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本书讲述了一个跌宕起伏的真实故事:德国吞并奥地利后,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如何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逃亡伦敦。 1938年3月,德国军队跨越边境进入奥地利,随后希特勒将这个国家纳入第三帝国的版图。许多犹太人早已闻风逃离维也纳,但是他们之中最有名的一员却选择留下,拒绝离开故土——时年81岁的弗洛伊德早已身患癌症,却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安德鲁·纳戈尔斯基为我们讲述了救援小队如何成功说服弗洛伊德——这个似乎比任何人都更懂人心的人——摆脱他对迫在眉睫的灾难的深度否定。他们把弗洛伊德及其家人从德占奥地利营救出来,让他们得以定居伦敦。在那里,弗洛伊德在自由中度过了生命的最后16个月。 作者简介 安德鲁·纳戈尔斯基(Andrew Nagorski),曾任《新闻周刊》驻香港、莫斯科、罗马、波恩、华沙和柏林等记者站站长,出版过多部著作,撰写了大量文章。 目录 第一章 在自由中死去 第二章 末日的实验室 第三章 来自威尔士的凯尔特人 第四章 漫长的极夜 第五章 维斯塔 第六章 通晓世故之人 第七章 百无禁忌 第八章 剧痛 第九章 政治性失明 第十章 奥地利的囚牢 第十一章 弗洛伊德行动 第十二章 此地英国 后记:各奔前程 致谢 导语 论刺激性和悬疑感,这都是一本足以媲美间谍小说的作品。安德鲁·纳戈尔斯基通过精彩的叙述,告诉我们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各路好友——从美国大使到拿破仑的后裔——是如何齐聚一堂,完成一项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他们的成功让我们看到即便在万劫不复之际,爱、忠诚与友情依旧有着强大的力量。 后记 弗洛伊德去世后,W.H. 奥登①写了一首诗赞颂他人 生的意义,以及他如何虽死 犹存。这首《悼弗洛伊德》 (“In Memory of Sigmund Freud”)中关键的一节写道 : 于我们而言,他已不再 是一个人, 而是一种思想风气。 对于弗洛伊德营救队的 成员来说,这句话十分精准 。在弗洛伊德去世后,他们 依旧在这种“思想风气”的影 响下继续生活。他的文章、 讲座、通信以及不计其数的 心理治疗与对话中彰显的理 念,依旧跟随着他们,不断 深入他们的思想。他的去世 成了他们新的动力,激励他 们继承他的遗产。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故事 中诸位主角的后续: 安娜·弗洛伊德在马尔斯 菲尔德花园20号——也就是 她父亲去世的地方——度过 了她的一生。起初,安娜是 和母亲玛莎以及风烛残年的 姨妈米娜住在那里。多萝西 ·伯林翰原本和她住在一起 ,但在1939年,为了去纽 约迎接她的第一个孙子降生 ,多萝西离开了伦敦。因为 二战爆发,她直到1940 年4 月才得以重返伦敦,与安娜 重聚。 米娜在世期间,多萝西 一直住在和安娜同一条街上 的另一幢房子里。1941年 米娜去世后,多萝西便搬进 来和安娜同居。玛莎·弗洛 伊德于1951年去世,享年 90岁。玛莎一走,就剩下这 两个女人——正如多萝西的 传记作者,即她的孙子迈克 尔·伯林翰(Michael Burlingham)写道,她们俩 看上去“俨然是一对夫妻”。 她们在一起共同度过了28年 的人生,直至1979年多萝 西去世。 1941年,安娜和多萝西 开办了汉普斯特德战争托儿 所,收留和观察那些在战争 中无家可归的孩子。基于这 些经验,安娜写出了《战争 中的儿童》(Young Children in Wartime)等研 究作品,进一步提升了她在 这一领域的领导地位。战争 结束后,她和多萝西又开设 了汉普斯特德儿童治疗课程 和诊所,安娜去世后,诊所 被改名为安娜·弗洛伊德国 家儿童与家庭中心。安娜还 频繁前往耶鲁大学等其他美 国高校开设讲座。 安娜的诊所吸引了来自 世界各地的学生。这些人慕 名而来,不仅因为她是这一 领域的重要人物,还因为她 是精神分析创始人的女儿。 来自美国的学生乔纳森·托 比斯(Jonathan Tobis)至 今还记得20世纪70年代初 在诊所的时光,尤其是安娜 在全体大会上讨论自己作品 的情形。“那种感觉就好像 坐在佛祖脚下,”他说,“大 概有60个人坐在房间里,如 痴如醉地听她讲述‘羞耻’与‘ 罪疚’之间的微妙关系。” …… 在纽约,舒尔继续当着 私人医生,并进入贝尔维尤 医院的梅毒学和皮肤病科工 作。他还成了纽约精神分析 协会的成员,并在纽约州立 大学州南部医学中心教授和 从事精神分析工作。 舒尔一直与弗洛伊德营 救小队的其他成员——安娜 ·弗洛伊德、玛丽·波拿巴和 欧内斯特·琼斯保持联系, 这些人在拯救弗洛伊德的同 时也拯救了他。1964年, 舒尔在纽约精神分析协会上 举办讲座,主题是:“弗洛 伊德的作品及其人生中的死 亡问题。”在安娜·弗洛伊德 的鼓励下,舒尔把他与弗洛 伊德的故事写成了书,并在 去世前完成了全部手稿。舒 尔于1969年去世,享年72 岁。 舒尔的这本《弗洛伊德 :生与死》(Freud:Living and Dying)出版于1972年。 除了提供了海量关于弗洛伊 德的全新细节外,该书还反 映出了舒尔对这位病人近乎 崇拜的感情。“他一直都是 一位充满人性且高贵之人, 他把高贵这个词展现得淋漓 尽致。”他写道,“而我也亲 眼见到他高贵地面对死亡, 一如他高贵地面对生活。” 书评(媒体评论) 将一个天才以老人家的 形象私密而动人地描绘出来 ,让我们看到一个疾病缠身 、缺乏远见、否认现实、极 度脆弱的弗洛伊德,一个从 未如此富有人性的弗洛伊德 。安德鲁·纳戈尔斯基用他 艺术家的眼睛为我们发掘出 细节,也用他小说家的功力 把一个远去的世界和其中无 数的居民栩栩如生地呈现在 我们眼前。 ——西尔维娅·娜萨 (Sylvia Nasar),《美丽 心灵:纳什传》(A Beautiful Mind:A Biography of John Forbes Nash , Jr., Winner of the Nobel Prize in Economics, 1994)作者 既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精 神分析之父的个人传记,也 是一幅各路英雄从纳粹魔掌 中拯救弗洛伊德的精彩群像 ,《拯救弗洛伊德》是一部 跃动着生命力的作品,同时 这也是一幅极具现实意义的 图景,让我们看到一个高尚 文明的社会能够以怎样的速 度迅速瓦解。 ——卡蒂·马顿(Kati Marton),《默克尔传: 一场卓越的史诗之旅》 (The Chancellor:The Remarkable Odyssey of Angela Merkel)作者凭借 其标志性的清晰行文与细致 入微的研究,纳戈尔斯基再 次打造出一部大师级作品。 ——丽贝卡·埃贝尔丁 (Rebecca Erbelding), 历史学家,作家,《救援会 :美国为拯救欧洲犹太人秘 闻》(Rescue Board:The Untold Story of America's Efforts to Save the Jews of Europe)作者 我一直是安德鲁·纳戈尔 斯基的忠实书迷,也一直敬 佩他能够把历史私人化的惊 人才华,让读者能够通过当 事人的眼睛目睹历史事件。 《拯救弗洛伊德》是他的杰 作之一,以极富代入感与娱 乐性的文字再现了一次精彩 绝伦的救援行动。 ——赛斯·麦克法兰 (Seth Macfarlane),《 恶搞之家》《奥维尔号》执 行制片人 精彩页 1938年3月15日,也就是德军越过国境进入奥地利三天后,阿道夫·希特勒现身维也纳霍夫堡皇宫的阳台上。在25万民众的热烈欢迎下,他宣布彻底结束了奥地利的分离状态。“从今天起,德国最古老的东部省份,将成为德国最年轻的壁垒。”他这样说道。德奥合并(Anschluss),即把他出生的国家并入第三帝国,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终于成为现实,现场的民众也表现出一片狂喜。从希特勒的军队跨过边境的那一刻起,绝大部分奥地利人民都在欢呼雀跃。 但不是所有人都在为此高兴。德军进入奥地利后,立即展开大规模搜捕,被捕的都是被盖世太保认定为反纳粹分子的人。与此同时,他们还掀起了一波反犹太暴力运动。当地的犹太人惨遭殴打、杀害,他们的商店被洗劫一空,更有不少人选择了自杀。彼时正在维也纳的德国剧作家卡尔·楚克迈耶(CarlZuckmayer)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整座城市变成了耶罗尼米斯·博斯画笔下的梦魇……他们在维也纳释放出了汹涌的嫉妒、仇恨,以及盲目的、恶毒的复仇心……这是属于暴徒的女巫安息日。人类的所有尊严在此被统统埋葬。” 当时的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正住在伯格街19号(Berggasse 19),那里既是他多年来的居所,也是他的办公场所。德军占领刚开始,弗洛伊德就在日记中写下一句话:“奥地利的末日(Finis Austriae)。”这位精神分析之父在四岁之后就一直生活在奥地利的首都。如今,眼看着82岁生日即将到来,弗洛伊德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逐渐展开的噩梦之中。身为一名犹太人,他自然面临着危险。精神分析被大部分纳粹官员诬蔑为犹太伪科学,而作为这一学科的代表人物,没人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弗洛伊德第一时间成了被骚扰对象。就在希特勒在附近做演讲的同一天,纳粹暴徒同时闯进了弗洛伊德的公寓和国际精神分析出版社——这家出版社位于离弗洛伊德住所不远的伯格街7号,专门出版弗洛伊德及其同事的作品。在公寓里,面对这群不速之客,弗洛伊德的妻子玛莎试图“以礼服人”,她掏出手头仅有钞票递给他们说:“先生们,请自便吧。”随后,弗洛伊德夫妇最小的女儿安娜又把“客人们”领进另一个房间,取出了保险箱里全部的6000先令(约合840美元),并全数交给他们。 突然间,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出现了。他一言不发,只是怒视着闯入者。暴徒们显然被他的威严镇住了,他们称呼他为“教授”,然后带着他们的战利品撤出了公寓,临走时还不忘叫嚣他们会再次光顾。在他们离开后,弗洛伊德询问他们拿走了多少钱。得知答案后,弗洛伊德泰然自若,只是半开玩笑地说:“我出一次诊都拿不到这么多钱。” 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并非可以一笑了之,在附近的国际精神分析出版社也是一样。当时,弗洛伊德的大儿子马丁正在出版社销毁一切可能被纳粹当作迫害他父亲的罪证的文件。马丁后来回忆称,十几名“打扮寒酸”的暴徒突然闯进来,用步枪抵着他的肚子,把他囚禁了几个小时。其中一名男子还耀武扬威地掏出一把手枪大喊:“咱们干吗不毙了他?咱们应该当场毙了他!” 在混乱开始的第一天,这些闯入者似乎不太确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在听从谁的命令。马丁以肚子痛为借口提出要上厕所,并趁机把好几份文件冲进了马桶,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直至当天傍晚,所有的纳粹暴徒才全都撤走,还叫嚣着下次再来彻底搜查。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