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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董鸣亭,女,1959年5月生。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上海老新闻工作者协会会员,原《新闻报》记者,上海市宁波旅沪同乡会会员,会刊特约记者。上海万达信息股份有限公司微校教育资源专家。专栏作家。 曾旅居日本多年,著有散文集《国立的雨》、报告文学《挑战无极限》、电影故事《霍生桑》、短篇小说《屋檐下的风铃》等。曾用草千里的笔名撰写了近二十年的专栏,积累了数百篇文学作品。系列作品入编文汇出版社《我的初恋》一书,散文《国立的雨》被收进《中外经典抒情散文集》,《冰心的美》被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进《世纪之爱》,叙事散文《河边人家》在上海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及主要新闻单位联合举办的“情系民居”征文此赛中获得一等奖,电影故事《霍生桑》在上海文联和上海电影制片厂联合举办的“建国五十周年电影剧本和电影故事征稿”中获得优秀电影故事奖。 后记 给《上海十八样》写后记,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但在提笔之前,我心中不免升起淡淡的遗憾和丝丝的伤感 。因为在写这本书时,我曾对母亲说过:“这本书我是为 您写的,如果《上海十八相》写的是祖母,那《上海十八 样》就是写给您的。”当时,母亲听了就开心地笑了,她 自信自己的形象在女儿的笔下是活龙活现的,也曾经多次 ,她拿着我的文章戴着老花眼镜坐在她的书桌前认真地看 ,然后就用老年人那种天真的口气对我说:“你写的故事 能拍成电视剧,如果要演宁波阿姆这个角色,就让我去演 哦。”我答应了她,我说您都不用化装,就是一个大牌明 星。 可母亲没有等到《上海十八样》的出版,她就突然走 了。当我在失去亲人的刹那问,在悲伤之余,我从内心由 衷地感谢母亲,让我在短短的几个月间完成了这本书稿。 在我创作的过程中,一些已经远去的弄堂里的故事,在母 亲的复述下,渐渐地还原在我的笔下,让时间停格在我们 快乐的弄堂生活里。但母亲却走了,留下了我这本书,寄 托对亲人的思念,同时,也是对流去的岁月的怀念。 母亲走了,时间还在,我要感谢母亲给了我生命和写 作的天赋,给了我开朗乐观的精神。《上海十八样》也算 是对我们生活的一个感恩,其实,我们生活在上海这个城 市里是件多么幸福和快乐的事呀。 现在,大家都喜欢说:“时间去了哪里?”其实,时 间没有去了哪里,时间就藏在我们的记忆里。当大家打开 《上海十八样》时,我们的童年、青春、激情、岁月都会 回来。同样,我希望大家都喜欢这本书,都能找到曾经有 过的快乐和幸福时光。
目录 长长弄堂 笃笃笃,卖糖粥 三层阁的阳光 弄堂口的烟纸店 老鹰捉小鸡 萝春阁的生煎馒头 大饼油条脆麻花 阿拉咸菜交关好吃 宁波人的猪油汤团 那时的西餐社 向阳院的故事 公用电话 居委会的服务站 黄鱼车往事 上海的马路 公园二三事 那些黄牛和跑单帮的 上海闲话 后记
精彩页 一 弄堂是上海这座城市的象征,也是我们这些从小生活在弄堂里的人的精神乐园。 最早弄堂的产生是和石库门的建筑紧紧关联的。在上海发生了小刀会起义和太平天国三次攻打上海的情况下,江南的绅士纷纷来到上海租界避难,为了满足广大难民的需要,当时的租界也就把上海道台那里买来的土地卖给了中国人,从中发了横财,并让那些中国土豪就在这些地皮上造起了房子。 由于是在租界内造房子,就由不得中国人自己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了,外国人喜欢讲规划,喜欢讲秩序,更讲究美观。于是就形成了一批有规模、有秩序、有造型的一排排连幢房子,还用几条小弄堂把房子围缩在一起。 汉语中把围起的圈叫做“箍”,如“金箍棒”“箍桶”“袖箍”,这种用石条头将门围起来的建筑就被叫做了“石箍门”。 因为在上海,住在“石箍门”里的人大都为宁波人,宁波人把“箍”字的音发为“库”,渐渐地上海的“石箍门”就叫做了“石库门”,石库门也逐步成了上海传统弄堂住宅的代名词和一种标志。 二 有石库门就有弄堂,有弄堂就有了上海人的精神乐园。 如果是谁走在外头,碰到自己一条弄堂里的人,那别说有多亲了,看见年纪大一点的老头老太,就叫阿娘阿爷,看见年轻点的就叫阿姨爷叔,叫得来就像自己一家人一样;还有就是自己弄堂里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和外弄堂里的人讲,仿佛家丑不许外扬一样。当然弄堂里的人家无论谁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也就当作自己家里的事一样关心。 但弄堂里住的人并不是都生活在世外桃源,有的人家就像前世冤家,前楼的外婆和客堂间的阿娘就像两根有轨电车的轨道,碰不到一起,就连空气也不能对流,一不小心就会着火。但讨厌的是,前楼的灶披问和客堂问的灶披间都在一个地方,客堂间的阿娘喜欢吃咸带鱼,前楼外婆喜欢吃辣椒炒毛豆子。好了,两个人一起挤在灶披间,一个在炉子上煎咸带鱼,那种味道对不喜欢吃海鲜的四川人来说,就是一个臭;但前楼外婆在油锅里炒辣椒时,那股辣味直冲阿娘眼睛,害得阿娘直流眼泪水。于是,宁波阿娘一边用水冲眼睛,一边在嘴里骂道:“贼拉伲子,格四川人勿吃辣椒要死人了。”四川外婆也不让人,用四川话回敬宁波阿娘:“龟儿子,这臭带鱼比阴沟洞里的味道还要臭。” 顿时,阿娘和外婆就吵了起来,宁波阿娘骂四川外婆是讨饭叫花子,四川外婆骂宁波阿娘是死要面子不要夹里的人。一个用宁波话骂山门,骂得来屋顶都要翻了;一个用四川话骂,骂得来窗框都要掉下来。吵得一条弄堂里的人都来劝架,把阿娘拉到过街楼下坐着,再把外婆拉到居委会坐着,等两位老人的火气都消了,她们才各自回家继续煎咸带鱼和炒辣椒。 也有今天吵、明天就和好的邻居,这一般都是老年人和年轻人之间的争吵。有的年轻人在弄堂里晾衣服不注意,随便把自己的裤子晾在大家走进走出的地方,于是上了年纪的阿婆就看不惯了,就用教训的口气说:“看侬只面孔长得蛮漂亮的,哪能一点也哦晓得做人的道理的?” 年轻人就说:“我做人道理要依来讲?” “我勿好讲吗?我是看侬生出来的,快眼,把衣服重新晾过。” “依只老太婆哪能介喜欢管闲事的?” “啥么事?侬骂我老太婆?依不会老吗?依真像个神经病。” “讲我神经病,我看侬自己是只老酒瓶。” 两个人你一句、她一句,为了一点小事也吵得大家鸡犬不宁。不过年轻人的父母知道了,一定会上门向老人家赔礼道歉。老人事情过后也就忘记了,看见年轻人叫她一声阿婆,她就骨头轻了很多,到了天要黑的时候就会帮人家把衣服收进来,但下次看见她又把衣服乱晾时,阿婆又要教训她了。 P3-5 导语 董鸣亭著的《上海十八样》写的是十八样上海的典型事物,大饼油条脆麻花、生煎馒头、猪油汤团、弄堂口的烟纸店、公用电话、弄堂游戏、三层阁老虎窗、居委会的服务站……那些吃的、用的、玩的,有些已经逐渐淡出现今上海人的生活,留下的却是难以忘怀的记忆。 内容推荐 十八篇文字,描摹了十八样上海的典型事物,邢些吃的、用的、玩的……有些已经逐渐淡出现今上海人的生活。通过幽默、活泼、俚俗又饱含深情的笔触,把大家带回时光隧道,让心跟着一起融化在这片或熟悉或陌生的土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