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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是与金庸、古龙、梁羽生并称“武侠小说四大家”的温瑞安的代表作。“朝天一棍”是其中一部,说的是,为救被判死刑的好友“书到用时”方恨少、唐宝牛二人,天下英雄劫法场。自己带人去找三师叔诸葛先生,彼此安排好一切。之后王小石出现在“别野别墅”,用“太阳神箭”(从三师叔诸葛先生那里借来的)指着蔡京与之谈判,在四大名捕等人的暗里相助下,终解决劫法场事件。后又在铁手、蔡璇等人的暗里帮助下得以顺利离开。 携同何小河、章璇、梁阿牛等人,开始第二次逃亡。途中向温柔告白,二人正式开始交往。但蔡璇似也对王小石有好感,温柔也因此对他们发生误会,赌气离开。 叶神油一战后,温柔失踪。王小石曾知会过他的三师叔诸葛神侯,并曾恳请他在自己逃离京师之后能出力照顾“金风细雨楼”的一众好汉,诸葛先生正中下怀,马上推介了临行的戚少商…… 作者简介 温瑞安,1954年出生于马来亚霹雳州美罗埠火车头,当时只百户人家不到的小驿站里。在未入学前已在庭院的水泥地上,用鸡毛蘸水画画、创作故事,水影里刀光剑影,拳打脚踢,但不久即风干灭迹。年少时在"新马"以文学评论和散文起家,主编过《蕉风月刊》评论专号,同时举办过"新马"第一届诗人大会,出版《天狼星》诗刊。早在十年前他写下的文字结集已逾二千万字,至今仍手写快笔每小时四千五百字。他的武侠小说颠倒众生,粉丝千万,超过七国文字翻译本,改编的影视作品已近三十部,开创超新派武侠。他自侃为花甲少年,文坛誉他为文字炼金师。近年他作品更成游戏的抢手热点,而他大半生遭遇,要比他的武侠小说更传奇。 目录 【系列前言】武侠大说 【系列序】失意泰然,得意淡然说英雄 【前言】英雄见惯亦平常 【总序诗】 第一篇 他的掌 【第一章】怕冷女子 【第二章】张弓和支箭 【第三章】今晨有雾 【第四章】血洗菜市口 【第五章】血染破板门 【第六章】霹雳手段 【第七章】趟受诅咒的劫法场 【第八章】无依的舞衣 【第九章】四大皆凶 【第十章】与世有争 序言 英雄见惯亦平常 温瑞安 我从一九八五年开始写“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之 第一部《温柔一刀》,一 九九三年写到第五部《朝 天一棍》,估计这部书停 停写写,总共至少花个二 十五年。 十年辛苦不寻常。 人生没几个十年。 更何况二十五年! 英雄见惯亦平常,何况 是写了二十多年“说英雄, 谁是英雄”的我,多少个白 昼子夜、桌上灯下,故事 里的“英雄人物”:王小石、 苏梦枕、白愁飞、方应看 、米苍穹、雷损、狄飞惊 、温柔、唐宝牛、方恨少 、雷纯、朱大块儿、张炭 、雷媚、罗白乃、三姑大 师、诸葛小花、天衣居士 、元十三限……这些人分别 在七情六欲、爱恨嗔痴的 情节起伏中表现了自我自 私,但也各有其“英雄”的一 面。他们伴我多少次披星 戴月地浪莽江湖行,陪我 多少日子随缘即兴地任侠 逍遥游。这些年来,我已 从上一个“大惊变”中艰苦守 候终不致落空,拥有了真 正的“身心安定”。但不能“ 久安于室”却能安于现状的 温瑞安,除却仍在白纸黑 字间翻山越岭、寻章撷句 地去写我的江湖闲话之外 ,在现实里也一样不放弃 在白山黑水、天涯海角的 长路上,呼朋唤友地去共 谱我生命时空里的起落浮 沉。故此,不但走遍千山 路,也交了不少好朋友。 其中亦有不少奇情乐、英 雄事。也许这样,我更深 刻地体会到:幸福和顺境 时发现的美容易流于虚幻 ,不幸和苦难中寻获的美 往往能够永恒一—到头来 ,笔下“说英雄,谁是英雄” 里最接近“英雄”的人物,只 是个“布衣”(平民)英雄— 小石头,他本身的愿望只 想当个“小老百姓”,在写作 期间,这意念上却是十分“ 反英雄”的。 由于这“说英雄,谁是英 雄”故事初写在香江,大约 在一九九二、一九九三年 开始在内地登场,引起热 烈回响和反应。许多内地 的读友迷感不解,乃至追 询出版社甚至提出谴责、 抗议:作者为何不一口气 把书写好、出齐?为何有 的薄薄一册,有的却厚厚 数部?为啥下集姗姗来迟 ?到底几时才肯写完一系 列书?何时才有“大结局”? 为何“版本”如此之多、杂、 乱,叫读者无所适从! 其实这些疑问我早已在 我作品的后记里作过解释 ,但以前我在内地版的书 较少选刊我的“前言”“后记” 及“附录”式的文章,故而在 这里再集中回答一次: 一、我的作品已成书的 在各地版本(只就已出书 的,每部计算)迄今约为 九百多部,而至二〇〇四 年年初为止,发现之翻版 、盗印、冒名、伪作逾一 干部(此乃根据“自成一派” 合作社叶浩、何包旦整理 之《温瑞安著作各国各地 正、伪版书目索引》一书 里所提供的资料,由于版 本太杂、数量太多,我自 己也未曾详加统计过)。 我的著作在港、台等地虽 曾出现过假冒、盗版的事 ,但近年来已受到较好的 控制,二〇〇〇年前都由 敦煌、万盛、皇冠等数家 授权出版。唯在内地盗、 假、翻、伪、冒名作品太 多,不可胜数,且因现实 环境殊异,难以成功做出 法律制裁,所以多有假书 、盗印、伪作出现,让读 者蒙受损失,委实难安。 有时一书数版,乃承蒙各 出版负责人大度宽容,但 也是形势上的“迫不得已”: 否则,北方的出版社书未 出厂,南方已有“盗印书”遍 布书市;西部的书才付梓 编审,东部已到处可见“伪 作假书”,不但出版社、作 者蒙受损失,读者也在时 间、金钱、心智上受到损 害。 二、我已开笔的系列书 ,例如“神州奇侠”“白衣方 振眉”“布衣神相”“四大名捕 ”“六人帮”“杀楚”“游侠纳兰” “七帮八会九联盟”“说英雄 ,谁是英雄”“七大寇”“今之 侠者”“古之侠者”“四大名捕 斗将军”等故事,不是我拖 沓不让它结束,而是因为 现实上的因素致使它拖延 未能竟笔终篇,兹举数项 咄咄迫人的原因: 甲、武侠小说系列当然 是篇幅较长,且不管是用 一个或数个故事贯穿成全 书,总要数十万到数百万 甚至千万字(例如“四大名 捕”故事系列,我从一九七 〇年写起,写到今天已逾 三十四年,尚未完篇—一 这当然绝非独我如是:例 如日本江户后期通俗小说 作家泷泽马琴,就费了二 十八年的工夫才完成一百 零六卷的同时也是日本文 学史上规模最大的作品《 南总里见八犬传》;阿森 罗平、柯南道尔乃至卫斯 理系列都写了几十年), 一个人要独力写完这些书 (何况不止一部),既不 假手于人,也不肯粗制滥 造,总是得费些时日,这 只好请读者耐心等候,或 者干脆不必苦候,我写一 部算一部,读者请随缘即 兴地看。 乙、现在不是平江不肖 生、还珠楼主、金庸、梁 羽生武侠小说全盛的时代 。那时候,传媒少,娱乐 种类也没到了今天的密集 程度和白热化。以前,大 家读报追武侠小说连载, 租借追读武侠小说集,沉 迷醉心,孜孜不倦。直至 古龙年代,“追书”之余,还 可以追看武侠电视剧、武 侠电影、武侠录像带,影 视与小说融为一体,互为 奥援,乐此不疲。而今已 没这等优厚的“生存环境”。 基本上,武侠小说读者在 港、台地区及新、马等国 家巨然锐减,连武侠电影 导语 曾舜晞、杨超越、刘宇宁领衔主演的同名古装武侠剧腾讯视频火热上线。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是与金庸、古龙、梁羽生并称“武侠小说四大家”的温瑞安的代表作。包括第一部《温柔一刀》,第二部《一怒拔剑》,第三部《惊艳一枪》,第四部《伤心小箭》,第五部《朝天一棍》,第六部《群龙之首》,第七部《天下有敌》,第八部《天下无敌》。 精彩页 第一回 心不在焉而在马 故人有许多种:相识的朋友是故人,深交的旧友是故人,记忆里的老友也是故人,连死了的友人也是故人。 在苏梦枕、白愁飞命丧风雨楼的当晚,也是“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另一次对决对垒的夜晚,张炭就遇上了一个人。 故人。 故人有许多种:相识的朋友是故人,深交的旧友是故人,记忆里的老友也是故人,连死了的友人也是故人。 张炭跟这位“故人”可没有深交。 可是没有深交并不等于也没付出真情。 ——你不一定对交得最久的朋友付出最深的感情,是不? 交情,毕竟不是以年岁计算的。 何况,张炭对这位“故人”的“感情”还非常微妙,十分复杂。 其微妙程度到了:自从王小石进入“天泉山”,入了“金风细雨楼”之后,张炭一直神不守舍,似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一直在哀哀呼唤着他。 那是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那也是他自己心底里的声音。 那是个女子的声音。 若不是这事分了张炭的心,张炭还真不至于轻易让温柔闪扑向白愁飞与王小石、苏梦枕对垒的场中,以致温柔一度为白愁飞所制,用以胁持王小石和苏梦枕。 只不过,到头来,白愁飞还是没忍得下心杀掉温柔。 ——这冷傲自负、桀骜不驯的人,大概也对温柔有点真情吧? 奇怪的是,张炭越来越把持不住了。 虽然大敌当前,端的是一番龙争虎斗,但他确是心神恍惚,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在哪儿? 在马。 他只想打马而去。 他甚至能辨别得出,那声音在那里(离此不远)如何急切地呼唤他,而这声音又对他如何重要(虽然他说不出所以然来),他真想立即骑上一匹快马,在这哀呼停止之前找到这个人。 但他不能说走就走。 今晚对决的是他的好友,至交,兄弟。 何况牺牲了的蔡水择,更是他的兄弟,至交,好友。 他要为这个兄弟报仇。 说也奇怪,他以前极瞧不起这个兄弟。他觉自己含辛茹苦,冒风冒霜,为“七大寇”“桃花社”同时建立起声名地位,但蔡水择却自谋私利、坐享其成。 不过,一旦发现他为大义众利杀身成仁时,敬意便油然而生,甚至那种震佩之意,尤甚于对一般人,使张炭也不禁扪心自问: 一、他是不是一直对蔡水择都有极深的期许,极大的信任,以致他愈发容忍不了蔡的背弃,而对他有极大至深的误会,也致使蔡一旦不失所望时,他便分外愉悦呢? 二、是否一直以“反方”表现的人,一旦以“正方”姿态出现时,更易令人感动、珍惜? 三、这样说,岂不是一向为义鞠躬尽瘁的人,还比不上一向作恶但有朝一日忽而一念向善的人来得可珍可贵? 四、这样,公平吗? 不知道。 对想不通的事,张炭应对的方法是:暂时搁下了,不想了。 也许,过些时日,再回想这事的时候,已不成为问题了。 他不知道这方法也正是王小石应对问题的办法。 王小石应付解决不了的难题时,就把它写下来,记下来,放到抽屉里去,过些时日,再拿出问题来审察,发现大多数的问题,已给解决了。 给什么解决的? 光阴。 岁月。 时间。 所以说,岁月虽然无情,但却有义。 张炭一直要等到“金风细雨楼”里的风风雨雨告一段落之后: 白愁飞丧生。 苏梦枕死。 张炭却不重视这个: 他讨厌白愁飞。 他巴不得他死。 他敬重苏梦枕。 但他跟苏梦枕却没什么感情。 你对一个很知名也颇敬重的人物的生死反而不像身边亲友来得震撼;是以,人天天几乎都得悉自己所知的人物夭逝,但都不如得知自己所熟悉的人殁亡来得感伤。 张炭对苏梦枕就是这样子。 等到局面一受(王小石)控后,他即行向唐七昧和温宝说了一声,马上打马而去。 去?去什么地方? 他也不知。 他只知有个地方(不远处)有个人(熟悉的人)在呼唤他。 他就去那儿。 孤树。 寂桥。 星灿烂。 在这风大雪小的寒夜里,河床隐约铺雪,酒旗远处招曳,还有暧昧温昵的梅香。 到了这儿,心底里那一种呼唤之声,可是更断续而急切了。 (谁在唤我?) (是谁在唤我?) 张炭在发现那呼唤声竟似来自他内心的同时,正好发现桥墩那儿匍匐着一个人影。 他没有细虑。 立即过去。 ——就像唯恐错过一场千里姻缘、万年约誓一样。 于是他就真的见到曾在他生命里十分特殊的人物: 一个女子。 一个曾在甜山老林寺里因特别的因缘际会而致一度“连为一体”的女子: “无梦女”。 “冷啊……” 这是“无梦女”见着扶她的人,原来是一张半黑半白的俊脸满布胡楂子的张炭后,冻得发白的樱唇,所吐出来的第一句话。 仿佛,他来了,就可以给她温暖了。 “他抢走了我的《山字经》,”“无梦女”头上和腕上的血原已凝固了,但只不过是动了一动,新的血又涌现流落,“不过……” 她的血好鲜。 好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