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美尔是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绘画的典范。他从平凡的日常景象中寻找绘画题材，风格精确写实。构图极为严谨，画中情感含蓄而优美，流露出一股令人感动的宁静气氛。弗美尔代表名作《倒牛奶的厨娘》，画面以蓝、黄为基调，表现宽广的彩度；桌上的静物与窗外射入的柔光，搭配得恰到好处；厨娘的手部动作亦自然而平实。除了壶口流出的牛奶细流外，整个画面呈现出全然的平静与和谐。《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画作中，少女头饰与脸庞色彩的细致精准，令人赞叹；谜样的表情，被誉为北方的《蒙娜丽莎》。其余杰作尚有《着蓝衣的少妇》、《绘画的隐喻》及《信》等，处处表现出弗美尔绘画的特质：理性与感性交互对唱的和谐性。本书收录弗美尔一生全部作品，配合文字介绍与局部作品对照，并附同时代画家作品，提供读者完整资料，去解读这位荷兰艺术大师的全貌。

弗美尔(Jan Vermeer，1632—1675)是17世纪荷兰画派的重要画家之一。荷兰原与比利时合而为一，统称为尼德兰。1581年尼德兰北部七省争取民族独立发动革命，到1609年脱离西班牙殖民统治而成立荷兰共和国。革命的胜利加上贸易发展，资本主义经济空前繁荣，同时带动艺术文化的兴盛。因此，17世纪是荷兰的黄金世纪，画家在阿姆斯特丹、德尔夫特、海牙、莱顿等工业与文化都市纷纷涌现。17世纪的荷兰文化，脱离了当时欧洲文化即巴罗克风格，而形成独特的市民性格。这种属于都市的、市民的荷兰社会，表现在绘画上的特征便是忠实描绘日常的事物、反映市井生活的风俗画和表现荷兰自然景物的风景画，获得充分的发展，也满足了中产阶级的审美趣味，而与豪华、绚烂、庄重、威严等的巴罗克特征迥然不同。

本书收录弗美尔一生全部作品，配合文字介绍与局部作品对照，并附同时代画家作品，提供读者完整资料，去解读这位荷兰艺术大师的全貌。

荷兰黄金世纪大师——弗美尔的生涯与艺术

 曾被人遗忘的天才画家

 弗美尔神秘的一生

 1696年留下的记录作品二十二幅

 一位慢工出细活的画家

 出身于静谧古城德尔夫特

 弗美尔画中的宁静气氛

 富有时代风味的画家

 第一本荷兰绘画史肯定弗美尔

 布耶格最早研究弗美尔作品

 弗美尔遗留真迹约三十五幅

 早期作品：历史与神话为主题

 描述日常景观和感情的谨慎与抑制

 1656年-1668年间作品——人物与空间关系

 十九幅以一个女人的为主角的画

 无比精确的严谨构图

 1658年-1670年展现的绘画特质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形式与结构的平衡

 巅峰之作：《珍珠项链》、《称金少妇》等

 描绘爱的养料：音乐

 《绘画的隐喻》与《信仰的寓言》

 以男性为主题的画作：《星相家》与《地理学家》

 把一个熟悉世界的轮諄转换成纯绘画

海牙莫里斯邸宅美术馆弗美尔大展（文/傅维新）

 宣传与售票组织

 弗美尔的创作新发现

 弗美尔神秘的一生

 作品的布置与分类

 莫里斯邸宅美术馆简介

 结语

弗美尔同时代画家作品

弗美尔年谱

荷兰黄金世纪大师——弗美尔的生涯与艺术

弗美尔是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绘画的典范。他从平凡的日常生活景象中，发现很多绘画的题材，对家居环境和生活人物作了深刻的描绘。与意大利文艺复兴以来崇尚的宗教与历史性、寓言性题材截然不同，从而开创了北国描绘现实生活的写实风格的先河。

很多人赞美弗美尔的绘画中有诗的特质。他的画不仅描绘空间，更画出了时间的感觉。例如《德尔夫特风光》一画，弗美尔描绘他居住的家乡德尔夫特的城景，教堂的尖塔、红瓦屋顶、城堡的大门、映照在水中的建筑和天际景色，使我们认识到价值持久的感受；他拉长了真实的城景，而将画面表现出永恒的人情味。作品情调宁静，光线的描绘非常独特。几个世纪以来，不断使专家和爱好者对他的绘画感到惊奇。1935年鹿特丹首度举行“弗美尔画风起源与影响”展。1996年“弗美尔特展”先后在美国华盛顿国立美术馆、荷兰海牙莫里斯美术馆展出，观者踊跃。这种现象，说明了弗美尔的艺术，尤其是生动写实描绘平凡生活的场景、对光线敏感的捕捉和刻画，的确触动了当代观者的心灵，二者互相契合。

杨·弗美尔(Jan Vermeer，1632～1675)常被认为是于1866年被法国艺评家汤勒·布耶格(Thor∈一Bnrger)“再度发现的”，这种说法是有其根据的。弗美尔同时也被认为是一位未受人认识的天才画家。不过起码就弗美尔活着时的声誉来看，这种论断是不太有根据的。不过他死后遭人遗忘，也就在那段时间里成为“未受人认识”的画家。对于任何一位想要完全了解这位艺术家以及他作品的人来说，都会有兴趣知道，何以他死后有如此长的一段沉寂。

弗美尔神秘的一生

我们对弗美尔的生平所知不多。记载中，他于1632年10月31日出生，在荷兰德尔夫特受洗。祖父是一位艺术家，以制作雕刻模型维持生活。父亲是一位纺织工人，有一个客栈，也从事一些艺术工作。弗美尔于1653年4月5日结婚，妻子凯瑟琳娜·包娜斯出自一个天主教家庭，一共生了十一个孩子，弗美尔可能也因此成为天主教徒。

他在1653年12月被圣路克公会认可为手艺师傅。其后的一些文献中曾提及他参与许多商业活动，从一些资料中得知他的经济困难，但没有任何文献曾提及，有关他受委任做绘画工作或他所描绘作品的名称。弗美尔似乎是为了要供养他的一大家子人口而成为画商的。

不过与他同时代的人知道他是一个画家，并且他的名声并不只限于德尔夫特。他于1662年再度当选圣路克公会会员。1663年，一位法国的贵族艺术收藏家从海牙旅行到德尔夫特弗美尔的画室拜访他。

1672年对荷兰公国来说是灾难的一年，当地居民也忍受了很大的困苦，弗美尔自然也不例外，他连维持家庭的基本生活都很困难。他的身体健康情形很不好，而且已经有好多年了。其后变得更差，三年后去世，年仅四十三岁。

这些极粗略的资料，实不足以证明弗美尔是“未受人认识的”。不过这些资料却确实让我们知道，虽然他在世时颇有声誉，不过却过着一种隐居式的生活。

1696年留下记录作品二十二幅

有关他死后作品的主要资料来源，是一本于1696年5月16日在阿姆斯特丹付梓的《拍卖画作目录》。这本目录列了二十二幅弗美尔的作品，价钱从十七到一百七十五荷盾，其中的十五幅作品目前都已经被确认出来了。

另有一些弗美尔的作品在18世纪的时候出现。这些作品有时候被认为是他的作品，有时候被认为是波希(Gerard ter Borch)甚或是伦勃朗(Rembrandt)的作品，到了1800年的时候，署名是他的作品而被出售的画作增加了，不过维也纳的沙宁伯爵(Hans Radolf Czernin)在1813年买下《绘画的隐喻》的时候，基于画上的签名，以为他买的是霍赫(Pieter de Hooch)的作品。同样，当乔治三世买下《音乐课》作为他私人的藏品时，他以为买下的是老米耶斯(Frans van Mieristhe Elder)的作品。

一位慢工出细活的画家

无可避免的，我们会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有这些弗美尔的画(包括那些被别人署名的画)在市面上流通的话，无疑弗美尔的总产量也是很小的。就算是把由于生意占去很多作画时间的理由也计算进去，他仍然是一个慢动作的画家。

目前已有三十五幅画被判定是真迹。固然有一些画作可能无法保留下来，不过以现存作品的两倍来算，就二十年的工作时间来说，这种产量仍然是很少的。这样由于材料和档案的缺乏使得人们无法对弗美尔有一个清晰的慨念。这或许也是他全然不被赫布拉肯(Houbraken)以及一些其他18世纪艺评家所注意的理由。

弗美尔虽然不被认知，不过却也没有陷于完全被忽视的地步。但是要恢复其应有的地位，实在需要像艺评家汤勒·布耶格那种独到的眼光、才华才能做到。

在21世纪已经到来的今日，我们该如何想像弗美尔在德尔夫特的岁月?我们该把他安置在哪个时代、哪个位置?我们能获知一些他的同辈对他的看法吗?

出身于静谧古城德尔夫特

我们对于弗美尔早期的训练，以及他早期的活动所知有限。弗美尔的家乡德尔夫特，距海牙八公里，是一个静谧的城市，远远望去，最高的建筑是教堂的钟塔。德尔夫特在1572年至1584年曾是荷兰独立战争期间的指挥据点。在1650年弗美尔十八岁的时候，卡勒·法布瑞提斯(carel Fabritius)定居于德尔夫特，据说他是伦勃朗的学生，四年后去世。他在这个时期的一些作品，和弗美尔的作品有着不可否认的类似。某些惊人相似的地方，由此可以推断法布瑞提斯这位比弗美尔年长、在海牙绘制金翅雀的画家就是他的绘画老师?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荷兰画家和弗美尔有这种相似的地方了。

一些弗美尔年轻时的作品，所署日期约在1653～1656年，这将有一些相当大的巨幅画作，清楚地显示了他对意大利绘画的兴趣。没有资料证明弗美尔在1653年以前曾去过意大利，不过他的工作给他许多的机会，去认识在荷兰的意大利绘画。这使得他一开始就在画布上创作出一种浑然大气的气质。毫无疑问，他也曾经被在乌特瑞希特的卡拉瓦乔(caravaggio)的画风所强烈吸引。

弗美尔画中的宁静气氛

在德尔夫特有不少艺术家的画室，不过如果说弗美尔画作1中的宁静，是反映出这个纯朴小城的静寂，这是不正确的。德尔夫特为什么会比莱顿(Leyden)或哈勒姆(Haarlem)更平静?这是个有趣的问题，因为在许多画家的作品中出现的德尔夫特确实比较静谧，像教堂内部画家凡·卫利特(Hendrick van Vliet)、赫克季斯特(Houckgeest)，以及某个时期的波特(PauIus Potter)，都曾画过教堂内清冷的光线，表现出一种宁静的氛围。前两位和魏特(Emanuel de witte)也都很关切表现空间的问题，但是弗美尔和他同乡之间的关联是非常平淡的，除了一种静谧之外，以致于无法让人说他是德尔夫特的任何一个画派。

弗美尔的艺术地位在他的时代是相当重要的。他是一群创造了七十年“黄金时代”艺术家的第三代画家。弗美尔的这一代，在很多方面收割了前两代所种下的成果。把荷兰画家在1610年至1650年问发展出来的空间、光线和色彩的技术加以整合消化。《德尔夫特风光》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这种整合也来自早几代前辈们所致力追求“情感和动作”强烈对比中的宁静。  富有时代风味的画家

概观弗美尔的作品，显示出他是一位具有时代风格的画l家，尽管艺评家胡辛加(Huizinga)曾说他是一个无法定位于艺术史中的伟大画家。然而从1945年，因为图解法在艺术史研究上占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弗美尔画作中一些被忽视的成分开始被注意，而他的历史形象也因此改变了。

有相当多弗美尔的画作具有寓言的意义。这种寓言的内容，对他同时代的人来说，就是一种象征语言。因为模仿比他年长十五岁的波希(Gerard ter Borch)，弗美尔也画了少女或少妇收信、读信或写信的画。这些，无疑的是暗示着爱的鱼雁往返。同样的，室内一二人玩乐器，也传达了爱的弦外之音。这种弦音也同时出现在当时的散文、诗作与雕刻上。《绘画的隐喻》和《信仰的寓言》是非常明显的象征。不过《倒牛奶的厨娘》这幅画，却一直无法证实倒牛奶的动作是否象征着“节制”。有很长一段时间，艺评家都不愿意去认识弗美尔艺术中如今已被认知的叙事成分和故事。

不过，我们对弗美尔的看法，是否该受到他同时代人的影响?除了对过去作品一些主观的诠释或许有些相关联以外，“历史决定论”并不一定对。这种方法被现代一些艺评家采用，是因为它们加诸在主题上的重要性。他们似乎认为17世纪对寓言和某种特殊道德的重要性比较重要，因而却忽视一幅作品的绘画品质。

1696年阿姆斯特丹《拍卖画作目录》中对每幅画作的主题均有简短的描述：《倒牛奶的厨娘》是一位倒牛奶的女人；《织花边女孩》是一个女孩在织花边；而《称金少妇》并没有被描述成时光的流逝。事实上，她确是看来有这种味道。如果说在17世纪下半叶，象征主义对于画家和买画人已经不具任何重要意义，也未必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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