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意大利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本书将古罗马人的生活浓缩成八个方面来解析古罗马人的欢娱，又配有意大利国家博物馆收藏的珍贵照片以及因写作需要而拍摄的照片，为有意解读古罗马人的生活的读者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罗马，意大利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其历史长于许多欧洲国家的首都，是理想的旅游观光胜地，有圆形竞技场、古罗马广场、圣彼得大教堂、特莱维喷泉、卡拉卡拉浴场、万神殿、纪念碑、博物馆、台伯河……走一步，转一下头，你的身边就会出现一座宫殿、一堆废墟、一处花园、一栋房子、一座凯旋门、一排柱廊……一件件巧夺天工的杰作，令人浮想联翩。作者将古罗马人的生活浓缩成八个方面来解析古罗马人的欢娱．又配有意大利国家博物馆收藏的珍贵照片以及因写作需要而拍摄的照片，为有意解读古罗马人的生活的读者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引 言/1

一、伦理与欢娱/1

二、建筑与欢娱：一种城市生活的艺术/2l

三、节日欢娱/54

四、饮食欢娱/90

五、休闲欢娱/118

六、裙钗欢娱/144

七、肌肤欢娱/165

八、审美欢娱与精神欢娱/195

结语/215

记事年表/219

参考书目/223

人物传略/225

译名对照表/234

一、伦理与欢娱

关于古罗马人的日常生活，我们看到的介绍既简单又雷同：他们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东游西荡，肚子饿了才回家，吃饭也是细嚼慢咽，尽情享受丰盛菜肴。此外，我们还发现，他们的欢娱观与古罗马当时的道德观格格不入。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一个固守僵硬道德观的社会，竟然逐步赋予欢娱十分重要的地位。为百姓创造喜闻乐见娱乐活动的皇帝，一般都是好皇帝，深得百姓拥戴。

古罗马人早先能武能耕，很像辛辛纳图斯人，吃苦耐劳，勤俭节约，后来才从躬身稼穑逐渐过渡到参与国务；若遇外寇入侵，就拿起武器，英勇杀敌，保家卫国，战争一结束，又回乡务农。他们遵循的是群体生活方式，随时准备为群体利益牺牲，直至献出宝贵的生命。他们崇拜英雄人物克莱利、贺拉斯、科克莱斯、卡米拉。英雄们的行为无疑是他们效仿的光辉榜样。加图是当时的执政官，有关他的生平，普鲁塔克的论著中有记载。加图受过良好的教育，年轻时身强体壮，“干活卖力，生活朴素”，数代古罗马人都认为加图布衣出身，没有不良嗜好，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一尘不染，为人谦和，没有官架子，常常和奴隶同吃同劳动。加图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要求别人。对农场主要求尤其严厉，要他们不要散步聊天浪费时间，解雇能吃不能干的病奴时，更是严格得几乎没有人情味儿。但在加图执政时期，已经“少有人愿意像前人那样下地劳作，愿意中餐简单，晚餐清淡，衣着朴素，住所简陋”④。

这种生活理念超然理智，接近清教徒的习俗，不仅拒绝奢华，拒绝享受，更不接受安逸生活。农民深知种地艰辛，提倡节俭，反对铺张浪费。农民深信，浪费会导致贫困。

这种生活理念的基础是家庭。父母、子女、家奴和神灵是家庭的主要成员，父母在家中的权力最大。家庭里有自然人，也有超自然人。但无论什么人，大家都团结一致，各司其职，使家庭有了强大的凝聚力。这可能是家庭比较确切的概念。火神维斯塔护佑家人平安，宅神保证生活用品，家神保护住宅安全。奴隶也能参加祭拜家神活动。主人通过其“特异本领”与神保持联系。神从主人出生开始就一直在护佑着主人，与主人休戚与共。住宅是家庭的圣殿。西塞罗在收回其住宅的辩词中，把拥有宅第的重要性上升到了道德高度。“有什么东西能比公民宅第能得到宗教思想的保护更好的吗?宅第是百姓心中的圣殿，是百姓的家园，是百姓的宅神。宅第是存放百姓崇拜物的地方，是百姓举行宗教仪式的场所。宅第也是神的住所，任何人休想从百姓手中强行将它夺走。”除此之外，宅第还是家长对孩子们进行民族传统和家庭传统的重要教育基地。祖先是后人争相效仿的典范。众所周知，小加图的理想是成为受人尊重的大加图，或者成为刺杀恺撒的刺客布鲁图。小加图经常提到首任罗马执政官。当时做这样大官的人，贫民出身者寥寥无几，比如西塞罗，他经常受到某些人莫名其妙的歧视，被蔑称“新人”而甚感苦恼。有些老牌家族为捞取荣誉，大肆宣扬先祖的丰功伟绩。从某种意义上说，先人的功绩是先人诚实与身份的象征。有人认为，他们能享有如此高的殊荣，是因为他们一生诚实做人，朴实无华。有人则不以为然，认为他们之所以能获得如此高的赞誉，是因为他们具有坚强的性格。由此可见，我们已经触及了一个传统道德问题。P1-2

很久以前，某王国国王夫妇育有三个非常漂亮的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生得花容月貌，怎么形容其美都不为过。小女儿佳人丽质，其美更是稀世罕见。到底有多美，并恰如其分地形容一番，人类的语汇就显得太贫乏了。①

普绪客，在世人的心目中，她的美胜过维纳斯，却没有一个未定亲的男子敢向她求婚。国王夫妇着急了，就乞求神助，神告诉他们，要像出嫁那样，把女儿打扮成新娘子，送到一块岩石上，让怪物把她带走。国王夫妇心里难受，却又很无奈，只好忍痛割爱，听从了神的指示。突然，大风骤起，普绪客被刮到芳草萋萋的深山幽谷，昏昏沉沉就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身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宫墙是大理石的，还贴着金箔，四周花园环绕。整个白天，她都在东瞧西看，发现了许多美妙的东西。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当卧室完全被夜幕包住时，普绪客感到有人悄悄摸到了她身边……她就成了他的妻子。完事之后，那个不曾谋面的丈夫又悄悄走了，临走还留了句话，叫她不要找他，否则将永远失去他。丈夫走后，普绪客兴奋不已，一直沉浸在新婚燕尔的幸福之中，但随着日月的流逝，幸福感逐渐消失，寂寞感慢慢袭上心头。普绪客开始想念父母，恳求父母允许她回家看看。父母心疼女儿，就答应了女儿的请求。女儿回来了，做父母的很高兴，可她的两个姐姐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们妒忌普绪客，就设法让妹妹怀疑丈夫，承认不曾看过丈夫的容颜，还教妹妹预备一盏油灯，一把尖刀，等丈夫熟睡后点灯看看丈夫的长相，再把他杀死。普绪客回宫后照姐姐们的嘱咐开始作准备。一天晚上，丈夫睡熟了，普绪客下床拿出油灯，霎时“灯光照亮了熟睡的神秘丈夫”。普绪客看清楚了，丈夫实在丑，但丑得可爱，丑得迷人，“英俊无比，赏心悦目，像是爱神，又像是女神，静静地躺着，卧姿真是美极了”。看着看着，普绪客激动极了，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脸色发白。他是个美男子，体魄强健，肩上有长长的飞翼，像珍珠般洁白光亮，纤细的绒毛随着呼吸轻轻地翕动。“就是维纳斯见了，都会埋怨老天爷不该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普绪客看入了迷，灯没有端好，晃了一下，漾出了一滴油，溅在了丈夫的脸上，美男子被弄醒了，连忙起身，夺路而逃，再也没有回来。普绪客从此过上了孤独的生活。妒忌她的维纳斯希望她遭受种种痛苦折磨。但爱神同情她，可怜她，不仅将她救出苦海，还得到朱庇特的同意，娶她为妻。他们的婚礼操办得很排场，热闹得像过节。

时序女神摆出各种各样绚丽多彩的鲜花，美惠女神到处喷洒香水，文艺女神奏响旋律优美的音乐，太阳神阿波罗弹着竖琴放声高歌，维纳斯踏着悠扬的乐声翩翩起舞……在爱神的鼓励下，普绪客按照习俗，完成了终身大事，后来又喜得千金，我们称她为情欲女神。①

提倡热爱生活，是普绪客传说的真正意义。普绪客传说的作者叫阿普列乌斯，虽说是公元2世纪的作家，却能够完全揣摩到我们现代人的心理感受。事实证明，许多作家，如莫里哀、拉封丹，他们从阿普列乌斯的普绪客传说中获得了创作的灵感，拉封丹浓缩了普绪客传说故事的精华，写出著名诗句：“爱吧，尽情地爱吧，除了爱，什么都不重要。”普绪客传说在古代人和现代人之间产生的共鸣表明，自从人类存在以来，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向往，即争取自由。人类开始寻找幸福。古代早期哲人的奋斗变成了思想家的奋斗，他们的奋斗不仅影响了他们所在城邦的政治，还改善每个人的生存状况，并引导人们走上繁荣幸福的康庄大道。然而，人类并不满足现状，还在多途径寻找幸福之路，这说明人类渴求的幸福并不确定，只是一个可以用言语形容的美妙幻想。已经拥有幸福的人，或许为神仙，而非凡人。睿智的哲人并没有发现幸福，充其量是朦朦胧胧找到了享乐的门路。正如拉克鲁瓦所言，心灵平静“产生于时间与永恒的某些联系”。由此可见，像塞内加这样的少数人才可以消受得起精神欢乐，其他人都没有这个福分。许多人由于天性使然，不够理性，被安逸生活的美丽外表蒙蔽了，总以为享乐需求能随时得到满足，就是获得了幸福。殊不知生活中的欢娱有好多种，有高雅的欢娱，有低俗的欢娱，有精神欢娱，还有肉体欢娱，但无论哪种欢娱，都是肤浅的，是人们的简单感受和瞬间体验。生活欢娱只不过是一连串独立的瞬间的单个欢娱，而潇洒生活倒很有典型性，其存在本身堪称欢娱之大成。欢娱之风盛行，幸福不存的事实被掩盖了，人们产生了错觉，幻想幸福的存在而放弃追求。因此，欢娱不仅能让一般人陶醉，也能冲昏走投无路者的头脑。

欢娱是毒害人类固有文明的鸦片，可人们将之视为医治百疾的灵丹妙药，尽管人们一直被它引诱，一步一步走向腐化堕落。古罗马文明鼎盛时期，人们追求欢娱的欲望有增无减。这正是我们要进行深入探讨的主题。我们所谓的欢娱是广义上的欢娱，它指生活欢娱，也有拉丁语“欢娱”一词所包含的逸乐。“逸乐”一词的拉丁语拼写同爱神和普绪客的女儿的名字拼写相同。我们关注欢娱问题，不是因为哲学家们对欢娱有高深的见解，而是因为欢娱日益深入人心。罗马共和时期和罗马王政末期，追求欢娱成了罗马人的头等大事。罗马人废除了道德和政治戒律的束缚，因为他们认为这些戒律不仅荒唐，而且对人类满足自己的自然欲望构成了一道无形的人为障碍。罗马民间很早就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人生苦短，该享受就享受。

“美德、哲学、正义”，都是被夸大了的空洞字眼!享受生活，是唯一的快乐；吃美食，饮美酒，享富贵，这才是生活。要记住，人生有时，总有一死。日月荏苒，韶华无返。还犹豫什么呢?聪明、才华有何用?年岁不饶人，欢乐不常有，能乐且乐，这样才活得潇洒，才能超然死亡的恐惧。人死不能带走的，不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了吗?你没有情人，你就没有让妻子心生疑窦的把柄。你每天上午外出，渴得喉咙发干，晚上回到家，正要吃饭，儿子把当天的账本送来让你过目。这不叫生活，这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当家理财，那可真是犯傻!①

塞内加认为，这些言论是对欢娱的否定。哲学家告诫弟子，要立场坚定，不要听信这些胡言乱语。塞内加和卢奇利乌斯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本能需要。一般老百姓不像有涵养的知识分子，不可能禁欲修身。老百姓怕死，因为死了什么就都没有了，就自己麻痹自己，设法躲避死神，能多活一天算一天。下面的碑文也许能证明当时人们的这种精神状态。问我年龄几何?一十有八。我要好好活着，让父亲和朋友们高兴。既然活着，就要开开心心!阴间的日子苦着呢。①

遏制欲望冲动，只有伦理道德。统治者用伦理道德来维护社会稳定，但忽视了伦理道德不能决定善与恶，因而使人们对欢娱的本质产生了疑虑。统治者反对欢娱这一事实清楚地表明，维纳斯崇拜现象在日益盛行，谈论欢娱，不能对这个现象视而不见。维纳斯在当今成了爱情女神和欢乐女神的象征，在奥芬巴赫的滑稽剧里是“行为放荡，糟蹋美德”的象征。在罗马，尤其在罗马共和时期民风淳朴，维纳斯的象征不总是一成不变。维纳斯很早就被视为古希腊女神阿佛洛狄忒，掌管人类的婚恋和生育。在荷马笔下，阿佛洛狄忒是美丽女神，是美女的化身，情爱的象征。阿佛洛狄忒是厄洛斯的母亲，她的美丽不仅让女神折服，也让海伦、美狄亚、帕西法厄、费德尔折服。没有人不羡慕她的身段，她的微笑，她的美貌。美女并非十全十美，她也有可能去卖春。这样的美女不能让古罗马众多的道德卫士高兴，只能让他们毛骨悚然。维纳斯神庙在古罗马很晚出现，也许就是这个缘故。直到公元前295年，古罗。马执政官的儿子法比乌斯一古尔热才下达命令，在穆尔西亚山谷修建维纳斯神庙。可是修庙的钱不是来自政府，而是来自在上流社会卖春的女子上缴的罚金。这不是危言耸听，维纳斯神庙就是用这样的金钱建起来的!有人在庙墙上题词，给女神一个特殊的雅号：亲随的维纳斯。这不能不让人猜测造庙者的初衷是希望维纳斯不要报复纵欲堕落、水性杨花的女人。由此可见，人们尊敬的不是爱神，而是能够遏制世人纵欲的女神。

古罗马的统治者认为，维纳斯首先是位“母亲”，是厄洛斯的母亲，也是所有罗马人的母亲，她一直在教导并保护着她的罗马儿女们。人们都乐意把维纳斯想像成埃涅阿斯被发现时的样子，她的声望正处在巅峰时期。据维吉尔传说记载，“她的脖颈闪耀着玫瑰色的光芒，满头金秀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身上的百褶裙一直垂到脚跟”①。在庞贝古城发现的壁画上，维纳斯身着古罗马常见的长内衣，披着淡紫色大衣，头戴金冠，神态庄严，左手拿着权杖，右手拿着橄榄枝，周围围着一群飞天小爱神，有的小爱神给她献花环，有的给她送棕榈枝。而我们在米洛岛看到的维纳斯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

第一次布匿战争中西西里岛失守，罗马军队占领了埃里克斯山，在山上建了维纳斯神庙，第二次布匿战争的硝烟，给罗马带来了造型比较大胆的女神像。从政治和宗教角度看，西西里人崇拜埃里克斯山具有特殊的重要意义。罗马人从埃里克斯山发起进攻，打败了迦太基人，取得了胜利，维纳斯从此被视为是护佑罗马安宁的母亲。第二次抗击迦太基人的战争打响后，罗马军队出师不利，就把维纳斯像从埃里克斯山“请”到罗马，祈求得到她的再次保佑。西西里人的女神崇拜带有浓厚的东方特色，认为维纳斯及其女奴们从事过皮肉营生，将如此低级的女神崇拜风俗引进罗马市，统治当局肯定会大为震惊。然而，当时狼烟四起，兵荒马乱，古罗马统治当局认为，要取得战争胜利，不必付出代价，尤其不必付出道德代价。当然，统治当局并非无所作为，而是采取了一些积极措施，试图通过崇拜神灵冲淡崇拜不良女神之风带来的负面影响。然而，埃里克斯山女神象征着情爱，淫逸放荡行为却得到了官方的承认。统治当局还没等第二次布匿战争结束，就迫不及待地立了第二尊胜利女神像。胜利女神“能让人远离”淫逸，打消邪念，抵御来自“处女和妇女”的诱惑。为了解此举的效果，统治当局还大张旗鼓开展评选古罗马最贞洁妇女的活动，选中者统治当局将给立贞节碑。响应当局号召参选贞节女的妇女有100名之多，经过抽签和审查个人品行，最后获此殊荣的妇女是叙尔皮西亚。

欢娱女神与美德女神，情爱女神与胜利女神之争，体现了古罗马人反伦理欢娱观念的转变过程。我们将在后面的章节里探讨这一转变的来龙去脉。欢乐女神的胜利是辉煌的，它象征着新的生存哲学战胜了传统的清规戒律。正如奥维德所言：“她统治了全世界，是当之无愧的世界主宰。她拥有任何神祗无法相比的王国。她给苍天，给大地，给生她的大海立了规则。她带来的爱让人类永生。”①她掌管4月的各种节日，她的最忠诚的女性仰慕者是花神节上跳裸舞的轻佻才女们。公元前1世纪，维纳斯不仅是煽情女神，也是个多面手女神，更是成功女神。她经商，生意兴隆；她掷骰子游戏(又叫英雄美人游戏)，把把都能赢；她从军打仗，战无不胜。由此可见，她不仅是欢娱女神，还是欢乐生活女神和成功女神。公元前1世纪初，曾受过她护佑的著名将领和著名政要有苏拉、庞培、恺撒。特别是恺撒，自诩是埃涅阿斯的后裔，即维纳斯的后裔，他在罗马元老院后面的罗马广场中央建了座女神庙。维纳斯(埃涅阿斯的母亲)神庙和马尔斯(罗慕路斯的父亲)神庙是古罗马和意大利命运的象征，两座神庙合一，成为奥古斯都神庙。纳马蒂阿努斯又称马尔斯，是“人类的始祖”②。当时之所以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因为异教声望受到质疑，正处于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困难时期。

崇拜维纳斯之风促进了古罗马的文明进步。这充分说明城邦的集体崇拜正向个人崇拜过渡，人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寻求自己的欢乐。姑娘们在结婚前祈求维纳斯降爱，更说明维纳斯的民望在不断上升。由此可见，只有爱能确保使人类繁衍生息的奇迹万古长青。

“你如果会爱，就爱明天；你若不懂什么是爱，就爱明天。”这是祈祷维纳斯时的一句祈祷词，发现于16世纪，并献给了花神。

综上所述，弄清楚经常参与古代论坛者的想法，了解古罗马人享有的欢娱，确实很有必要。古罗马人的行为方式通过人类的欲望和欢娱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因此，不要假基督教文明来谴责古人的缺点，揪住古人好欢娱这一点不放，要像重视贫民的欢娱那样重视富人的欢娱，像重视个体的欢娱那样重视群体的欢娱，像重视日常的欢娱那样重视偶然的欢娱，像重视城镇的欢娱那样重视乡村的欢娱，像重视男性的欢娱那样重视女性的欢娱。因为人们生存的目的，正如马提雅尔所言，“是享受真正的生活”，而非“忍受诉讼般的痛苦和听审判结果那样的苦闷”①，人们还是要花时间去散步、聊天、洗浴、聚餐、看戏，或者……或者逛窑子。这也许就是英勇的罗慕路斯后代们所追求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