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其木格·黑鹤所著的《鬼狗》讲述了草原上一只凶猛的白色的狗的故事。这只名叫“鬼”的狗一生经历曲折，却用它耀眼的一生讲述了一个关于生命、力量、自由、信任和爱的故事。本书文字晓畅，情节引人入胜，是一本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鬼狗”中这头唤作“鬼”的纯白混血藏獒用它耀眼的一生讲述了一个关于生命、力量、自由、信任和爱的故事。

格日勒其木格·黑鹤所著的《鬼狗》中的主人公是一只叫“鬼”的狗，“鬼”的父亲是一只藏獒，母亲是德国牧羊犬，就因为这种雪域高原与莱茵河畔血缘的巧妙结合，蕴育出鬼这样一头绝无仅有的纯白色獒犬。

鬼降生于警犬基地，因为野性难驯，无法完成训练而被送往机场仓库。可是又因为多次伤人，被卖给石料场主德子。鬼被过往的司机们百般玩弄，终于再次爆发，被货场看守黑人带走。从未有过的残酷训练和毒打使它练就了魔鬼般的躯体和奔跑速度，却在同时失去了对温暖人心的信任与渴望。它后来又被黑人带到草原度假村，成为人类牟利和娱乐的工具。它是如何逃出度假村的？之后在呼伦贝尔草原上这只鬼狗又将面临怎样跌宕起伏的生活？是遵循血液中的荒野气息，开始蛮荒的游荡生涯？还是被爱俘虏，为一种责任走完荏苒的生命……

离开机场

陌生的世界

草地

黑雪

草地深处

营地

真正的冬天

伴读的巨犬

还是草地

青色的牧草

后记

 我为自己的狗作的诗

离开机场

他们总不会在黑夜发起攻击吧？维代拉尼一面问，一面抚摸着他那头大得可以一尾巴打到人嘴巴的狗。

——《哈扎尔词典》米洛拉德·帕维奇[塞尔维亚]

当鬼那粗壮的脖颈被拴上链子牵出机场的时候，它并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到哪里。

但有一点是它求之不得的，离开这个喧嚣的地方，无论去哪里都好。

鬼在警犬基地里出生，一岁时被送到机场的仓库做护卫犬，它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

无论在警犬基地还是机场的仓库，都只能看到穿着警服的训导员和身着制式服装的机场地勤人员，鬼一直以为世界就是由这样的人组成的。一个秩序井然的世界。

鬼小心翼翼地扬着鼻子嗅闻着四周这些混合了以前它从未感受过的味道复杂的空气，那些新鲜异样的气息刺激着它敏感的鼻黏膜。它兴奋地扭动着身体，不时停下脚步，试图将那些飘来的陌生气味了解得更透彻一些，分析它们的成分，探询它们的来源。但牵着它项圈的人蛮横地用力扯动着链子，在从机场的仓库出来时，大概是考虑到鬼在半路上可能会滋事，它脖子上的项圈被收得很紧，呼吸都有些困难，即使如此，为了更加保险一些，他们甚至额外又在牛皮项圈之外加了一根钢丝绳。此时，当牵引绳被收紧，钢丝绳立刻紧紧地勒进了毛下的肌肉里，鬼几乎无法呼吸，它咳嗽着，小跑几步，跟上了那人。

它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到哪里。

鬼的父亲是一头纯黑色的蒙古草地牧羊犬，那是一种奇迹般彻底的黑色，全身上下无论是爪尖还是胸口竟然没有一点杂色的毛，它的肩高达到八十厘米，是少见的巨型种犬。鬼的母亲是德国牧羊犬。它是一次为了获得蒙古牧羊犬的勇猛凶悍与德国牧羊犬的服从聪慧混合杂交繁殖计划的产物。

鬼是五只小犬中硕果仅存的一只。在母犬刚刚产下小犬不久的一个寒冷的夜里，犬舍的暖气管线因为年久失修突然爆裂。第二天，当训导员发现的时候，尽管母犬已经将洇湿的小犬叼到犬合中干爽的地方，整夜以自己的体温保护温暖着这些小犬，但其他四只小犬全部因为寒冷而夭折。只有鬼幸存下来，甚至没有感冒。

鬼生下来就浑身雪白，还好它的瞳孔是正常的颜色，而鼻镜也是正常的黑色，可以确信这种颜色不是因为遗传性黑色素合成障碍，并非隐性等位基因遗传所致，否则作为繁殖计划失败的废品，鬼会被迅速地丢进水桶中溺死。

这个繁殖计划，就是为了培育大型冲击犬。

鬼从睁开眼睛，看到从犬合外透进来的温暖阳光开始，就像一棵因为享受到了足够阳光和雨露的植物，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那丰沛的白色皮毛使它看起来酷似一头尚未成年的北极熊。

显然，它那巨硕的体型完美地继承了父本的品种优势，近七十厘米的身高，五十公斤的体重，而它仅仅还是一头不到一岁大的幼犬啊。像鬼这样的獒犬，更适合作为护卫犬吧。似乎应验了纯白色的犬极难训练的经验之谈，鬼总是极易兴奋而难以控制，但在八个月的时候，鬼毕竟还是完成了作为警犬的基本服从及扑咬训练。

但鬼总是在训练之余兴之所致地发泄自己那过盛的精力，偶尔会玩一两个小花样。它并不按照警犬训练大纲上的指示攻击扮演偷袭者手上的护具，而是毫不犹豫地咆哮着扑向对方的咽喉。于是当鬼出现时，没有任何一个训导员愿意扮演那个作为假想敌的偷袭者。训导员知道这是假想敌，鬼可不这么认为，下口时从来不遗余力。因为总是无法通过测试，于是这头在基地里仅有的纯白色的獒犬很有被逐渐淘汰的可能。似乎一切都不可避免，当那扮成偷袭者的训导员出现时，鬼已经明显地知道他的身份，但它仍然不能控制自己发出那种来自松垂喉管深处的咆哮，那源自血液中一种扑咬的冲动，扯开它的喉管，品尝新鲜血的渴望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它。在它扑咬时，它总是感到有温热的液体弥漫了自己的眼睛，泛起淡淡的红晕，视线也因此变得模糊起来。训导员那故作鬼祟的动作更加刺激着它勇猛地腾跃着，尽管被两根牵引带、两个训导员牢牢地控制，气管被项圈紧紧地勒住而几乎无法喘息，但它还是不顾一切地扑咬。往往是这样，在身后的训导员还没有发出攻击的指令时，它已经拖曳着两个狼狈的训导员冲了出去，当被拖倒的训导员松开手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挡它了，它像一头在深渊里被囚禁了五百年的妖兽，终于挣脱了锁链，咆哮着扑了过去。那个自认为已经充分做好思想准备的训导员条件反射地将戴着牛皮护具的左臂伸了出来，同时举起另一只手中的橡胶短棍，准备在并不伤害警犬的情况下恰到好处地对它进行击打刺激，以检验它的勇气。但此时看来这种检验显然毫无必要，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击打的动作，腾跃到半空中的鬼准确地叼住了他的护具，利用自己的体重将他甩倒在地，转瞬之间那牛皮护具已经随着它暴怒地甩动头颅的动作被扯掉，它的一只爪子踏住了他的胸口，毫不犹豫地向他柔软的咽喉咬去。还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但终于还不至于丧失理智的训导员及时地将另一只手中的橡胶短棍挡在面前。

三个人才拉开了狂暴地试图挣脱的鬼，它的口中还叼着那根被当做替罪羊的橡胶短棍，但橡胶显然已经被咬透，它坚硬的牙齿碾动着里面的钢芯，咯咯作响。

“鬼，这是鬼呀！”那扮作假想偷袭者的训导员面色苍白地站起时，胸前的迷彩服已经被扯开，露出了胸口上几道正渗血的爪痕。鬼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本来它也可以像其他警犬一样拥有一个叫起来短促上口却毫无新意的普通名字，但所有的训导员都认为鬼这个名字是最适合它的。

P1-5

最接近初雪的银白

我一直想写一头白色的狗。

说不清具体的原因，很小的时候就对白色的动物情有独钟。小时候，我在草原上最早的两头狗就是白色的，那是一种酷似乳白色长毛德国牧羊犬的蒙古草地牧羊犬，它们母子两代陪伴我度过短暂而闪亮的童年时光。那个品种的牧羊犬，作为本身已是十分稀少的蒙古草地牧羊犬中一个珍稀的品系，在草地上已经消逝多年。

小时候，坐在老人身边，一边喝茶一边听他们讲述草地上一些流传已久的故事，是现在回忆起来都备感温暖的记忆。

他们会谈到一匹跑得很快的马，至于到底有多么快，我那时还不懂得速度的概念，总之它能够轻松地甩掉所有骑手的追赶，甚至在隆冬季节将轮子上装着防滑链的汽车远远抛在身后。

牧羊犬也是他们百谈不厌的话题。我隐约记得他们曾经偶尔谈起一头大狗，其中一位老人用手比画着它的身高，排除掉所有夸张的可能性，它的肩高几乎达到幼年时我的身高。

现在想来，那确实是十分罕见的巨犬。

其实它在草地上生活的时间非常短暂，我不知道它来自何方，后来又去了哪里。它在草地上游荡的那段时间里，曾经以飓风般的气势击败了所有的牧羊犬。在犬类的世界里，它拥有帝王的气质和野兽的残暴。但它从未属于过某个具体的营地，不过在一个牧民的羊群被袭击之后，它追袭野狼到草地深处，将咬断颈椎的狼独自叼回营地。

它是一头银白色的长毛巨犬。

一位老人曾经这样形容它，说它的皮毛像极了刚刚降下的初雪。

我现在饲养的两头高加索牧羊犬就是银白色的。

它们在一年中最寒冷的夜晚来到我的家里，像两团温暖的雪球。无论颜色还是习性，它们都很像我儿时在草地养过的那两头乳白色的蒙古草地牧羊犬。

我在桌边摆弄相机或是看书时，它们就在我的脚边厮打嬉戏，在透过窗子的阳光下，它们的样子可爱极了。看着它们，我恍如重又回到童年的草地，那些温暖的黄昏，外祖母喊我回家吃饭。

但是，短短一周的时间，由于我的疏忽，那只雌性的小犬(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给它取个名字)就感染了细小病毒，挨了一天两夜之后，终于还是没有挺过来。

来自尘土终归尘土。

我养狗从来不死的童话终于被打破了。看来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仅仅是运气好吧。

怪我了，看它那健康的样子，太放心了，其实它一直并不强壮，免疫力还太低下，而且白色的高加索牧羊犬是人类刻意选育出来的品种，白色的品种本就不如其他颜色的个体强壮。  作为我怀念童年两头草地牧羊犬的回忆，我选择了它们。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我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养着剩下的小家伙。小家伙长得很好。我马上给它取个名字，有了名字，就证明它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

最初想叫姆瑟，在蒙语中，那是冰的意思。但父亲喜欢叫它哈罗，没事就领出去遛，看到它的人都说是小熊。索性就往蒙语上靠吧，叫哈拉，黑色的意思，白狗起个黑色的名字，好养活。

打击是双重的，就在雌性白色高加索小犬死去的同一天，我帮朋友养的一头大丹与灵猩的混血狗阿兰也死了。

一头从未得到过爱，在我开始照顾它之后把我视为神的狗。

在我饲养它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它得到了爱和照顾，那也许是狗一直期待的东西吧。还记得它最初的样子，从出生开始就在笼子里关着，整整两年，从来没有出过笼子，我第一次把它放出来时，它根本就不会奔跑。它吓坏了，急着回笼子，只有那里才让它感到安全。后来它跑得越来越好。

发现阿兰几乎没有几张正面的单独照片，它似乎永远呆在我的身后，无论是在寻求我的保护，还是在守护着我，它都与我形影不离。

真的是一头不错的狗。我想，它也是怕失去我。

我一共打过它两次，一次是我在早晨领它和罗杰与阿雅一起跑步时，它在狩猎犬本能的驱使下将一只小白狗视为兔子攻击，还有一次是因为它将一只已经死去冻硬的小狗往窝里叼。那是它的小狗，病死的，我还没有来得及掩埋。

只能对它说对不起了。

因为怕哈拉太孤单，我的朋友，吉林的吕春茂先生又将同窝的另一头小公犬送给了我。它们是兄弟。我给它取名叫扁头，因为它长着一颗线条流畅而狭长的头颅。

一年的时间快要过去了，它们就快一岁了。现在它们已经长成两头肩高近80厘米、体重近60公斤的巨犬了。

成长总要付出代价。就在几天前，它们之间刚刚爆发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争斗。长期以来，它们一直在试图树立各自的权威，确定自己的地位。不过它们以前的撕咬总是浅尝辄止，顶多也就是破个皮。也许是突然到来的西伯利亚寒流打破了它们身体里仅有的那点平衡，11月16日，北方开始普遍降温的时候，它们开始互相攻击。当然，我想这次争斗，我的雌性高加索牧羊犬塔娜的第一次发情也是重要的诱因。

这是它们成长必经的阶段吧。

这种撕咬几乎持续了整个夜晚，早晨，两个家伙一副饱经战乱后的城市般荒凉景象，它们的目光也显得疲惫而颓废。  在将足够的雄性荷尔蒙释放之后，它们显得平静了很多。这种严肃意义上的划分地位的争斗是不可避免的，无论如何它们都要分出高低来，否则这种争斗将永无休止。

仔细地为它们检查了伤口。当时看起来哈拉伤得较轻，仅仅是头部有两处轻伤，左前爪有几处穿透伤。扁头伤得重一些，除了头部的伤口，鼻子豁了个小口外，右前腿和后腿各有三到四处重度穿透伤口。以前一直是扁头压制着比它更壮的哈拉，看来哈拉这次让扁头见识了自己的实力。

一时找不到可以受理的兽医，另外说实话我也怕它们伤了兽医，于是我自己给它们做了伤口的缝合手术。它们表现得十分配合，出乎我的意料，我感觉它们甚至可以理解我为它们做缝合手术这件事情本身的意义。一切都按照正规手术流程，备皮、消毒、冲洗、缝合、包扎。

扁头缝了十多针，本来针数应该缝得更多一些，但考虑到它的承受能力，尽量减少了针数。它表现得非常好，没有麻醉药，在缝合时竟然只是呻吟，在我的安抚下平静地接受了整个过程，真是一头不错的狗。哈拉表现得没有那么出色，缺乏耐心，仅仅让我缝合了一个小伤口，当我再次缝合另一个伤口时，它已经不能忍受，在我下针时，除了咆哮之外，还象征性的一口啃在我的眉骨上。尽管没有受伤，我还是有些紧张。因为它的伤口没有严重的开裂，索性就由它去吧。感觉自己很了不起，竟然独自完成了两头大狗的缝合手术，而且只是以语言并没有用绳子绑住它们。

做完手术已经快零点了。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除了哈拉的左前腿还有些行动不便之外，它们基本上好了。

这个冬天，我时间超过一周的外出仅仅一次，是去北京，开会领奖、与出版社协商一些合同的细节、媒体见面会、代表鄂温克朋友与政府机关交涉，成功地办了几件事，总之，我将这些所有积攒下来的不得不办的事情尽量压缩安排在一周的时间里。

在旅途中，我会突然间想起被我留在家中的狗，我开始想念它们。

我清晰地记得在我整理背包准备出门时，它们那期待又备感失望的目光。面对那种目光，几乎每一次出行，我都在内心上承受一种谴责。对于这个世界，它们的要求真的很少。它们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我，释放它们那没有任何要求的忠诚和爱。它们那样喜欢奔跑，喜欢在白色的雪上狂奔、跳跃，发出最响亮的吠叫。

它们等待着我带它们去荒野中奔跑。

每一次，当我准备打开犬舍的大门时，它们已经在即将外出的狂奔热望的驱使下兴奋得不知所措，低声哮吠，狂乱地跳跃，硕重的爪子重重地拍击着铁门。我感受到那种可怕的生命的力量。当我打开门的一刹那，它们的爪子拍打着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迫不及待地挟着风声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恍若一群野兽。

我领着它们在无人的荒野中奔跑，在阳光下，它们如同从未没落的淘金时代。

那是我的童年，那与孩子的心从未背离的少年遥远的梦。

无论是作为枪猎犬还是护卫犬，它们已经永远没有机会再展示被选育时不断被强化的狩猎和护卫能力，这种奔跑，至少可以让它们相信自己狂奔在梦想中的绿色草地和荒野之上。

我的狗，威斯拉犬罗杰、阿雅和它们的孩子小屁，高加索牧羊犬蒙克、塔娜、哈拉和扁头，中亚牧羊犬花旦、海盗和史各。

它们在等待我回家。

至于我童年时陪伴我的两头草地牧羊犬，第一代母犬在三岁时因病死去；它的后代，一头雄性公犬我又饲养了两年后，随着就学年龄的到来，我不得不离开它。当时对于它未来的安排，我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一定要将它带回我的城市，无论如何要让它跟我在一起。在出发去车站时，在我的要求下它被装进麻袋放在马车上，它的头露在外面，当时我还为它被包裹成那样而窃笑。但是到了火车站以后才发现，尽管我一直认为它是一头再普通不过的狗，但对于车站上的乘务人员还有乘客来说，这头银白色的牧羊犬，绝对是一头带有蛮荒气息的野兽。

这样一头大狗根本是无法带上火车的，那时我还是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有动物检疫和托运这一说法。火车即将开动，我亲手打开了系在麻袋口上的绳子，将它放开了。

回到城市上学一年之后，我从一位来探亲的亲戚那里得到了它的消息：我离开之后，它经常独自跑到车站，在那里等待我，它相信我是在那里消失的，也一定会从那里回来。半年之后，郁郁而终。

白色，除了极少数地区(南极、北极、阿拉斯加和一些终年积雪不化的冰原)的动物在长期进化过程中形成的季节性保护色，在自然界里是一种罕见的颜色。很多情况下这种白色个体的产生是因为遗传性黑色素合成障碍，由隐性等位基因遗传所致，幼体赢弱，缺少竞争能力，即使能够存活，在群体中也会因为过于醒目而更易受到捕猎者的攻击。所以，白色的个体在自然界中更显得罕见而珍贵。

有时，甚至可以称之为奇迹。

鬼，生于冰城哈尔滨的警犬基地，一项繁育大型冲击犬计划的产物，蒙古草地牧羊犬与德国牧羊犬的混血种，纯白色，肩高八十二厘米，三岁时体重九十公斤。桀骜不驯，未能完成服从科目的训练，曾在军用机场服役，因性格暴躁，拒绝服从命令，多次攻击机场的工作人员而退役。

后辗转被运至呼伦贝尔草原，一度沦为斗犬，所向无敌，重伤后为牧民收养，生活在牧场中，再未离开草地。

一生中杀死过四头狼、四只狐、一只獾、二十七条狗，捕获过一只野兔。

享年十三岁。

2008年12月23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