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芝，女，1947年11月出生，山西省灵石县人。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首届干部专修班。大学本科学历。曾任山西省档案局（馆）编研处处长，兼任中国档案报山西记者站站长，专业职务研究馆员。山西省档案学科带头人。现为山西省委联系的高级专家。

撰述《残留》是在退休后。比起坐班族，自己有了更
为充足的自由支配时间。在原来编纂档案文献版《二战后
侵华日军“山西残留”》的基础上，继续做着“残留”事
件的史料发掘梳理、史实研究考证。着手将平铺的史料再
现为流动可鉴的历史，还原为真实生动的场景，让这一内
容的史书拥有更大的读者面，让日军“残留”事件进入到
大众的视野中。数年来花费大量时间，阅读“第一历史”
亲历者的文撰笔录，考察残留事件遗址遗迹，去找寻档案
记录之外丰富的、原态的历史情境，发现潜藏于历史深处
那些过往的、现实的偶然必然。
展读徐向前元帅《历史的回顾》和解放军指战员战场
记述，我为中国人民打击、消灭残留日军，维护“二战”
胜利成果的浩然正气激励感奋。细抠河本大作供述与城野
宏《山西独立战记》，对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图谋东山再起
、策划实施日军“残留”的阴谋与罪恶，有了更为深刻的
认识。打开阎锡山《年谱》、《日记》，山西省政协文史
委《山西文史资料全编》，进一步踏入了事件关联的历史
纵深、台前幕后。搜检今村方策给夫人的信件、百余战犯
的回忆图文，又看到了“皇国观念”统摄下日本官兵的内
心世界，接受中国人民教育改造后的悔悟反省。而之前与
残留老兵座谈，协助日本纪实影片《蚁的兵队》拍摄，耳
闻目见普通日本军人，在军国主义势力驱策的战车下，遭
受碾压、践踏的“蝼蚁命运”。特别是反复默读河本大作
秘书儿玉华子的《日记》，“中国归还者连合会”成员出
版的《三光》跋语，更听到了他们所代表的日本人民，“
希望今后日本要真正地放弃侵略主义”，“我们不允许把
祖国和青年们再次驱入这种可恨的战争”的强烈心声。
一次次往返考察“残留”事件遗址遗迹，则不仅获得
大量第一手材料，还找到身临其境的现场感。太原东山残
留日军与解放军恶战、施放毒气弹的牛驼寨，骑着电动车
上了三次。曾经的二战区长官司令部、日伪山西省政府及
东花园，数次进入于前院后庭，寻觅历史踪迹、触摸钟楼
与碑刻。当年残留日军司令部“复兴楼”周围，阎、日“
合谋社”万字楼走廊，设在双塔寺文峰塔的岩田炮兵观察
所，都走出了串串脚印。残留活动主要策划组织者澄田睐
四郎、今村方策官邸坐落的工程师街，山冈道武、元泉馨
、城野宏居住的南华门和东华门，河本大作公馆的院里院
外，也留下圈圈车辙。如此，历史的场景便出现眼前、可
触可摸，人物的形貌与活动也栩栩如生、跃上键盘。数度
寒暑易节，潜心研撰不辍，在中国人民全面抗战爆发80周
年之际完成本书。期望它承载的战后记忆与提起的历史警
示，在促进人类和平事业发展中产生作用。
《残留》的出版，得到山西省档案局(馆)领导的积极
支持。局(馆)长阎默或、副局(馆)长孔凡春，担任本书的
特约审稿。阎默或局长并欣然命笔撰写序言。为本书著述
付出辛劳的还有王振国和王春生。我的爱人王振国与我一
起寻访历史、实地考察。我们爬上牛驼寨，观察战时要塞
之方位地形，测量残留日军指挥碉长宽与厚度。拨开蜘蛛
网，钻入正在维修的双塔寺“文峰塔”，登上“观察所”
嘹望当年战情。拂去岁月尘封，在二战区长官部“进山”
钟楼下，一字一字辨认阎锡山所撰碑文。写稿过程中，背
景史事之发生时间、地理位置等，也由他查找参考书目、
下载相关资料。每写好一个章节，都经他阅文通稿，提出
修改意见。同事王春生，在档案馆负责阅览室工作多年，
以其对馆藏的熟悉，默默无闻为人数众多的阅档者提供服
务。更为本书的撰定投入时间和精力，不厌其烦地提供档
案资料，核对校订相关内容，选择与拍摄、扫描图片等。
是他们的支持、协力与付出，共推《残留》面世。
《文心雕龙》有句：“文果载心，余心有寄”。这些
年的写作状态，被人称以“露钞雪纂”“宵衣旰食”，我
报以赧然。不过坚持做应该做的事，执着以求，乐此不疲
，撰著出版本书，以细流滴水汇入维护世界和平发展的汪
洋洪波，确是我重要的精神寄托。然自己虽从事档案编研
三十年，毕竟不是专门的史学工作者。尽管倾心力以奉献
，缺憾、舛错之处仍在所难免。且采用亦史亦文体裁记述
历史，虽说师承有来，也只是学习尝试。读者反映如何，
尚待评点指正。
作者
2017年10月

“8·15”的驻晋日军司令部
阎锡山会见日本原侵晋要员
美受降小组参加二战区受降
重阳节阎锡山“进山”登高
抗战时期阎、日间历史游戏
军国主义势力谋划“残留
海子边万字楼”合谋社“成立
第一军大规模组建残留武装
残留军人悲剧命运刚刚开始
残留旗幡下的日本侨民武装
何本大作侵华生涯最后高峰
中国社会内建立日本人地区
“三人委员会”莅临太原视察
宫崎舜市赴晋督促日军遣返
残留日军武装隐匿伪装解散
美照会“日人留居危险深巨
战犯澄田、河本等逍遥法外
残留日军举兵出战逞凶作狂
《晋风》创刊辞”百忍有大和
山冈道武训练阎亲训团、师
薮田信雄五大队狮垴山投降
“黑军”亮相宣示残留纲领
日侨组织狂草芃芃伸枝长叶
华子的日中情结与情爱故事
十总队复兴楼前冬季大检阅
新年团拜河本致辞梦呓妄想
春节聚首山冈宴请纳粹分子
残留军人思乡情切要求归国
山冈道武回日招募泥牛入海
晋中战役赵、元赴前线指挥
日军退李青、南庄困兽犹斗
元泉馨小常村中弹自决身亡
残留日军损兵折将溃不成军
澄田拟制“太原城防计划
教导总队遣返整编备战太原
招募日本义勇军一次次破产
太原战役今村率队鏖斗牛驼
金蝉脱壳澄田化名潜归日本
阎锡山脱离生死场离晋赴宁
外围战今村、岩田炮队惨败
解放军风驰电掣解放太原城
残留日军投降今村服毒自杀
改造日本战犯创造人间奇迹
河本大作罪恶昭彰狱中死亡
城野宏认罪悔罪获刑十八年
儿玉华子汾水清波濯污洗心
“我们既然共同生活在地球这个美丽的星球上，为什么要搞起战争来互相残杀呢？”
附录
暂编独立第十总队总队部服务规定
暂编独立第十总队暨所属官兵级别人数表
“二战”后“残留”山西日军日侨数字考
“残留”事件人物、组织、机构、报刊等注释与检索
主要征引文档与参考书目
后记

1956年6月12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军事法庭在太原开庭，公开审理城野宏等日本战犯战争犯罪案。这一案件与特别军事法庭审理的其他案件不同，那就是“被告人在中国犯下了双重的战争罪行，他们不仅在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期间，是侵略战争的坚决执行者，而且在日本投降以后，还是新的侵略武装的拼凑者和新的侵略战争阴谋组织者”。案件中拼凑新的侵略武装、组织新的侵略战争阴谋的重要历史事件，就是战后鲜为人知的侵华日军“残留”事件。
“8·15”的驻晋日军司令部
1945年秋天，第二次世界大战帷幕降落，人类祈盼的和平祥云飘荡在历史上空。在亚洲战场的中国山西，一起逆历史潮流、反人类和平的日军“残留”事件却由此开场。
8月15日正午，太原新民北正街。
日本华北方面军第一军司令部，在炎炎烈日下炙烤着。楼内的侵华日军已失去了往日的骄狂，在惶惶不安中屏息收听“玉音放送”——天皇裕仁向国民宣读《大东亚战争终结诏书》：
朕深鉴于世界之大势及帝国之现状，欲采取非常之措施，收拾时局。兹告尔等臣民，朕已饬令帝国政府通告美、英、中、苏四国，愿接受其联合公告。
盖谋求帝国臣民之康宁，同享万邦共荣之乐，斯乃皇祖皇宗之遗范，亦为朕所眷眷不忘者。前者，帝国所以向美、英两国宣战，实亦为希求帝国之自存与东亚之安定而出此。至如排斥他国之主权，侵犯他国之领土，固非朕之本志。然交战已阅四载，虽陆海将兵勇敢善战，百官有司励精图治，一亿众庶克己奉公，各尽所能，而战局并未好转，世界大势亦不利于我。加之，敌方最近使用残酷之炸弹，频杀无辜，惨害所及，实难逆料。如仍继续交战，则不仅导致我民族之灭亡，并将破坏人类之文明。如此，则朕将何以保全亿兆之赤子，陈谢于皇祖皇宗之神灵乎！此朕所以饬帝国政府接受联合公告者也。
……
楼上楼下，官兵呜哇唏嘘。中将司令澄田睐四郎、少将参谋长山冈道武，与官兵一起经历着心灵颤栗。而此时此刻感应天皇“玉音”，在他们胸中翻滚涌动的，是另一出潜虑帷幕的活剧。楼内楼外，回荡着《诏书》的音符和字节——“时运之所趋，朕欲忍所难忍，耐所难耐……朕于兹得以维护国体，信倚尔等忠良臣民之赤诚，并常与尔等臣民同在……宜举国一致，子孙相传，确信神州之不灭，念任重而道远……”
当天下午，日伪山西省政府顾问辅佐官城野宏，带领伪军从晋中归来。伪省长王骧一行在太原南门外迎候。城野宏命令身后的十个大队整齐排列，他要举行乘车阅兵。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得摆出点派头来！”
喇叭声呜叫着，嘟嘟嗒嗒，却难以镇静他心中的躁虑。
回到政府大院顾问室，城野宏席不暇稳，直奔第一军司令部。 这日伪山西省政府顾问室，实际是驻晋日军在伪省府的派驻机关，身任顾问辅佐官的城野宏，也是日军第一军的政治要员。
看到急急走上楼来的城野宏，司令部参谋岩田清一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天皇玉音，接受《波茨坦公告》。……”二人执手相对，泪眼滂沱。他们发誓：“不管怎样，祖国复兴必须由我们来承担，并为此贡献全部力量。”
院内几声汽车笛鸣，梁綖武来了，直奔司令官澄田睐四郎办公室。
梁綖武是中国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的妹夫。1941年9月阎锡山签订对日妥协的《日本军、山西军基本协定》及《停战协定》后，梁被派任太原办事处负责人，代表阎锡山与日军联络。此番前来，他向驻晋日军最高统帅部转达阎锡山的“好意”：“从前，我们受到贵方各种帮助。而以后我们将充分援助你们。阎长官对日本人持有非常的好意。所以，关于今后的事请放心。这一点，阎长官特别请诸位予以理解。”
澄田周围，还有山冈道武、岩田清一、城野宏及在场的第一军幕僚。
梁綖武走后，澄田睐四郎扶着城野宏的肩膀说：“今后，必须更进一步加深以往你与中国方面的关系，创造对日军有利的状态。时机到来了，好好干吧！”
诸人目光相视，心跳砰砰。
几天后，澄田睐四郎身着军服，腰挎战刀，带着随从五六人，扬鞭策马于太原城内桥头街、红市街、新南门……他恣意狂奔，发泄着沮丧的战败情绪。而胯下这匹极为珍爱的坐骑，也就要拱手送人。面对日后可能出现的不测，他得动心忍性，舍小求大。
第二天，原日伪山西省保安司令部副司令，已被阎锡山委任为山西省防军第二军军长的赵瑞，在城野宏的陪同下面见澄田。为了与赵瑞结好，保存伪保安队的人脉资源，澄田睐四郎要将爱马赠予赵瑞。
赠马仪式选在第一军司令部门前，澄田跃身上马，在广场绕骑一周，返回原地把缰绳交到赵瑞手中。他用低沉的声音叮嘱赵瑞，“请一定永远爱惜这匹马”。司令部兽医部长向赵瑞介绍了马的种源、素质、习性。赵瑞接过缰绳，向澄田敬礼，然后跨上马鞍扬长离去。
望着马蹄腾起的尘土，岩田清一放声大哭，站立门口的司令部人员泪流满面。
P1-3

全书主线记述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对“残留”事件的策划实施，残留活动的过程、结局。笔锋直接指向日军“残留”、复活军国主义的罪恶图谋。与之并行的辅线，写阎锡山同日方之间相互利用，日军残留的基础、条件，且适度追溯“二战”时空下阎、日历史游戏。与此同时，展示中国人民打击、消灭残留日军，维护“二战”胜利成果的浩气与姿态，并延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对日本战犯的审判改造。将事件置于发展变化的历史背景与社会环境中，全景、纵深地呈现出来。书后，附录有《“二战”后“残留”山西日军日侨数字考》《“残留”事件人物、组织、机构、报刊等注释检索》。

1945年8月日本无条件投降。侵华日军被解除武装，背
负战争的罪恶感、战败的自卑感，沮丧地接受遣返。山西
省却出现了奇特的一幕：投降后的日军继续保留武装，唱
着“将士的红领章，恰是万朵樱花开”的日本军歌，同共
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作战；阎锡山军队编制下的“十总队
”，在《总队长训》中明文规定“总队以复兴皇国、恢弘
天业为宗旨”；应交“军事法庭依法审判”的日本战犯澄
田睐四郎、三浦三郎等，仍然住着高级公馆，坐着小轿车
，指导中国人打中国人；未遣返回国的日本侨民，依旧悠
然自得地从业、生活，兴办学校，组建社团，俨然形成“
一个日本人的特殊地区”。这一切，都缘于日本投降后日
军“残留”事件，即日本军国主义势力，怀抱东山再起的
梦幻，策划实施了“寄存武力”于山西的日军“残留”。
他们利用阎锡山留用日军对抗人民军队的企图，在阎的“
屋檐”下暂时荫庇，而以具有独立控制力的军队残留下来
，与残留日侨建立统一体制，妄想等待国际局势变化，“
山西残留日军将作为重建日本军的先遣队”，“山西就是
日本重新向大陆发展的前进基地”。
日军残留山西后，采用编人山西军的“残留军事体制
”，保留武装，继续战争，直接参加对解放军作战，同时
对阎锡山军队进行训练，在中国土地上制造新的战祸。三
年多时间里，先后参加了东沁路作战、晋北战役、大同集
宁战役、寿阳作战、汾孝战役、正太战役、晋中战役、太
原战役等重要战事。然而，逆天道而行必殁，逆潮流而动
必亡！随着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胜利，日本军国主义势力
策划组织，图谋死灰复燃的日军“残留”，最终彻底失败
。
发生在战后的侵华日军“残留”事件，于今已有70余
年。但它留给世界的警示是长期的，深刻的。本书作者以
档案工作者的职业担当，在研究日军“残留”事件，纂辑
残留日军原始档案的基础上，结合审判日本战犯实录与残
留日军官兵回国后忆述，阎锡山《年谱》、《日记》与民
国山西军政人员亲历亲闻，山西解放战争史与解放军指战
员回忆录等，露钞雪纂、爬梳摭实，并实地考察残留事件
遗址遗迹，与残留老兵进行座谈，著成《残留》一书，希
望它承载的战后记忆与提起的历史警示，在促进世界和平
发展中产生作用。
全书主线记述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对“残留”事件的策
划实施，残留活动的过程、结局。笔锋直接指向日军“残
留”、复活军国主义的罪恶图谋。与之并行的辅线，写阎
锡山同日方之间相互利用，日军残留的基础、条件，且适
度追溯“二战”时空下阎、日历史游戏。与此同时，展示
中国人民打击、消灭残留日军，维护“二战”胜利成果的
浩气与姿态，并延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对日本战犯的
审判改造。将事件置于发展变化的历史背景与社会环境中
，全景、纵深地呈现出来。书后，附录有《“二战”后“
残留”山西日军日侨数字考》《“残留”事件人物、组织
、机构、报刊等注释检索》。
《残留》选用亦史亦文叙事文体，在实录、征引原始
档案，揭示历史真实的基础上，还原、再现当时的历史场
景，让“残留”事件档案背后的人和事出现在台前。作者
重处着墨，将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在战后“组织新的侵略战
争阴谋”的事实告诸世人；将山西解放战争历史画卷中，
残留日军遭受打击、被彻底消灭的战场实态，描述得酣畅
淋漓。书中，有对军国主义分子图谋策划、组织指挥的真
相暴露，主要人物出场活动、下场结局均有叙写。有对“
残留”事件理念动因、“残留”日军纲领宗旨的寻究析理
，事件发生的历史根源、人物的内心世界也有深刻剖析。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将笔触伸向残留日军中的中下层军人
，真实叙述他们的兵战遭逢、命运演绎。从另一深层次上
，对这些战争执行者、加害者又是战争受害者、反省者的
日本军人，在军国主义势力驱策的战车下，遭受碾压和践
踏的“蝼蚁”命运，对他们经历日本侵华战争、战后日军
“残留”的身受实感与悔悟反思，特别是由战争恶魔变为
和平使者，为促进加害者民族反省产生的深远影响，给予
了历史诠释。行文也旁及日军“残留”事件中裹挟的日本
侨民，反映他们的颠沛摇荡、际遇浮沉。
“我们既然共同生活在地球这个美丽的星球上，为什
么要搞起战争来互相残杀呢？”这句话出自中国政府宽大
释放的日本战犯回国后成立的中国归还者连合会所出版《
三光》第二辑前言。《残留》用作全书结尾，把这一“流
响天宇”的问句提给世界。
通观全书，作者以唯物史观为指导记述重要历史事件
，视野广阔、主旨鲜明深刻，内容丰富、征引翔实准确，
结构严谨、语言朗畅生动。书中章节层层相连，环环相扣
，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以真实的记事，纵深的表达，呈
现出作品历史研究的境界，也增加了对读者的吸引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回顾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
大进程，肯定中国人民抗日战争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
作出的伟大贡献，展现我们维护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成果
和国际公平正义的坚定决心，宣示中国人民牢记历史、不
忘过去，珍爱和平、开创未来的积极姿态”。总书记强调
，“抗战研究要深入，就要更多通过档案、资料、事实、
当事人证词等各种人证、物证来说话。要加强资料收集和
整理这一基础性工作，全面整理我国各地抗战档案、照片
、资料、实物等，同时要面向全球征集影像资料、图书报
刊、日记信件、实物等。要做好战争亲历者头脑中活资料
的收集工作，抓紧组织开展实地考察和寻访，尽量掌握第
一手材料”。
习总书记的重要指示，充分肯定了档案在抗日战争研
究中的价值与作用。山西作为华北敌后抗战的主战场，积
累、留存了大量弥足珍贵的档案。如何充分利用这些档案
资源，更好地推进抗日战争研究的深人开展，是摆在我们
档案工作者面前的重要课题。希望我省档案人员，继续做
好档案资料收集、整理等基础性工作，为社会抗战研究提
供服务。同时依托馆藏优势，利用“近水楼台”的优越条
件，编纂出版更多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山西省档案馆馆长 阎默彧
2017年7月

1945年秋第二次世界大战帷幕降落。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借山西地方实力派阎锡山利用投降后的日军对抗人民军队的企图，策划实施了有组织大规模的日军“残留”，保留武装继续战争，图谋东山再起。《残留》用流动可鉴的历史叙事，亦文亦史的记述文体，朗畅生动的纵深表达，信而有征的原始记录，将残留日军“以复兴皇国、恢宏天业为宗旨”的历史真实告诸世人，酣畅淋漓地展现了中国人民打击消灭残留日军，维护“二战”胜利成果和国际公平正义的浩气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