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袁绍统一北方,野心爆棚!
有史以来最畅销、最真实、最鲜活、最完整的曹操全传。
总销量突破150万册的经典历史巨著。
即使你没有读过《卑鄙的圣人:曹操》《卑鄙的圣人:曹操2》《卑鄙的圣人:曹操3》《卑鄙的圣人:曹操4》《卑鄙的圣人:曹操5》,依然不影响你直接读《卑鄙的圣人:曹操6》!
《卑鄙的圣人曹操(第6部)》(作者王晓磊)的故事独立又精彩!
曹操去世1791年来,曹操本人最服气的曹操全传。
一件件讲透,曹操收拾三国群雄的卑鄙、奸诈、狠毒计谋;
一页页浸透,曹操体恤天下众生的柔情、仁义、圣人情怀。
历史上的大奸大忠都差不多,只有曹操大不同!
曹操的计谋,奸诈程度往往将对手整得头昏脑涨、找不着北,卑鄙程度也屡屡突破道德底线,但他却是一个心怀天下、体恤众生的圣人;而且他还是一个柔情万丈、天才横溢的诗人;最后他还是一个敏感、自卑、内心孤独的普通男人。
公元189年秋,曹操逃避董卓追杀,躲到老友吕伯奢家。吕家人磨刀杀猪款待曹操,曹操却疑心他们要谋害自己,断然砍杀吕氏全家;逃出门正好遇到吕伯奢打酒归来,问他猪杀好没?曹操惊愕中将热情的吕伯奢一刀捅死……
翻开《卑鄙的圣人曹操(第6部)》,您将了解中国历史上这个独一无二的家伙,进入曹操尘封了两千年的精彩内心世界。
《卑鄙的圣人曹操(第6部)》的作者是王晓磊。
袁谭就在袁绍身边插手而立,望着父亲额头上渗出的涔涔汗水,他心里渐渐萌生出一种不祥之感,弯下腰低语道:“父亲,您这几日睡得不好,今天又没用早饭,是不是回帐歇息歇息?反正郭图已布置妥当,观敌掠阵之事交给孩儿代劳吧。”
袁绍半个字都没回答,只是一个劲摇头。即便回到卧帐又岂能安稳入睡?只要一闭上眼,那个兵败的夜晚马上会浮现在脑海中,就算是山珍海味他也吃不下,五脏六腑都被愤懑之火填满了。袁绍这大半生可谓顺风顺水,公孙瓒勇冠三军、张燕一呼百应,可在他面前还不是死的死、逃的逃?所以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糊里糊涂栽到曹操手里呢?前几天逢纪从邺城(今河北,临漳县西南邺镇,三台村迤东一带)赶来告诉他,那个战前三番五次阻止出兵、被他关进大狱的长史田丰,最近大放厥词,嘲笑他不听劝告功败垂成。袁绍二话不说就派人将田丰杀了——他可以面对一切艰难挑战,就是不能承受失败和屈辱。即便许攸反了、张邰降了、沮授死了、田丰杀了,可他桀骜的心绝不会动摇,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与曹操斗到底,这场决斗不死不休。
正在袁绍心急火燎之际,亲兵卫队闪开一条道路,都督郭图打马扬鞭奔至土丘之下:“启禀大将军,对岸曹兵蠢蠢欲动,似乎要渡河了。”
“哼!”袁绍故意提高嗓门冷笑一声,“兵法有云,渡半而击之。今日本将军定要一雪前耻!”
郭图刻板的脸上洋溢着固执的神情:“主公放心,我军三道防线固若金汤,曹贼不来是他的便宜,若来了我杀他个片甲不留!”扔下几句豪言壮语,便挥动令旗回转前阵了。
袁谭与郭图甚是亲厚,平日尊其为师长,到这会儿仍不忘了美言几句:“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许攸那帮人皆是忘恩负义之辈,真正忠于父亲的还是郭公则啊!”
袁绍似乎是得到了一丝安慰,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审配、逄纪默然对视了一眼,虽然都没说话,但心里很清楚——这一仗可不怎么乐观。官渡之败丧师近八万,更有投敌的、逃亡的、流散的,现在勉强集结了七万士卒,虽说兵力上仍优于对手,但这些人既是败兵又是疲兵,还掺杂了不少百姓,恐怕一提起“曹操”二字就吓得腿肚子转筋了。袁熙、袁尚、高斡三位公子还在设法募兵支援,可远水难解近渴,仅凭眼前的实力能守住仓亭津就不错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打败曹操是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坚壁清野转战为守或许是上策,可袁绍满腔激喷硬要拼下去,有了田丰被杀的前车之鉴,谁还敢劝阻?可笑的是那位大公子袁谭和都督郭图,至今还做着席卷中原的美梦,幻想着能为将来继承大位积攒功勋呢。 兵法有云“朝气盛,昼气惰,暮气归”,午间是士兵最懈怠之时,但袁绍脑子里的弦却绷得很紧,数次传令吩咐懒散的士兵打起精神,不给曹军可乘之机。果不其然,双方僵持到了未时,曹操自上游河内郡调拨的船只顺流开至,曹军的先锋部队开始登舟抢渡啦。
尖锐的号角声直冲云霄,打破了肃穆的河滩,曹军一整排快船好似浪头般向北岸席卷而来。郭图早已布置妥当,一挥掌中杏黄令旗,头一道防线的兵卒立时自鹿角后涌出,个个搭弓在手,射出遮天蔽日的箭雨。立于船上的曹兵也不是傻子,都手持长矛盾牌护体,蜷缩在船板上催促摇橹之人加快速度。也就是眨眼的工夫,七八艘船已扎到了对岸,后面的船只也冒着箭雨陆续跟上。曹兵挺着长矛扑上岸来,河北军弃弓拿枪堵住去路……喊杀声霎时震天动地,兵刃你来我往,但沿河作战防守方总是更占便宜。那些曹兵不是被剿杀在岸边,就是被逼回船上,郭图的布置似乎牢不可破。
袁绍坐在土丘上,死死盯着战场,口中喃喃有声:“杀得好……给我杀!把他们斩尽杀绝!”可他没痛快多久,就觉喊杀声愈演愈烈,船队一排接一排又来了。曹军不停地摇橹,袁军不停地放箭,刚开始那些船还保持着队形,后来为了躲避弓箭纷纷散开,密密麻麻铺满了河面。战鼓声、喊杀声、兵刃声震耳欲聋,中箭的曹兵摇摇晃晃栽入滚滚波涛,被刺倒的袁军抓着河滩的泥沙发出最后一声惨叫,滔滔大河仿佛烧开了锅,攻守双方陷入恶斗。
似这样的大阵仗,虽然靠兵力,但更要看士气。袁军前不久刚在官渡落败,今日虽占地利,但投入战斗的士兵不少是前番战败之人,哪还提得起气势。而曹操那边士气正旺,一鼓作气前仆后继,舟楫一拨接一拨,有些堵在后面的勇士耐不住性子,干脆跃到前面的船板上,迫不及待投入激战。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鹿角被掀出一道道缺口——河滩防线被攻破了。
袁绍瞧得明明白白,气得直拍大腿。袁谭头一遭见父亲这般恚怒,赶紧宽慰:“曹贼不过一时得势,他们伤了那么多人,已是强弩之末,第二道防线绝对冲不过。”
事情不像袁谭想的那么简单,曹兵涌上河滩气焰更加嚣张,尤其是曹营的各路将军也随之抢滩登岸,旌旗罗列铠甲鲜明,这本身就是一种震慑。匍匐在壕沟边的袁军,看到这般威武的敌人,不禁想起官渡惨败,想起被坑杀的七万兄弟,想起那些在乌巢被割了鼻子耳朵的同伴……立刻有人吓得扔下兵刃就逃!
郭图坐镇大阵正中央,眼见自己的士兵临战脱逃,急忙挥舞令旗弹压:“回去!临阵脱逃者就地正法!”各部将领带着亲兵往来驰骋,呼喊了半天总算把士兵拦回战壕边。此刻曹兵也杀到了,攻者齐声呐喊迅如猛虎,守方巧借地利化险为夷,一场更激烈的战斗又开始了。
袁绍凝视着僵持的战场,竭力压抑心头怒火。他从小受的是公侯世家的严格教养,讲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更色,可是沉着矜持了五十多年,今天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其实战场没有分出胜负,守住仓亭还是很有把握的,况且援军随时可能赶到,侥幸将曹军尽数歼灭在河北也未可知。但袁绍就是稳定不住情绪,双手随着隆隆鼓声剧烈颤抖着,连剑柄都握不住了。望着那合生忘死奋力拼杀的曹兵、望着那奋力招架坚守战壕的自己人、望着郭图手中舞得似车轮一般的令旗,还有头顶上那令人眩晕的烈日……袁绍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仿佛有个魔鬼窜进了身躯。他努力控制着情绪,但刹那间两面鲜明的旗帜突现在敌军阵营间——有一面旗帜写着斗大的“张”字,另一面则是殷红的“高”字。
张邰与高览?!当年自己麾下的大将,竟反过来为曹操当先锋。堂堂四世三公河北霸主为何落得这般被动?人心何在天理何存!袁绍再也控制不住了,什么大将军的身份、什么公侯世家的威严,都见鬼去吧!他猛然站起来,想要咒骂、要唾弃、要呼喊、要打破他这一生的矜持伪装,但还未及说话,一口滚烫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大将军!”
“父亲大人……”
幸亏袁谭、逢纪及时搀扶,袁绍才没栽倒。他的手不再颤抖了,而是无力地抹了抹嘴角的血,隔了半晌才喃喃道:“不碍事……”
诸心腹见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浑身无力,额头的汗成股地往下淌——这还不碍事?逄纪脑子快,扫视一眼纷乱的战场:“主公,咱们先撤吧!”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