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本非常个人化和有趣的书中，领导力研究领域的大师曼弗雷德提供了他对领导力和生活的看法，力图引导高管和与他们打交道的人进行深刻反思。
作为一名精神分析学家、领导力教授，一名充满激情的教育家和学者，或者只是一个接收令人心碎的电子邮件的人，他研究了领导力的陷阱，指出了为什么领导者会脱轨，以及他们可以采取哪些措施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归根结底，这本书鼓励你“认识你自己”。作者阐释了许多主题，包括命令的孤独、失望的管理、贪婪的破坏性作用、固执的影响、讲故事的作用、健康的重要性以及企业文化的作用。此外，作者还讨论了如何创建优秀团队和最佳工作场所的重要主题，并触及了结局——我们职业生涯的终结，以及我们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深入研究自我需要勇气和支持，他在这里指导你完成它。

曼弗雷德·凯茨·德·弗里斯，是欧洲工商管理学院领导力发展与组织变革方面著名的临床教授，也是欧洲工商管理学院全球领导力中心的创始人。该中心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家领导力发展中心。此外，他还是世界著名的心理学家、领导力与培训专家，以及咨询公司凯茨·德·弗里斯工作室（KDVI）的负责人。
曼弗雷德是组织设计／转型和战略人力资源管理咨询师，曾为美国、加拿大，欧洲、非洲以及亚洲等国家和地区的著名公司提供过指导。英国《金融时报》、《经济学人》，法国《资本》杂志，德国《经济周刊》评价他为”管理思想家世界五十强之一”、“人力资源管理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曼弗雷德还是首位因“对领导力培训和董事会治理作出杰出贡献”而获得“国际领导力奖”的非美籍获奖者。他被认为是在世界范围内使领导力发展成为单独领域与学科的创始专家之一。

1 顶部溃烂
看到不等于观察到
组织顶部在发生什么？
2 领导力实验室
品格培养
“生命”案例研究
什么不见了？
能量晴雨表
团队建设：没有行动的愿景是一种幻觉
3 临床范式
采取一个临床范式的视角
“地毯下的蛇”的综合征
4 存在主义的深潜
噩梦
死亡焦虑
脱节感
寻找意义
5 自我实现的方程式
超越死亡
基本要素
维持平衡
6 讲故事的威力
镜像神经元
催产素
情感共鸣
7 “重写” 故事
麻烦时刻
8 我们的内心剧场
依恋行为
依恋模式和生命锚
是什么让你感到活着？
内部一外部的联动轴
9 买者自慎之
奇迹工人的崛起
希望战胜了过往经验
“通灵” 马戏团
治疗师，治愈你自己
10 弗洛伊德学说的轨迹
次要受益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之谜
秃头男人为梳子而战
精神分析的当代相关性
认识你自己
11 改变的过山车之旅
增量变化还是量子式变化？
重生后
只有你能改变你的生活
你想去哪里？
结束还是开始？
12 耳语者的舞蹈
工作联盟
反移情
过渡空间
改变的节奏
13 创建“啊哈！”体验
服务自我的回退
“啊哈！” 时刻和杏仁核
“自由联想” 的起起伏伏
什么都不用做吗？
14 你是镜像错觉的囚徒吗？
镜像错觉
移情过程
识别移情
培养意识
15 司令官的孤独
作为敌对、嫉妒情绪的靶子
住在回音室里
偏执思维
该怎么办？
16 伊卡洛斯综合征
蜡和翅膀
预防措施
17 你有多贪婪？
原生过错
漏水桶
进化的和社会性的考虑
浮士德条约
还有希望吗？
18 不要因为有遗憾而后悔
回顾的力量
19 管理失望
管理期望
个人的成长轨迹
足够好
应对风格
克服失望感
20 一流玩家，还是二流玩家？
B胜过了A
个人议程还是公司议程？
致命的过错——嫉妒
一流、二流还是三流？
不同的场景
招聘的心理动力学
21 你的思维有多狭窄？
确信的偏见
权力游戏
当固执成为教条和意识形态
作为生存策略的对抗
与固执的人打交道
22 无论它是什么，我都反对
反对的心理动力
23 生活在“小我”的世界
11集体主义与个人主义
向“社会型格” 的转变
自尊运动
自恋的文化
社交媒体
展望未来
24 你被邪教吸引了吗？
邪教心理动力学
洗脑
偏执思维
针对被剥夺权利的人
一个封闭的系统
我们周围的邪教
25 企业文化，还是企业邪教？
邪教般的体验
抵制“类邪教”行为的警报
26 创建最佳工作场所
至诚组织
如何到达那里？
27 组织能确保全然健康吗？
我们都被健康时尚所吸引
健康潮流主义
超越健康幻想
28 人类的老年，不适合“胆小鬼”
我们活得太久了吗？
身体机能的衰退
另一种自恋伤害
超越有生产力的自我
社会与经济的关切
结局
后 记
作者简介

4个终极问题（Four
givens），与心理治疗领域
尤为相关：我们自己和所爱
之人的不可避免的死亡；按
照我们的愿望生活的自由；
我们内心深处终极的孤独感
；以及，生命本身并无任何
明显的意义。
——欧·亚隆
有时，一想到我的介于
组织和深度心理学边界的工
作，我感觉自己就像 Jerry
Springer 节目的一个特邀
嘉宾。这节目专门面向功能
失调和一无所有的美国人，
名声并不太好。在另外一些
时刻，我感觉我像“亲爱的
Abbie”（提供短暂激情的人
）。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我
是一个商学院的教授，多年
来一直在教授组织行为学，
研究在组织中人们如何正常
发挥功能。但在进入组织行
为领域前，我学的是经济，
那以后我成了一个精神分析
师——因此坊间一直流传的
我的职业笑话是，我在拼命
完成不可能的任务——（不
自量力地）试图将约翰·梅
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的“令人
沮丧的科学”和西格蒙德·弗
洛伊德（Sigmund Freud）
的“不可能的职业”结合起来
。我决定成为一个精神分析
师，是因为在组织行为领域
，太多的管理学者对于“人”
这个因素，只是很简单地选
择视而不见。于他们中的绝
大多数而言，相比埋首于研
究工作场所中人的行为——
这通常既混乱又令人困惑，
组织结构的研究要有吸引力
得多。
我打定主意，认为临床
训练会给到我一个很有用的
“镜头”，去反转这个令人遗
憾的趋势，同时也能让我获
得关于人类复杂性的更棒的
一个理解。事实证明我是对
的。关于人们为何这样做（
而非那样做），临床训练及
实践令我有了更完整的理解
。我也明白了，在人们的公
众生活和私下生活之间，其
实并没有所谓的“中国长城”
（意即，界限并不明显）。
工作会影响生活，反之亦然
。
我的工作有时会需要给
陌生人提建议。过去，这事
儿并不常见。但社交媒体兴
起后，若人们想找到我，要
容易得多。如今，我常收到
的是一连串的急切“哭喊”—
—他们想要得到帮助。尽管
其中的很多请求不失有趣，
但我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变
得更轻松。就像亨利·大卫·
梭罗（Henry David
Thoceau）一样，我发现自
己在想：“有相当多的人‘静
悄悄’地生活在绝望中。”
我们遇到的大多数人看
似都很正常，但表象之后，
常常是一个个迥然不同的现
实。“悄无声息”的绝望并不
少见。比如，下面这封是我
最近常收到的典型邮件。我
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待它的
？如本书其他案例研究一样
，我已经做了细节遮蔽和匿
名处理。
2尊敬的教授：
我希望你能收到这封邮
件，但允许我先进行自我介
绍。我是一家中型IT 公司
的高管，在这儿已经工作了
多年。一直到最近，我都在
“欺骗”我自己：我做得还不
错。但当我审视当下的状况
，我意识到我的生活已经濒
临崩溃。无论工作还是生活
，我做得并不好。
我个人的担忧影响着我
的工作，我的工作也反过来
影响着我的生活。我的老板
最近告诉我，我的工作业绩
并不合格，这令我担心她会
开掉我。如果这事儿真的发
生了，对我将是一个灾难。
我的薪水是我唯一的收入来
源。我的个人生活当中，还
有很多其他困扰令人不安。
我写信给你，是因为拜
读过你的很多文章。你那些
关于受害者综合征和贪欲的
文章，我尤其有共鸣。我也
读了你关于精神失调行为的
文章。从你的文字中，我找
到了一些自我安慰，它们令
我更理解了我自己当前的窘
境。你把人的内在动力串成
线、滚成球，让它们更可理
解，为此我深深感激。谢谢
你。我意识到，我就是你所
描述的某种受害者。你的文
章帮我更好地理解了，为什
么有些事就是会发生在我头
上。我谈到了领导力的种种
陷阱，包括孤独、无意义、
狂妄以及贪婪，并且讨论了
领导者可以如何管理失望，
处理遗憾，敏锐觉察固执的
头脑或有毒的公司文化带来
的各种危险。我当然也会谈
到高管们面临的自我发展方
面的挑战，包括人类的生命
周期。“日渐衰老”是其中很
重要的一个要素。我始终在
思考、一直在观察有哪些更
好的人才培育和文化管理方
式，并且聚焦于如何才能创
造出理想的工作场所。
我的其他研究主题包括
：类邪教组织在助人职业中
创造虚假预言的危险；领导
者和社会的临界点——领导
者如何做，才能利用历史性
的时刻来影响社会趋势，无
论好坏；社会焦点从“我们”
到“我”的转变所带来的后果
；生活在网络时代的隐含意
义，等等。
这也是一本充满了很多
个人反思的书，我试图在其
中探讨如何过尽可能富足的
生活。新冠疫情大流行及它
带来的很多倒退的和偏执妄
想倾向的因素，令自我探索
的主题变得更加紧迫。从我
个人生活中发生的相当多的
事件中，我试图解释为什么
我做了“我之所做”，以及是
什么使我感觉更好。
古希腊哲学家们在这个
话题上已经挣扎了很久，他
们尝试发现对人类最有利的
到底是什么，去过一种有意
义的生活的最佳路径是什么
。对亚里士多德（Aristotle
）来说，在他的《

我们的工作是不是有意义的？
我们生活中面临的不解、不甘、不愿的出路是什么？
为什么人心会凝聚，又会涣散？
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
我们真的了解自己所在的组织吗？
我们知道什么时候该抽身转向吗？
我们有这样的智慧吗？
曼弗雷德的答案是：你有能力解救自己，回到被赋予人性天分的孩童时期，把它重新挖出来。总有一条独属于你的路径，通往你想去的地方。

若说美酒不需要灌木装
饰的话，那么一部好话剧也
不需要收场白。
——威廉·莎士比亚
在现实生活中，结局并
不总是干脆利落，无论是快
乐的还是悲伤的。
——斯蒂芬·金
最近，我和一位音乐学
家共进午餐。不知何故，我
们的讨论转向了莫扎特和贝
多芬作曲风格的差异。她告
诉我，不需要提前写下来，
莫扎特就能在他脑子里谱出
一首完整的曲子。这意味着
他必须赶紧回家，以便在忘
记之前能把灵感妥善记录下
来。贝多芬的作曲风格似乎
大不相同，他的灵感往往是
一边散步一边浮现的。
我并不是想把自己与音
乐界的这两位巨人相比，但
她的评论令我反思起了自己
的写作风格。写作时，我常
常是对一个主题先有个大致
的想法，但永远也不清楚它
会在哪里结束。通常我是一
边漫步，一边自由联想。当
然，因担心会忘记想说的话
，我也常会随手写一个简短
便条，以作日后提醒。
我承认，当我开始写本
书的时候，我压根儿不知道
它的结构会怎样。所有章节
在我脑子里并非排列得齐齐
整整，每一章都是逐渐清晰
起来的。在某种程度上，我
遵循了精神分析的传统。这
意味着绝大部分时候，我是
通过“自由联想”来发散思考
的。在写作时，我唯一的主
旨是，我想花时间探索各种
通常在与CEO耳语时会提及
的话题。
我想让我的读者了解我
与高管们合作的方式，以及
踏上变革之旅意味着什么。
我逐渐意识到，在回答高管
们向我提出的棘手问题时，
我当然也可以自由联想，但
我必须先处理微观、中观和
宏观问题，恰如在本书各个
章节中所体现的那样。此外
，我不想再写一本关于领导
力、教练辅导或组织变革的
通用教科书，我想写一本简
单而个性化的书。
我还想加入我对生活的
一些个人思考，就像多年前
我写《性、金钱、幸福与死
亡》（Sex，Money，
Happiness，and Death）
时所做的那样。带着这些想
法，我开始动笔，但并不知
道它会在哪里结束。这是一
个有趣的练习。因为在过去
几年里，我都在尝试为《哈
佛商业评论》（Harva rd
Business Review）和《欧
洲工商管理学院智库》
（INSEAD Knowledge）撰
写短篇文章。与写一本完整
的书相比，在写这类文章时
，你会受到字数的限制。
我还想指出，做耳语者
并不容易。尽管有时这项工
作看起来充满魔力，但要做
好需要大量的练习。让它真
正发挥作用，还需要付出特
定的代价。扮演一个“聪明”
的傻瓜，换言之，扮演一个
“笨蛋”可能很难。当高管们
脱轨时，我要对他们说实话
，这可能会让他们感受到压
力。与CEO 或高管一起玩
心理柔道，以促使他们采取
行动来改变，也并不总是容
易的。
有时，当我面对许多阻
力时，保持理智是一项挑战
。同时，我总是提醒自己，
客户们也在承受他们自己的
压力。我总是问自己：如果
我们的角色对换一下，我会
有什么感觉？
在这本书中，我努力想
给你一个关于“扮演耳语者
意味着什么”的快照。此外
，我对领导人面临的挑战提
出了一些看法，也就过一种
充实的生活意味着什么分享
了一些个人思考。为了帮助
读者理解我为什么做我在做
的事情，以及我会如何做，
我加入了各种可能比较复杂
的概念术语。但正如我一开
始所提及的那样，我不想显
得很“意识形态”。我更喜欢
实事求是。正如我常说的，
我会做任何有效的事情。
尽管如此，我确实意识
到，在本书中，从临床范式
中提取的概念会显得很突出
。但在我看来，也还算是合
情合理。我经常看到，（临
床范式中的）无意识行为是
如何令高管们偏离轨道的。
若认识不到生活中“不合理”
的合理性，会滋生严重的后
果。我们需要有足够的勇气
从已知走向未知，需要准备
好探索我们的内心剧场，也
需要有意愿去识别驱动我们
自己的各种“脚本”，它们是
决定“我们是谁”的最根本动
力。
请记得这一点，在这本
书中，我强调了“自我觉察”
的重要性。我一直在强调，
我们不应对自己感到陌生，
即我们应该了解自己到底是
怎样的人。我们需要了解我
们会“站在这个人生十字路
口”的原因。
我们也应该尊重彼此的
不同。尽管都是智人，但在
性格和文化上总会存在差异
，而这些差异会带来不同的
需求和愿望。这就是于每个
个体而言，对于什么是充实
的生活，定义会有所不同，
在生活中也总有不同的梦想
和目标的根本原因。
没有梦想和目标，我们
只是活着，那不是真正的生
活。因此，正如我在这本书
中反复提及的，你不应仅仅
等待生活的发生，也不应指
望机会自己来敲门。你得创
造你自己的生活。采取行动
，来满足你自己内心的需求
。
正如人们多次说过的那
样，生活的目标是有目标的
生活。目标使你不至于“偏
离航道”，也有助于你去超
越生命中的各种不合理和非
理性。丢了目标，你将无法
应对你的生命带给你的种种
挑战。没有目的，虽然你还
活着，其实你已“离开”这个
世界了。
过充实的生活，意味着
发现你的真正潜力，从

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
家庭、企业、社会乃至世界
的管理者，是自己世界的王
。幸福是一种有意义的快乐
，而意义是可以被创造的，
它需要我们做一个行动的乐
观主义者。但也正如曼弗雷
德在《王的耳语者》里反复
强调的那样，“改变自己很
难，它充满内在抵制的旅程
”“从你现在的样子转变到你
想成为的人，这个过程可能
是艰巨的，但它也可能是非
常有价值的”。
——彭凯平 清华大学心
理学系主任、中国积极心理
学发起人
在这本极具个人色彩的
书中，曼弗雷德回顾了他毕
生参与组织领导力和变革问
题的经历。他对问题的分析
鞭辟入里，充满了洞察力，
论点坦率但非常复杂。毋庸
置疑，这本书再次证明了曼
弗雷德是我们最重要的领导
力心理学思想家。
——苏迪·凯卡尔 精神分
析学家、小说家
曼弗雷德是一位同事、
导师、朋友，最重要的是，
他是一个好人。过去几十年
，他一直是一位多产的作家
。他的每一本书都梳理出了
领导者在个人和职业生涯中
所扮演的角色的优势、情感
和弱点，以及它们之间错综
复杂的微妙关系。这本书也
不例外。它讲述了CEO们的
深层情感和面临的复杂挑战
，为我们理解这些挑战提供
了重要视角。可以说，它是
一本引人入胜的读物。
——苏米特拉·杜塔 纽约
康奈尔大学约翰逊商学院管
理学教授、前院长
这是一本杰出的著作。
基于曼弗雷德数十年来在指
导、教学和研究CEO方面的
工作，它可以被视为一次真
正的巡回演出。它将引起最
高管理层以外的广大读者的
兴趣。它对任何渴望成为健
康员工和领导者的人、想创
造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的人
，以及想让自己精进的人都
很有用。阅读本书的过程中
，我不禁数次反思了我自己
和我采访过的500多位CEO
的领导力。我从这本书中学
到了很多，我也将与我的学
生们分享它的诸多经验和教
训。
——卡尔·摩尔 牛津大学
格林邓普顿学院副研究员，
麦吉尔大学德索特尔斯管理
学院副教授读这本书就像是
在接受曼弗雷德的指导——
他很有同情心，经验丰富，
同时又很谦逊。他曾指导多
名高管度过难关，他的助人
情怀和有趣的阅读思考将帮
助你解决你的问题。如果我
没有参加他的高要求课程并
汲取智慧，如果我没有阅读
他的书籍并获得知识，我将
很难成为俄罗斯银行业的顶
级女性高管和高管教练。
尤利娅·丘皮纳 俄罗斯联
邦储蓄银行战略与人力资源
主管

1
顶部溃烂
不怕生长缓慢，就怕原地打转。
——中国谚语
如果你认为自己太过渺小而无法发挥作用，那是因为你从未和蚊子在一张床上待过。
——贝蒂·瑞兹
我对高管生活的兴趣，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对CEO的兴趣，尤其令我着迷。你也许会问，为何？我为何要研究CEO 群体？我为何不聚焦其他人群？是我尤其被权力吸引吗？是因为与有权有势的人打交道，我能得到替代性的满足吗？我可以毫不迟疑地告诉你，权力不是吸引我的因素。无论在我的私人生活里还是职业生活里，权力从未重要过。我确信我对领导位置上的人的好奇另有原因。
当然，探究清楚我们为何“做我们所做”，从来都是一个挑战。我们很容易把《诗歌和真理》（Dichtung and Wahrheit）——这是作家兼国会议员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JohannWolfgang von Goethe）给他的回忆录起的名字——混为一谈。随着时间的嘀嗒流逝，我们很有可能把叙事真相和历史真相予以混淆。记忆从来不十分可信，自我陈述又可能特别具有误导性。因为过分自我防御是我们时刻都可能有的风险，因此当我们向内、向下深潜，试图去理解我们自己的动机时，我们并不一定愿意跳出有意识的觉察去看到更多。每当我戴上精神分析的帽子去倾听客户心声时，我很清楚，通过时间透镜去看特定的事件，事情也许会变得令人非常困惑。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曾和祖父一起聚精会神地读报纸。我们看到了包括政治人物在内的名人照片。祖父很清楚地告诉我，溃烂会从顶部开始——就像那个谚语所说，“鱼是从头开始腐烂的”。如果注意力没有放在最重要的头部，就会麻烦不断。即便那时我还很小，祖父也认为让我明白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祖父还说，知道顶部容易出问题是一回事，对它进行干预则是另外一回事。阻止腐烂很不容易，尤其人们都很惧怕改变。
人们也许希望他人先开始改变，但是让他们自己首先改变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即便他们有意做出改变，他们也未必有相应的技能。以我的后见之明，我认为祖父若有机会，他会更愿意做律师或政治家。可能他会觉得，在一个到处都是错误的世界里，这两个角色会令他有机会把事情朝正确的方向稍微扳一扳。看到不等于观察到
这件事情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当时我还只是个孩子，所以尽管听到了他的话，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当我后来开始喜欢侦探小说时，“你看到了，但你没观察到”，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这句著名论断令我振聋发聩。①
诊断组织顶部发生的不寻常动力以及它们如何严重影响了他人的生命，构成了我工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通常而言，我们并不是好的观察者。我们需要知道的那些信息常常被我们视而不见。歌德说：“最难的是看清楚眼前所发生的。”他的话令我想起路易斯·阿加西教授的故事。他是哈佛大学比较动物学博物馆的创始人。阿加西以观察技巧著称，而且很愿意把这个技巧传授给他人。有一次，他给一个学生布置了一项作业，让他观察一条储存在酒里的鱼。过了十分钟，这个学生认为他已经看到了需要看的全部，于是想去告诉阿加西，但发现教授人不见了。
他没办法，只好继续盯着鱼研究。当阿加西最终出现时，学生立刻汇报了他的观察，得到的答复却是：“还不够认真和仔细，因为你错过了一个动物身上最显著的特征。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