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0月初的一天，《人民日报》的前身《晋冀鲁豫人民日报》编辑部及印刷厂接到党中央命令，需要连夜转移到山里。为了保密，印刷厂对外叫“永兴印刷公司”，除了编辑人员、电台以及铅字外，当务之急是将笨重的印刷机想办法转移安置妥当并尽快恢复印刷。转移之路并不顺畅，敌人环伺中的进山道路上，印刷机与重要资料随时都有可能遭到破坏。危机之际，在一群河西村少年的接应与保护下，《人民日报》迎来了新生……

何南，本名许建国，曾用笔名蝈蝈，河南周口人。作家、诗人。20世纪90年代开始发表诗歌作品，曾在全国诗歌大赛中多次获奖。近年来，诗歌、散文、评论发表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解放日报》《诗刊》等，儿童文学作品发表于《儿童文学》《东方少年》《十月少年文学》等，另有诗文被选入多种青少年读本。出版作品有新诗集《甜蜜的灾难>、古体诗集《鹊踏枝》，长篇校园小说《学校保卫战》《村庄保卫战》，随笔集《山海四季》《谁拿浮生乱了流年》等二十余部。

楔子/“铁匣子”里飞出的秘密
石头送来的电报简直气死人
叔叔阿姨，我一定要送你们
两位“老革命”的战斗友谊
山子送给石头的珍贵礼物
要是特务脸上刻得有字就好了
令人揪心的一幕
坏了，落下了重要物件
水落石出了，还担心啥
老乡的便宜一点儿都不能占
黎姐姐的传奇生涯
《创刊号》“重现江湖”
秀才遇见兵
回忆像吃肉一样香
什么，你是偷偷跑来采访的？
破晓，心灯亮了
所有经历都是传奇
后记/谁的粉丝更多

“破晓”的童年
《人民日报》是党中央
机关报，它的前世今生和
党的历史密不可分。
作家何南从儿童的视角
写成的这本《破晓》，生
动地复制了《人民日报》
成为党中央机关报之前的
那段峥嵘岁月。昨天的新
闻已经成为昨天的历史，
用再现这张新闻纸的故事
来给中国共产党诞生100周
年庆生，是何南的贡献，
是党报人的骄傲。
对小说，尤其是儿童文
学，我是门外汉。但是，
从事出版工作多年，我曾
供职的人民日报出版社出
版过数位著名儿童文学作
家的作品，对该类题材的
面世与推广我是倾力支持
的。正因此，受邀给何南
的儿童文学长篇小说《破
晓》写几句话，心里不由
得萌生出责无旁贷之感。
《破晓》写的是晋冀鲁
豫解放区《人民日报》的
故事，是作为党中央机关
报的《人民日报》创刊前
的那段历史。我不由得想
起我的前辈、《人民日报
》前总编辑李庄先生写在
《我在人民日报四十年》
中的一段话——
办报纸，得起个好的报
名。……有人主张叫《滏阳
日报》，理由是此水虽不
很大，但在春秋战国已很
有名，报社就在它的附近
。……多数人主张叫《人民
日报》，不管是否已有兄
弟报纸用了“人民”“大众”“
群众”这些名字，反正我们
就用“人民”二字，“为人民
服务”嘛！
可以看出，自诞生时起
，《人民日报》就是一份
定位极高、责任感极强的
报纸。正因如此，要写好
《人民日报》的故事，是
个挑战。写得深了，易犯
板着面孔说话的毛病，孩
子们读不懂；写得浅了呢
，又易陷入浮浅的尴尬境
地，反而会毁了这么好的
重大题材。何南经受住了
这个挑战，《破晓》对这
个题材的拿捏是合适的。
说是挑战，还有另外一
层意思。
《破晓》讲述的是《人
民日报》社址转移的故事
。从1946年5月15日创立以
来，《人民日报》短短数
月里转移两次，先由河北
省邯郸市城区到武安市南
文章村，再由南文章村到
河西村。
后一次转移，李庄先生
在《我在人民日报四十年
》书中只有一句：“我们从
邯郸先到武安的南文章村
，还是太行山麓；再到河
西村，真正进山了。”我的
另一位同事钱江先生在其
大作《晋冀鲁豫人民日报
纪实》中，也未加详细而
正面的记载。书中写道：“
人民日报编辑部随之开拔
，向西走出数十里路，进
驻太行山麓的河西村。”
接着，钱江先生又为读
者介绍了这次转移前的准
备工作――
此番转移比离开邯郸要
从容多了，预先筹划周密
，事先向河西村派遣了人
员，雇用当地农民，在河
西村东北数百米外的沟崖
下，打了5孔相连的窑洞，
作为安装印刷机的地方。
先遣队发现河西村邻村田
二庄村边有一座破旧古庙
，名叫黄路观，现已破败
，仅存一座大殿。负责印
务的王显周看过后，叫人
打扫了一下，用作印厂排
字房，编辑部的校对组也
设在观内。
印务问题解决了，报社
才向河西村搬迁，因此这
次转移没有影响正常出报
。
但是，由南文章村到河
西村转移路上的具体情形
，比如转移的具体时间是
哪天？转移方式是什么？
有哪些人员参与？路上发
生了什么事情？等等，现
有的资料非常少。
而何南的《破晓》写的
正是由南文章村向河西村
转移路上发生的事情。故
事发生时间集中在夜里。
何南在查阅大量相关外围
资料的基础上，对这一夜
发生的故事展开了合理的
想象，巧妙地将南文章村
儿童团长石头和河西村儿
童团长山子加入转移队伍
中，赋予他们坚定的责任
感和天真活泼、不畏困难
的性格，演绎了一个引人
入胜的故事。因此，它既
是虚构的，是想象凝华的
结晶，又是汲取党史、报
史的丰富营养开出的花朵
。
为了让故事更富有厚度
和可读性，《破晓》设置
了多条线索，这些线索有
明有暗、有详有略、有平
行也有交叉，开阖分明，
多元且立体。如：转移分
为两拨，石头带一拨，明
一达带一拨，在转移途中
各自发生了什么故事？转
移之所以提前，是因为出
了叛徒，他是谁，在哪一
拨里，是怎样找出来的？
与转移同时，河西村里，
张山子、鲍允衡和乡亲们
为迎接人民日报编辑部的
到来做了什么准备？中央
局是怎样派人暗中保护报
社转移的？
此外，《破晓》还置入
更大的时空。比如：新加
坡记者黎泉思慕名来报社
采访；《纽约时报》记者
沃尔特·李勃曼在南京采访
周副主席；国民党军官何
添崎弃暗投明；李翰献的
地主老财岳父被感化；21
世纪的小学生张洋洋偶然
间知晓了太爷爷的故事，
受到激励，成了一名好学
生；张洋洋的老师贾芳芳
撕掉了辞职信……无不彰显
《人民日报》的巨大影响
和对人的教育作用。国内
国际局势的融入，为《破
晓》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又增强了故事的可信度和
冲击力。同时，《破晓》
中的人物不是平面的、脸
谱化的，而是立体的、变
化的，这也为小说增加了
张力。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
周年，《破晓》的出版拥
抱了儿童的喜庆，使这个
大庆的日子多了一朵不寻
常的小花。值得祝贺！

新中国成立前的解放战争时期，一群有理想有情怀的人，百川汇流一般从四面八方凝聚到一起，怀着共同的信念，在战火中创办了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并使《人民日报》从农村根据地进入国家首都，迅速发展为在世界媒体之林中举足轻重的现代化大型日报，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对于这样一段历史，本书将采用儿童文学的创作方式，选取1946年末那段在反动派的炮火中掩护珍贵的《人民日报》印刷机从农村转移到深山中的故事赋予文学的叙述，向广大少年儿童再现那段战火纷飞的革命岁月。这是一部向革命历史致敬的诚意之作，也是一部献礼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的爱国之作。本书将由晨光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联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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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太爷爷讲的故事，
豆豆高兴得一下蹦起来，
搂住太爷爷就亲了一口：“
太爷爷，您老人家太狡猾
了吧？竟然在我的火眼金
睛面前都隐藏得这么深！”
狡猾？太爷爷显然被噎
了一下，然后笑着责怪道
：“乖豆豆，你把太爷爷的
这把老骨头都弄散喽！太
爷爷不是狡猾，也不是低
调，是因为太爷爷觉得自
己没为报社干啥大事。你
想想，干大事的人都没夸
自己，太爷爷才几斤几两
啊，有啥脸面自吹自擂呢
？”
其实，报社在河西村安
家的两年里，张远山以儿
童团团长的身份，为报社
做了很多事，比如印报、
送报、送电报、站岗等，
还帮报社的叔叔阿姨种地
种菜……
报社从河西村搬离之后
，张远山仍然时刻关注着
报社的近况，关注着任平
、明一达他们精心出版的
报纸。由于种种原因，张
远山没有王瀚海幸运，未
能遇到像王礼仁那样的老
师和校长，加上父亲早逝
，他没能受到良好的教育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张
远山渐渐长大成人，心潮
澎湃的他成为家乡的一名
建设者。他当过农民，进
城当过工人，也当过家乡
的基层干部。无论做什么
，他都兢兢业业，甘愿干
最基础的活儿，只是绝口
不提往事。
一瞬间，豆豆对太爷爷
佩服得五体投地：“太爷爷
，您……您太……太……”激
动之下，豆豆竟然不知道
用什么词来夸太爷爷了。
最后，他只能随便拎来一
句草草收场：“我一定向您
老人家学习！”
太爷爷拉起豆豆的手：“
乖孙子！坐下，好好说说
，打算怎样向太爷爷学习
啊？”
嗯？这还是刚才那个无
限低调的可敬老人吗？怎
么一下子就在赞美面前投
降了呢？豆豆恍惚了一下
，羞太爷爷：“太爷爷那么
大年纪不害羞，开始老王
卖瓜，自卖自夸喽！”
还没等太爷爷反应过来
，豆豆换上一副严肃的表
情说：
“我向太爷爷保证，我，
豆豆，不，我张扬扬，一
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太爷爷疼爱地轻轻抚摸
着豆豆硬邦邦的头发，眼
角闪出了泪花。
这年的六一儿童节，豆
豆所在的班级果然成了“网
红”。同学们都毫无保留地
拿来了家里压箱底的老物
件，尤其是豆豆同学无限
神勇奉献的宝贝，为全班
，甚至为全校争足了面子
。
越美好的时光飞跑得越
快，给人留下的快乐也越
多。贾芳芳老师在做六一
节展览活动总结的时候，
由于激动，登上讲台时一
个趔趄，差点儿在同学们
的众目睽睽之下摔倒，但
她显然对这种淑女风度全
无的尴尬毫不在意，仍然
满腔热情地称赞了全体同
学，尤其对豆豆，更是用
了一大段热情洋溢的语言
：“同学们，这次儿童节展
览，咱班同学都很重视，
尤其是张扬扬同学，尤其
重视！他拿来的太爷爷的
宝贝，不但为班级争了光
，也为学校添了彩。对张
扬扬同学参展的宝贝，被
邀请来的武安市相关领导
都非常重视，武安市和邯
郸市的各大媒体都来拍摄
节目了呢！”
张远山老人也走出了老
屋，时常光临展馆现身说
法，向大家讲述战争年代
的峥嵘岁月。他的讲述极
有特点：只字不提自己当
年做了什么，只对游客讲
报社的老师怎么有文化，
怎么和气，除写文章编报
纸以外，他们种地也是一
把好手等。
讲的时候，他眼前就不
由得涌起很多亲切的面庞
、很多难忘的场景。高大
清瘦的任平、年轻干练的
明一达、豪爽大气的鲍允
衡、漂亮亲切的柳艾菁……
当然，他还想起了几十里
之外的南文章村，那里有
一个他曾经一块儿“战斗”过
的朋友石头，哦，王瀚海
，于是，眼前不由得浮现
出王瀚海调皮的神情。
讲着讲着，很多时候，
讲的人和听的人都流下了
眼泪……豆豆呢？他说话算
数，像打了鸡血，学习一
天天进步，一天一个样，
把贾芳芳老师高兴得像拣
了个宝贝似的，贾老师由
衷地感叹道：“来到这里支
教，前一段时间的确充满
了新鲜感。但和其他同学
比较后，慢慢地，我心里
就产生了一种不平衡，有
一种被社会遗弃的失落感
。但得知了张远山老人的
事迹后，我又有了一种醍
醐灌顶的感觉，开始对支
教工作重视起来。我把已
经写好的辞职信撕了，我
想，是张远山老人，是当
年报社的编辑老师教育了
我。当然，也是张扬扬同
学和我共同成长的结果。
这种感觉很值得重视，也
很精彩！”
很快，豆豆就发现，不
仅他的太爷爷经常来晋冀
鲁豫《人民日报》旧址充
当讲解员的角色，讲解员
队伍中还多了一个人：贾
芳芳老师。在豆豆心里，
完全不带夸张地说，不论
在颜值上、声音上，还是
口齿伶俐上，贾老师都要
比太爷爷强几大块。把他
们俩一比较，豆豆心里就
会默默地道歉：“对不起了
太爷爷！我这可是实话实
说，坚持原则，是在向您
老人家学习哦！”贾老师不
仅现场讲解，还把太爷爷
的讲解录成视频，放到网
上，让更多人了解，点击
率天天往上蹿呢！
豆豆最欣赏的“压轴节目
”是贾老师和太爷爷的“联袂
演出”：贾芳芳老师先用几
句甜丝丝的话达到“吸睛”效
果，然后太爷爷闪亮登场
；接下来就是太爷爷的“表
演”时间，当他不

作家何南从儿童的视角
写成的这本《破晓》，生
动地复制了《人民日报》
成为党中央机关报之前的
那段峥嵘岁月。昨天的新
闻已经成为昨天的历史，
用再现这份报纸的故事为
中国共产党诞生100周年庆
生，是何南的贡献，也是
党报人的骄傲。
——人民日报出版社原
社长、中共党史专家、作
家董伟
如何将重大的题材写得“
举重若轻”，让人觉得有意
思；如何将儿童小说写得
不轻飘，引入宏阔的时代
背景又不让人觉得生硬，
这是很多写作者面临的课
题。读过儿童长篇小说《
破晓》之后，我觉得，何
南在这方面做了突破。
——国际安徒生奖获得
者、北京大学教授、儿童
文学作家曹文轩
少年英雄既有超出常人
之处，又是普通的阳光少
年，若写得太“硬”，易成人
化、脸谱化，太“软”又不足
以表现人物品质。何南的
儿童长篇小说《破晓》塑
造的儿童形象，既是英雄
又真实可爱，可谓“软硬适
中”，在红色传统教育方面
能引起同龄孩子的共鸣。
——八一电影制片厂原
厂长、茅盾文学奖得主、
作家柳建伟

“铁匣子”里飞出的秘密
这个时候，太爷爷一定仰躺在他的旧藤椅上睡着了，嘴里还不住地“噗——噗——”吹气。对于太爷爷的“作息时间表”，豆豆比对黑板右边张贴的课程表都熟悉。
豆豆走在去太爷爷老屋的路上，脚下像装了弹簧。
“豆豆，又逃学啦？”王奶奶靠在街边的一棵树上，逗他的时候还不耽误手里的针线活儿。
豆豆没吭声，他心里被一件事填得满满的。
一只鸟儿调皮地跟着他，不时鸣叫一声。豆豆严厉警告它：“一会儿可不准再出声了！”
风软乎乎的，太阳很亲切。太爷爷不仅如豆豆所愿睡着了，还出人意料地把旧藤椅搬到了院子里。真是天助我也！豆豆蹑手蹑脚地“潜入”太爷爷房间，直奔那个黑柜子。这个柜子据说是太奶奶的嫁妆，太奶奶去世后，它就装满了太爷爷全部的念想；现在呢，它又满满地装盛着豆豆的希望！
柜子高高地“蹲”在床头，好像在跟他说悄悄话：“豆豆，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也知道你早就想打开我。来呀，你有这个胆吗？”
豆豆爬上床，把柜子上面叠放的衣服轻轻挪到床上，他要展开秘密行动了！
嗬，柜子盖还真沉！12岁的豆豆费力地把它掀开——“嘘，你可不能叫醒太爷爷呀！”豆豆心里对柜子盖说。但柜子盖还是当了“叛徒”，它故意撞在墙上，发出闷闷的一声，豆豆吓得心差点儿跳出来。耳朵“飞”出去，太爷爷的藤椅没有发出痛苦的“吱嘎”声，他才放了心，继续翻找。贾芳芳老师说，六一儿童节快到了，作为五年级的学生，每名同学都要从家里拿一个“老物件”参加展览。贾老师的话还鱼一样地在空气里“游泳”时，豆豆心里已经有了“逆反”：“五年级的学生了，还是儿童？”贾老师似乎早已得到了“读心大法”真传，她嗓音一下提高了一个八度：“同学们，一定要重视起来！要比交作业还要重视，比过年穿新衣服还要重视，比攒压岁钱买平板电脑还要重视！张扬扬同学，你说对不对？”贾老师喜欢用“重视”这个词，仿佛这个词一出马，冠军全拿。
张扬扬，是豆豆的大名。
遇到这样“道行高深”的老师，豆豆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像小鸡啄米一样频频点头。
贾老师的目光温柔地看了豆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贾老师是外地来这里支教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总是对同学们很严厉，说话的口气老是很吓人。曾有一次，豆豆对老爸老妈说他害怕贾老师，他本来想得到老爸老妈精神上的支持，不料，他们听后严厉地批评他说：“害怕老师？恰恰证明你是个坏学生！你见过遵纪守法的人害怕警察的吗？贾老师对你们严厉，正是对你们负责！”像今天这样温柔的目光，豆豆还真是很少能享受到，这目光给了豆豆上天入地的力量。
什么是老物件呢？贾老师没有说，只能靠自己理解了。不对，是只能靠自己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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