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瑞·祖卡夫著的《像物理学家一样思考》这是一本写给行外人的物理之书,荣获了美国科学图书奖,第七届文津图书奖推荐图书,并得到伦敦大学物理学教授大卫·玻姆、佐治亚理工学院物理学教授大卫·芬克斯坦、上海交通大学教授江晓原、清华大学教授刘兵、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田松、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方在庆等业内专家的联手推荐。全书没有难懂的公式,没有晦涩的术语,围绕谐音物理、吾理、握理、悟理、无理等的相关哲学解释,让人又爱又怕的物理学就这么直观明了而又生形象地呈现了出来。全书语言通俗,深入浅出,想象丰富,含义深刻,是一本非常难得的物理科普图书。
物理是一种想象力,物理是一种思维方式,量子力学,量子逻辑。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这些都是人类心灵自由创造出来的观念,盖瑞·祖卡夫著的《像物理学家一样思考》给你一个起步,一种启发,物理,吾理,握理,悟理,无理……你的想象力有多大,你的思维方式就有多独特,你就越接近自然界的本相。
学生做实验的智力内涵……也就是开创新领域的创意和能力……我们教得不够深入……我个人的看法是这种事你要自己来。你之所以做实验是因为你的哲学使你想要知道答案。生命太短,不能因为别人说一件事很重要就去做。这样也太辛苦了。你必须自己去感觉事情……(注三)
不幸的是,大部分的物理学家都不似拉比。事实上,大多数物理学家一辈子都在做别人说是很重要的事。这就是拉比的意思。
这种情况使我们都产生一种误解。对大部分人而言,他们口中的“科学家”事实上是“技师”。技师是受过高度训练的人,他的职业是应用已知的技术和原理,他处理的是已知的事物。科学家则是追寻自然界真实性质的人,他处理的是未知的事物。
简而言之,科学家是发现,而技师则是应用。然而,科学家到底是发现事物还是“创造”事物,事实上已经不再那么清楚。有很多人认为“发现”事实上就是一种创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科学家、诗人、画家、作家就不是那么截然有别了。事实上,科学家、诗人、画家、作家可能都是一个族类。这个族类天生有一种才能,能够将我们视为平常的事物用一种新的方式提出,进而打破了我们的划地自限。凡是特别表现了这种才能的人,我们就叫他天才。
大部分的“科学家”其实只是技师。这是事实。根本上新的事物他们没有兴趣。他们的视野比较狭窄。他们的精力都用在将已知事物应用出来。他们往往把鼻子埋在一棵树的树皮上,所以很难跟他们讨论树林。神秘的氢光谱实验就很能说明科学家和技师的不同。
白光——譬如太阳光——照进三棱镜里面以后,就会发生一种最美丽的现象,那就是,从棱镜另外一边出来的,不足白光,而是所有彩虹的颜色:红、橙、黄、绿、蓝、靛、紫。这是因为白光原本就是由这些色彩构成的缘故。白光是一种组成物,可是红光就只含有红光,绿光只含绿光,依此类推。三百年前,牛顿就在他的名著“光学”(Optiks)里面论及这种现象。这一种色彩的铺陈叫作白光谱(white li曲t spectrun)。我们若是对白光谱做光谱分析,就会现出一个完整的光谱。因为,凡是我们的眼睛看得到的色彩,白光都有(有一些我们看不到的,譬如红外线、紫外线,白光也有)。
钠光谱
可是,并不是每一次光谱分析都会产生完整的光谱。譬如,假设我们拿化学元素钠,使它发光,然后照到棱镜里面。这个时候,我们得到的就只有一部分的光谱。
假设有一个暗室,里面有一个物体。此时如果我们看得到这个物体,这个物体就是在发光。譬如说,如果这个物体看来是红色的,那么它就是在发红光。光,是由“激动”的物体发出来的。所谓刺激钠,意思并不是说给它super Bowl①的入场券。刺激钠意思是为它加一点能量。其中一个方法就是加热。我们将激动的(白热的)钠放出来的光照到棱镜或分光器里面,这时我们得到的就不是白光全部的色彩,而是其中的一部分。就钠而言,我们得到的是两条细细的黄光。
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将白光对着钠气照射,从而产生钠光谱的反面景象。我们可以从这个反面景象看到钠气吸收了白光的哪些部分。白光通过钠气,再通过分光器以后,还是会产生全部彩虹的颜色,只是少了白热的钠所发出的两条黄光。
这两种方式不论是哪一种,钠光谱的形态都很明确。可以是在原本完整的光谱上只由黑线构成,也可以是只由色线构成而没有其他部分。但不论是哪一种情形,形态永远一样。②这一个形态就是钠元素的指纹。每一种元素发出(或吸收)的颜色都是一定的。同理,每一种元素的分光形态也是一定的,永远不变。
氢是最简单的元素。氢“好像”只有两个组成部分。其一是一个质子,带正电;另一是一个电子,带负电。我们只能说“好像”;因为从来没有人看过氢原子。如果有氢原子存在,那么一个针尖上就有几百万个。氢原子这么小是计算出来的。所谓“氢原子”,是一种“手表内部”的思维。我们只能说,唯有假设这种实体存在,才能够圆满地解释我们观察到的一些现象;如若不然就很难解释,并且无法摒除“魔鬼做的”这种解释。这种解释就是有人能够“证明”。(就是因为有这种解释,才促使伽利略、牛顿、笛卡儿创造了如今成为现代科学的那些学说。)
物理学家一度认为原子是这样构成的:原子的中心是核子,恰如太阳系的中心是太阳一样。原子的质量绝大部分都在核子,其中包含带正电的粒子(质子),以及大小差不多一样但不带电的粒子(中子)c(各种元素里面只有氢核子没有中子。)好像行星绕日一样环绕核子的是电子。电子若与核子比较,几乎等于没有质量。每一个电子都带有负电。电子的数量又与质子相等,所以正电和负电彼此抵消。因此整个原子是不带电的。
这个用太阳系来比拟原子的模型是卢瑟福(Emest Rutherford)在1911年创立的。可是这个模型的问题,在于电子与原子核的距离事实上比行星和太阳之间大很多。用卢瑟福的话来说,如果拿原子与原子里面的粒子(绝大部分都在核子上面)相比,那么原子所占的空间实在太大了,环绕核子的电子相形之下,“好像大教堂里的苍蝇”。
这一幅熟悉的原子图画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在学校里学的,通常还是强迫的。不幸的是这一幅图画已经过时,所以你忘了算了。当今的物理学家如何设想原子我们以后再讨论。此地要说的是,这个行星模型如今虽然已经过时,可是却是因为有这个模型作背景,我们才解决了一个最难的问题。以下我们就说明这件事。
氢是最简单的元素,可是氢光谱的光线就有一百条以上!其他元素当然就更多了。我们若将氢气光照到分光器里面,我们将得到依一定形态排列的一百多条色线。①问题在于:“氢原子这么简单的东西,只有一个质子与一个电子两个组件,为什么竟然产生这么复杂的光谱?”P9-11
翻译,最忌讳译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对于物理,译者更是彻彻底底的行外人。但我最终还是动手译了这本书。这里面自然有译者不敢妄自菲薄的原因。
首先,作者以他没有物理学背景的身份写这本书,一开始就是想写给行外人(Layman)看的。作者既然点出这样的目标,那么一般读者,包括译者在内,是不是看得懂这本书,便成了此一目标的试金石。可喜的是,本书不但清晰易读,并且还趣味盎然。于是,这就给了译者一个充分的理由来翻译这本书。我想,既然了解了一本书,为何不能翻译这本书呢?
其次,翻译这本书事实上译者有一种大热情。任何关心生命终极意义的人都会喜欢这本书,任何对知识有好奇心的人都会喜欢这本书。研究物理的人,在本书可以扬弃符号与数学,得到一种平常的,不是那么浓得化不开的理解。研究灵异学的人可以在本书看到一点点可能的科学解释,譬如心电感应。至不济,如果摆脱这一切“有所为”,纯然是为了趣味,读本书将更得其所哉。要言之,对于任何一个有生命力的人,期待精神进化的人,想换一种新方式追求生命意义的人,觉得传统宗教哲学的用语已经讲烂了的人……这本书将是一个起步,一种启发。
由于有这样的一份热情,并且在技术上可能,所以译者译了这本书。至于内容,我不必在此多作阐释。因为,本书说理清晰明白,一般智力的人轻易可以理解,不必译者在旁越俎代庖。至于那些学识渊博,生命体验丰富的读者,译者更不必班门弄斧。总之,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每个人得其所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过程。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如如”。“如如”当然是东方的观念,作者是借用的。不过读者在书中将看到现代物理学以另一种方式达到了相同的观念。如何达到,以及这达到的本身,十足扣人心弦!让我们一方面安于如如,另一方面在精神进化上奋力精进。
我无法充分表达我对下列诸位人士的感激。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发现,不论是刚毕业,或者已经是诺贝尔奖得主,物理学家实在是一群亲切的人;平易近人,乐于助人,做事专心。我向来对他们都有一个刻板印象,以为他们冷酷、“客观”。但是我的发现打破了这个印象。光是为了这一点,我就很感激这些人士。
物理暨意识研究会的会长萨法提(Jack Sarfatti,Ph D)是一个核心人物。没有他,我就不可能与下列诸位认识。太极师父黄忠良提供的是那完美的隐喻“Wu Li”(物理、无理、吾理、悟理)、灵感以及美丽的书法。佐治亚理工学院物理学校校长大卫·芬克斯坦(David Finkelstein)是我的第一个私学老师。他们都是本书的教父。
除了萨法提、芬克斯坦之外,剑桥大学物理教授杰西弗生(BrianJosephson)、以色列巴依篮大学(Bar Ilan Uuiversity)物理教授杰墨(MaxJammer)审读了全部的原稿。我特别感谢他们。(但这并不说他们,或者任-何一个在这本书上协助我的思想家都同意我T的每一页,也不是说他们要为本书的任何错误负责。)
我也感激劳伦斯柏克莱实验室的史代普(HenryStapp Ph D)以及劳伦斯柏克莱实验室基本物理学会的创始人与赞助人罗舍(Elizabeth Rauscher)。前者审读了部分原稿,后者一直鼓励非物理学家参加每周一次的物理学会议。这个会议本来一直只吸引物理学家参加。除了史代普、萨法提之外,这个学会还包括克劳赛(Iohn Clauser,Ph D)、厄本哈(Philippe Eberhard.Ph D)、魏思曼(George Weissman,Ph D)、沃尔夫(Fred wolf.Ph D)、卡普拉(Fritjof Capra,Ph D)等人。
柏克莱加州大学物理学教授杰弗里思(Carson Jefferies)支持并审读了部分原稿,我很感谢。伦敦大学柏贝克学院的物理系教授玻姆(DavidBohm)阅读了部分原稿,我很感谢。锡拉格(Saul Paul Sirag)经常协助我。劳伦斯柏克莱实验室粒子资料群的诸位物理学家,协助我收集书后的稳定粒子表。加州州立索诺马大学(Sonoma State university)的心理学教授克丽丝威尔(Eleanor Criswell)给了我很有价值的支持。堪萨斯州立大学数学教授麦卡兰(Gin McCollum)协助我,又很有耐心地照顾我。c生命研究所(C life Institute)院长赫伯特提供他有关贝尔定理的精彩论文给我,并且允许我采用他一篇论文的题目“超越两者”作为本书一章的题目。我非常感激他们。
本书的插图全部由罗宾生(Thomas Linden Robinson)绘制。
柏克莱加州大学物理学系退休名誉教授暨劳伦斯科学院院长怀特(Harvey White),个人提供了他著名的概率分布模拟图照片给我。电子散射的照片是劳伦思柏克莱实验室的龚思基(Ronald Gronsky Ph D)提供的。我从柏克莱加州大学物理教授戴维(Summer David)那里学到了很多光谱学的东西。写这本书时,我想到了很多物理学家,但是另外还有很多人在我需要帮助时,给了我他们的时间与知识,我深深地感激他们。
1976年的物理暨意识会议是由依萨冷研究所(Esalen Institute)赞助的。如果没有他们的指导委员会的热心,没有墨菲(Michael Murphy)的热心,这一切都不可能产生。
对那些想了解现代物理学的本质的人,我强烈推荐此书。
——大卫·玻姆,伦敦大学物理学教授
本书极具可读性,它让普通读者懂得了物理学家是如何思考的。
——大卫·芬克斯坦,佐治亚理工学院物理学教授
激动人心的智力历险。
——C.李曼一霍普特,《纽约时报》科学版主笔
让既不懂物理学又不懂非欧几何的人理解量子力学与广义相对论,是件多么了不起的工作啊。
——罗伯特·马赫,《今日物理学》主编
祖卡夫是一位写作天才,他让行外人都能欣赏物理学之美。
——马丁·伽登那,《科学美国人》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