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民，河北省唐山市人。1937年2月生，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石油工程科学家。从事油气田开发提高采收率基础理论、采油采气工程技术研究，发明了分层注水、分层采油、分层改造、分层测试的系统方法和成套工艺，组织领导了大庆油田化学驱三次采油多种方法的适应性研究和矿场先导试验，取得了迄今世界上规模最大、增产最多、采收率最高的应用成果，为我国油田开发技术居于国际领先水平做出了重大贡献。是大庆油田三次获得国家得科技进步特等奖的主要贡献者，国际石油学术组织授予他多项荣誉，2009年获第十五届何梁何利基金“科学与技术成就奖”，2015年经国际小行星委员会批准，将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发现的国际编号为230231号小行星，命名为“王德民星”。宫柯著的这本《王德民传》为我们讲述的就是他的人生事迹。

王德民是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石油工程科学家。主要从事油气田开发提高采收率基础理论，采油采气工程技术研究，为我国油田开发技术居于国际领先水平做出了重大贡献。宫柯著的这本《王德民传》写作特色鲜明，涉及内容丰富。书中记述了王德民的人生轨迹，他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实现了中国石油基本自给这一天的来临，同时告诉读者这位醉心油田开发事业的学者，怎样传承中国石油不断进取的精髓，炼成了驰名世界的一代名家。

本书对从事油气田开发，采油采气工程技术人员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对于科研人员、教育工作者和在校学生具有深刻的启迪意义。

第一章 特殊家庭

 母亲是瑞士人

 童年英语启蒙

 小学只读了三年

 保送北平汇文中学

第二章 名校的优秀学生

 初中找到了自信

 吴运铎班甲等生

 北京石油学院加入共青团

 四川实习初识地质之谜

 紫气东来心潮澎湃

第三章 松辽石油会战初显才华

 奔向特大型砂岩油田

 自告奋勇消减压力计算误差

 导出“松辽法”计算公式一举成名

 早于国外三年发表不稳定试井新成果

 科研新星觅得意中人

第四章 油水井分层测试开拓者

 注水井分层测试首开先河

 巧解多级封隔器验封难题

 研制采油井分层测试仪器填补空白

 痴迷钢丝化操作普及新技术

 逆境中研发气举试油与高压物性取样器

 通读马列选集掌握思想武器

第五章 发明偏心分层配产配注工艺

 树雄心攻偏心钻研换代技术

 成功的灵感来自野外拉练急行军

 偏心分层配水工艺缓解“两降一升”

 完成重大发明自愿去养鸡

 主持编制十年稳产采油工艺规划

第六章 推进大庆油田高含水期稳产

 拓宽眼界考察北美油田开发

 转变采油方式落实十年稳产规划

 发展限流法压裂工艺改造薄差油层

 提高注采系统效率节能降耗保稳产

 审译石油开采专著促进技术交流

 引进技术与装备的高级参谋

第七章 领军注聚合物驱三次采油

 探索大庆油田持续稳产的途径

 启动聚合物驱油新方法现场试验

 主导攻三难过三关稳油控水

 当选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

 运用黏弹性理论改进注聚合物流程

 大庆油田三次采油研究蜚声世界

第八章 持续推进提高采收率研究

 关注石油经济力保国家能源安全

 探究机理攻克抽油杆偏磨顽疾

 试验三元复合驱再度提高采收率

 研究泡沫驱挖掘残余油生产潜力

 寄情大庆油田4000万吨再稳产10年

 促进石油学术交流为国增光

第九章 坚守大庆油田再做新贡献

 提出四次采油并付诸实践

 获第十五届何梁何利基金最高奖

 论证低成本战略对决难采储量

 大处着眼小处入手引领技术创新

 为大庆油田可持续发展建言献策

 集大成的当代石油科学家

第十章 质朴的品德令人敬仰

 心无功利的高层交往

 关心老同志情真意切

 两袖清风的官品与人格

 文体并茂情趣高雅

 德艺关名耀眼星空

附录一 王德民学习、工作大事年表

附录二 王德民主要科研成果及论著

后记

作者简介

在明明小学王德民有一位要好的同班男生叫左平生，他的父亲是位眼科医生，给王德民做了视力检查，确诊患了假性近视，建议他不要过度疲劳用眼，否则视力下降的趋势将会加重，到了无可挽回的程度必须配戴眼镜。爱好体育运动的王德民知道戴上眼镜的后果，他听从了左平生父亲的忠告，不再边走路边看图书，课余时间骑上自行车游览北京城矫正视力。

巍峨的北平城九门雄峙，居于城中心的皇家宫殿群壮丽辉煌，优雅的园林水清林秀，诸多的寺庙和王府古色古香，

繁华的街巷熙熙攘攘，风味美食随意品尝。尤其是京腔京韵的说唱艺术具有让人着迷的吸引力，古典小说《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里面的人物和故事花上几个铜板就可以听上一段儿，耳濡目染吸收的中国历史文化，远比看书来得快，记得扎实。王德民来到北平的第二年，彻底走出了童年封闭在家里的孤僻阴影，变成了一个活力四射的英俊少年。

1948年秋。北平城出现了惶惶不安的躁动，一些达官显贵携带细软纷纷南迁，驻守城防的国民党军队在城区里构筑工事，纸币大幅度贬值，王德民以往花一千块钱（国民政府时期的货币）就能买到的零食，没几天就涨到了五千块钱甚至一万块钱。抢购粮食的市民抱着成捆的钱在商号前排起了长队，内战阴云笼罩的北平气氛越来越紧张。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共产党领导的军队粉碎了国民党吹嘘的固若金汤，激战30小时攻克了天津。被四面包围的北平成为一座孤城，为避免文物古迹遭受炮火的摧残，共产党力主和平谈判，敦促国民党守军放弃抵抗，投诚起义。

兵临城下的北平是战是和，关系到每一个市民的切身利益，王德民也在观察国民党军队的动向。记不得是哪一天了，隔壁的院子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知什么原因，住在官帽胡同里的国民党军官把一个鞋匠抓来吊着毒打。这件事在王德民的记忆十分深刻，他亲眼见证了国军欺压老百姓的惨状，希望国民党的统治早点结束，欢迎共产党的军队和平进城。几天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令北平市民愤怒的血案，各大报纸纷纷刊出了北平市长、和平谈判的首席代表何思源一家被炸的消息。何思源负了伤幸免于难，小女儿为和平的进程献出了生命。记者揭露这是一起国民党军统特务策划的谋杀案，意在恐吓主张和平谈判的民主人士。

北平陷入内外交困，虽然住在城里的市民没有见到郊外剑拔弩张的两军对峙，但是国民党军队在主要路口构筑的工事比比皆是。物价飞涨，老百姓开始囤积食品，母亲不得不买既便宜又耐储存的马铃薯充当一日三餐的主料。王德民清晰记得母亲说过从小就吃伤了土豆，如今为了从牙缝里挤出供养三个孩子上学的学费，硬着头皮吞咽在胃里制造酸水的低劣食物。

王德民的父亲为多赚些钱弥补通货膨胀造成的货币贬值，在离家不远的妇婴医院找了份当医生的兼职工作，半天在自己的家里开诊，半天去医院上班。

好在北平被围困的时间不算长，1949年1月下旬，国民党守军最高长官傅作义将军接受了共产党提出的谈判条件，宣告北平和平解放。消息传来，全城沸腾，各学校的学生纷纷走上街头庆贺北平熄灭了战火。听说2月3日将举行人民解放军人城接防的盛大仪式，王德民特别高兴。那一天各学校停课放假，准许师生们去参加夹道欢迎解放军的庆祝活动。天色微露曙光王德民就起了床，从东单官帽胡同一路步行，早早赶到前门，占据了能展开视线的有利位置，观看人海如潮的入城式。

上午10时整，4颗信号弹腾空而起，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民解放军的入城部队以装甲车为先导，上面插着鲜艳的红旗，由南向北徐徐开进。北平的市民打出了“庆祝北平和平解放”“欢迎解放军入城”的横幅，欢呼的口号此起彼伏，雄壮的乐曲震撼心扉。王德民第一次见到这么受民众拥护爱戴的军队，很想挤到前面去近距离看看威武之师，可惜人多力气小，没有机会去和站在卡车上的解放军战士握手，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拖炮的车流缓缓移动。

喧嚣的人城式结束后，北平很快归于平静，店铺开张，学校上课，政权的更替没有影响到市民的日常生活。回到明明小学继续读书的王德民即将毕业，他开始担心徘徊不前的学习成绩难于考上理想的中学。回顾3年来的读书经历，英语较好，算数优秀，唯独国文的成绩太糟糕，与哥哥和姐姐相比他感到了压力，哥哥已经考入北平著名的汇文中学读高中，姐姐继承了妈妈的音乐天赋，考上了设在天津的中央音乐学院，成为钢琴演奏专业年纪最小的学员。自己太贪玩了，不是智力不够，而是用心不足。

越来越具独立思考能力的王德民，决心挥手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他要在新时代到来的起点上展开青春的翅膀飞向理想的中学校园。响彻古老都城的一首歌表达了王德民的心声：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解放区的军民好喜欢……

P17－19

浩瀚宇宙，太阳系里那颗蔚蓝色的行星在无休止的旋转中孕育出了生命。数十万年的物竞天择，古猿进化成人类，他们偶然发现自燃的野火不仅能够温暖身驱熟食果腹，还能够驱逐猛兽的威胁。于是采集火种植人栖身的洞穴，昼夜添柴加薪，熊熊的火光照亮了蒙昧的夜空，由此开启了文明的进程。

自从人类驾驭了火，燃料便成为生存与发展依赖的瑰宝。漫长的柴薪时代，人们逐渐学会了冶炼矿石，熔铸的青铜钟鸣鼎沸，锻打的铁器摧枯拉朽。在数千年绵延不绝的火焰中，一种被称为煤的矿石燃料偶然加入，顿时提高了熔炼铁水的温度和速度，百炼成钢的新时代踽踽而来。到了公元17世纪，蒸汽机的发明导致了近代工业革命，人类依靠从矿物燃料中获取的能量，陡然加快了操控机器征服自然的步伐。然而固态的煤，无法让蒸汽机缩小庞大的身躯。19世纪中叶，石油与伴生天然气的开采导致流体燃料登上了驱动机械的舞台，热效率更高并且小巧玲珑的内燃机应运而生，促使人类车舟代步、渡海飞天、穿石遁地的梦想逐一实现。随着视野的不断拓展，人们发现石油不仅仅是提供热动力的优质能源，还是提炼诸多衣食住行必需品的高端化工原料。于是，当今世界把石油奉为工业血液、液态黄金，成为排名第一位的战略资源。因此，一个国家拥有石油数量的多寡，既是彰显财富的标志，又是绽放活力的象征。

具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国，19世纪前曾是令全世界仰慕的东方圣土，近代却没有跟上世界潮流。冗长的封建专制导致观念落后，自给自足的天朝似乎什么都不缺，长期陶醉于丝绸、茶叶、瓷器的大量出口，只求白银滚滚流人，不屑科技远远落伍。直到坚船利炮的攻击轰塌了国门，才从辫子长见识短的睡梦中觉醒。一场雪耻“东亚病夫”的“洋务运动”，拉开了求变图强的序幕。矿业是工业之母，偌大的中国地大物博，不缺煤，不少铁，却迟迟不见富集石油的踪迹。清朝末年，第一批留洋归来的地质学者踏上了寻找油脉的征程，历经千辛万苦虽然有所发现，但是微弱的石油产量还不够国民点灯照明。一些应邀参与中国石油地质调查的西方学者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轻率地发表了在中国内陆因缺乏大范围海相沉积地层，发现大型油气藏希望十分渺茫的悲观论调。三人成虎的“中国贫油论”犹如一瓢冷水，既浇灭了清末洋务派兴办油矿的热望，也让民国政府探查石油的信心受挫。

20世纪初，一批质疑陆相沉积无油可寻说辞缺乏科学依据的中国学者深入荒原，跋涉大漠，持续展开石油地质调查。1939年，玉门关外的老君庙灵光闪现，钻机触动了隐秘的油藏，强烈的井喷震撼了祁连山。这一划时代的伟大发现，不仅用陆相生油的铁证批驳了“中国贫油论”，也为全国军民奋起抵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雪中送炭。建在沟壑之中的石油生产基地，用烽燧兀立的长城关址命名，古人春风不度的哀叹戛然而止，中国的石油工业由此荡起了哺育希望的摇篮。

一个中等规模的玉门油田，还远不能使周身缺血的中国肌体康健，改变贫油命运的转折点始于新中国建立后的1955年。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在苏联及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援助下，勘探石油的地质调查队首先锁定大西北和大西南，在鄂尔多斯盆地、准噶尔盆地、柴达木盆地和四川盆地张网捕鱼，相继在新疆发现了克拉玛依油田，在青海发现了冷湖油田，使中国的石油产量由建国前的12万吨一跃上升到1958年的226万吨，增长了近乎20倍。然而。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大中国百废待兴，石油的需求量与日俱增，依然不能摆脱对进口的高度依赖。

渴望石油大发现的夙愿，在实施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列为矿业勘探的重点。1958年2月的北京乍暖还寒，时任中共中央委员会总书记的邓小平在中南海居仁堂听取石油工业部工作汇报，他代表党中央坚定地支持了石油勘探由西部向东部转移的战略部署，勉励地质部和石油工业部的联合勘探选准突破口，搞出大场面，寄希望东北的松辽盆地跳到前面来。果然不出所料，1959年庆祝建国十周年的前夕，石破天惊，天随人愿，布钻在松辽盆地中心区域的第三号基准探井喷出了一股彻底否定谬论的强劲油流，一个特大型陆相沉积的砂岩油田横空出世，标志着中国的石油工业开始了由弱转强的骤变。松辽盆地蕴藏的巨大油田浮出水面，并不等于中国的石油产量马上能够一飞冲天。如何能够高速度、高水平开发？既没有经验可言，又面临人力财力严重不足的诸多困难。经党中央批准，石油工业部党组决定集中全系统的力量，以打赢一场石油翻身仗的战争姿态组织松辽石油会战。

总览1859－－1959整整一百年的近代石油工业发展史，前半程虽然没有中国的优异表现，但是自1960年后的奋力追赶却是令全世界惊怵的斐然。那是一个吹响了向困难进军号角的春天，松辽石油会战在极为特殊的时代背景下，掀起了崇尚科学、发扬民主的浪潮，营造物尽其力、人尽其才的创业氛围，促使每一位投身其中的建设者热血喷张、思想解放，即便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也有奉献才智、施展抱负的舞台。一批优秀的石油专业人才成长于松辽石油会战的激情年代，他们秉承半个世纪以来先驱者开创的基业，在石油勘探、开发、炼制的链条中镶嵌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发明创造，推动中国的石油工业在追赶世界先进水平的进程中突飞猛进，不但在20世纪的后期促使中国跻身世界产油大国的前列，并且还涌现出了多位在国际石油论坛上具有影响力的专家学者。

回顾中国百年石油奋斗史，敬仰一代披荆斩棘人。璀璨的群星之中有一位连续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的传奇人物——王德民。他在1960年的仲夏，从北京石油学院的校园走向荒原，投身如火如茶的松辽石油会战，从此与钟爱的科研事业结缘。毕业后的第一年自告奋勇，独立推导出一套准确计算油层压力的公式，被命名为“松辽法”初显才华。随后在分层注水的测试中屡屡攻克难关，经过十余年的历练，心雄志满。针对多油层非均质油藏开发迫切需要分层注水、分层采油的急需，独辟蹊径，剑走偏锋，潜心发明了一整套新技术，一举站到了采油工程世界领先的最前沿。4l岁时荣任大庆油田的副总工程师，7年后出任大庆油田总工程师，1987年应中共中央的邀请赴北戴河海滨度假，与另外13位有突出贡献的中年科学家一同受到中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时任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邓小平的亲切接见。1989年评为“全国劳动模范”，1991年担任大庆石油管理局副局长，1994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

中国工程院院士，是国家设立的工程技术界最高学术称号，不仅是对以往成就给予的充分可定，更是赋予了持续引领技术创新的使命，荣誉与责任并重。王德民当选院士没有片刻的陶醉。他深知中国的油田开发，虽然现阶段暂时处于国际领先地位。但是随着油田开发的逐步深人，高端的竞争才刚刚开始。最能体现油田开发总体水平的采收率，需要未雨绸缪提前做好技术储备。于是他领衔研究国际上最前沿、最尖端的化学驱三次采油，首先发现了聚合物黏弹性微观上的驱油机理，并运用这一新认识破解了注聚合物流程强烈振动、抽油杆严重偏磨等多项久攻不克的难题。在大庆油田主力采油区全面进人高含水后期，将一系列成熟的研究成果转化成持续推进稳产的生产力，使水驱开发接近极限的老油区再度焕发青春，采收率一举突破了40％的水驱极限，跃升到50％以上。开创了迄今世界上工业化应用化学驱三次采油规模最大、增产油量最多、经济效益最好的成功典范，确立了中国油田开发在国际上无可争辩的世界第一。

王德民无疑是大庆油田年产量保持在5000万吨以上，连续稳产了27年，这一世界奇迹最卓越、最突出的主要贡献者之一。他作为提高采收率科研团队核心成员三次获得国家颁发的科技进步奖特等奖。退出领导岗位之后仍然壮心不已，带领博士研究生承担国家级重大科研项目，继续潜心研究再度增加采收率的重大课题，花甲之年全身心致力于“三元复合驱油”“泡沫复合驱油”和四次采油新方法的探索。王德民取得的多项技术发明专利先后在美国、加拿大、俄罗斯、挪威、印度尼西亚等国注册，发表的多篇学术论文和专题讲演被翻译成不同的文字传播到各大产油国。因此，世界石油学会授予他亚太地区“贡献奖”“杰出会员奖”和“终身会员”荣誉。2009年，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举行的“何梁何利基金奖”颁发仪式上获得了最高奖项——“科学与技术成就奖”，成为我国油田开发界获此项殊荣的第一人。

回望人类的文明进程，从钻木取火到宇宙飞船遨游太空，石油的开采和加工利用是贡献率最高的科学技术成就之一。由于矿物资源不可再生，地球上蕴藏的石油终有一天会消耗殆尽，新的替代能源迟早会把辉煌的石油时代送进收藏历史的博物馆。若干年后，当炎黄子孙追忆石油的时候，一定会想到中国的石油石化之都——大庆油田，史册上肯定会记载曾经为开采出更多石油做出了卓越贡献的建功之人。创造奇迹的科技工作者，往往没有多余的精力记述自己的人生轨迹，这部旁观者采写的传记，将会告诉读者这位醉心油田开发事业的学者，怎样传承中国石油不断进取的精髓，炼成了驰名世界的一代名家。

1974年春天，笔者以大庆石油钻采学校采油专业学员的身份，来到大庆油田井下作业指挥部采油工艺研究所实习。那时候王德民的名字誉满大庆油田，用不着所里的人介绍，在穿着相同工作服的科研人员当中只要见到相貌迥异，鼻梁子架着一副近视眼镜的壮汉，除了他不会再是别人。初次邂逅，王德民并不认识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但是有关他的传闻和业绩早已如雷贯耳，每次不期而遇的谋面都会吸引我的目光，追随匆匆而过的身躯投向他的背影。

1981年元旦过后，笔者调入大庆石油管理局机关采油处工作，与升任大庆油田副总工程师的王德民开始有了上下级关系的业务接触。此后，在王德民担任大庆石油管理局总工程师和副局长期间，笔者一直在他的领导下从事采油工程新技术推广和科研辅助工作。20余年的耳濡目染，对王德民院士的了解程度逐步加深，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大庆油田有限责任公司委托笔者为他撰写这部传记。

2014年6月初，笔者接受任务后诚惶诚恐，深感压力沉重。王德民院士雄才大略、高屋建瓴，他亲自研发和组织领导取得的重大科技成果不仅对大庆油田长期高产稳产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而且居于世界同行业的领先水平。蕴含其中的拳拳报国之心和运用之妙的博大精深，令才疏学浅的笔者望而生畏，担忧难于做到中国工程院所期望的“重点描写他从事石油科学技术事业的奋斗历程，突出反映他为国家石油科学技术事业做贡献的先进事迹、顽强探索的曲折过程、无私奉献的高尚品质。”等方面的撰写要求。几经踟蹰，思虑再三，才抱定拙笔献丑的心态，竭尽所能，力求做到全面、准确、生动地记述王德民院士生平。2014年7月初，开始搜集素材，阅读资料，采访王德民院士本人和相关的知情者。

晚年的王德民院士依旧工作繁忙，惜时如金。为了配合笔者的写作，多次放弃预定安排接受采访，敞开心扉袒露了家庭的特殊背景和自己的成长历程，言简意赅，委婉动情，他不规避触及心灵痛处的陈年往事，如实地讲述了鲜为人知的感情纠葛和工作矛盾，希望笔者自由取舍，高风亮节的坦诚与豁达令人感动。

按照王德民院士提供的线索，笔者到唐山查询了他祖父和父亲的行医履历：到北京走访了他中学时代的母校汇文中学。查阅到了该校档案馆珍藏的学籍资料，找到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同班同学左平生先生，并到家中进行了采访。左平生先生身体尚健，记忆清晰，回忆了他与王德民在青少年时代的友谊和趣闻。笔者还到现中国石油大学查询了王德民院士在原北京石油学院就读时的学籍资料，采访了王德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崔桂英和翟云芳。她们分别讲述了王德民勤奋读书，德智体全面优秀的学习生活。

大庆油田有限责任公司档案馆向笔者提供了馆藏的王德民档案资料。科技发展部提供了《王德民院士报告论文集》《大庆油田志》《聚合物驱油技术》等参考文献和大量的电子版文档；大庆油田历史陈列馆提供了收藏的图片。采油工程研究院邀请曾和王德民一起工作过的李春、腾德臣、徐奎州、徐大龙、邱乐勇、张文范6位退休的老同志召开座谈会，共同回忆了王德民在采油工艺研究所任职期间的工作和生活情景。原采油七厂总工程师徐文卓，年事已高，因病住院，不顾医务和陪护人员的劝阻，坐在轮椅上吃力地讲述了他与王德民一起研发偏心配产配注工艺的艰辛历程。大庆油田采油一厂安排专业人员，引导笔者到采油井和转油站看了已经推广和正在进行试验的新技术。

笔者通过电话和互联网，还搜集到王德民院士的哥哥、姐姐、侄子、儿子、学生等提供的素材和资料。众人拾柴火焰高，在多方面的关心、支持、协助、配合下这部传记的写作得以顺利进行。本书付梓之际，对提供资料、接受采访的单位和个人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由于交稿的时间所限，笔者未来得及进行广泛而细致的深入采访，因缺少鲜活的史实细节，有几个章节描写得有些粗枝大叶，没有把王德民院士的曲折经历和高尚情操艺术化地展现出来以飨读者。加之笔者的专业素养不足，对王德民院士非凡的学识和旷世的科研成就，没有能力做到准确而又形象化地表达，甚至还有谬误需要纠正。尽管笔者倾心尽力，但是才疏学浅，对王德民院士70余年的生平和50余年的石油科研提炼概括得不尽人意，为此深感内疚，恳请读者批评指正并给予谅解。

感谢中国工程院办公厅和大庆油田有限责任公司对笔者的信任，提供了一次走近王德民院士的生活、采写他的先进事迹、向他学习致敬的机会。无论读者怎样评价这部传记，流光溢彩的是王德民院士，瑕疵缺憾归于未尽到责任的笔者。

作者

2016年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