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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谁都不出声(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黄土路
出版社 金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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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霜冻似的月光铺满眼前的晒坪,在晒坪四角的草垛里,我、梁福现、陆路、陆世色和四支枪正窥探出来,那一年,我们的年龄分别是六岁、七岁和九岁。我们的枪,是清一色的用木头做的红缨枪。红缨枪对于那时的孩子来说,是真正的枪。我们的任务就是保卫晒坪上的生产队的桐果。

夜,对于六七岁的孩子来说,充满了神秘和诱惑。草虫在鸣叫,月光洒落四处。偶尔有不明的夜鸟掠过天幕,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再无踪迹。天上除了月亮,几抹淡云,就是深黑的蓝色了。这时候,走村串户的人们渐渐稀少,村路上再没有什么行人,只有田鼠在白色的月光下觅食。在空荡荡的田野里,连稻草都垛起来准备用来喂养畜牲了,哪里还有什么粮食?老鼠们发出了饥饿的鸣叫。

不会有人来偷桐果的!大人们似乎相信他们的直觉,因此把守护桐果的任务交给了小孩。那时收割时节已过,大人们都在忙着修筑一个名叫达村的水库。现在,人们已很少能看到那种热闹的万人大会战的场面了:山谷里的树被砍光了,山岭被挖出一排硕大的字,填上石头洒上石灰,远远看去显得那么醒目。指挥部选在山顶,每天天刚亮,从指挥部飘下来的革命歌曲响彻整个大山。人们在广播声中开始忙碌,他们把山谷填平,夯实,又向下深挖。我记得我第一次面对那深洞时的情景,那个无底的深洞,使我感觉到自己幼小的生命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整个提了起来,显得多么孤依无助。无数的人在这个深坑里或边缘忙碌着,他们抗土,搬土,填土,谁也不会顾及到我们这些小孩。只有几个戴着袖章走来走去的人,不时地喝斥着企图靠近深坑的我们……现在,夜已深,劳累的人们在家中或工棚里渐渐进入睡眠,偶尔飘来几声轻微的鼾声和磨牙声,也显得那么遥远。只有我们四个小孩躲在乡村的草垛里,静静地守候着。从心里说,我们乐于接受这样光荣的任务,我们觉得自己已经是解放军战士了,我们要抓的是一切入侵的敌人。

也许草垛的温暖挡住了夜晚的寒冷的入侵,我们竟丧失了意志,渐渐地也睡着了。后半夜,露水渐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我们惊醒。透过草垛的隙缝,我看见晒坪上一个人影正在往布袋里装桐果。桐果经过几天的曝晒,几乎就要晒干了,轻微的触碰就会使它发出细碎的声音。我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它发出怦怦的声音,仿佛就要跳出我的胸口。我想,当时我们都吓坏了,直到那人装好了桐果,把袋口扎紧,准备往自己的肩上扛的时候,我们才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先喊出了一声“抓贼”,我们几乎同时冲出了草垛。

梁福现、陆路、陆世色抱住了那人的大腿和腰,而我则用力地扯住装满了桐果的袋子。那人挣扎着想摆脱我们,但他刚甩掉一个,另一个又粘了上去。眼看挣脱无望,他一屁股坐在了晒坪上。这时闻声而来的大人们早已把我们团团围住,在月光、电筒光和火光的照耀下,他紧紧地低着头,低到了自己的裆部,只露出一个长着杂草般头发的后脑勺。

直到第二天,我才在人群里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那么瘦小,上面布满了皱纹。他的身材不高,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但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他的脚有些瘸,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被谁踢打过。他的肩上扛着一袋沉沉的桐果,那是他昨晚的赃物。袋子上写着:我是贼。在几个民兵的押送下,一个跟与我同龄的小女孩紧紧地扯着他的衣角,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扛着那个装满了桐果的硕大的袋子,在大会战的工地和附近的村村寨寨里,一路走一路高喊着:“我是贼!我是贼!我偷了达村的桐果!”他的叫喊声引来了人们的围观,大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边议论边嘲笑着,孩子们则跟在他和小女孩的身后,向他们掷着小石子。我记得我躲在人群里,心里却没有当了英雄的那种豪情。那个紧紧地扯着父亲衣角的小女孩,她眼睛里的无助、茫然、恐惧,深深地刺伤了我。也许,我的童年就在这次乡村事件中过早地结束了。我变成了一个早熟的儿童,谨慎,敏感,无所适从。待我真正明白了世事之后,我常想,要是在童年的那个晚上,我、梁福现、陆路和陆世色谁也不出声,那情况会是怎样呢?我想,至少我不会像现在那样不快乐。但我知道,命运里的东西,是没有什么假设的。

第二年我进村小学,开始了自己的学生生涯。我惊讶地发现那个小女孩就和我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她是一个沉默的女孩,除了老师叫她朗读课本或回答问题,我从没见过她说过话。她的眼睛似乎从未注视过周围的人和事物,只注视着自己的内心。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毕业,和我一起读书的伙伴们一个个地从教室里消失了, 只有我和她还在坚持着。但我们却从没说过一句话。初中毕业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也失去了她的消息,几年后我才知道,她考上了地区卫校,成为了一名为别人医治创伤的医生。每年春节回老家的时候,我偶尔会在村路上遇见她,我们会点点头,只有一次她轻轻地跟我说了声:回来啦?我想我是没有气力问她父亲的情况的。直到有一年,我看见迎面走来的她,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她的脸上洋溢着一位母亲的幸福的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

不知是谁说的,文学就是一次感伤的旅程。多年以后的夜晚,我在江南淡村路的一间两居室里写完成了一个小说:《洗衣机》,这同样是一篇令人不快乐的小说,小说的结尾我写道,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洗去人们的忧伤的洗衣机了。责编这个小说的编辑后来对我说,黄土路,你的小说写得挺怪诞的,却让人一点都笑不起来。我想我能说什么呢?在我的记忆里,月光总是像寒霜般布满土地、房屋和树木,远山总是一片迷蒙。我的记忆就像一张在天气不好时拍的曝光过度的黑白照片。多年以后,在城市里忙碌着,我的乡村已渐渐远去,但我依然感觉自己还是那个躲在草垛里不安地向外张望的少年,只是,我尽量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后记

庞白:首先回答一个大问题:你如何理解散文,如何评论自己写的散文?我是说“写”而不是“创作”,我不太喜欢“创作”这个词。

黄土路:我非常同意你说的,散文是写,或者记,而不是创作。在我看来,散文首先就是一种记录。它是与一个人的成长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的,它也是作家看社会和人生的一只眼睛,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就像一个人,他心里憋着有话要说,那他就写散文。散文就是说出来。我写散文最初就是想留下那些远去的事物,比如母亲、乡村的事物……现在看来,我的散文就是记录了一个进城的农村孩子的轨迹,他在城里四处招摇,却拖着一条乡村的尾巴。

庞白:你说得对,我注意到你的散文,非常重视对“根”的联系。比如《故乡的草味》《谁都不出声》等,而且我偏爱你这类与故乡联系紧密的散文,而不是与城市联系紧密的那种。故乡是我们绕不开的情结。你认同故乡是我们一辈子的写作基础吗?

黄土路:我重视到你说的这个“根”的东西,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大,心里越来越有着一种恐慌。《谁都不出声》里的记忆,梗在我的心里很久了,如果不把它写出来,我就永远处在一种不安之中。今年春节,我和父亲坐在火塘边聊起村庄的事情。我很惊讶,小村庄才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但现在已经荒芜了。随着城市的发展,也许有一天它终将消失。这是令人十分悲伤的。不知父亲这一代算不算最后的乡村的守望者,而我们是不是第一代永远回不到家乡的人。但乡村生活在我生命里打下的烙印,就像我额上和身上的伤疤,抹也抹不掉。所以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故乡就是我们生命的底色,当然也是我们写作的底色。乡村的教育,就是一种善良的教育,这种教育使我们即使生活在日新月异的城市,也无法改变自己乡巴佬的形象。我为我儿子这一代感到悲哀:如果一代人的生活里,没有乡村的记忆,那将是十分苍白的。

庞白:有几个字不得不让我感慨:善良、伤疤、悲伤……同时“乡巴佬”这三个字又让我骄傲。我也感觉出你对自己的乡巴佬身份的骄傲了。这是一种无以替代的自豪和从容。乡村给了我们何其多的东西,让我们感谢乡村。从乡村到城市,从世俗的低到世俗的高,保持了内心的平和,这从你的文字里可以看出。我特别喜欢你那篇《故乡的草味》,字里行间有一种温情和天伦以及无法抹去的忧伤在弥漫。可以说说写完这篇文章之后的感想吗?

黄土路:我和弟弟妹妹都在外工作,父亲可能是我与乡村唯一的联系了。每次父亲到城里来,我总感觉到父亲与城市之间的那种尴尬。父亲的别扭正是我自己的别扭。因此当我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我才感觉到,真实,才是散文的力量所在。而更多的时候,我们处在一种虚伪之中:虚假的风景,千篇一律的抒情。殊不知,有时候一个简单动人的细节,它的力量却超过千言万语!  庞白:谢有顺在一篇文章里说过:“我期待这一种感官话语的崛起,期待眼睛、耳朵和鼻子能在文学中重新复活。”我认为他的观点是对的。真实的力量无与伦比。打动我们的那些东西,比如朱自清的《背影》、史铁生的《病隙碎笔》《我与地坛》等等,很难想象其中有不真实。但是你的散文里也有一些让人感觉到是“虚构”的篇章,这主要是写城市的那些,是不是因为行文的方式掺进了小说的写法,让我有这样的看法呢?

黄土路:谢有顺说得很好,我觉得他是针对现在写作个性的消失来说的。现在的文学,不是没有眼睛、耳朵和鼻子,而是许多人共用一个眼睛、耳朵和鼻子,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是十分可怕的。每个人的写作当然希望都能打上自己的标签。把“虚构”引入散文写作,就是我有意的尝试。就像我也尝试用“细节”把小说、散文、诗歌的写作打通一样。前不久,我在《健报》开的专栏里写了篇短文《让更多的人看到火车》,为了让更多的乡亲们看到火车,我虚构了在山地上用木头造一列木头火车的可笑的事情。但我觉得,尽管内容是虚构的,但我表达的愿望和感情是十分真实的,这种真实也同样也能把读者打动。这种情感我觉得才是散文的内核所在。

把虚构引入散文,也引起了些有趣的误读,比如有朋友把它当小说来读,有些书把我的散文当小小说收入。但我不管那么多了,在很多人都在练习好好走路和奔跑的时候,我在尝试飞,也许有一天我真能飞起来。

庞白:当前一些年轻的散文写作者在写作中不守“规则”,不按常理出牌,引发不少争论,比如近期的“新散文”之争,你认为这样的争论有没有价值?如果有,你“帮”谁?

黄土路:这种争论有必要也没有必要,因为写作这种东西,没有必要争来争去,关键在于写。我也希望有一种全新的散文写作,能打破既有的各种规则。由于做杂志,长期读一些十分“八股”的来稿,感到十分郁闷,它就像一种很沉重的东西压迫着我的呼吸。如果年轻的散文作者能用自己的写作拆掉樊篱,戳穿这种压抑,给散文界透来一股新鲜的空气来,那真是令人欢呼的事情,哪管他用了哪种方式?散文的最高境界就是自由。散文期待着全新的解放。至少,我会站在迎接“解放军”进城的队伍里。

庞白:你如何处理散文和生活的关系,即如何把生活散文化?

黄土路:年轻的时候,希望生活像诗。现在,青春已经远去了,像我们这样正处在“青春晚期”的(我非常喜欢和认同“青春晚期”这个称谓,它来自我的一个朋友、青年作家徐虹的一部小说的书名),越来越感觉到生活就是散文,至少是散文化的。它随意,散淡,有些压迫,有些小小的悲伤,有些肤浅的快乐,有一点点希望。所以不存在如何把生活散文化的问题,而是我们的生活本来就散散淡淡得像一篇散文,也许有时候更杂乱无章得像一篇无法修改的没有头绪的小学生作文。我觉得散文很多时候关注的是常态的生活,所以才称之为散文;当我们把目光转向非常态的生活的时候,我们得写小说了。

庞白:另一个问题:我有些怀疑散文的写作方向是我们生命里注定的,有可能?

黄土路:我非常认同,我们的生命的方向就是散文。当我们老了,“脑袋垂到椅子上”,这时候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世事都能通透明达了,那境界就真正的是一篇散文了。我觉得“老”本来就是一种境界,需要一辈子的修炼才能达到的。不过我觉得生命的结局倒像是戏剧,不同的生命有不同的落幕方式。我曾说过,我希望将来自己的墓碑上就写一个字:土。不过我的朋友们还是建议我改成另一个字:黄。黄也好,土也好,我非常喜欢这两个字透出的意蕴。它是我生命的底色。

庞白:我对你刚才说的生活的常态和非常态很感兴趣。可以解说一下吗?这两种状态在散文和小说中的地位有其突出之处?诗歌中这两种态度是不是也有体现?

黄土路:我觉得,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有着既定的轨道,我们早上出门去上班,晚上大都回到家里来,吃,喝,拉,撒,说着无聊的话,睡觉,重复着重复,单调着单调,似乎没什么可超出你的想象,这种日常化的生活大概就是常态的生活吧。散文很多时候是关注常态的,只是不同的眼睛,在常态里观照出不同的人生况味来。偶尔有一天,一个人出门去了,一辆车在街头冲向了他,或者从什么地方冲出一个人来,从背后给了他一刀,这种冲突就是非常态的;或者还有一种理解:很多人的生活是这样的,但偏偏他的生活是那样的,那么他的生活也许也是一种非常态。在非常态里,我们往往更能看到人性的冲突,看清人性的复杂,这才是小说要关心的。我很高兴近年来有一种关注生活的诗歌,在生活的细枝末节处,发现使人灵机一动的美。这种诗歌,放下了诗歌尊贵的架子,把诗歌放到大众生活的层面来,使读者有了可触可感的可能。它使写诗成了平平常常的事情。我非常喜欢这种状态。“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好像是谁的诗吧。

庞白:我注意到,你对摄影的兴趣好像和写作的兴趣一样浓,在你的网络相册里,我看到祥和的村庄、平静的湖水、荒芜的野草、破败的墙壁,还有脸上挂着鼻涕的孩童……这些好像大都来自你的故乡。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摄影?它与写作,二者有相通之处?

黄土路:十多年前,当我还在河池师专读书的时候,有一次要离校见习,去一个名叫北海的城市。临行前我向中文系一位名叫莫蔚的同学借了一部相机。为了教会我摄影,他在一张巴掌大的纸条上,写了一行字,教我在哪种情况下用多少光圈,在哪种情况下设置多少快门速度。我的摄影生涯便开始了。我喜欢摄影,是因为按下快门的那种快乐使我十分迷恋。当你移动着镜头,在镜头里寻找着合理的构图,当你在放大的镜头里,捕捉着使你心动的瞬间,你会发现,其实摄影也是寻找细节,关注细节的。相同的风景,从相同的角度,拍出来的照片往往大同小异,只有注意到细节的人,才能拍出不同的照片来,这与散文写作应该是一样的。

庞白: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散文?

黄土路:我读的散文其实不是很多。但我还是喜欢那种轻松有趣的,贴近当下人们生活情绪的,有着真挚情感的,能打动人的文字。我不喜欢故弄玄虚的、冷漠的、虚伪的文字。因为我希望阅读对我来说,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目录

流年

父亲传

母亲,送你去土地的深处

祖父与齐秦

故乡的草味

谁都不出声

把手举过头顶

小学站在童年的地里

小人书它像鸟儿飞走了

想念菜地

我的赐福我的乡村——代摄影手记

雪落归途

母亲·母校

烟火

“三马”入城市

踢毽子的女孩

城北地带

在河堤上奔跑

后现代车夫

河岸人家

想起远离广告的人们

偷书的女孩想回家

家乡来的人

地方

去南丹的理由

山那边的凤山

乐业天坑记

山里花开

从一片枫叶上回家

与庞白扯散文(代后记)

内容推荐

“我的散文就是记录了一个进城的农村孩子的轨迹,他在城里四处招摇,却拖着一条乡村的尾巴。”

在这本《谁都不出声(精)》散发着泥土芬芳的文集中,作者黄土路娓娓诉说着自己的童年、亲人、故乡、田野等这些已经离他远去的,令他魂萦梦牵的人、事、物,让它们以文字的方式得以永久留存。

在《父亲传》《母亲,送你去土地的深处》《祖父与齐秦》《故乡的草味》等篇章中,作者记录了最深刻、最沉重的亲情:留守在乡村,因不善表达而显得严肃冷酷的父亲;温柔慈爱,在作者少年时便早早去世的母亲……

而在《谁都不出声》《把手举过头》《想念菜地》中,作者回忆了自己并不十分愉快的童年,和童年时光在人生中留下的深深烙印。

从乡村逃离到城市,像城里人一样工作、生活、写作的作者,却发现融入城市对自己而言并不容易。而随着岁月流逝,作者对故乡的怀恋日益增长,往事历历在目,驱使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些在心中翻涌的字字句句。

编辑推荐

长大后到城市打拼,农村老家唯有年迈父母留守,类似这样的情节,发生在70、80后的很多人身上。独在异乡为异客,从古至今,诗人从来不吝啬写下思念故乡的诗句。在城乡差距增大,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思乡又多了更多的内容。是回去,还是留下?这是很多人心中存在的问题。在这本《谁都不出声(精)》散文集中,作者黄土路也同样发出这样的疑问并进行思考,读者在欣赏散文的同时,同样能够找到心灵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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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6:3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