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发表于1834年,是巴尔扎克最优秀的作品之一。这部作品在展示社会生活的广度和深度方面,在反映作家世界观的进步性和局限性方面,在表现《人间喜剧》的艺术成就和不足之处方面,都具有代表意义。其艺术风格最能代表巴尔扎克的特点。1891年冬,在巴黎拉丁区有一个叫伏盖公寓包饭客房,是一个叫伏盖的美国老妇人开的。这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有穷大学生拉斯蒂涅;歇业的面粉商人高里奥;外号叫“鬼上当”的伏脱冷;被大银行家赶出家门的泰伊番小姐;骨瘦如材的老处女米旭诺等。每逢开饭的时候,客店的饭厅就特别热闹,因为大家可以在一起取笑高老头……
巴尔扎克编著的《高老头》内容简介:在巴黎—个偏僻街区的伏盖公寓里,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退休商人高老头为了替两个女儿还债,不停地变卖自己的家产。穷大学生拉斯蒂涅非常羡慕上流社会的奢侈生活,一心想进入这个圈子。他与高老头的小女儿纽沁根夫人谈起了恋爱,可是因为没有钱,他在上流社会的日子时常捉襟见肘。借助拉斯蒂涅的心理,苦役犯伏脱冷企图让拉斯蒂涅娶维多莉小姐,他好从中大赚一笔。可是伏脱冷的秘密被老小姐米旭诺知晓并告密,于是警察逮捕了伏脱冷。还没有完全掉入欲望泥沼的拉斯蒂涅的美梦就此破灭。而高老头也被两个女儿搜刮得一无所有,他贫病交加,在潮湿的屋子里死去。
《高老头》是一本儿童文学。
饭厅全部装着护壁,漆的颜色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一块块油迹画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几个黏糊糊的食器柜摆在一旁,上面放着颜色暗淡的、破裂的水瓶,刻花的金属垫子,还有几堆蓝边的厚瓷盆。屋角的小橱被分成许多标着号码的格子,用来存放客人们满是污迹和酒痕的饭巾。这里还摆着别人不要又销毁不了的家具,放在这里就像那些文明的残骸留在痼疾救济院里一样。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一块晴雨表,每当下雨时就有一个教士在_卜面出现;令人倒胃的、配着黑漆描金框的版画;一口镶铜的贝壳座钟;一只绿色火炉;几盏灰尘跟油混在一起的挂灯;一张铺有漆布的长桌,其上油腻之厚足够淘气的医院实习生用手指在上面刻划姓名;几张断腿折臂的椅子;几块可怜的小脚毯,草辫也散开了,却始终没有与其分离;还有一些破烂的脚炉,被孤零零地扔在一旁。这些家具陈旧不堪,被虫蛀了,腐烂了,有一种残缺不全、老弱无能和奄奄一息的气息。倘若详细描写这些,必然长篇累牍,影响读者对本书的兴趣,恐怕也不是急性子的人所能谅解的。不过还想哕嗦一下,屋里的地砖是红色的,或许是因为擦洗或上色的原因,地砖上面布满了高高低低的沟槽。总而言之,是一派毫无诗意的贫穷,是那种锱铢必较的、浓缩的、干疮百孔的贫穷。或许我们可以用这样的语言来概括:即使没有泥浆,却已有了污迹;即使没有破洞,却快要崩溃腐烂J,。
饭厅最光彩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左右,伏盖太太还没到,她的猫先出现了。猫跳上食器柜,一边嗅着那几罐盖着碟子的牛奶,一边发出呼呼哈哈的声音。不大一会儿,寡妇出现了,她戴着一顶网纱做的便帽,便帽下面露出一圈凌乱的假发,她懒散地拖着一双软鞋。寡妇肥肥的脸看上去憔悴不堪,脸中央耸着一个鹦鹉嘴般的鼻子,她的手滚圆滚圆的,有着像教堂的耗子那般胖胖的身材。这一切都跟这寒碜的饭厅显得极为协调。
寡妇闻着室内暖烘烘的臭味,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她的面貌像秋霜一样新鲜,眼睛四周布满皱纹,表情可以从舞女的满面笑容立刻变为债主那样双眉倒竖,板起脸孔。总的来说,寡妇整个的人品足以说明公寓的内容,正如公寓可以暗示她的人品一样。监狱少不了牢头禁卒,你想象中决不能有此无彼。这个寡妇没有血色的肥胖,便是这种生活的结果,好象传染病是医院气息的产物。罩裙底下露出毛线编成的衬裙,罩裙是用旧衣衫改的,棉絮都从开裂的布缝中掉了出来。这些衣衫就是客室、饭厅和小花园的缩影,同时也泄露了厨房的内容与房客的品味。
寡妇一出场,舞台的整体感觉便完整了。五十岁左右的伏盖太太跟一切经过苦难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她的双眼无精打采,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跟一个会假装恼怒而敲竹杠的媒婆没什么两样,而且她也存心不择手段地占别人便宜。倘若世界上还有什么乔治或毕希葛吕可以出卖,她会毫不犹豫地出卖的。令人奇怪的是,房客们却说她本质上是个好人。他们听见她同他们一样咳嗽呻吟,长吁短叹,便相信她真的很穷。伏盖先生当初是怎么样的人,她从来不曾说起。伏盖先生怎样丢了家财呢?她只回答说是伏盖先生运气不好。伏盖先生对寡妇的态度并不好,只留给她一双流泪的双眼,还有给了她不必同情别人苦难的权利,因为她说过,她自己就是一个什么苦难都受尽了的女人。
一听见女主人急促的脚步声,胖子厨娘西尔维便赶紧准备房客们的午餐。包饭客人通常只包一顿晚饭,每月三十法郎。这个故事开始时,这里共有七位房客。二楼是这栋公寓里最好的两套房间,伏盖太太住了一套小的,古的太太住了另外一套大的,古的太太过世的丈夫在共和政府时代当过军需官。和古的太太同住的是一个少女——维多莉·泰伊番小姐,她把古的太太当做亲身母亲一样。这两位女寄宿客的住宿费和伙食费每年一千八百法郎。三楼的两套房间,分别住着一个姓彼阿莱的老人和一个名叫伏脱冷的退休商人,伏脱冷先生年纪四十上下,戴假发,鬓角还是染黑的。四楼有四个房间:老姑娘米旭诺小姐住了一问;从前做面粉生意的高老头住了另外一间;其余两间预备租给那些短租客的,比如像那些一月只能付四五十法郎伙食费的穷大学生。除非没有租客,伏盖太太平时是不乐意招待这种客人的,因为这种客人吃面包吃得太多了,这对伏盖太太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那两个房间中的一个,住着一位从安古兰末乡下来巴黎攻读法律的青年,名叫欧也纳-特·拉斯蒂涅。他的家乡比较贫穷,他的父母省吃俭用,才勉强熬出他每年一千二百法郎的生活费。他是那种因家境清寒而不得不用功的青年,从小就懂得父母的期望。他有自己美好的梦想,专业的选择也是为了迎合社会的需要,以便踏入社会之后能够从社会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种想法完全没有问题,因为他有敏锐的头脑,有刺探某些惨事的秘密的能力,有在巴黎交际场中无孔不入的本领。
公寓的顶上有一间晾衣服的阁楼,还有男仆克利斯朵夫和胖子厨娘西尔维的两间卧房。P7-10