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冈庄八编著的《最后一个日本王(共3册)》是一个好看的故事,更是一部真实的历史。历史以小说的形式呈现,变得更加丰富和精彩,带领读者走进那个风起云涌的幕府时代。
日本幕末时期风云剧变,西方列强渐渐暴露出欲望的獠牙,举国上下人心惶惶,各藩之间的权力斗争愈演愈烈。近代文明光速般前行,站在日本即将倾覆的时代浪尖,德川庆喜发挥出了常人难以想象更难以做到的领袖之能。一个贫弱小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不仅成功实现了史无前例的革命性改革,也为它迈向世界大国的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山冈庄八编著的《最后一个日本王(共3册)》讲述了:
人人都知明治维新的辉煌,却不知这辉煌背后,以一肩之力扛起整个日本的人——德川庆喜!一个贫弱小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不仅成功实现了史无前例的革命性改革,也为它迈向世界大国的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幕末时期,国内政权纷争不休,西方列强武力强行,日本存亡岌岌可危。民众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日本第一公子”德川庆喜身上,认为他是唯一可以拯救日本的人。
阴谋与权术纠缠,大义与私欲相冲,日本史上最悲壮的权力斗争,就此拉开帷幕。
春日的天空洁净蔚蓝,空气格外干燥。微风拂面,宛若细细的茸毛滑过,阳光白晃晃地晒得人昏昏欲睡。西乡吉兵卫昏昏沉沉地走在路上,感觉自己几乎要与头顶广袤的蓝天融为一体。
(人这种生物,纵是在走路时也能睡着。)
路边的草儿稀稀落落地透着几点绿意,四周高高的山坡上零星罗列着几个村庄,褪了色的樱花无精打采地散落一地。远远望去几乎见不到任何花田,甚至铺在河流两岸的大片田地的土壤颜色也显得极为贫瘠。看来在这一带,水户人的生活与萨摩并无多少不同。
西乡昏昏欲睡地走着,不时弯下高大的身躯,抓起一把泥土端详。自从担任郡方书役助一职以来,他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庄稼的收成取决于土壤的肥力,人的“收成”却似乎与此无关。在当时的志士心中,水户这片土地犹如圣地,必须亲自踏足走走。水户孕育的人才和水户学风仿佛具有不可思议的魅力,召唤着各地的青年才俊来到这里。
其实,西乡也算是被这召唤声吸引来的。
西乡被萨摩藩主岛津齐彬任命为御庭方,随其来到江户,接到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向水户学习。其实,藩主的这道命令用意颇深,不仅要他探明水户的士风,还要他秘密开通联络渠道。尤其在这黑船来航引发骚乱的动荡时期,更可以事先寻找伙伴,掌握所有利弊因素。
西乡请同藩的桦山三元(资之)写好一封介绍信,欲借求教之名前去拜会藤田东湖。藤田东湖号称水户齐昭的智囊,西乡希望能与他结成知己之交。
在桦山写介绍信时,另有一人也极力推荐西乡尽快拜会藤田东湖,此人便是后来在樱田门外献上井伊直弼首级的有村治左卫门之兄——有村俊斋。
西乡将二人的介绍信揣入怀中,立刻出发前往江户小石川的水户藩邸拜会东湖。然而不巧的是,当天早晨因发生了十万火急之事,东湖已出发赶往水户。听闻这一消息,西乡当即将脚下的便鞋换成便于远行的草鞋,随后追赶。
西乡已在江户见过桦山和有村,如今姑且先去水户走一遭。倘若运气够好,在水户便可与东湖相见;若是见不到,亦可随其返回江户后再行拜见,到时还可将事情缘由坦率地解释清楚。
有人诚心诚意渴望拜见自己,并为此在江户和水户之间往来奔波,无论是谁都会禁不住向此人敞开心扉的吧——这种考虑倒也颇有几许西乡的风格。
西乡走到土浦便赶上了东湖,可之后途经府中、小幡、长冈,眼看就要到达水户的时候,却跟丢了人。其实并非跟丢,而是西乡自己睡着了。西乡迷迷糊糊地走着,额头沐浴着春日的阳光,鼻中不时发出阵阵鼾声。当他被自己的鼾声惊醒,睁开双眼时,早已不见了东湖的坐轿。自己一直跟在东湖后面,莫非在途中走岔了路?他向路人打听,方知自己已到了栗原乡。
事已至此,西乡只好直接去东湖家中拜访。
他很快便问清了东湖的住所。水户城外约四公里处有一村落,名为竹熊村,据说东湖的宅邸便在村中。至于东湖现在是否在那里,便不得而知了。然而,西乡对此事并不担心。
“可不能再打鼾了,不然得吓到别人。”西乡自言自语地走着,刚走出栗原乡,立刻又生出那种仿佛要与蓝天融为一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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