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辑推荐 颠覆对情感与非理性的传统认知,重新审视决策系统并作出英明决策。 综合博弈论、心理学、进化论、行为经济学等众多学科,妙趣横生,堪称《思考,快与慢》《自私的基因》合体。 8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汤姆·谢林、罗杰·梅尔森、罗伯特·卢卡斯、罗伯特·奥曼、阿尔文·罗思、弗农·史密斯、埃里克·马斯金、肯尼斯·阿罗)力荐,阵容前所未有 埃亚尔·温特著的《狡猾的情感(为何愤怒嫉妒偏见让我们的决策更理性)(精)》由《怪诞行为学》作者丹·艾瑞、哈佛大学前校长劳伦斯·萨默斯、《妙趣横生博弈论》作者巴里·奈尔伯夫等推荐。 内容推荐 《狡猾的情感》结合博弈论、进化论、心理学和行为科学,为我们的思考方式乃至无意识的思考方式做出了出人意料、令人信服的辩护,让我们逃出认知的囚笼。 头脑与直觉,哪个更聪明? 有句老生常谈:你太感情用事,要试着理性思考。但这建议是否每次都算得上中肯?情感带来的总是冲动么?冲动总是魔鬼么? 在《狡猾的情感》这部令人称奇的著作中,埃亚尔·温特提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们为什么有情感?若是情感让人做出昏庸的决定,为何进化未能早早让情感丧失重要性?就像自私的基因一样,在进化过程中,情感是不是也有狡猾的一面?答案是,虽说或许并不完全符合逻辑,情感却常常能为我们带来更好、更安全、更理想的结果。 实际上,按照温特的发现,情感的背后有其理性的逻辑,而理性的决策中也常常带来情感的影子。例如,许多互利的承诺,如婚姻或加入团队,得以实现的唯一条件是情感的支撑,而非深思熟虑;尽管过度自信是人之常情——何以会人人都高于平均水平?——但我们却经常得益于自己的妄自尊大…… 埃亚尔·温特著的《狡猾的情感(为何愤怒嫉妒偏见让我们的决策更理性)(精)》由《怪诞行为学》作者丹·艾瑞、哈佛大学前校长劳伦斯·萨默斯、《妙趣横生博弈论》作者巴里·奈尔伯夫等推荐。 目录 序 言 前言 何为理性? 第一部分 论愤怒与承诺 第一章 生气有何意义? 情感是建立承诺的机制 第二章 我们为何会爱上虐待我们的人?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与纳粹教师的故事 第三章 情感骗子、共情与埃兹拉舅舅的扑克脸 第四章 博弈论、情感与道德金律 第五章 重复互动中的囚徒困境 利刃出鞘是否能促进世界合作? 第六章 论正直、侮辱和报复 为何软蛋不会产生厌恶感? 第二部分 论信任与慷慨 第七章 论偏见与信任博弈 第八章 自圆其说的猜疑 第九章 文化差异、巴勒斯坦式的慷慨与鲁思的神秘失踪 第十章 集体情感与沃尔特舅舅的心理创伤 第十一章 不利条件原理、十诫以及保障集体生存的其他机制 第十二章 懂得如何付出,亦要懂得如何接受 满满半盘霍伦特 第三部分 论爱与性 第十三章 求爱喷雾 论建立信任、消除猜疑的荷尔蒙 第十四章 论两性与进化 迷思真伪之辩 第十五章 找到我的天作之合 繁殖与爱之数学 第十六章 从穴居人长笛到巴赫赋格曲 为何进化会创造出艺术? 第四部分 论乐观、悲观与群体行为 第十七章 我们为何如此消极? 情感算术 第十八章 论傲慢与谦逊 挪威教授综合征 第十九章 自负与风险 “我不会中枪”综合征 第二十章 随声是非 论“羊群效应”的根源 第二十一章 团队精神 高奖金与怠工的悖论 第五部分 论理性、情感与基因 第二十二章 非理性情感 第二十三章 先天与后天 理性情感根源何在? 后记 试读章节 生气有何意义? 情感是建立承诺的机制 2008年秋,在斯坦福大学做完讲座后,我抽出一点时间,到悬崖边眺望旧金山北面的太平洋。 暮色中,我对着海面极目远望,绝美的自然风光让我内心充满憧憬之情。在我所站立的悬崖脚下,面朝大海的方向,正在举办一场小型婚礼。幸福的新婚夫妇面对牧师站在岸边,一小群宾客盛装出席。 我的思绪离开了蔚蓝的海水和被落日余晖层层浸染的天空,开始飘向我已经两周未见的妻儿。内心生起憧憬之情的同时,有幸拥有一个温馨恩爱的家庭让我欣然,而离家万里这一点又让我对自己感到气恼。 两种情绪古怪地交织在一起。 为了强化这些感受,我紧紧抓住悬崖边的栏杆,探出身子,想更清楚地观看悬崖下的海湾与浓情厚谊的婚礼。突然间,我感到那细细的栏杆——防止我直接坠入身下深渊的唯一障碍物——晃了起来。刹那间,我的感伤之情被强烈的恐惧取而代之,吓得我立刻离开了栏杆。这种恐惧很可能救了我一命,而此前的憧憬之情也可能导致我后来做出了一个选择:为改善婚姻质量而减少出差时间。 情感是协助我们进行决策的机制。在我们的进化过程中,其出现、成形与发展均以增加我们的生存概率为目的。假如我所倚靠的栏杆开始晃动的时候,我没有感到恐惧,我很可能会继续把身子探出去。最终,栏杆一散架,我就会掉下去,摔死在悬崖脚下。或者,假如我摔下悬崖却侥幸活了下来,但心无悔意,这种教训或许就无法铭记在心里。同理,若无迁怒于人的能力,我们会变得容易被人利用,争夺稀缺资源的能力也会受到削弱。 除情感机制之外,决策过程能有另一重要机制——进行理性分析的能力——的协助也是人类之福。从某个角度来讲,悬崖边的栏杆开始摇晃时,我心里出现的恐惧感是多余的。假如我认真计算过栏杆能承受的体重上限、悬崖高度和从悬崖顶上摔下的全部后果,我根本就不会去倚靠这个栏杆。但在此情况之下,我的情感机制反应迅速,效率要千倍于理性机制慢条斯理的审时度势。单凭理性救我的命,很可能太慢而来不及。 恐惧、悲伤和悔恨等情感可定义为自发性情感。与之相对,愤怒、嫉妒、仇恨和共情等情感则是社会性情感。根据定义,这些情感是互动性的。我们对他人感到愤怒或共情,却对自己参与的行为或局面感到悔恨。诚然,我们会对他人感到恐惧(不过,恐惧的诱因多为他人针对我们可能做出的行为,而非此人本身),但没有他人参与,我们也会产生恐惧感。疾病、危险、失败和灾难本身都会引起强烈的恐惧感。 自发性情感与社会性情感之分对理解“理性情感”这一概念尤为重要。自发性情感影响自我的决策,而社会性情感对自我和他人的决策都会产生影响,由此可以引出情感结构中最重要的一环:建立承诺的能力。当然,承诺的对象既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他人。承诺本身是社会学最重要的概念之一,这一概念广泛用于经济行为认识的研究中,尤其是有关讨价还价理论和国际关系的研究。2005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颁给了托马斯·谢林,主要就是为了表彰他对承诺的研究。P3-5 序言 序·言 人为何不能更加理性地思考?相对于理想化的“思想者”形象,进化过程似乎在我们身上留下了若干缺陷。否则,要如何解释我们如此情绪化的原因?一个人发脾气有何好处?所处的世界竞争如此激烈,我们为何有时反而会感到谦卑?在羞愧难当、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我们为何会变得面红耳赤,让自己更加显眼?说起这点,我们究竟为何会感到羞愧?又为什么会后悔?我们为何会燃起熊熊爱火?究竟是什么让我们从一而终?又是什么让我们自告奋勇,去承担最危险的军事任务?若能停下片刻,三思而行,仔细权衡利弊,冷静地计算出最终得失,很多行为我们断然不会做出。然而,没有了这些行为,我们又难以称之为人。 电视剧《星际旅行》中的人物史波克先生经常用宽宏大量而又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他在“进取”号星舰上的船员同僚。作为瓦肯星人,史波克与我们迥然不同,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受感情左右,全部遵从对理性与逻辑的考量。看着他在《星际旅行》中,于危急关头从容不迫、沉着冷静地处事,我们自惭形秽。这种感受有道理吗?事实上,假如人类和瓦肯星人一样,进化成了没有感情的物种,我们的生活会艰辛得多,而且很有可能根本无法存活。 很多人往往以为决策就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机制进行关键角力的过程。我们内心的情感与冲动机制会诱使我们做出“错误”选择,而同样存在于我们内心的理性与智力机制却能慢条斯理、循序渐进地引导我们最终做出正确选择。虽然几十年前还有很多科学家表示认可,但这种看法却过于片面,并不正确。 我们的情感与智力机制共同作用,相辅相成。有时,二者根本不可分割。在很多情况下,靠情感和直觉做出的决定,效率——以及效果——或许都要远远优于对各种可能后果和影响进行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所做的一项研究表明,在适度生气的状态下,我们对争议话题中的各种观点究竟有无意义会有更加敏锐的分析能力。我参与的一项研究表明,在生气于己有益的情况下,我们会更容易生气。换言之,情感与逻辑往往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情感对我们的决策过程有何影响?对我们有弊还是有利?在社会场合中有何作用?集体情绪是怎么形成的?是什么样的进化机制让我们成了既会思考又会情绪化的生物?近年来发表的有关情感与理性“界线”的最新调查研究提出了一些观点,本书将利用这些观点来解答以上问题。 过去20年的一场无声革命,催生了这些有关情感作用的新观点,这场革命波及三大研究学科:脑科学、行为经济学和博弈论。近年来,三者共同拓展了我们在各个方面对人类行为的认识。过去,情感主要是心理学、社会学和哲学的研究课题,而理性则是经济学和博弈论的专属领域。现如今,理性研究与情感研究都成了以上领域学者经常涉足的研究课题。 博弈论和行为经济学是我所专攻的学术领域。这两个领域的发展正在迅速拓展经济学的学科范围。近20年,有12届诺贝尔经济学奖都颁给了这两个领域的研究者,其影响波及范围远远超出了学术界。例如,行为经济学家卡斯·R. 桑斯坦在时任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的政府中担任白宫信息与监管事务办公室主任。他的同僚理查德·H. 泰勒则是英国“行为洞见团队”的一员,该团队由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创建,作为内部咨询委员会,隶属于内阁办公室。 虽然本书所依据的并非某个单一的学派,其中却有一条个人得出并贯穿始终的观点,该观点可用一个显然自相矛盾的词组加以概括——“理性的情感”。行为经济学研究及受其启发所创作的通俗文学作品,包括我的朋友丹·艾瑞里与丹尼尔·卡尼曼的著作,往往侧重于研究让我们偏离理性决策的心理偏差现象,这些心理有时对我们有害。在我看来,这一立场过于悲观。相比之下,我所要指出的却是情感对我们有何作用以及如何增进我们的利益,包括我们最现实、最直接的利益。 对该课题进行探讨,不得不涉及两大重要研究领域:博弈论与进化论。 博弈论,本质上就是有关交互决策的研究。说该理论不可或缺,是因为人是社会性动物,会与其环境产生相互作用。通过博弈论方法,我们得以了解情感及其他行为特征在社会互动的背景下有何作用。否则,我们所看到的只能是“硬币的一面”,对自身行为的了解也失之片面。 想了解人类行为,进化论也必不可少。纳入进化论观点旨在解释行为特征对人类物种的生存有何作用(或曾经有何作用)。和人类及其他生物的生理演化一样,人类的行为演化也是“一揽子交易”的结果:在很多情况下,某个行为特征或倾向在某种决策情景中似乎起到了阻碍作用,在别的决策情境中却是一大优势。 对于我同研究搭档所做的研究,书中自然有所侧重,但本书也涵盖了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理性研究中心的许多同仁与学生所取得的研究成果,笔者有幸在过去几年中担任该中心的主任。其他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学术权威所做的研究在书中亦有提及,这些研究建立在理论分析与实验室研究的基础上。近几年,此二者已取代调研与问卷,成为社会科学领域的主要实证研究工具。 本人笔下的“情感”一词含义要比该词在通用语境中所指代的含义更加宽泛,笔者所谈的情感不仅包括愤怒和忧虑等人人认可的情感概念,也包括公正、平等和雅量等一般被视为社会规范的概念。此举的目的并非要对情感做出界定(这是本人所着力避免的一点),而是希望能将导致完全理性的思考过程出现偏差的各类现象都纳入研究范围。本书的观点不仅限于经济决策,也涉及大量其他话题,包括有关社会、政治、宗教、家庭、性和艺术的结论。 本书所面向的读者未必需要了解最新的社会科学研究,目前情感与理性行为之间的关系引起了精彩纷呈的辩论,而本书的宗旨就是让这样的读者也能参与到这场辩论之中。 谨此感谢本杰明·亚当斯及齐夫·赫尔曼:本杰明所提的编辑意见于情于理都非常受用,齐夫则完成了本书由希伯来文原版到英文版的大部分翻译工作,水平无人可及。特别感谢我在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理性研究中心的研究搭档和师生同僚,能与其进行学术交流、研究合作,实为幸事,本书也正是取材于此。交流虽是知性和理性层面上的,但对我却始终有着情感意义。序·言 人为何不能更加理性地思考?相对于理想化的“思想者”形象,进化过程似乎在我们身上留下了若干缺陷。否则,要如何解释我们如此情绪化的原因?一个人发脾气有何好处?所处的世界竞争如此激烈,我们为何有时反而会感到谦卑?在羞愧难当、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我们为何会变得面红耳赤,让自己更加显眼?说起这点,我们究竟为何会感到羞愧?又为什么会后悔?我们为何会燃起熊熊爱火?究竟是什么让我们从一而终?又是什么让我们自告奋勇,去承担最危险的军事任务?若能停下片刻,三思而行,仔细权衡利弊,冷静地计算出最终得失,很多行为我们断然不会做出。然而,没有了这些行为,我们又难以称之为人。 电视剧《星际旅行》中的人物史波克先生经常用宽宏大量而又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他在“进取”号星舰上的船员同僚。作为瓦肯星人,史波克与我们迥然不同,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受感情左右,全部遵从对理性与逻辑的考量。看着他在《星际旅行》中,于危急关头从容不迫、沉着冷静地处事,我们自惭形秽。这种感受有道理吗?事实上,假如人类和瓦肯星人一样,进化成了没有感情的物种,我们的生活会艰辛得多,而且很有可能根本无法存活。 很多人往往以为决策就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机制进行关键角力的过程。我们内心的情感与冲动机制会诱使我们做出“错误”选择,而同样存在于我们内心的理性与智力机制却能慢条斯理、循序渐进地引导我们最终做出正确选择。虽然几十年前还有很多科学家表示认可,但这种看法却过于片面,并不正确。 我们的情感与智力机制共同作用,相辅相成。有时,二者根本不可分割。在很多情况下,靠情感和直觉做出的决定,效率——以及效果——或许都要远远优于对各种可能后果和影响进行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所做的一项研究表明,在适度生气的状态下,我们对争议话题中的各种观点究竟有无意义会有更加敏锐的分析能力。我参与的一项研究表明,在生气于己有益的情况下,我们会更容易生气。换言之,情感与逻辑往往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情感对我们的决策过程有何影响?对我们有弊还是有利?在社会场合中有何作用?集体情绪是怎么形成的?是什么样的进化机制让我们成了既会思考又会情绪化的生物?近年来发表的有关情感与理性“界线”的最新调查研究提出了一些观点,本书将利用这些观点来解答以上问题。 过去20年的一场无声革命,催生了这些有关情感作用的新观点,这场革命波及三大研究学科:脑科学、行为经济学和博弈论。近年来,三者共同拓展了我们在各个方面对人类行为的认识。过去,情感主要是心理学、社会学和哲学的研究课题,而理性则是经济学和博弈论的专属领域。现如今,理性研究与情感研究都成了以上领域学者经常涉足的研究课题。 博弈论和行为经济学是我所专攻的学术领域。这两个领域的发展正在迅速拓展经济学的学科范围。近20年,有12届诺贝尔经济学奖都颁给了这两个领域的研究者,其影响波及范围远远超出了学术界。例如,行为经济学家卡斯·R. 桑斯坦在时任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的政府中担任白宫信息与监管事务办公室主任。他的同僚理查德·H. 泰勒则是英国“行为洞见团队”的一员,该团队由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创建,作为内部咨询委员会,隶属于内阁办公室。 虽然本书所依据的并非某个单一的学派,其中却有一条个人得出并贯穿始终的观点,该观点可用一个显然自相矛盾的词组加以概括——“理性的情感”。行为经济学研究及受其启发所创作的通俗文学作品,包括我的朋友丹·艾瑞里与丹尼尔·卡尼曼的著作,往往侧重于研究让我们偏离理性决策的心理偏差现象,这些心理有时对我们有害。在我看来,这一立场过于悲观。相比之下,我所要指出的却是情感对我们有何作用以及如何增进我们的利益,包括我们最现实、最直接的利益。 对该课题进行探讨,不得不涉及两大重要研究领域:博弈论与进化论。 博弈论,本质上就是有关交互决策的研究。说该理论不可或缺,是因为人是社会性动物,会与其环境产生相互作用。通过博弈论方法,我们得以了解情感及其他行为特征在社会互动的背景下有何作用。否则,我们所看到的只能是“硬币的一面”,对自身行为的了解也失之片面。 想了解人类行为,进化论也必不可少。纳入进化论观点旨在解释行为特征对人类物种的生存有何作用(或曾经有何作用)。和人类及其他生物的生理演化一样,人类的行为演化也是“一揽子交易”的结果:在很多情况下,某个行为特征或倾向在某种决策情景中似乎起到了阻碍作用,在别的决策情境中却是一大优势。 对于我同研究搭档所做的研究,书中自然有所侧重,但本书也涵盖了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理性研究中心的许多同仁与学生所取得的研究成果,笔者有幸在过去几年中担任该中心的主任。其他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学术权威所做的研究在书中亦有提及,这些研究建立在理论分析与实验室研究的基础上。近几年,此二者已取代调研与问卷,成为社会科学领域的主要实证研究工具。 本人笔下的“情感”一词含义要比该词在通用语境中所指代的含义更加宽泛,笔者所谈的情感不仅包括愤怒和忧虑等人人认可的情感概念,也包括公正、平等和雅量等一般被视为社会规范的概念。此举的目的并非要对情感做出界定(这是本人所着力避免的一点),而是希望能将导致完全理性的思考过程出现偏差的各类现象都纳入研究范围。本书的观点不仅限于经济决策,也涉及大量其他话题,包括有关社会、政治、宗教、家庭、性和艺术的结论。 本书所面向的读者未必需要了解最新的社会科学研究,目前情感与理性行为之间的关系引起了精彩纷呈的辩论,而本书的宗旨就是让这样的读者也能参与到这场辩论之中。 谨此感谢本杰明·亚当斯及齐夫·赫尔曼:本杰明所提的编辑意见于情于理都非常受用,齐夫则完成了本书由希伯来文原版到英文版的大部分翻译工作,水平无人可及。特别感谢我在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理性研究中心的研究搭档和师生同僚,能与其进行学术交流、研究合作,实为幸事,本书也正是取材于此。交流虽是知性和理性层面上的,但对我却始终有着情感意义。 后记 本书对情感进行了如实的陈述,有读者对此或许会有些反感。假如情感果真如本书所述,和认知过程一样,具有理性分析的特点,那灵魂还有何立足之地?此外,假如人类体验的非物质层面,即我们的“情感”,多数都可以通过DNA和体内某些荷尔蒙的含量来进行预测,难道我们不可以利用类似的论述方式来描述所谓“生活”的总体,并一劳永逸地摒弃精神的概念吗? 非也。 通过科学认识,我们只能对人类情感与认知的整体做出片面且多少有些模糊不清的描述,其全貌远非一览无余,或许也永远无法完全明了。精神和灵魂代表着藏匿在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之外的东西。 关于灵魂和生命的本质,最重要的哲学问题仍然悬而未决。我们由生物细胞构成,生物细胞含有DNA高分子,而DNA高分子本身又由碳和氢构成。那么,我们究竟仅仅是各部分之和,还是除了身体的物质构成之外,还存在某种神秘成分可将生命与无生命世界区分开来?是否存在一种成分,没了它我们在实验室里创造的任何合成物都无法真正获得生命? 从最基础的物理学到生物学,再到经济学,对于每种科学解释来说,这种解释是否代表了绝对真相这一问题几乎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能连贯、有效地解释我们在周围发现的实证现象,这样的科学解释便是可接受的。对物理学家来说,量子论与相对论十分简单,足以让他们相信这些理论可以解释原本无法解释的物理现象(尽管我们或许难以理解这些理论)。但它们或许离“真相”还差得很远,而这仅仅是因为我们观察周围世界的科技和认知水平有限。古代的物理模型假定世界是一个平板,其外则是无底深渊。按照该模型受到信奉的时期所具备的实验观察技术,这算得上是十分杰出的模型,直到航海者远洋航行归来之后,讲述了与该解释相悖的见闻,这一模型才失去了说服力。 同理,它适用于对人类情感和认知行为的科学解释。博弈论、脑科学、进化论解释和心理学都不过是一家之言(或几家之言),目的是帮助我们理解在不同情况下观察到的个人和集体行为。与物理学理论相比,行为理论,尤其是以博弈论为基础的行为理论,近年来发展迅速,这是因为行为科学的实验成果远比物理学的实验成果容易获取。要获取行为科学的实验成果,既不需要巨型望远镜,也不需要粒子加速器。在行为科学领域,在超市排队或者读报纸文章都可以成为实证研究的场所,启发研究者的头脑,形成见解,再由简单、成本较低的实验室实验进行验证。经过实验证实的新见解积少成多,最终成为新学说(又名理论)的基础,这些学说让我们对所谓“人类行为”的整体认识略微清晰了一些。 新实验成果得来之易是行为科学研究的一大优势,但也是该领域的一个潜在危害。自然科学的实验室可以为我们提供物理常数的客观度量(有时精确到小数点后十位),而行为科学实验室得出的成果有时或许可以做出迥然不同的解读。这些成果不仅容易受到实验规划与实行方式的影响,还会受到所得数据分析方式的影响。研究者若是学术诚信达不到最严格的标准,又对特定的实验成果急于求成,就会对数据进行所谓的“拷打”,直至数据“坦白”出自己想听的内容。这种行为使得行为科学的实验成果暴露在遭人操纵的潜在危害下,随着项尖研究者之间的竞争越来越剑拔弩张,这一危害愈益凸显。 2011年,荷兰蒂尔堡大学终止了与迪德里克·斯塔佩尔的雇用关系。斯塔佩尔本是一位声誉卓著的社会心理学教授,曾任该大学社会与行为科学院院长。这位冉冉升起的学术明星多年来公然捏造其研究所依据的数据,遭到披露后,学校才出此下策。斯塔佩尔在同行评审的主流期刊上发表的数十篇论文均被撤回。 斯塔佩尔的一项研究甚至引来了欧洲各地日报的关注。那篇论文名为《肉类让你露出最差一面》,在文章中,斯塔佩尔称食肉乃至想到肉类都会让人变成自私的反社会人格。其结论所依据的实验数据表面看来是他在实验室研究中收集的,但事实证明,所有数据都完全是他异想天开捏造的。 斯塔佩尔的欺诈行为遭到调查,他随后又承认自己犯下的行径尤其不配成为一名科学家,这葬送了他的事业。他被蒂尔堡大学撤销了教授职位,被所属的学术协会开除了会员资格。其中有一家国际心理学协会开除斯塔佩尔后,其主席致信给协会所有会员,警告称过于激烈的学术竞争会让人丧失理智,弄虚作假。 整件事本身对人性提出了耐人寻味的质疑,学术竞争既不能为竞争者带来金钱,也不能带来其他物质利益作为回报,这是一场认可、尊重与荣誉之争。事实证明,即便自知完全配不上这样的认可和荣誉,人们仍然非常乐在其中。斯塔佩尔的欺诈行为或许并非研究者操纵数据的唯一案例,却是公然欺诈的~个罕见案例。学术制衡通常能对此类案件的揭发起到有效的作用,但对所有行为科学研究保持一定的批判思维和怀疑态度,也是有益的事情,其中包括本书提到的研究。 我们的内部情感与理性系统只是一线之隔,其界线错综复杂。在要求我们做决策的多数情况中,无论是意义深远、改变人生的决定,还是可以想见的最微不足道、平凡琐碎的决定,这一线之隔都很容易变得模糊不清,乃至完全消失。两个系统相互交织,密不可分,在许多情况下,情感的存在让我们得以做出迅速而近乎机械的决定,但在其他情况下,尤其是涉及重大问题的时候,我们的情感会与理性的思考过程背道而驰。 对于找什么工作或是否继续一段恋情等问题,做出决定的并非我们的理性机制,而是情感机制。我们几乎总会到达某个节点,对所有事实都~清二楚,对每种方案都进行了反复思考,也知道不可能再有新信息或新发现能帮助我们下决心,但我们仍然发现自己无法走出最后一步,痛下决心。让我们犹豫不决的是情感原因,而非认知原因,理性思考(乃至物质利益)转化为情感反应——恐惧与希望,或同情与愤怒,像左右摇摆的钟摆一样将我们拉向不同的方向。最终,决定会归结为哪种情感的感受程度最深,这就是决策“软件”的真实运作方式。在多数情况下,这都是非常有益的事情。 请试想片刻,假如我们的决策过程也像政府部门一样实行“分权制”,有的决定全由理性负责,有的则全由情感控制。举个具体的例子,设想一种我们很多人都熟悉的情景,一天早上,你到工作单位上班,打开电脑,发现另一家公司发给你一封电子邮件,建议你申请该公司的一个职位。对这份聘用建议,是给出肯定答复,还是婉拒掉,继续目前的工作,这全由你决定。 假如该决定被全权下放到你头脑中的理性部门,你的反应方式会类似于瓦肯星的史波克先生按照人们的预期可能会做出的反应方式。你首先会准确地列出一张清单,其中包含现有工作的所有特征(工资、个人利益、升职机会),再相对应地列出新工作的特征。鉴于你对提供给你的新工作只了解部分信息,在你为该职位列出的清单上,每项特征还会附上概率。你也会相当准确地预测出决定应聘该工作可能会引起的连锁事件,以及你在整个过程结束后得到这份工作的概率。 下一步是为每项特征赋值,该数值表示你预计可从该项特征中获得的满足感或失望感。就算你走运,至此尚未犯错,到了这一步,你也十有八九会失败。若无情感机制的辅助,几乎就无法为满足感或失望感估值。所有的事实任你掌握,但即便如此,你也无法做出明智的决定。 相反,若将决策权全权交由情感机制处理,情况又会如何?这样~来,你或许可以快速做出决定,但支配这~决定的因素却是近期发生的事件,这些事件与你的长期利益之间的关系至多只能说微乎其微。例如,假如前一天你的老板对你说话的方式冒犯了你,你或许会对邀请你应聘新工作的邮件给出肯定答复,甚至将你的老板列在收件人一栏中。另一方面,假如发邮件给你的人拼错了你的名字,或者招聘的职位乍看起来吸引力不如你现有的工作,你很可能会当即回绝,并附上一句风凉话,因此断绝了你今后再收到招聘信的机会。只有情感与理性机制紧密合作,你才能做出识明智审、令人满意的决定。 我希望本书所述的案例与众多研究能让你相信,情感并非进化过程中,久远的原始时期遗留下来的残余,而是~种有效、复杂的工具,可以平衡和补充我们的理性~面。 归根结底,拥有优势的是多情善思之人,而非万事寄望于思之人。 书评(媒体评论) 在《狡猾的情感》一书中,埃亚尔·温特向我们展示了我们有时希望自己不曾拥有的情感,如愤怒和嫉妒,也有其出人意料的用处。读完此书,你生气肯定不会见少,但会更加了解影响你情感的重点。 ——《怪诞行为学》作者丹·艾瑞里 埃亚尔·温特的《狡猾的情感》汇集了自然选择理论、近30年来有关选择和决策的大部分研究——这些研究既超过又补充和佐证了“理性选择”——并关注和认可了“情感”在选择动机中所起到的作用。你可能——和我一样——熟知其中的部分乃至大部分理论,但其中仍然有许多你不了解的理论,足以令本书成为你的一笔财富。而且,本书读起来也妙趣横生!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者汤姆·谢林 很高兴能跟随埃亚尔·温特,探寻不合逻辑的情感所蕴含的深层逻辑,并在其帮助下,认识到非理性行为的合理性。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杰·梅尔森 和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相似,埃亚尔·温特也知道,了解人类行为,需要倾听和观察,而非贴标签、分门别类。但有一点弗洛伊德不知道:用经济理论的严谨语言阐述他的发现竟会如此发人深省、令人称奇、激动人心。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卢卡斯 在《狡猾的情感》一书中,埃亚尔·温特向我们展示了我们有时希望自己不曾拥有的情感,如愤怒和嫉妒,也有其出人意料的用处。读完此书,你生气肯定不会见少,但会更加了解影响你情感的重点。 ——《怪诞行为学》作者丹·艾瑞里 埃亚尔·温特的《狡猾的情感》汇集了自然选择理论、近30年来有关选择和决策的大部分研究——这些研究既超过又补充和佐证了“理性选择”——并关注和认可了“情感”在选择动机中所起到的作用。你可能——和我一样——熟知其中的部分乃至大部分理论,但其中仍然有许多你不了解的理论,足以令本书成为你的一笔财富。而且,本书读起来也妙趣横生!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者汤姆·谢林 很高兴能跟随埃亚尔·温特,探寻不合逻辑的情感所蕴含的深层逻辑,并在其帮助下,认识到非理性行为的合理性。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杰·梅尔森 和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相似,埃亚尔·温特也知道,了解人类行为,需要倾听和观察,而非贴标签、分门别类。但有一点弗洛伊德不知道:用经济理论的严谨语言阐述他的发现竟会如此发人深省、令人称奇、激动人心。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卢卡斯 很多人以为情感与理性思考的范畴向来互不沾边。但这部引人入胜的作品证明,他们错了:情感对理性决策起了重要作用。《狡猾的情感》向我们展示了前因后果。 ——哈佛大学前任校长及美国财政部前任部长劳伦斯·萨默斯 我们习惯性地认为愤怒、爱、侮辱等情感是非理性的。埃亚尔·温特在自己的新书中,解释了为何这些情感其实非常理性,并且实现了重要功能。这些功能往往能促进我们每个人非常切身的利益。这是一部十分重要、妙趣横生、令人信服的著作。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奥曼 埃亚尔·温特以引人入胜的笔触阐述行为与情感的科学,解释了情感为何及如何让我们变得更加聪明,并对了解人类进化过程中的理性行为与互动起到了核心作用。而这一过程无法捉摸,是自我意识所无法获知的。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弗农·史密斯很多人以为情感与理性思考的范畴向来互不沾边。但这部引人入胜的作品证明,他们错了:情感对理性决策起了重要作用。《狡猾的情感》向我们展示了前因后果。 ——哈佛大学前任校长及美国财政部前任部长劳伦斯·萨默斯 我们习惯性地认为愤怒、爱、侮辱等情感是非理性的。埃亚尔·温特在自己的新书中,解释了为何这些情感其实非常理性,并且实现了重要功能。这些功能往往能促进我们每个人非常切身的利益。这是一部十分重要、妙趣横生、令人信服的著作。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奥曼 埃亚尔·温特以引人入胜的笔触阐述行为与情感的科学,解释了情感为何及如何让我们变得更加聪明,并对了解人类进化过程中的理性行为与互动起到了核心作用。而这一过程无法捉摸,是自我意识所无法获知的。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弗农·史密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