妻子认识到了自己因事业而对丈夫的某些“失职”,第三者则认识到妻子为人的某些可爱之处,其对丈夫的“失职”应予谅解,二人遂化解敌对立场,成了朋友。恰巧,第三者此时接到丈夫的电话,约她见面,她谎称即将调到外地工作,劝丈夫今后好好与其妻相互体谅,共筑爱巢,使在旁的妻子深受感动……

李崮儿的作品写的是:一个刚下岗的车间干部,领完下岗费的回家路上,心里难过,就到酒馆儿去喝闷酒。偏巧,这家酒馆儿的女老板原来正是他车间的女工,被他“整”下岗的。她得知这位顶头上司也下了岗,开始很解恨,就别有用心地劝他多喝酒,一醉解千愁。后来,知道他的妻子此前也下了岗,又很同情,就又劝他少喝两杯,省下每一分下岗费当本钱干点儿什么。最后,听说他妻子此前因不会做生意,连连赔本儿,已完全丧失再创业信心,他正为此发愁,就又动了恻隐之心,邀请他们夫妻二人同来加盟自己的酒馆儿,共同开发方便快餐外送业务。那位车间干部很感谢她不记旧怨,助人为乐的胸怀,一时无地自容……

两个小品的主题虽然都很积极,也有一定的高台教化意义,但思想深度毕竟有限,人物形象也较单薄,可因为当时全班同学水平普遍不高,我和李崮儿的作品就脱颖而出,得到老师的高度评价。最后,老师指定由我和李崮儿一起排演她的小品,这就给我们俩的单独接触提供了契机。而且,由于李崮儿是演员出身,她写的小品自然由她来担当导演,我就有了理由时时主动去向她请教表演要领与人物舞台调度,得以借执弟子之礼向她大献殷勤。

有耕耘就有收获,从此李崮儿对我多施青睐。每当夜深人静,校图书馆阅览室只剩我和她时,她总会把向图书馆管理员“行贿剩下的”水果、零食什么的分给我吃。胖得眼睛只剩一条缝儿的女图书管理员,接受了李崮儿的“贿赂”,就会网开一面,不按规定时间赶我们出来,让我和李崮儿得以多看一会儿书,或多查一些资料。开始,我不知道李崮儿的这种“贿赂”行为与我有关,后来,偶尔听她对那胖管理员耳语说,这是孟小东我们俩给你买的。才知道胖管理员经常对李崮儿有些特殊照顾之外,对我的某些违规行为也常常睁只眼闭只眼的原因所在,心里自然就很感激李崮儿。后来,我也效仿她,向那胖管理员“行贿”时,也说这是李崮儿我们俩给她买的。胖管理就会瞥一眼李崮儿,意味深长地朝我挤挤眼、努努嘴。我很高兴看到她把我和李崮儿联系起来的任何表情,那会让我心底泛起一股甜甜的暖流。

感谢绝大多数同学对图书馆阅览室开放时间总能予以严格遵守,这就为我和李崮儿每天都能在此逗留很晚提供了方便。我也才得以有了独家发现——这个娇小妩媚的李崮儿,其实是个大大的野心家。她每天晚上牺牲那么多娱乐机会,默默“长”在图书馆阅览室里,原来是在偷偷为她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做准备。她查阅的资料范围之广,抄录的卡片门类之多,经常让我目瞪口呆。但我每次打听她为什么这样近乎疯狂地阅读时,她却总是神秘地笑笑说:暂时保密!P4-5

序言

为了遗失多年的梨园梦(代序)

二00一年深秋,应《十月》杂志社之召,去武夷山出席一个会,巧遇四十年前阜新戏校一位老同学,正携老伴儿来旅游。倏忽半生,恍若隔世,便伴着武夷茶香与他聊起了当年。

聊到一位叫金效梅的老师,他告诉我,金老师“文革”中自缢身亡。原因是他解放前有过孟浪劣迹,曾与某资本家三姨太有染,被造反派揭发批斗后,没了面子,才寻了短见。

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记忆中的金老师,是位非常敬业、艺术造诣极精湛的前辈,他曾给梅兰芳先生傍过二旦儿,在梨园界颇有影响,系泰斗级大师。对我辈后生也颇有提掖耐心,是我当年梨园生涯中得益最多的师长。曾教我许多做人从艺的道理,一直是我心中最亮的一盏明灯。

他的噩耗,让我感伤。

当晚,不能寐。心里一直想着金老师的仙去,觉得应该为他写点什么,却一时又不知从何下笔。

二00二年五一节,举家于海口皇冠温泉酒店度假,晚上看电视,无意间看到一出京剧老戏《凤还巢》,扮彩旦的演员颇会哗众取宠,但脸上、嘴里、身上、脚下都明显欠着火候儿,就显得太“闹”,缺少应有的含蓄之美。情不自禁联想到恩师金效梅也曾反串儿过同一角色。那眼神、那嘴里、那身上、那脚下无一不透着深厚的艺术功力,却又不露卖弄痕迹,一颦一笑,拿捏得极有分寸——哗众而不“闹”,取宠又不过,深谙含蓄之道。两人艺术效果反差之大,令人生出无限感慨。就一下子找到了写金老师的感觉。当晚,趁着灵感纵横走笔,度假结束之日,一篇四万余字的中篇小说已告完成,这就是刊于当年第五期《十月》的《壶里乾坤》。

二十世纪的一九五八年,全党全民大跃进,刚考进初中的我,今天跟着老师背着行李下乡去“搞深翻,放卫星”,明天跟着老师敲锣打鼓上煤矿去“促高产,放卫星”,后天又响应学校号召,翻出家里所有铁器,手提肩扛弄到学校去“大炼钢铁,赶超英国放卫星”,几乎折腾一个多学期没正儿八经上过课,就觉得这学是上不得了——整天这么不务正业,还不如干脆……

正巧,阜新市戏曲学校招生,学京剧,还管吃管住,就悄悄报了名。一考,还真考上了,从此,就开始了我的梨园生涯。

当时,阜新是座很小的塞北城市——一个公园两个猴儿,一条马路俩岗楼儿,人们戏称“阜新大屯”。几十万人口靠着一个煤炭矿务局、一个火力发电厂求生。自诩“煤电之城”。

城市虽小,京剧团却不小,近百人中名伶荟萃——团长毕谷云是五大名旦之一徐碧云先生的得意高足,功青衣刀马花旦,是当时京剧界风头正盛的著名男旦,拿手戏是《绿珠坠楼》、《红娘》、《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其中《绿珠坠楼》里的“大吊毛儿”,三张桌上凌空翻下,足以码倒天下大武行,可见深得徐碧云先生真传。傍毕谷云的小生周承志,受业于梅兰芳先生的老搭档、小生泰斗俞振飞先生,因其“活儿”好块头儿又大,曾被程砚秋先生相中,力邀他给自己傍角儿,却因周与毕谷云早有长期合作契约在前,未能满足程先生之愿。挑大梁老生宋玉声,乃五大须生之一雷喜福先生入室弟子,曾搭荀慧生先生戏班儿与荀先生联袂合作,唱功做功兼长,王帽戏与衰派戏皆其拿手,《四郎探母》的“嘎调”、《四进士》的“白口儿”,特别是《打棍出箱》的甩发功夫更是一绝——可以垂直立起再均匀四散落下,每次露演都会赢得满堂喝彩——他后来成了我的师父。挑梁武生王长山,毕业于程砚秋先生创办的中华戏校,不光长靠短打无一不精,一条金嗓儿也响遏行云。当时,他是主管业务的副团长,每有主要演员临时缺席,他都责无旁贷主动救场“钻锅”——《铡美案》来过前王延龄后包拯,《武松打店》来过孙二娘,《瓦岗寨》又来过程咬金。生、旦、净、丑,来啥像啥,啥都地道。他后来在电影《节振国》中扮演党代表胡长发,至今备受业内好评。小花脸头牌演员张和元,也是中华戏校的高材生。文丑、老丑、方巾丑、袍带丑、茶衣丑,以及彩婆子样样拔尖儿,嗓门几倍儿亮,张口必有彩儿,《盘丝洞》里猪八戒的杂耍儿串唱,他先唱单弦儿名段儿《风雨归舟》,再唱《大葫芦》,句句精彩,韵味十足,不知曾颠倒多少看客……

这些大牌儿主演不要说在当时的塞外小城阜新,就是在当时的北京天子脚下,也都称得上响当当“够份儿”的“角儿”。他们所以落在了阜新,完全是因为当时文化部突然宣布的冻结演员流动的政策,如同一根机器上的链条儿,转着转着突然停了电,让他们紧赶慢赶偏偏停在了阜新这个节骨眼儿上。这对他们本人虽然是个猝不及防,可对阜新小城的戏迷来说,实是天赐的福分。

守着这群大牌儿名伶耳濡目染,外加金效梅老先生那批泰斗级教师的悉心栽培,阜新戏校也很快成长起一批在全国颇叫得响的梨园新秀——比我早一届的李国萃,是梅兰芳先生最后一个弟子,许多拿手戏均出自梅氏真传,一直为梅葆玖、李慧芳等梅先生身后的梅派代表人物所青睐,现为辽宁戏校梅派艺术的掌门人。比我晚两届的迟小秋,被程砚秋先生的弟子王吟秋先生收至门下,成为国内最早荣获梅花奖的程派传人,现为辽宁京剧院的挑梁青衣,颇受程迷们追捧。比我早一届的顾景荣,原习武生,后改老生,被“南麒(周信芳)北马(马连良)关外唐(唐韵笙)”的唐先生收为关门弟子,现为沈阳京剧院唐派艺术的代表人物……

可以说,阜新虽是经济小市,却是京剧大市。是个京剧界的知名码头,也是我印象中京剧人才辈出的风水宝地。

我出生在锦州父亲宦游任所,父亲原是受共产党派遣打入国民党军内的地工人员,但他与上级一直是单线联系,而辽沈战役解放锦州期间。他的上级突然失踪,便没人再能证明他的真实政治面目,其后的“镇反”运动中,理所当然被捕入狱。这样,我不到六岁就成了“历史反革命”子弟。

如果一九五九年的庐山会议,不发生彭德怀上“万言书”事件,如果毛泽东主席不针对此事件提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伟大号召,我的“历史反革命”子弟身份也许于吃戏饭并无大碍,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一经提出,情况就大为不同了。当时,阜新京剧团里也有人对大跃进不满,但还没敢给谁上个“万言书”去找不自在,只是私下发发牢骚而已。但上边儿让反右倾,开展强化阶级斗争观念教育,就得开会,学习文件,畅谈心得,也就有人因此而把私下的牢骚扯到了会议桌上。于是,党支部书记就抓住了“阜新京剧团里的彭德怀”。被抓的人不服气,就和党支部书记顶起牛儿,一些不懂政治为何物的心直口快者也纷纷替被抓者鸣不平,如此一来,党支部书记更加恼火,事态便迅速扩大,最后,竟导致文化局派下工作组来抓“右倾机会主义的典型”。前前后后一个多星期,就将一个唱里子老生的、一个唱二路小花脸的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开除公职,送去劳改。并同时宣布,有两个学员因为家庭出身有问题,此次反右倾运动中,也有现行言论,但考虑入还年轻,不能不给悔过机会,故从宽发落,按人民内部矛盾对待——留团察看、监督劳动一年。这其中的一个人就是我。

直到宣布完处分,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天条,招谁惹谁了——整个运动中,我一直按小字辈儿身份规规矩矩约束自己,一分钟不迟到,一分钟不早退,一句话不乱说。因为在一个比一个有“份儿”的一大群师长面前,自知是上不了台面儿的丑小鸭,哪儿敢大声喘气儿呀!

最后,还是从团支书、我的师兄那儿问清了我的“罪状”——有一天,演现代戏《杨靖宇将军》,打住戏后,团支书、我的师兄要求青年学员练夜功,说这是“持续跃进”的需要。有人提意见说,天儿这么晚,肚子也饿了,怎么练哪?他听我当时在旁也说了句:肚里没食儿怎么抗日呀?这就意味着我和提意见的那个学员,一唱一和攻击团支部组织的文艺大跃进,反对练夜功,因而“性质是极为严重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他说的事儿的确不假,当时,我确实是说了“肚里没食儿怎么抗日”这句话,可那是我在《杨靖宇将军》里扮演叛徒的一句台词儿。那会儿只是脱口而出,既没有呼应那个提意见学员的动机,也没有针对团支部号召练夜功一事表示不满的念头,只是下意识的吼那么一嗓子罢了。此前,我的这位师兄为此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我也对他解释清楚,以为没事儿了,谁知,最后他还是揪住不放,整了我一下。

后来,经别人提醒我才豁然明白——原来,我的这位师兄整我的真正原因,并不在于我说了什么,没说什么,而是他正在追求一个女学员,而这名女学员不爱理他却偏偏爱往我身边儿凑……

那年,我十九岁。

十九岁的我,才开始明白“运动”二字的民间含义。

三年后,我二十二岁,又赶上一个“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不叫运动的运动,具体印象好像就是各条战线一齐大精简——把大跃进跃出来的冗员再都裁下去。

由于监督劳动并未妨碍那个女学员向我靠拢,这回,我的师兄又换了招术,他以青年演员队队长的名义,首先把我列在青年演员队该精简人员名单之中。

不久,正随团在外地演出的我,接到团人事干事的电话,让我速回团里找他报到。同时接到电话的还有另外几名家庭出身有问题的学员。

人事干事让我们先到财务室领取“工龄补助”,我们不明就里,反正给钱又不是要钱,就领了。然后人事干事才说,国家现在有困难,各条战线都得减人,经团领导研究,报局里批准,你们几个今后就不要再来上班了。

我们问,这么大的事儿,团里大大小小那么多领导,为什么没一个人和我们谈?

人事干事笑笑说,我现在不正在和你们谈吗?

有人问,精简我们的理由是什么?总应该让我们知道知道吧?

人事干事说,算了,你们领完钱,签完字,就说明你们对精简没有意见了,再纠缠什么都没有用了。现在强调阶级斗争意识,你们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家庭出身……

我就这样结束了五年多的梨园生涯。

转眼二十几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我下乡、回城,当编辑、编剧,再下海,远走天涯海角,移居海南后,再没时间关注京剧、关注梨园。有一度,我几乎完全忘记自己曾经吃过那么几天戏饭。

一九九二年前后,当我以企业家身份再回东北建立企业分支机构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淡忘已久的京剧又蓦然出现在我的视野。

那天,在沈阳的一家豪华酒店与朋友共进晚餐,忽闻伴餐演出的报幕员报:下面请XX京剧院著名演员某某某演唱《智取威虎山》选段——“打虎上山”。

某某某?!这不是我当年在阜新戏校的同学吗?

果然是他!曾经一个宿舍住过、一个练功房练过功的老同学。他一边唱,一边到各餐桌与就餐者握手,逐桌收取小费。来到我的餐桌时,一眼认出了我,先是有些惊诧,接着又有些尴尬,我赶紧从衣兜里扯出几张百元人民币塞进他手里,他稍微推辞一下还是收了。然后深深一躬到地说,谢谢老同学!便又转身到其他餐桌去了,直到演出结束再没露面。

买完单,正欲起身离去时,某某某又走了过来,看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似乎有话要和我说。我们就围着餐桌聊起来。

他告诉我,省里成立样板戏学习班时,就把他和另外几个阜新的同学借调上来,“文革”后又给他们办了正式调动手续,现在他们都已是××京剧院的头牌主演,可京剧危机,票房萧条,演啥都没人看,政府又逐年断奶,拨款越来越少,眼下只能领百分之五十的工资,不少人都改行去开饭店、开茶馆儿、办美容院,有的干脆把工作关系调出京剧院,改行干别的去了,比如我们一个唱花旦的同学,调到沈阳铁路卖车票去了。另一个同学说他不会干别的,就只能来酒店伴餐卖唱,到歌厅清唱,为稻粮之谋,顾不得许多了。

听了他的介绍,我的心有些沉重,不管怎么说,京剧是我的初恋。虽然她让我伤过心,但我不希望她衰败,更不忍心看着她消亡。

我问阜新那个偏爱往我跟前凑的女学员现在情况怎样?他告诉我,她到底还是嫁给了我的那位师兄!现在,我的师兄是团长,那个女学员是主演。但剧团开不出工资,人心散了,不少人不上班了,团长和主演都变成了光杆儿司令,也就无所谓团长和主演了……

我再没什么可问,只觉得嘴里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他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我,你家老爷子的历史问题解决了吗?

我告诉他,一九八九年五月,在我父亲服刑二十三年,被邓小平“文革”复出特赦又十四年后,当初审判他的××法院经过反复调查核实,正式承认了他“确属于我方工作者”,并撤消了一九五二年对他的错判。

他听完后笑了,我也笑了,笑着笑着,都演变成京戏里老生的那种仰天大笑。

一九九八年,我从企业退居二线,半工作半退休,拿出主要精力投入国粹系列长篇小说创作。

二000年十月,我的“罗萌国粹系列长篇小说”第一辑《梨园风流》、《丹青风骨》、《杏林风骚》三部长篇,总共一百三十六万字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发行。

二00一年五月,人民文学出版社成立五十周年庆典之即,第三届人民文学奖颁奖同时举行,《梨园风流》、《丹青风骨》、《杏林风骚》三部长篇获提名奖。

但是,在中国作家协会与人民文学出版社联合举办的“罗萌国粹系列长篇小说研讨会”上,作家、评论家更感兴趣并热情称道的却主要是《梨园风流》。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认为,《梨园风流》是三部长篇中写得最好看的一部。邓友梅、张炯、李国文、陈建功、杨义、何西来、蔡葵、何镇邦、徐城北、吴秉杰、云德、胡平、周政保、白烨、孙郁、李洁非等著名作家、评论家都著文对《梨园风流》给予热情肯定。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所长杨义更是毫不含糊地指出:《梨园风流》人物奇特的命运带着丰厚的京剧文化行李,以生命的头颅去撞击不同时代的沉重的时空板块,于惊涛拍岸处不时发出痛苦的悲壮的生命绝叫,其艺术匠心足以动人心弦。以致我们这样推想,如果不是这位作家写出,以后很难找到一个人把它写得如此本色当行了……

这些赞许对我本人的主要意义,是帮我认清了自己,认清我的这支笔无论触及多少国粹题材,最终能真正打动读者、拨动读者心弦的,却只有京剧题材的这部《梨园风流》。这一点告诉我,无论我意识到意识不到,当初五年多梨园生涯的那些喜怒哀乐,早已深深溶入我的灵肉之中,所以,大半生来,离不离开它,离开多长时间,多远距离,都没能割断我对它刻骨铭心的眷恋,尽管这种眷恋我并不是总能自觉感受得到,但它是明明白白存在于我的笔端的。

于是,我知道了自己当初的梨园旧梦并没有死,它一直休眠在我的心底。一旦苏醒过来,血依然是热的。

《壶里乾坤》发表后,被《中篇小说选刊》、《辽沈晚报》先后选载与连载。还获得海口市文联颁发的该年度文学创作优秀作品奖。

《十月》主编王占君先生说,《壶里乾坤》反响不错,再写几篇吧。

我就又写了《一不留神》。其中的主要人物、情节与灵感均来自沈阳就餐与老同学那次意外邂逅。

小说发表后,《十月》编辑部接到一些读者的电话,询问作者是何许人也?何以对京剧如此熟悉?

作品能受到读者的关注,这是对作者的激励,就觉得自己真是应该在梨园题材上继续写下去——算是重圆遗忘多年梨园旧梦的一种方式吧。

就又写了《验明正身》、《不由恒蹊》、《空门秋月》和《“透通”师祖》等篇什。

作品的艺术价值与审美价值我不敢自诩,但社会学价值还是心里有底的——因为许多往事都是亲身经历的,许多感悟都是苦苦思考的所得。

梨园,曾是我放飞梦想的伊甸园,不管遭遇过多少委屈和伤害,她永远都是我魂牵梦萦的心灵家园。

二000年春节后,发现京城开了家“粉墨浓妆”京剧彩照服务之所,便一鼓作气去拍了十二出戏总共六十张剧照,有《借东风》的诸葛亮、《打渔杀家》的萧恩、《四进士》的宋士杰、《满江红》的岳飞、《打登州》的秦琼、《淮河营》的蒯彻、《上天台》的刘秀、《野猪林》的林冲、《大闹天宫》的太上老君等,被“粉墨浓妆”的老板,挂在长安大戏院前厅三年多,与于魁智、李胜素的剧照挂在一起,心里获得极大的满足——一尝当年夙愿,不亦乐乎!

现在,《叫板》即将付梓,从这些剧照中选出几幅,配发其间,也算是对梨园旧梦的又一种补偿吧。

来生若有机会,我还会投梨园之胎,做梨园之人。

那时的梨园会是什么样子呢?

罗 萌

二00五年十月五日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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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7 15:2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