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惯而怪之--教科书之外的历史》这本书中,李阳泉先生用“见惯而怪之”的眼光向读者“凌迟”中国人的有趣与丑陋。他用不太多的议论,却可以让“事实”说的话具有知识性和趣味性。尽管有些引用的文字出处或许并不具备学术界“真实”的标准,但它并不妨碍我们权且信之。因为李阳泉常引台湾柏杨先生言:“这些国(王朝)亡了才编纂出来的正史,不过是一大堆人物传记的合订本,而这些传记,又多半取材于该人物的墓志铭、行传、家谱之类的一面之词。”相较而言,此书所征引的资料除少部分来自于正史之外,多半来自于野史、笔记小说、国外汉学家的著作等等,我们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些就是不可信的,就好像我们没证据证明正史是可信的一样。
《见惯而怪之--教科书之外的历史》是作者李阳泉依据2005年出版的《中国文明的秘密档案》一书修订而成。作者从自己的独特视角出发,把浩瀚的中国古代史划分为9个专题(文化娱乐、日常生活、爱与婚姻、罪与罚、医学、仕途、战争、商业、江湖),以通俗易懂的文字,介绍了诸多来自野史、笔记小说、国外汉学家著作等记载的历史细节,期望借此帮读者看清历史的另一张面孔。
第一部分 文化娱乐
一、童谣——让人费解的低幼文学
二、古代娱乐圈——那些活在历史边儿上的人们
三、爱玩儿的古人——打发时光的绝妙方法
第二部分 日常生活
一、服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二、头发保卫战——想要我的头发吗?那好,连我的头一起拿去吧!
三、缠足——“两朵金莲”的咒语
四、装得下世界的胃口——舌尖上的狂欢节
五、茶之道——壶中天地大
六、厕所的故事——肮脏但愉快的历程
七、沐浴一洗澡盆中的是非成败
八、避讳——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九、国骂——门精深的学问
第三部分 爱与婚姻
一、洞房悲喜剧——新婚三日无大小
二、结个千奇百怪婚——不可思议的事实婚姻
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高耸入云的贞节牌坊
四、奇异的求爱方法——不可解的方法与不可解的爱情
五、出卖肉体的人——风月无边
六、暧昧的历程——对中国古代同性恋的考察
第四部分 罪与罚
一、臀部的尊严——被打了几千年的屁股
二、酷刑——难以想象的残忍智慧
三、对女子行刑的两个极端——门处心积虑的“艺术”
四、如此有罪推定!——闻所未闻的审判逻辑
五、夫妻量刑的区别——令人发指的“不平等条约”
六、白居易的判词——被忽略了的文学精品
第五部分 医学
一、致命的幽默感——看,那些志得意满的江湖郎中们!
二、神奇的中医——不可否认的精湛技艺
三、心理疗法——喜怒哀乐皆是药
四、悬丝诊脉——扑朔迷离的诊断技巧
五、炼丹与服石——成年人关于长生不老的童话
六、中国古代的防疫——灾变应对之道
七、唇红齿白——古人对于牙齿的重视
第六部分 仕途
一、科举——千年独木桥
二、武举一有关“特长生”文化课的争论
三、古代官场“规则”——千年总结的金科玉律
第七部分 战争
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间谍在战争中的重要作用
二、中国骑士梦——马背上滚落了多少江山
三、女子从军的历史——不爱红妆爱武装
四、被细节改变的战争一被人遗忘的真实理由
五、诸葛亮与八阵图——隐科学的惊人成就
六、看,那些堕落的士兵们——当兵的是些什么人?
第八部分 商业
一、仅次于皇帝老子的工作——推销员(广告业务员)的绝活儿
二、商人的忠与奸——过于鲜明的对比
三、大哉,商人!——孔方战场上的英雄们
四、同行是冤家——不该发生的缘分
五、及时行乐——富人的奢侈生活
第九部分 江湖
一、英雄泪——游侠的四海生涯
二、侠客行——江湖中的真男人
三、小隐隐于市大隐隐江湖——终南捷径的故事
四、闯江湖的通行证——江湖黑话大揭密
五、巾行——江湖中第一“正当”行业
六、“丐帮”——天大地大任逍遥
七、江湖艺人——风吹雨打自飘零
跋
主要参考书目
传说浦东有个土地庙对赌徒来说非常灵验,如果年轻女子前去寄宿的话,神灵会在梦中给予指示,转天去赌的话,按照这个指示投注的八九不离十都能赢。有个信以为真的丈夫于是极力鼓动妻子前去试一试。妻子虽然找到了那座建在荒郊野外的小庙,但是却在留宿的时候遭到兵痞的强奸。当她狼狈不堪地逃回到家中之后,丈夫首先不是安抚受到伤害的妻子之情绪,更没有想方设法去惩罚作恶之人,而是急急忙忙地催问神灵给了她什么指示。伤心万分的妻子悲愤地骂了一句:“你这个乌龟头!”丈夫大喜,以为这是昨夜妻子得到的神灵暗示,竟然真的跑去买了个乌龟注。
赌博赌到如此境界,也确实可笑。
说来,这麻将的历史也着实不短了。麻将牌也作麻雀牌,是由纸牌衍变而成的中国民间传统游戏玩具,并结合了唐代叶子牌、宋代轿夫牌、唐字牌、明代马吊牌、清代默和牌的部分特点,一直到中国近代资本主义萌芽产生前,最终成为现代麻将的范本及模板。整套麻将牌由外盒、牌块、骰子、筹码、位置牌等五部分组成,全副牌共有一百四十四张,按照牌面图案和标记,分为纹样序数、方位、季节、文字、植物等五类符号。在竞赛的时候,采取随机抽取的方式,参加的四个人分坐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集中抓取十七张基本牌后,按照吃、碰、岔、杠和自行替换的规则,以各类牌型的收集程度作为单局输赢依据,以和牌数量的总数和规模的大小决出胜负。
在民间的传说和野史中,麻将牌上标识的每一个细节都各有出处。譬如说,最早麻将牌面上有公、侯、将、相、文、武、百等七个字,大有下谋犯上、玩弄长官的意思,为封建社会的统治者们所忌,因此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视为禁忌游戏。清道光年间,浙江舟山有位叫陈渔门的普通百姓,私下里将“公、侯、将、相”改为“东、西、南、北”,将“文、武、百”改为“中、发、白”,这种大胆的革新使濒临灭绝的麻将重获新生。而骰子本来是单独的一个游戏品种,被吸收加入以后,更以其投掷概率上的随机特点强化了麻将牌游戏的公平性。它最初是橄榄形的,到了三国时期,曹植将其改作立方体,并在六个面上分别镌刻上一点到六点的标记。现在的骰子有两种颜色的点数,即一点和四点为红色,其余的点数都是黑色,据说其颜色的变化与唐明皇有关。传说唐明皇和杨贵妃都酷爱骰子游戏,一次该轮到唐明皇掷骰子,唯有两粒骰子均为四点,才能够赢了杨贵妃,唐明皇在骰子转动的时候就不停地喊“双四”,待骰子停下来的时候果然出现了两个四点。唐明皇见此以为吉兆,遂令太监高力士将所有骰子的四点都涂饰成朱红色,后来又将与四点对应的一点也涂成了红色,此举引发民间仿效并一直流传至今。
进入晚清,一些达官显贵、王公大臣终日把玩麻将当作第一要务,沉醉于这种他们认为是高雅的“娱乐”之中。仅仅数年间,麻将“盛行于北方,上而贵官显爵,下而巨商富贾,无不趋之如狂,沉溺忘返,其一掷巨万,废时失业,为害不可胜言”。赌者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赌注下得十分豪放,往往一注就超过千元。
20世纪初在北京、天津等地区,玩麻将竟然成为一种时尚。《大公报》曾报道:“廿世纪之新中国,新机勃兴,南风北竞,首先溥遍于所谓上等社会者,厥维麻雀牌,每见嗜之者,濡首其中,忘餐废寝……且嗜之者,非维新学子,即政界阔官。”具体到天津等地,在众多赌博中,麻将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对于赌徒来说,“雀牌,不但趋时,而且可以联络朋友”。
当时有有识之士在报纸公开发表文章,把麻将称之为“亡国奴戏”,痛陈麻将误国殃民之诸多罪状。不过,很显然,这并非是麻将的错。
P14-15
张伯元(京城第一闲散人)
李阳泉小我二十岁。但我多年来一直与之称兄道弟,这与年龄无关,与感觉有关。
认识李阳泉是他在北师大读四年级的时候,我去解说茶道,他正在学校享受大师兄的美誉。那是中文系新生对他的“民选”。大师兄者,高年级之高才、高致者也。也是那次匆匆的相见,我了解到李阳泉学业之外善书法,喜读史。
读史最难得“猎奇”,因为这需要独到的眼光,需要平中见奇的智慧。与李阳泉的数次相聚,常听他讲起读史的新发现,不禁惊叹于他的独到理解——这哪里是在说历史,分明是在谈人生。
在这本书中,李阳泉用“见惯而怪之”的眼光向读者“凌迟”中国人的有趣与丑陋。他用不太多的议论,却可以让“事实”说的话具有知识性和趣味性。尽管有些引用的文字出处或许并不具备学术界“真实”的标准,但它并不妨碍我们权且信之。因为李阳泉常引台湾柏杨先生言:“这些国(王朝)亡了才编纂出来的正史,不过是一大堆人物传记的合订本,而这些传记,又多半取材于该人物的墓志铭、行传、家谱之类的一面之词。”相较而言,此书所征引的资料除少部分来自于正史之外,多半来自于野史、笔记小说、国外汉学家的著作等等,我们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些就是不可信的,就好像我们没证据证明正史是可信的一样。
有幸先睹这部书的草稿,真称得上一“快”事。至少在我这个自信读史颇多的人眼中,作者大大填充了我的词库。譬如“三吱儿”“西施舌”“过山龙”一类词义,我起初不知所宗的,看了此书,方知其所以然。作者为此书所耗费的心血一望便知,能够在芜杂的历史文献中寻到这么多“珠子”,并巧妙地不露痕迹地穿起来,实在需要下功夫。
可以说,这本书是对中国历史的一个补充,一个必要的补充。
历史时而让人发抖,时而让人发笑。具备了“见惯而怪之”的阅读本领方能平中见奇。这需要一点学养,需要一点勇气,需要一点幽默。而这些,恰恰是对当下李阳泉的最好的定义。
李阳泉不喜欢找名人作序,以他的社交,拉个大旗扯个虎皮本非难事。然而,他请我捉笔,这确实让我受宠若惊。我一无名衔二无资产三无姿色,属于典型的“三无人员”,实在不具备作序的资格。阳泉贤弟一再吩咐,我于是窃想——莫非他对我也有了“见惯而怪之”的发现?
贾余勇而为之,遂成此序。
十年了,这本书再次和大家相遇。
今天的我和十年前的我相比,发生了一点儿变化。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趴在历史的边缘上捡珠子,然后穿起来,不断给大家看。然而,我没有做到。这一点,有负读者的期待。
这十年我干了什么呢?
我从历史的边角料中走出来,走入另一段完整的历史,这便是佛学。2005年,我开始热衷于佛学的研究,从事佛学相关出版。不觉间,一梦十年。
空性智慧日日浸染着我,让我不自觉地走出对现实细节的关注,同时走出对历史的诸多诟病,平静平和地面对人生。
唐代高僧德山宣鉴有云:“穷诸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此语对于俗世中人来说,未免过于悲观,似乎做什么都没意义了。实则不然,有了这种精神,我们在看待历史和今天的时候,就会多一层包涵,多一些宽容,多一些意味。我们最终会懂得:一笑,人间万事。
很感谢出版社的编辑大人,把书名改成《见惯而怪之——教科书之外的历史》,很冲淡,是我喜欢的名字。
感谢各位阅读者,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也许我们未曾相逢,但你和我的文字相逢,这也是缘分。欢迎联系:butui@188.com
李阳泉
2015年12月12日于北京不退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