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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作家访谈”是美国文学杂志《巴黎评论》最持久、最著名的特色栏目。自一九五三年创刊号中的E.M.福斯特访谈至今,《巴黎评论》一期不落地刊登当代最伟大的作家长篇访谈,最初冠以“小说的艺术”之名,逐渐扩展到“诗歌的艺术”、“批评的艺术”等,迄今已达四百篇以上,囊括了二十世纪下半叶至今世界文坛几乎所有重要的作家。作家访谈已然成为《巴黎评论》的招牌,同时树立了访谈这一特殊文体的典范。 一次访谈从准备到实际进行,往往历时数月甚至跨年,且并非为了配合作家某本新书的出版而作,因此毫无商业宣传的气息。作家们自然而然地谈论各自的写作习惯、写作方法、困惑的时刻、文坛秘辛……内容妙趣横生,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加上围绕访谈所发生的一些趣事,令这一栏目本身即成为传奇,足可谓“世界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文化对话行为之一”。 目录 弗朗索瓦·莫里亚克(1953) 王宏图胡泊译 威廉·福克纳(1956) 王义国蔡慧译 伊夫林·沃(1963) 张冲译 让·科克托(1964) 林晓筱译 威廉·卡洛斯·威廉斯(1964) 汪雁译 伯纳德·马拉默德(1975) 杨凌峰译 詹姆斯·M.凯恩(1978) 冯倩珠译 田纳西·威廉斯(1981) 张坤译 纳丁·戈迪默(1983) 姬方盈臧清译 詹姆斯·鲍德温(1984) 吴琦译 V.S.普里切特(1990) 张旋译 普里莫·莱维(1995) 索马里译 理查德·福特(1996) 彭伦译 伊斯梅尔·卡达莱(1998) 文敏译 莉迪亚·戴维斯(2015) 吴永熹译 达尼·拉费里埃(2017) 郁梦非译 导语 本书是作家访谈系列的最新一辑,共收录以下十六位作家的长篇访谈:弗朗索瓦·莫里亚克、威廉·福克纳、伊夫林·沃、让·科克托、威廉·卡洛斯·威廉斯、伯纳德·马拉默德、詹姆斯·M.凯恩、田纳西·威廉斯、纳丁·戈迪默、詹姆斯·鲍德温、V.S.普里切特、普里莫·莱维、理查德·福特、伊斯梅尔·卡达莱、莉迪亚·戴维斯、达尼·拉费里埃。访谈从最佳的视角切入大作家们的内心和写作伦理。 书评(媒体评论) 每期《巴黎评论》我都 有,我非常喜欢上面的访谈 。如果把它们编成书,那将 是伟大的书,对《巴黎评论 》本身也很有益。 ——欧内斯特·海明威 多年后,在我自己也出 现在《巴黎评论》上之后, 再度重读这些访谈,是为了 唤醒自己写作初期的希望和 焦虑。三十年过去了,读这 些访谈时我仍带着当初的热 情。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被引 人歧途:我比以往更强烈地 感受到了文学带来的欢乐和 苦恼。 ——奥尔罕·帕慕克 《巴黎评论》的访谈总 是从最佳的视角切入大作家 们的内心和写作伦理。你独 自坐在沙发上集中阅读它们 ,就能获得艺术硕士(MFA )创意写作课程的训练。 ——戴夫·艾格斯 应该在酒会、朗读会、 婚庆、狂欢等各种各样的热 闹场合把《巴黎评论》的这 些访谈集派发出去。它们也 非常适合从高中一直到艺术 硕士的各级课程使用,事实 上,我曾用这些访谈开设整 整一个学期的创意写作课。 别的地方哪里还能让我找到 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和他们 说过的智慧、荒唐、愤怒之 言,并把它们带进课堂呢? 这些访谈精彩纷呈,令人激 动,不可或缺。 ——科伦·麦凯恩 精彩页 弗朗索瓦·莫里亚克 王宏图 胡泊/译 “每一位小说家都应该创造出自己的技巧,事实也正是如此。每一部名副其实的小说都拥有自身的法则,犹如不同的星球,无论大小,都拥有自己的动植物群。因此,福克纳的技巧无疑是描绘福克纳世界的最好技巧,而卡夫卡的噩梦则孵化出了使它自身奥秘得以显现的隐喻。邦雅曼·贡斯当、司汤达、欧仁·弗洛芒坦、雅克·里维埃、拉迪盖,他们全都使用了不同的技巧,文笔各自汪洋恣肆,以期达成不同的目标。无论标题为《阿道尔夫》《红与白》《多米尼克》《肉体的恶魔》,还是《追忆似水年华》,艺术作品本身就为技巧问题提供了答案。” 在一九五三年八月问世的法国文学杂志《圆桌》上,弗朗索瓦·莫里亚克以上述这番话谈论小说,展示了他自己的立场。一九五三年三月,《圆桌》杂志常务秘书让·勒·马尔尚代表《巴黎评论》就同一主题采访了他。采访一开始,让·勒·马尔尚先生便问及莫里亚克先前的那番言论。 ——让·勒·马尔尚,一九五三年 莫里亚克:我的观点没有改变。我相信我年轻的小说家同行们全神贯注于技巧。他们似乎认为一部优秀的小说应当遵循某些外界施加的规则。然而,这种对技巧的全神贯注实际上妨碍了他们,使得他们在创作中困惑不安。伟大的小说家不依赖任何人,只靠自己。普鲁斯特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伟大的小说家从他的模式中突围而出,只有他才能这么写。巴尔扎克创作了“巴尔扎克式”的小说,而这些小说的风格只适合巴尔扎克本人。 一位小说家的创造性通常和他风格的个人特性有着紧密的联系。借来的风格是一种糟糕的风格。从福克纳到海明威这些美国作家创造了一种风格,得以酣畅淋漓地表达他们想要诉说的一切——这样的风格是无法传递给他们的追随者的。 《巴黎评论》:你曾经说每一位小说家都应该创造属于自己的风格,那么你如何描述自己的风格呢? 莫里亚克:我一直都在坚持写小说,但极少会问自己用的是什么技巧。一旦动笔,我不会停下来问自己是否太直接地干预故事的发展,不会问自己是否对我的角色过于了解,也不会问我应不应该对他们进行评判。我写作时全然处于天然、自发的状态。我从不预先考虑该怎么写或不该怎么写。 如果现在我有时会问自己这些问题,那是因为别人在向我发问——这些问题将我团团围住了。 事实上,在已完成的作品中(无论是好是坏),不难为这类问题找到答案。纠结于此类问题已成为法国小说创作的绊脚石。只要我们年轻一代作家成功地摆脱乔伊斯、卡夫卡和福克纳掌握着小说写作技巧的法典这一迷思,人们谈论甚多的法国小说创作的危机顷刻问便会烟消云散。我相信一个真正具有作家气质的人必定会冲破禁忌,无视这些臆想出来的规则。 《巴黎评论》: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在小说创作中是不是有意识地使用过某些技巧? 莫里亚克:一个小说家会自发地创造出符合自身禀性的技巧。因此,在《苔蕾丝·德斯盖鲁》中,我使用了一些源自默片的手法:缺乏铺垫、突然开场、闪回。在那个年代,它们新颖独特,出人意料。我只是运用了自己本能提示的那些技巧。我的小说《命运》同样借鉴了电影的技巧。 《巴黎评论》:当你开始写作时,情节中所有重要的节点是不是已经确定了? 莫里亚克:这要取决于小说本身。通常情况下没有。会有一个开端,有几个人物。通常最初构想的那些人物走不了多远;另一方面,那些较为模糊、前后缺乏连贯性的角色随着故事的发展呈现出新的可能性,占据了我们先前没有预想到的位置。以我的剧本《阿斯摩台①》为例,我一开始对库蒂尔先生这一角色如何发展、他在全剧中会有多大的分量都茫然无知。 《巴黎评论》:在写小说时,有没有什么问题给你增添了非同寻常的麻烦? 莫里亚克:暂时还没有。然而,现在面对那些从技巧角度对我的作品的种种评论,我无法不在意。这便是我刚写完的小说不会在当年出版的原因。我想从那一角度来重新审视它。 《巴黎评论》:你是否描写过一种自己未曾亲身体验过的状态? 莫里亚克:这种情形当然会有——比如,我从未给别人下过毒!当然,一个小说家或多或少了解他笔下所有的角色,但是我也描述过我没有直接体验过的隋形。 《巴黎评论》:要时隔多久,你才会去描绘自己的亲身经验,或你的所见所闻?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