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福尔摩斯背后的故事，探索刑侦科技的发展轨迹！

福尔摩斯是柯南·道尔笔下的人物，但他的出现却不是道尔爵士一人的功劳。在这位虚构的破案专家身上凝结了无数前人辛苦得来的科技成果与实践经验，在这位传奇大侦探的背后，隐藏着一部艰苦卓绝而又妙趣横生的历史。

代马依风编著的《福尔摩斯是怎样炼成的》以时间为序，详细论述了各个历史时期刑侦科技的发展运用情况，全书文笔流畅，富于趣味性，可读性极强。

《福尔摩斯是怎样炼成的》由代马依风编著。

福尔摩斯是柯南·道尔笔下的人物，但他的出现却不是道尔爵士一人的功劳。在这位虚构的破案专家身上凝结了无数前人辛苦得来的科技成果与实践经验，在这位传奇大侦探的背后，隐藏着一部艰苦卓绝而又妙趣横生的历史。

《福尔摩斯是怎样炼成的》介绍了我们祖先曾经用过的破案方法和它们兴起与衰亡的原因，以及各类刑侦技术的发展历史，希望能让您在打发时间之余，获得一些有意思的知识。

出个福尔摩斯不容易（序）／1

第一部分 神判时代

第一章 真正的“神探”时代——早期神判／3

水火毒中的神意：古老的西方神判／4

印度人民贡献大：古老的东方神判／7

中国神判的“魔兽世界”／8

拿神不当干部的早期欧洲神判／12

第二章 水与火的狂欢——欧洲神判／17

日耳曼人与神判的第二春／18

传教士VS义和团大师兄：宗教冲突中的神判／20

以神服人：政治纷争中的神判／22

烙铁下的贞洁：私生活里的神判／25

有困难找上帝：神判与疑难案件／28

第三章 上帝也疯狂——猎巫和决斗／31

都是愚昧惹的祸：猎巫的兴起／32

“找、查、杀”的猎巫一条龙服务／34

日耳曼人的苦衷：决斗的兴起／37

快意恩仇和娱乐大众兼备的决斗／38

从“绅士运动”到聚众斗殴：决斗的危害和消亡／41

第四章 神灵下岗了——神判的功过及消亡／47

好歹是个答案：神判的功效／48

神在看，人在干：神判的弊端／50

神灵真的下岗了／54

谁来填补神留下的空白／57

第二部分 刑讯时代

第五章 大板下面出真相——刑讯的历史／63

无奈的选择：刑讯的兴起／64

顺风顺水的中国刑讯／66

一波三折的欧洲刑讯／68

机缘巧合的英国陪审团制度／74

第六章 目标：不用刑——刑讯时代的早期刑侦技术／79

划时代的先声：《封诊式》／81

辉煌的著作，寂寞的官：宋慈和他的《洗冤集录》／84

黑暗前的光明：西方早期刑侦技术／87

夹在谬误里的真理：现在刑侦技术的萌芽／91

第七章 “青天大老爷”的武器库——刑讯时代的断案方法／99

察言观色／100

巧用智谋／103

逻辑推理／108

秘密侦查／112

大刑伺候／115

第八章 永别了刑具——刑讯时代的终结／119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人们对酷刑的反感／120

证据生成机器和社会举证能力的提高／122

先觉醒的欧洲人：有识之士对刑讯的批判／124

想说“不打”不容易：中国的反刑讯历史／127

第三部分 科学断案时代

第九章 放大镜下的罪恶——微量物证／133

福尔摩斯的意外之喜：罗卡和他的“物质转移定律”／135

头发证据酿成的澳大利亚版“窦娥冤”／138

由纤维证据破获的“完美犯罪”／144

有缝的“鸡蛋”：大卫·韦斯特菲尔德绑架杀人案／147

第十章 耳朵与手指之争一人体测量和指纹鉴别／153

欧洲的“惯犯危机”／154

浪子回头金不换：贝蒂荣与人体测量／157

模范的官僚：赫谢尔／160

时运不济的教士：福尔兹／163

傲慢的学霸：高尔顿／165

阿根廷的探索／169

谁的公式？亨利和哈克／171

大检验／174

先驱们的结局／176

第十一章 警用“生化武器”——DNA指纹技术／179

脓水中的大发现／180

DNA的第一次惊艳亮相／181

令总统折腰的STR技术／184

谁是你的祖父：Y染色体分析技术／190

谁是你的祖母：线粒体DNA分析技术／193

第十二章 科学还是巫术——犯罪心理画像／197

寻找“该隐标记”的先驱们／199

“福尔摩斯式”的犯罪心理画像法／202

早期研究：“开膛手”杰克和希特勒／206

经典中的经典：“疯狂炸弹客”／209

连环杀手与犯罪心理画像／213

第十三章 拿苍蝇拍的福尔摩斯一法医昆虫学／217

瑕不掩瑜：中国的伟大探索／218

从“自然发生论”到聆听尸虫的歌唱／221

一步一个脚印：近代法医昆虫学的发展／223

尸体农场与美国的法医昆虫学研究／229

第十四章 “毒手药王”的罪与罚——法医毒理学／233

“毒手药王”的黄金时代：早期毒理学研究／235

砒霜，你在哪儿？／239

草药中的剧毒：生物碱／243

要命的铊／245

不得安宁的皇帝：拿破仑砷中毒案／248

第十五章 让子弹说话——弹道检验／251

塞枪物、子弹和膛线／252

早期的经典：杜格尔农场枪杀案／256

“司法弹道学之父”的首秀：萨科和范赞提抢劫杀人案／258

司法弹道学发展的加速剂：“情人节大屠杀”／263

第十六章 “闻”“闻”识罪犯——气味和声纹／267

处处留“香”的人类／268

“辨味犬”和电子鼻／271

“声纹”靠不靠谱？／274

搭上丑闻的快车／280

第十七章 从肉体到心灵——现代审讯技术（上）／283

流毒无穷的三级审讯法／284

用“友善”征服对手的纳粹审讯大师汉斯·沙夫／287

心灵捕手：里德九步法／290

“九步法”的阿喀琉斯之踵／294

第十八章 “明日之星”还是“没牙的老虎”——现代审讯技术（中）／299

“温柔的”信息收集法／301

唤醒记忆的大师：认知访谈法／303

让“贼”说话的谈话管理法／305

“明日之星”还是“没牙的老虎”／309

第十九章 胡萝卜加高科技——现代审讯技术（下）／315

不测“谎言”的测谎仪／316

吐真剂的“真心话大冒险”／321

诱供的胡萝卜：辩诉交易／326

诱供、逼供和“特洛伊木马”／330

第二十章 反腐打黑的利器——卧底侦查和污点证人／337

从专制大棒到破案利器：卧底侦查的历史／338

出卖你的“兄弟”：卧底侦查与打黑／341

夜访蛀虫之家：卧底侦查与反腐／345

看好那只“黑羊”：污点证人和证人保护计划／350

参考文献／356

神在看，人在干：神判的弊端

神判最大的弊端就是不科学，而且不科学得离谱。试想，一种法律裁判不是以事实真相为依据，还有什么科学性可言，这如同看病不找大夫而去找巫师，就算“治”好了个把病人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虽然上文提到，这种“非科学性”也会带来一些好处，但与其引起的问题来比，那些好处实在微不足道。打一个比方来说，神判断案就像要去西山却往东走，你可以说这么走少摔了几个跟头，但这么走根本就是方向错误，永远不会到达目的地。

神判不仅不科学，还戴着“神灵”这项貌似权威的大帽子，加上“谁有权使用神判”并没有明确规定（宗教机构和世俗权力机关一直在争夺神判的控制权，但双方经常是势均力敌，结果是双方都想管，但都管不了），这就使神判很容易蜕变为失去控制的迷信活动。一旦神判的使用权落到头脑简单的狂热民众手中，其破坏力是可怕的，看看前面提到的“猎巫”和决斗，神判的危害真可谓罄竹难书。

神判的第二个严重问题是作弊，它有两种类型：

第一，作弊糊弄神。

神判是让神灵处理人间的事，因此，神判既要符合神的逻辑又要符合人的逻辑，当二者相冲突时，就需要调整，至于如何调整，要看神和人的意见。很显然，神那边好办，反正人怎么干他们都没意见，人这边则比较麻烦，需要考虑很多问题，所以，当神的逻辑与人的逻辑冲突时，所作的调整都是有利于人的，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人作弊糊弄神。

比如，在铁火神判中，神的逻辑是，无论烙铁烧得多红、多烫，只要嫌疑人清白，就尽管把烙铁拿在手中，神自然会施展神力使其不被烫伤；但人的逻辑却使人清楚地认识到，手拿炙热的烙铁不可能不被烫伤，于是，各种各样的人为调整出现了。前文提到，在我国彝族和日本的铁火神判中，嫌疑人被准许在手掌上放竹枝或小松枝，而欧洲人则可以在手中放谷粒，这样，手掌就不会与烙铁直接接触，减少了烫伤的伤害。

当然，也有实诚人直接用手握烙铁的，比如古日耳曼人。孟德斯鸠曾经对古日耳曼人的诚实质朴深信不疑，他认为，古日耳曼人由于经常抄家伙砍人，手都炼得皮糙肉厚不怕烫，所以他们可以“用粗硬的手随便触摸热铁，若无其事”。这个观点明显过于理想化了，要知道，即使用树枝、稻草这类最原始的燃料，也能轻易地把铁块加热到几百度，这个温度牛犄角都烫坏了，、更何况是人手。古日耳曼人敢用手握热铁只能说明铁块烧得不够热，这也是人为调整铁火神判的一种方式。

相似的人为调整还出现在汤釜神判中。在欧洲，汤釜神判的受试者会在手臂上涂满厚厚的油脂。在中国南方少数民族中，各种调整方法更是花样繁多，有的在油锅（我国少数民族的汤釜神判多用油而不用水）热而未沸腾之时，加入清酒，冷热相激，油酒不容，会激起大量气泡，好像油已经沸腾，其实温度并不高；有的把比重大于油的醋放在锅里，发出的气泡好似油在沸腾；还有的把大量凉米倒进锅里，使油温下降，受试者乘机下手入锅。

其他神判如钻火堆、沉水底等都存在人为调整的现象，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这类人为调整其实是一种作弊，其目的是为了使神判适应人的需要，它欺骗的是神而不是人，任何神判的受试者都可以平等地使用这些作弊手段，因此，它对神判结果并没有影响，但它也有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为第二类作弊埋下了隐患。

第二，作弊糊弄人。

从第一类作弊可以看出，神判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人在操控，这就为一些狡猾奸诈之徒和别有用心之辈提供了可乘之机。他们只需在第一类作弊的基础上稍稍耍些花招，就能操纵神判结果，达到他们徇私舞弊的目的。

比如，在欧洲的铁火神判中，铁块的形制、重量以及被火烧的时间等，均由神职人员决定，有钱的被告可以通过收买教士，让他们设法降低铁块的温度，使自己轻易通过神判。

再比如，欧洲有一种神判是让嫌疑人蒙着眼，从9块间隔排列的炙热犁头上跨过，没被烫伤者无罪。这种神判看似全凭嫌疑人的运气，实则大有玄机。如果教士想庇护嫌疑人，他们可以把犁头间隔排列为人的一般步长，这样嫌疑人只要正常迈步，就可以安全无恙地通过神判；相反，如果教士想陷害嫌疑人，他们只需让犁头的间隔比人的一般步长略长或略短，蒙着眼睛的嫌疑人很难调整好脚步，躲过所有犁头。

一些貌似无人参与的神判，如神兽神判等，也难逃作弊的侵蚀。英国人D.C.霍顿记述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1938年，霍顿在太平洋所罗门群岛的英国殖民局负责司法工作。在一起强奸案中，因为证据不足，他释放了被告。这引起被害人家属的强烈不满，他们不再信任“无能”的英国人，转而求助于传统的鳄鱼神判。由于英国人禁止当地人使用神判，他们就趁霍顿离开所罗门的期间，请部落首领牵头悄悄地进行。

在神判当天，被告哆哆嗦嗦地游入满是鳄鱼的池塘，但令人惊奇的是，他在水里一通扑腾，竟然顺利地游到了对岸，所有鳄鱼都摆出一副“大爷没工夫答理你”的架势，待在原地没动。在铁的“事实”面前，被害人家属只好承认冤枉“好人”，还赔偿了被告一笔钱。霍顿对此大惑不解，通过暗中调查，终于弄清了真相：原来，被告事先买通了看守鳄鱼塘的老僧侣，在神判那天的早晨，把一群猪赶入水中，鳄鱼填饱了肚子，自然就对被告失去了兴趣。

这类以糊弄人为目的的作弊在欧洲、日本、印度曾经十分猖獗，造成了极大危害，它使神判成为有权有势者逃避惩罚的天堂，贫贱小民蒙冤受难的地狱。据说，在一次案件审理过程中，英王威廉二世亲眼目睹了一个“奇迹”——50名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家伙全部通过铁火神判。对此，这位红脸大胖子（据说威廉二世是位身材矮胖、红脸易怒的同性恋国王）既愤怒又无奈，他感慨道：上帝不是公正的法官，因为他习惯于保护那些显然有罪的人，而那些地位低下的草民却总是容易在神判中失利。

前文提到，印度人曾经花大力气使神判规范化、法律化，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作弊现象太多，不得不加强管理。可惜的是，印度人虽然很早就看出神判的弊端，但上千年来就是不能再进一步，认识到神判早已是一辆过时的破车，与其花钱修修补补，不如赶快扔掉买辆新的。

不过，在神判中作弊不是总能成功，有时也会被识破。例如，日本的《绵问神社名迹记》记载：在江户时代（1603—1867年）元和元年，近江国某地东、西两个村落的农民发生纠纷。双方决定用铁火神判裁决，当时幕府和各藩派出官员前往监督。这些小官吏久在基层工作，很有经验，他们猜到有人可能会作弊，就对神判程序做了详细规定：双方要在神社前搭起一个木台，然后在东西两端30尺处各放置炭火，用火将铁斧烧红后交给双方代表，代表手掌上辅着小树枝，握铁斧相向而行；双方使用的铁斧也要由铁匠进行检查。

神判开始之后，一切按部就班并无奇怪之处，但一个监督官员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当双方正要把铁斧放在各自代表的手上时，该官员突然灵光乍现，下了一道命令——双方交换铁斧。东村代表捧着西村的铁斧走了18尺之后，才难忍灼热将斧头投在木台上；而西村代表刚接过铁斧就被烫得怪叫，扔下斧头转身逃跑。神判结果当然是东村获胜。后经高级铁匠——锻冶师检验，发现西村的铁斧掺杂了很多耐热物质。

神判的另一不合理之处是：在多数情况下，神判只验证被告而不验证原告，违背了司法中立的精神，不体现公正原则。这等于不承认原告有诬告的可能，并在很大程度上将司法人员变成了原告的保护人和盟友。被告的处境则很不利，若不想认罪，就只能接受可怕的神判。如果被告有罪，那还好说，神判所带来的痛苦算是对他／她的惩罚；但是，如果被告是无辜的，那就是欲哭无泪了。被告要想讨回公道，只有作弊，否则热铁、沸汤的一通下来，不死也要掉层皮。

神判发展到了后期，其“公平性”也大打折扣，出现了大量有利于权贵阶层的赦免令。比如神职人员可以免于神判，贵族可以免于神判，国王可以下令使其亲信免于神判，甚至识字者也可以免于神判。对于这一条，一般老百姓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因为当时识字的绝大多数是教士和有钱人。

据说，识字的人被指控某些罪名时，可以自称是“修道者”要求免于神判，证明是“修道者”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把第五十一首赞美诗背诵下来即可。那首神奇的赞美诗因此被称为“脖颈赞美诗”，因为它使很多人的脖颈免于挨上一刀或者套上绞索。为严密起见，被告的拇指要被烙上印记，以保证一个人不能第二次用背诗的方法求得赦免。

P50-53

出个福尔摩斯不容易

1882年，年轻的英国医生柯南·道尔在普利茅斯开业行医，可他的事业进展得颇不顺利，每天找他看病的人总是稀稀拉拉。为了打发时间，他重新拾起读书时的爱好，开始写作。此后他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和一些短篇故事，但都未能出版。直到1886年，一家出版社看中了他的故事《血字的研究》，同意在来年的《比顿圣诞年刊》上发表。

在这个故事里，柯南·道尔医生塑造了一位天赋异禀，但性格古怪的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他头脑冷静、观察力敏锐、推理能力极强，一旦接到案子，就马上会变成一只追逐猎物的猎犬，开始锁定目标，将案情抽丝剥茧、拨开层层迷雾，直到最后真相大白。

《血字的研究》发表后立刻引起了各界的好评。深受鼓舞的柯南·道尔继续努力，在随后的几十年里又创作出了59部福尔摩斯探案故事。

如今，福尔摩斯已经成为古往今来，现实社会加虚构世界里最有名的侦探。《福尔摩斯探案集》早已风靡全球，而且几乎年年翻印，关于福尔摩斯探案的影视作品也层出不穷。更有甚者，这位虚构的大侦探竟然使他在小说中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贝克大街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为伦敦的GDP增长做出了实打实的贡献。

这些辉煌的成功看似是源于柯南·道尔医生的才华和博学，但实际上，在它背后却是无数人的不懈努力，乃至流血牺牲。说得如此惨烈，绝不是危言耸听。

福尔摩斯既不是所罗门式的“睿智国王”，也不是包龙图式的“青天大老爷”，他是人类进入科学证据时代后出现的侦探。他所运用的破案方法涉及法医学、痕迹学、弹道学、人类学、历史学、密码学，心理学、工程学、药理学、毒理学、精神病学、动物学、植物学以及社会学等等几乎全部的人类刑侦科技成果，而这些成果无一不是成千上万的人通过不断探索，辛苦得来的。

人类寻找有效破案方法的道路很不平坦。在文明的早期，我们的祖先相信神能搞定一切，所以一遇到疑难案件就求助于神灵，那时人们的聪明才智很少用于发展破案技术，而是大都花在揣测神意上，发明了大量诸如浸冷水、握热铁、踩老虎尾巴等既惊险刺激又富于“观赏性”的神明裁判法。

后来，我们的祖先逐渐认识到所谓神明裁判，其实就是“撞大运”或者是考验人的“抗击打能力”，而与案情的是非曲直没有半分关系。于是，他们就把断案大权从“神”的手中拿了回来，但受限于当时落后的科技水平，他们又不得不依靠刑讯逼供来查明案情真相。

在神明裁判和刑讯占主导地位的年代，刑侦科技的发展环境非常恶劣。想致力于这项事业的人们一边要在极为落后的技术条件下“摸着石头过河”，一边又要提防教会、贪官污吏等反动势力“打闷棍”。其处境之艰难真如郭德纲相声里常说的一句话：“横垄地拉车，一步一个坎。”

然而，就是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仍有不少有志之士通过刻苦钻研和勤奋实践，为刑侦科技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们的成就如莹莹星火照亮了历史的天空。

进入到18世纪，特别是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刑侦科技终于走上了发展的快速路，新技术、新方法如潮水般涌现，同时大批杰出的刑侦专家和科研人员也不断脱颖而出。

柯南·道尔正是在如此的历史背景下，总结和吸收前人的科技成果与实践经验，并与当时伦敦的具体刑侦实际相结合，创造性地写成了《福尔摩斯探案集》。因此，对于福尔摩斯这个小说人物，用我们熟悉的话来说，他不是柯南-道尔一人的成果，而是历史上全体刑侦工作者集体智慧的结晶。

出个福尔摩斯不容易，所以有必要将它的过程记录下来。尽管现今的有关刑侦科技的书多如牛毛，但大多都是按技术分类的案例集，很少有讲述刑侦技术发展史的通俗读物。于是，本人不揣浅陋，花费数年时间写成这本小书，介绍了我们祖先曾经用过的破案方法和它们兴起与衰亡的原因，以及各类刑侦技术的发展历史，希望能让您在打发时间之余，获得一些有意思的知识。

关于本书，我不敢向您保证什么，但我敢十分确定地对您说：刑侦技术发展史绝对值得看，因为它真的很有趣。

代马依风

2013年8月16日夜，于北望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