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的道德观，背后有两条主线：一是基督教的宗教影响，一是亚里士多德的伦理教化。在这部西方伦理学的开山之作中，读者能找到善的答案、道德德性的底线、行为的准则、公正的判断、理智德性的分析、自我的控制，更能感悟到快乐、友爱、幸福的意义，对世人的行为准则有积极的指导作用。这并不是一本道德教诲的书，相反，它遵循了严格的逻辑，处处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尼各马可伦理学》的积极成分被近代资产阶级唯物主义哲学家继承，消极部分成为宗教哲学的理论支柱。它与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堪称姊妹篇，共同划定了后世伦理学的研究范围。

亚里士多德的四本著作奠定了两千年后学科的分类和人类认识的基本范畴，它们分别是《物理学》，即现在的自然科学，它研究“真”；《尼各马可伦理学》，即现在的道德学问，它研究“善”；《诗学》，即现在的美学，它研究“美”；在这三门学问之后，还有一门最高的学问——《形而上学》，它是关于有形的物质世界之后的纯粹的学问，是第一哲学。

《尼各马可伦理学》是西方伦理学史上第一部伦理学专著，探讨了道德行为发展的各个环节和道德关系的各种规定，系统阐述了德性在于合乎理性地活动、至善就是幸福等观点，为西方近现代伦理学思想奠定了基础。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三卷

第四卷

第五卷

第六卷

第七卷

第八卷

第九卷

第十卷

译者后记

既然在每一种事物中都有一个我们为了其自身而寻求的目的，并且我们也是为它而寻求其他的事物；既然我们并不是在所有的情况下都有一个更高的目的(因为这样的话，人们就会无止境地前进，欲望也不会得到满足，变得毫无成效)，那么，很明显，这一以自身为目的的事物就是最高善，即所有事物中的最好者。

那么，在实际的生活和行为中，对于最高善的知识一定关系重大；就像射手在瞄准靶子后就会更容易射中目标：并且如若这样，我们应该尽力描述，至少概要地描述，善到底是什么?在各种科学和能力中，谁以其为目的?

现在，人们很自然地会设想善是主宰科学、涵盖最广的科学的最高目的。根据这种描述，它显然属于政治科学，因为政治科学决定了城邦需要哪些科学，哪些人应该学习哪些科学，应该掌握到何种程度。此外，我们还看到，在政治科学之下有着最高贵的能力，例如战术、家政术和修辞术。那么，既然政治科学是利用所有其他的实践科学，并且对于人们应该做什么、应该节制什么做出了规定，它的目的就必须包括其余科学的目的，因此它是人类的善。假定这种善对于个人和城邦都是相同的，发现和保存后者的善显然要比发现和保存前者的善更重要更完美，也更值得保存：因为一个人是为了获得满足而获得善，但为整个民族和城邦获得善则更加高贵和神圣。

这就是我们论述的对象，它是属于政治学的本性的。就主题所允许的清晰程度而言，我认为在这些问题上我已经说的足够令人满意了。因为不能期待一切讨论具有同等的精确性，正如不能期待所有的手工艺品同样精美一样。政治学考察的高贵与正义，允许一定程度的变化和错误，于是有些人认为它们只存在于惯例中而不存在于事物的本性之中。但是，善本身也允许类似的错误，因为很多人因为善而受到伤害：有些人因为财富而遭到毁灭，另外一些入因为勇敢而丢掉性命。

那么，我们必须满足于从这些资料出发谈论这些事物，从而概要性地提出这个论题的真理性；换言之，既然我们从一般性的资料出发谈论一般性的话题，那么我们得出的结论也是一般性的。本着同样的精神，人们应该接受如下观点：有教养的人会按照事物本性允许的范围，寻求主题的精确性。要求一个数学家去游说而不是去证明，正如要求一个修辞学家进行严格的证明一样，都是很荒谬的。

每一个人对自己所知的事情都能做出良好的判断，对于这些事情他是一个很好的裁判。因而，在特殊方面受过教育的人会在这些方面是个好的裁判，在一般方面受过精神培养的人他就能做出一般的判断。

因此，年轻人不适合学习道德哲学，因为他缺乏对于生活的实践经验，而道德哲学预设了生活经验并研究生活经验。此外，既然他易于服从冲动的情感，他听到了跟没听到一样，学不到任何东西。道德哲学的目的是实践而非单纯的知识。

这里我并没有对年龄上的年轻和性情上的年轻做出区分。我所指的年轻人的缺点不直接因为年纪尚小，而是因为他们总是听命于情感，追求每个个别的东西。他们和那些不懂自制的人一样，道德知识对于他们来说毫无益处，但是对于那些欲望得到了理性的控制、行动得到了理性的指挥的人而言，拥有道德知识一定是非常有益的。

作为序言，以下三点已经足够了：学习道德哲学的人、我们的观察所遵循的精神以及我们提出的研究对象。P2-3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杰出的思想，每个时代都会产生一些比大众对真理的形态看得更清楚的人物。他们超越同侪，且有深刻的见解和远大的眼光；他们看到人类问题的全体，免于繁琐、短视的思想。

美国思想家、诗人埃默森说：“从所有文明国度里精挑细选出那些最具智慧、最富机趣的人来陪伴你，然后再以最佳的秩序将这些选择好的伴侣一一排列起来。”这样的人都知道每个时代、每个地方的每个人，都面临一个不变的问题——关乎个人和其同侪、社会，乃至全人类、宇宙之间基本关系的性质的问题。对这种问题的看法，可以决定他会怎么做，甚至可以决定他成为怎样的人。

对于这类问题，人类把所能想出来的最好的答案流传下去，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塔西佗，到马克斯·韦伯、熊彼特，以资下一代和更下一代的人去考验、去辩论，而这些最好的答案又汇聚成一部部传世之作。法国思想家笛卡尔说： “读杰出的书籍，有如和过去最杰出的人物促膝交谈。”这些人类最深邃的思想，最高超成就的文字记录，能把我们在过去、现在、未来所面临的问题，能把人类所做过的、即将面对的以及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出最正确而永久的记录。

例如，经济学的主要创立者亚当·斯密不但写出了《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理》，还在更旱之前完成了《道德情操论》。该书从人类的情感和同情心出发，讨论善恶、美丑、正义、责任等概念，进而揭示人类社会赖以维系、和谐发展的秘密，是市场经济良性运行不可或缺的“圣经”，堪称西方世界的《论语》。

法国伟大的启蒙思想家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是一部充满智慧的书，每行都渗透着卢梭的苦苦求索，从各个角度清晰地阐释为什么人类的进步史就是人类的堕落史。卢梭认为，私有制的确立是造成人类不平等及其严重后果的根源。这篇论文可谓卢梭整个政治学说的导论。

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并称为20世纪人类知识界的三大革命。《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是为应对20世纪30年代西方世界普遍的经济大萧条而作，它的核心主题是如何解决就业，以缓解市场供求力量失衡的问题。正是在这本书中，凯恩斯提出了国家调控思想，成为现代宏观经济学的扛鼎之作。该书的出版，在西方经济学界和政治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一些经济学家把该书的出版，称为经济学理论的“凯恩斯”革命，并认为它与亚当·斯密的《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理》及马克思的《资本论》同为经济学说史上非常伟大的著作。

那些对人类追寻真理有永久贡献的书，我们称之为“经典”。新东方联合创始人王强更深情款款地指出：“‘经典’是那些永远占据着你的书架，又永远不会被你翻读完的书。”也就是永不落架的书。凡是能对重大的事情，给多数人的思想以久远而深刻影响的书，便是了不起的书。这样的书可以充实任何年纪的人，使之能以别的时代、别的人们为背景，从而能真正深刻地透视今日。

——编者

翻译是一项难度很大的工作，它对于外文和母语的要求不只停留在熟练运用的层面上，而是需要译者具备扎实的英文功底和母语功底，更重要的是对著作本身的学术理解能力。这对于初涉学术领域的我们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或许，挑战换个角度看就是机遇。本着这样的理念，我们忐忑不安而又满怀憧憬地接过《尼各马可伦理学》这本书的英文稿，决定接受这个挑战。

《尼各马可伦理学》是亚里士多德众多著作中内容最丰富、理论最成熟的著作，可谓是西方哲学史上第一部影响巨大的伦理学专著。作为讲义，它成书于公元前330年左右。研究者还发现，它是亚里士多德的所有著作中被保存比较完整的一部，几乎未经后人整理，因而非常真实地体现了他本人的思想。

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尽量忠实于英文语法和表达习惯，在力求做到“信”、“达”、“雅”的同时，尽量做到用浅显的学术语言把作者的思想准确传达出来。

本书在翻译的过程中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在此，我们衷心感谢中国社会科学院的众多同学和好友的支持和帮助，他们深厚的学术功力和严谨的治学态度让我们受益匪浅。

限于译者本身的水平，本译稿难免存在一些错误之处，欢迎读者批评指正。

王旭凤陈晓旭

2007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