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24日(星期四)
昨天单位组织去汉中旅游,惦记着上陵,就没有去。今天一早起来就出发去蒲城县北尧山唐穆宗李恒的光陵。
出北门,上西铜高速,未央收费站领卡从阎良方向口走。蒲城口下高速,穿蒲城,向白水方向(直向北),约五六公里(可以看到山的时候),向左拐(向西),顺公路走,有采石场,前行,有一个小路牌“西坡村红玉沟石料厂”(这里是翔村乡西坡村),前行过铁路的小涵洞,马上左拐沿水泥路前行。
光陵村(光陵大队)有十个生产队,光陵在九队。
沿村中水泥路走,看到文物保护牌(神道边),于是停车。
在坡上看到东西各有一匹石马,华表断裂,散落在地。
下路基(向南),到石马前拍摄。
西边石马:先到尾部,马尾向上卷曲,总体感觉肥硕。马肚下祥云非常美、漂亮。马鬃纹路、拢向清晰。走到马头前面,马嘴已被毁,只有半个头。环走一圈,马身有些斑驳,但还是恢宏。马蹄硕大,有一个小脸盆大小,很浑实。仔细看,马身及马腿的石料中好像有挤压的石线条(石料不像完全的青石)。
东边石马:马尾垂下到足,马肚下的祥云,面南的还清晰,面北的模糊。马鬃流线型下垂,石马基座有维护的痕迹,马嘴已毁,马头还剩下半个。
东边石马向北的神道边还有一匹倒地的石马,破损非常严重,只剩下马的大概轮廓。
东边华表:散落在地,分为四块。基座在,但底部的土已虚,有小半部部分悬空,华表头较完整,倒在底座旁。华表柱分为两大块,一块倒在离华表头不远处(约有一米),一块倒在基座西南四五米外。
从石马向南一百多米处,有草丛,草丛中有大石块,怀疑是神道上基座的一部分。
沿神道北上,路西第一个石人翁仲,胸口及肩以上被毁,手依然清晰可见,服饰、剑完美,裙服、朝靴不错。第二个石人翁仲,完全脚朝西,头北地横卧在土里,头已经没有了,只能看见露在土外面的后背,背很平,有隐约的服饰纹。
西边的石狮子:紧贴着土路,右腿在土和杂草中,纹饰还能看见,但整体风化得严重,狮子胡须和牙齿都能看清。在草丛中捡拾到了一块半圆有清晰花纹的砖(好像是房顶用瓦的边)。
东边的石狮子:在已经抽穗的麦田中,右腿及部分底座完全断裂不见,整体品相还算清晰,神态不错,闭嘴、睁眼、卷毛都能清楚地看到,石料同石马是一样的。
登上西边的土阙远望,东边的土阙在一片麦田中间,挺好看。在阕顶捡到不太完整的手印砖和花纹砖各一块。 向“毕沅碑”致敬,稍停往回走。
神道上,一位割完草的老妇人看见秦岭拍照就说,石人石马原来多,有两行,农业社的时候还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都打了,石马都打了做碌轴了。
她今年七十二岁,每天要割四五笼草喂羊。家里有七只羊。娃他大(她孩子的父亲)不会享福,在她三十五岁的时候就没了,让她开始守了寡,她带大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问了四个媳妇,第一个媳妇说了七年后退了婚。现在有孙子十二个,有一个在学校当老师,最小的今年考初中。老人的牙已经掉光了,但能看出年轻时肯定漂亮。感觉到她特别想说话,是不是平时特别孤独?
回西安,到延兴村(万家综合商店)一延兴冷库一延兴学校一延兴宫廷花炮厂一翔村35伏变电站一胜利村一西安。
2015年初补记:
“毕沅碑”,清代乾隆年间陕西巡抚毕沅对“十八陵”进行修整后树立的题碑。毕沅,江苏镇洋县(今太仓市)人,乾隆二十五(1760年)年状元,三十六年任陕西巡抚,在陕主政十余年。“十八陵”现存完整的“毕沅碑”有近十通。每次上陵见到“毕沅碑”都会由衷地为这位当年的陕西巡抚点个赞。
2010年3月13日(星期六)
今天两件事,一是先去淳化取鸡蛋,二是再去泾阳上崇陵。
先到淳化县王白菜家取了买好的散养鸡的土鸡蛋,共246个,每个0.80元,给了197元,装好即刻前往崇陵。
到泾阳县云阳镇后停下车歇息了一会,又找了点东西吃,完后就直奔蒋路乡崇陵。
路面差极了,比去年来的时候又不知坏了多少,车一过去,就满眼土尘看不清前方。一辆拉石头的大卡车呼啸着超过我们,眼睁睁地看着车上的石头不断地抛撒,碎石飞落下来,速度一点不减,非常可怕。
最少看到了有四五辆拉石料的大车没有牌照,速度都飞快,这种“自杀式”的恐怖行为咋就没人管呢。
到了蒋路乡后,上山,路也不行,不过和以前差不了多少,本身就是土路也就不做强求。车身依然被酸枣树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枝丫挂扯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已经不是第一次,再没有捂耳朵,就是使劲闭住眼睛,有些麻木了,但还是暗暗地痛叫着“我的车”。
把车停在崇陵文管所门口,没有人。狗又叫了,只闻其声不见其狗,依旧由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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