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无限希望的新的千禧年的元旦(2000年1月)来临了。
恩师户田城圣先生(创价学会第二任会长)生于1900年,2000年是他诞辰一百周年。我作为他的弟子,能够继恩师之后,每天都健康地为了佛法流布而工作,真正地感到这是最大的光荣。
对于户田先生以及牧口常三郎先生(创价学会首任会长)来说,北海道都是有缘的天地。这里是他们度过青少年时代、形成人生和精神骨骼的地方。正因为如此,与两位先生有缘的北海道,是我一向憧憬的天地。
无论是谁,人在内心深处都会珍藏着一个难以忘记的地方。对我来说,北海道某个小镇的一角就是这样的地方。
一段时期,我的老家和这个小镇曾有过密切的联系。事情发生在1928年1月2日我出生的前后,从此就开始了一个“故事”。
我从未去过那里,但听说过许许多多有关它的故事,也进行过调查,在我的脑子里,那个小镇就好似生动描绘的一幅美丽的厕。这个小镇就是白糠町。
令人憧憬的白糠町
北海道东部城市钏路是一个安静朴实、引人乡愁的地方。
这里,曾经是火车到达的终点。据说诗人石川啄木从小樽出发到达钏路时写过这样的诗句:“在偏远的小站上下车积雪皑皑耀眼缓步走进寂静的市街”。
1938年6月,牧口先生曾在户田先生陪同下来到钏路,出席教育讲习会,发表了讲演。当时的钏路新闻还曾经报道过牧I:I先生来到北海道的消息。
我也在25年后的1963年首次访问了钏路。那里有着许多令我印象深刻的优秀的同志。
从钏路沿着国道38号线朝着带广的方向驶去,穿过市街,右边是宏大开阔的原野。左边是一望无际的浩瀚的大海。那是太平洋。海岸线被涌上来的海浪镶上一道白色的花边。极目远眺,水平线的对面浮现出一只、两只船影……
那是我父亲见过的大海。
从钏路驾车行驶约40分钟,就到了我憧憬的白糠町。镇外有一个宽约30米的河口,那是茶路川。茶路是来源于阿依努语的译音,是“口”的意思。也即是河口。这就成了河名,也成了地名。
这是一条富饶的河,初秋时节鲑鱼、晚秋时节有柳叶鱼成群结队地游来。
茶路川发源于白糠町北边高约600米的丘陵,长70公里。茶路川流域就是茶路原野。据说上茶路曾有过煤矿,曾经兴旺一时。
为了开垦茶路原野,父亲子之吉曾经数次造访过白糠町。1919年以池田家本家户主的名义,提出了要把原野开垦成耕地的申请。申请书的住址栏里填写着“东京市荏原郡入新井町大字不入斗”。
当时池田家住在东京大森的人新井,大规模地经营紫菜制造业。父亲和作为户主的长兄一起,把家业发扬光大了。
在最盛时期,据说母亲阿一也要照管很多人的伙食,非常辛苦。
为了扩大规模,在当地最早使用了安装发动机的船只,横越东京湾,开到对岸千叶。在那里,把紫菜孢子种到养殖紫菜的竹竿上,再把竹竿带回大森的海面上培育。据说采用这种移植方法,使得家业极其兴盛起来。因此才有余力投入开垦事业。
当时根据“北海道国有未开垦土地处理法”,对于在一定期间使用未开垦土地,从事耕作等事业的人,规定可以将未开垦土地出售给他。
但又规定,开垦事业如不成功,则取消出售土地的处理,并且不退还预付的价款。 申请在1922年1月9日获得批准。当时的地名是“钏路国白糠郡白糠村大字白糠村字茶路”,出售了37町(1町约等于9920平方米——译者)多原野。
茶路原野是个盆地,三面被高约200米的丘陵包围着,茶路川从中央流过。流域面积约350平方公里。池田家的开垦地就在其中的一角。
茶路是个风光明媚的地方。1907年开通了旭川至钏路的铁路,文豪德富芦花曾于19lo年在白糠站下车,周游了茶路沼泽。父亲大概也是经由这条铁路,从东京来到白糠町的。
登上小镇不太高的丘陵,大海在北国阳光下闪动跳跃。我想,对于以经营紫菜为家业的池田家来说,在选择开垦候补地时,可以看到大海,恐怕是极其重要的条件。
看来父亲是代表家人,经常来到这面临大海、可以听到海潮声的原野的。开垦地就在白糠站北面一公里的地方。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